86.生情3
看到這一句話,你百分百撞見防盜章了,不要驚慌,72小時后正常他摟著腰的手,順勢揉了揉鄢魚的肚子,饜睡后尚帶慵懶的嗓音響起:「魚兒,你乖乖聽我的話,我會好好待你……」
一直謹記自己傻子角色的鄢魚只能無奈地以害怕的顫抖回應。
榮頫感知到青年無聲的驚恐,沉默半晌才道:「你餓了,我們先起來吃飯……」
說罷,他一拉鈴,下人立刻輕手輕腳進入,一個個似鬼魅,來去極快,似眨眼間便將屋內的燈燭掌起,並擺一桌子熱氣騰騰的吃食。
青年無法下床,走路也成問題,縮著脖子垂首,不敢亂看一眼。
榮頫也不讓他穿衣服,打橫抱著入席,就讓他坐於懷內,然後揀清淡的小菜喂到他嘴邊。
青年雙手抱著臂膀,縮肩閉嘴,也不知是倔還是怕,反正拒絕某人的柔情,一下就惹得某人啪的一聲將筷子拍在桌上。
突然的聲響駭得青年渾身一顫,僵硬著,漸漸榮頫感到手背上滴落濕濕的液體。
他一愣,將青年的臉扳得仰起,果然眸子里淚水盈盈,咬著唇不出一聲的小樣兒,教人又好笑又心疼。
榮頫長嘆一口氣。拿乾淨的帕子擦了擦青年滿臉的淚,他道:「喜歡吃什麼自己動手。」
青年仍然呆著不動。
「你怎樣才吃東西?」
青年囁嚅:「蘇蘇……」
極低的話,榮頫還是聽清楚了。心情頓時一落千丈,壞得他想提刀殺人。可他硬生生克制住胸腔內狂暴的怒氣,只大力捏了一把青年光溜溜的屁股,冷笑道:「我看你還有力氣折騰,不如再讓我操一頓!」
這話青年或許不明白,可那流氓動作,他顯然能領悟其中的威脅,霎時連筷子都不用,直接伸手去抓桌上的食物,也沒細細嚼爛,就狼吞虎咽,似生怕慢了一點又要遭受可怕的折磨。
榮頫一口氣哽在嗓子眼,不上不下,難受至極。
他怒極反笑:「真是傻子……」
他口裡的傻子沒兩下就被噎住了,痛苦地翻白眼,抓脖子,模樣又蠢又可憐,少少不得榮頫耐著性子幫他緩解。
青年這下也不吃了,只一個勁兒的哭,抽動得整個人一顫一顫,由無聲到嗚嗚不絕,淚水把某人的衣服也沾濕一大片。
榮頫臉色難看,剛沉下來的情緒隱隱又要翻騰。他記憶中的榮魚,何時像這般哭得像個小姑娘?
彼時在蘇雲理身邊,他遠遠偷窺一兩眼,青年滿臉傻笑,快樂滿足,眸子里有他不容忽視的喜歡,這會兒在他身畔,兩眼就跟發大水一般,恨不得用眼淚淹死他。
忽地感到一陣泄氣。榮頫揉揉眉心,默想著:天生克他,不論傻不傻,都能吃死他!
***
榮頫絕對有鬼畜的屬性。鄢魚也沒想自己像個娘們兒哭一頓,就能讓對方饒了他。
果然,在被囚禁的第三日,榮頫大晚上光顧他,問了他一句話:「把你搶出蘇府的那個人去哪兒了?」
鄢魚打定主意一問三不知,甭管榮頫問什麼,他都搖頭。
他這態度,落榮頫眼裡,只有一個意思,欠操。
於是,榮頫沒跟他客氣。這天夜裡,他玩了不少花樣,青年又哭又嚎,嗓子都啞了,他的心腸竟沒軟下半分。
特製的緶子啪的一聲在青年一身白膩的肉上抽出一條曖昧的紅痕,恰到好處的力道和緶子上的藥水讓青年沒慘叫,反而甜膩誘人的呻|吟出聲……
雙手被縛高高吊著,雙腿則被拉開扯成一個羞恥的人字形。一柱擎天的地方突兀顯眼,青年半閉著眼,半張著嘴,昏昏沉沉。
榮頫把人抽得渾身遍布紅痕,也只得到一句『睡著了,什麼也不知道』。
他很不滿意。直覺告訴他一定有貓膩。可一切又幾乎沒矛盾——青年的確可能從頭到尾都在昏睡。
多年前,青年欺騙和背叛榮頫,教他刻骨銘心,死也難忘。
許多事,一涉及青年,就沒法如意,總要讓他受挫。
榮頫揪住青年的頭髮,恨意沖腦,他質問:「你一定要同我作對?好好好……我知道你一直恨我命令你親手殺了你第一次喜歡的女人,又厭惡我強要了你……魚兒,你明明天生屬於我,心頭只能裝著我,我睡了你天經地義!你不喜歡是吧……」
他就要做到青年缺他不得為止!
鄢魚只覺生無可戀。榮頫的戰鬥力太可怕,一整晚放馬馳騁還沒累,臨到快天亮了,自言自語一番,也不知道翻出了多少年前的舊賬,怒火沖沖,吊著他又是一頓狠干!
他想,這身子的屁股不知道爛沒爛,反正他已經麻木了。受不了的時候,身子掌控權交給智能,他躲一邊去等榮頫發完瘋再出來飆戲。
鄢魚倒還挺淡定,可過了些時日,他發現榮頫的用心太險惡——這傢伙竟把這身子調|教成騷浪無比的淫|娃,輕輕一碰,便能顯露出勾人操意大動的情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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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蘇雲理。他下的毒|葯,解藥只有他有,連榮頫都沒份兒。原本計劃很順利,他追蹤著只等兩敗俱傷,好坐收漁翁之利。
未料到他認為時機已到,該收網時,才發現自己跟錯了目標,有人用同樣的追魂香迷惑了他,將他徹底帶去不可挽救的歪路上。
他心急如焚地回頭重新細查,直到過了毒|葯要人命的最後期限,他也沒找到他的小魚。
蘇雲理心裡很清楚,他的毒|葯,發作到最後環節,使人致死後,還會把屍體化為一團透明液體,到那時,風吹日晒,只消一會兒功夫,那人連半點渣子也不會剩。
這份狠毒,本該是只屬於蒙騰,而非還牽連他的小魚。
他了解蒙騰的忠心,這條計策穩操勝券,他只想殺死蒙騰,滅掉這一個能跟他搶奪小魚的強力對手。同時,又能讓小魚遠離榮頫,避免這兩人再生糾纏。
未料......
連續多日,蘇雲理心神恍惚,辦事頻頻出錯。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他懷著一絲僥倖,始終不相信他的小魚被他誤傷致死。
他弟弟榮頫戴著人|皮|面具漸漸完全掌控朝政,邊疆失去大將軍蒙騰,也鬧出了些亂子,幸虧群龍無首,憑他兄弟倆的手段,稍稍花費一些功夫便可鎮壓。
榮頫整日忙著收服邊疆那些老油條子,剪除忠心蒙騰的兵將,似乎無暇多顧其他,這讓蘇雲理懷疑自己弟弟從中搗亂搶奪小魚的念頭有些站不住腳。
當年面對江山和美人的抉擇,榮頫選了江山,棄了美人,最終江山美人一場空,看著極其可笑,但也能表明,江山在榮頫心目中的地位絕對勝過美人。
正當穩定大局的關鍵時節,在蘇雲理看來,榮頫豈會不識輕重,有閑心思跟跟他搶人?
況且他暗暗觀察榮頫,對方作息規律,光明坦蕩,並無藏私。
蘇雲理心內惶惶,終日不得安寧,一閉眼就會夢見娃娃臉的青年當著他的面一點一點化為一泡透明的汁液。
日漸消瘦,臉上神光不復往日,連那常帶著嘴邊的笑都透出苦澀和哀傷。
他常常想著,自己太貪心了。
他閉門謝客,對外宣稱抱病,僅榮頫來同他商議要事,才堪堪打起精神。
這天,榮頫又上門見他,兩人在書房同桌面對面商談,忽地榮頫伸手端起茶杯,衣袖往下縮,露出一節手腕子,蘇雲理眼尖瞥見一個深深的咬痕。
痕迹新鮮,是近日所留。
蘇雲理笑問:「你養什麼厲害的小寵物了?」
榮頫神態自若的扯了扯袖子,很無奈地聳聳肩,回答:「近來事情太多,我需要放鬆,所以找了一些樂子……」
「你還是不喜歡女子?」
「……對她們提不起興趣。」
「你已是一國之君,哪能沒子嗣……」蘇雲理說了半句,見榮頫不愛聽,就轉了話題道,「說說你的小寵物……我挺好奇,他竟然敢咬傷你的手,照你的脾氣,該不會已殺了他吧?」
榮頫露出一個詭秘的微笑。他道:「我可捨不得殺了他,難得遇見一個順眼的,殺了多可惜。」
蘇雲理垂眸似隨意地道:「看來,你已徹底放下榮魚了。」
榮頫:「大好日子在眼前,哪能一直讓個死人攪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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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春瀾出手極快,穩定晏懷安的傷情后,扭頭見小傻子在門邊探頭探腦。他走過去,一把將人拉到院子里,見他渾身髒兮兮的,又打來水給他洗臉洗手,伺候他換了一身乾淨衣褲。
緊接著,一聲不吭地把小傻子送到另一戶人家暫且借住兩天。
鄢魚長舒一口氣,心道,小菊花應該安全了吧。
事實證明,他放心太早了。
華春瀾心中很煩躁。原本他和小傻子已遠離繁花似錦的帝都,和一切撲朔迷離的紛亂俗事沒了多少干係,沒料到世事無常,福禍難料,他一大早去山中深處採藥,竟然能在這旮旯地兒撞見晏懷安。
過了半天,晏懷安醒來,見到坐在他床邊的鬼醫,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見。」
華春瀾瞧這人受重傷一身狼狽還氣定神閑,鼻孔里哼了一聲,嘲笑道:「王爺平常厲害得鬼見了都愁,眼下怎搞成這模樣?」
晏懷安告訴他,附近山中有一座未被發掘的古墓,他親自帶人下墓,裡面機關怪物密布,他的人不是死就是失蹤,原本他一個人能全身而退退,只是沒料到最後關頭髮生了大爆炸,他被波及受了重傷,勉強逃脫,到林子里終究支持不住倒下了。
若沒遇見華春瀾,這會兒指不定他已被飢餓野獸的撕碎,化為一坨坨辨別不出人樣兒的糞便去給花花草草充當肥料。
華春瀾:「你閑著沒事兒下什麼古墓?」
晏懷安笑而不語。
「好了,我知道你行事自有你的道理,我也懶得打聽你的事兒,」華春瀾站起來伸個懶腰,「你告訴我如何聯絡你的人馬,我去叫他們來接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