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軍師
族會已經結束,但上首席上的大人物似乎還有話要談的樣子,紛紛起身去了後邊的會議堂,斑也跟在了宇智波田島身邊。
祈有些猶豫,從規矩上講,她不應該去旁聽這次的會議,上次之所以在後面旁聽是因為斑順道帶上她。
祈心裡卻十分想聽聽看這次的會議,希望能從中獲取更多有關戰爭局勢情報。
「喂!祈!」鄴在人群的另一邊喊道,同時撥開人群向祈這邊跑來,「你怎麼來參加族會了?是偷偷來的?」
「不是的,我……」祈剛想解釋她已經開眼了,但鄴顯然曲解了她的意思。
「我懂我懂!」鄴笑嘻嘻的把手拍在了她的肩上,「我沒開眼之前也偷偷來過好幾次!」
祈聽了這話著實吃了一驚,她本以為鄴也出現這這裡是因為他身為大長老兒子的特權,但沒想到鄴也開了眼,畢竟他還不到十歲。如此說來,在天才遍地的宇智波一族中,鄴也是天分極高的存在。
「你偷來那幾次沒被發現嗎?」她忍不住好奇地問。
「年紀小個子矮,往人堆裡頭一站就發現不了了。」鄴很得意的樣子,「再說了周圍所有人都只顧著聽族會的內容,不會有人在意一個小孩子的。」
鄴抬頭看看上首席,說:「不和你多說了,我也得到會議堂那邊旁聽去。」
「等等!」祈連忙拉住他,「我也想去,能帶我一塊兒嗎?」
鄴愣了一下,隨即一臉老成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來族會聽聽也就罷了,連會議堂的那些大人物的密會都敢偷聽,有我當年的風範!」
祈哭笑不得。
「走,我帶你去。」鄴帶著她繞過大殿,輕車熟路地向會議後邊走去。
祈緊跟在他身後有點緊張地問:「這麼容易?不會被發現嗎?要是發現了會有處罰嗎?」
「當然會被發現,你以為裡面的那些人都是什麼實力?」鄴好笑地回頭看了她一眼,「只不過就算被發現不會在意罷了。畢竟他們操心的都是關於戰爭或者家族大事之類的,除了這些別的事都算小事,哪有功夫跟一個小孩子計較?」
「還有……」鄴伸出手指戳了戳祈的腦袋,「你以為你父親的地位和族長親屬的身份是用來說笑的嗎?」
是的,哪怕祈只是一個不被人看好的女孩,身份依舊非同一般的高。她的父親是現任族長的親弟弟、北方首領,哪怕已經過世,這受人尊重的身份依舊不會改變。
但這並不是說,祈地位高到哪怕身為女孩子也可以旁聽密會的地步了,鄴的意思是看在她出身的份上,若只是偶而任性一下胡鬧一下,族高層們只當這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鬧,所以並不去在意。
解釋了這麼多,總的來說其實就只有一句——她宇智波祈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存在。
嘖!這種事情說起來還真有點小挫敗呢!她心想。
為了避免干擾族內高層開會,他們特意穿過族長的居所從會議堂的後門進入。二人輕手輕腳地進入了後堂。
一踏進門檻,就看見了跪坐在蒲團上靜聽高層談話的斑。
看見鄴居然帶著祈進來了,斑氣不打一出來,怒視著鄴朝他做口型:「你自己胡鬧也就罷了居然還把祈也帶來!」
大抵是太過生氣的緣故,斑做口型時的表情十分搞笑。她強忍著笑意裝作沒看到的樣子找了一處蒲團坐下。
「這回你可說錯了,不是我教唆她來的。」鄴挑釁地看了眼斑,也在蒲團上坐了下來。
隔壁的會議室前堂不斷發出說話聲,討論的主要內容是日向一族和千手一族結盟的事。
從前線傳來的情報來看,日向一族現在還未和千手一族結盟,但兩族似乎已經有了這樣的動向,特別是日向一族最近動作頻頻,前方的局勢很不安穩。
祈腦海中將族內高層所說的話一條不漏地記了下來,然後逐條分析。
她與常人最大的不同是,她的目光不受時代的局限,可以比大多數人看得更長更遠。
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也是死對頭。畢竟兩族都擅長瞳術,一直想在這一方面分個高下,但就目前兩族的實力來看,還是宇智波一族過完勝之。
但若是日向一族又想像十幾年前一樣和千手一族結盟,那麼戰局對於宇智波一族來說就有些不利了。
祈隱約聽過某個年長的長輩說過,十幾年前宇智波對抗日向千手的聯軍時大敗,休養了許多年才緩過來勁。
如今祈就是姓宇智波的,和這一族是完完全全的利益共同體,宇智波一族好,祈就好,宇智波一族不好,她自己也得玩完。
原作中說的是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一起平定了戰亂,才建立了木葉隱村。可實際上是宇智波被千手幾乎打殘了之後才被迫聯合的。不然以兩族千年以來糾纏不斷的仇恨哪能那麼容易就能聯合成功?況且以宇智波一族那高傲的性格,只有被打怕了打慫了,才會選擇和世仇「握手言和」。
畢竟當時他們面臨的可是不聯合就要族滅的局面啊。
祈並不打算阻止木葉隱村的建立,不管是因為私心還是為了讓這個世界遵循原來的軌跡發展。
火之國可並不只是只有千手和宇智波兩個家族,還有其他的一些族群以及數量眾多的中小家族,蟻咬死象,要平定整個火之國地域的戰亂,單憑一族的力量恐怕無法進行。
所以兩族聯合以建立木葉隱村恐怕是必然發生的事情。
既然已經如此決定,那麼祈就決不能讓宇智波一族在日後的聯合中處於弱勢地位。
而此時,若宇智波一族再像十幾年前一樣敗於千手日向兩族之手,又要花好幾年的時間休養生息。只有時間上爭分奪秒,才能夠把握戰局搶佔先機。
嚴重一點說,這一次的戰役如果打不好,說不定宇智波一族將來都會長期處於低迷狀態。這對今後的局勢來說可是大大的不妙!
前堂陸續響起高層們互相告別的聲音,看來是密會結束了。
祈三人隨即起身到了前堂,發現宇智波斗和宇智波真治都未曾離去。
宇智波真治看著祈淡淡的笑了:「本以為你這孩子的性格要比你母親文靜許多,但沒想到也是個不安生的。」
宇智波田島淡淡地看著她不說話,直把祈給看得有點心虛。
「小姑娘家家來這裡做什麼?」宇智波斗有些生氣的樣子,「沒事別在這裡瞎摻合!」
「什麼呀!」祈不服氣地說,「只因我是女孩子就不能來嗎?」
「你這丫頭……!」宇智波鬥氣得一翹鬍子。
「得了得了,你啰嗦什麼?」鄴不耐煩地掏掏耳朵,打斷道,「不就是聽了個密會嗎?這也不算是偷聽,大不了的事你一驚一乍幹什麼?」
宇智波鬥嘴上的鬍子翹得更高了:「我就知道是你小子把祈來的,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嘁!是我帶她來的又怎樣?」鄴毫不示弱地頂了回去,「不就是500個深蹲嗎?反正翻來覆去都是這個懲罰措施。」
一老一小就當著眾人的面在這裡鬥嘴,斑十分無奈的樣子,連宇智波田島和宇智波真治都一臉淡定習以為常。看來這是常有的事,眾人早已見怪不怪了。
……
夜晚。
斑坐在迴廊台階上擦自己的長刀。武器要常常使用和保養才能保持鋒利不容易生鏽,對於刀尖舔血的忍者來說武器就相當於自己的第二生命,所以要格外愛護。
斑手指撫過鋒銳的刀刃,嘆了一口氣,然後把刀收歸刀鞘。金屬的刀刃與刀鞘碰撞發出鏘的一聲清越的嗡鳴。
「大半夜的你不睡覺,難道是坐在這裡賞月嗎?」祈沿著迴廊走了過來。
「你不是也沒睡覺嗎?」斑反問。
祈踢踏著木屐和斑一起坐在台階上,然後隨意把腳上的木屐一甩,光著腳丫把小腿耷拉在台階上來回晃悠。
「我只是在想戰爭的事情。」
「啊,我也是。」斑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有點兒擔心日向一族和千手一族結盟的事……」
「你擔心有什麼用?」祈打了個哈欠說,「天塌了還有高個子頂著,這些事情交給大人們操心就夠了。」
「話雖如此,但是……」斑身體後仰躺在了迴廊地板上,抬頭看著滿天的星星思索道,「如果能阻止他們結盟就好了……」
「這樣啊,」祈撇了撇嘴,「這件事情其實很好解決!我就有辦法!」
「你有辦法?!」斑一下子從地板上彈坐了起來。
「是啊,只不過實施起來不確定因素太多,所以成功幾率有點小。」祈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
斑急不可耐地問道:「快說是什麼辦法?」
「很簡單……如果讓日向一族產生內鬥的話,他們兩族的聯盟自然不攻自破。」祈說,這個方法的確是她經過深思熟慮的。
斑聽了后頓時一臉沮喪:「如果讓日向內鬥的話的確可以瓦解他們的聯盟,但問題是該如何讓他們內鬥呢?這幾乎不可能做到吧!」
「不!有可能!」祈坐直了身子緩緩說,「現在是現在日向的族長是日向天忍,你還記得他剛掌權時創建的那種宗分制度吧?」
日向一族的族長是宗家,族長所生的長子則是下一任宗家,其餘的人,哪怕是一母同胞親兄弟,都要被刻上咒印成為分家的族人。也就是說日向一族的宗家一脈單傳,一代只有一人。
斑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說……」
「沒人喜歡把自己的命交給別人去控制,而日向一族的宗家把持著掌握分家命運的咒印……」祈一邊思索一邊開口道,「日向天忍這個制度可以說是捅了馬蜂窩,得罪了不少族人,如果不是他自己實力過強和分家頭上的那個咒印,恐怕日向早已陷入內亂。即便如此,現在日向一族的族人恐怕也對他積怨已久!」
「所以我們可以對他們挑撥離間!讓他們自己先亂了陣腳!」斑激動地站了起來。
「哪有那麼簡單?」祈無奈的看著他,「日向一族又不蠢,怎麼可能會聽信他人的讒言自己打自己?」
「那我們該怎麼做?」斑急切的問。
「日向天忍有幾個兒子?」祈忽然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
「不知道!」斑搖了搖頭。
「如果他有兩個以上兒子的話,我們就把他大兒子殺掉,讓他的幾個小兒子互相鬥,進而引起他們的內戰。」祈接著淡淡的說,「這個方法的不確定性就是:如果日向天忍的兒子們年紀都太小,沒有發展自己的黨羽,那麼肯定斗不起來;如果他的兒子們都是只知道服從、不知道爭鬥、沒有野心的性子,那麼肯定也斗不起來。」
斑被這個異想天開、但又十分符合邏輯的方法驚得怔住了,不由問道:「那要是日向天忍沒那麼多兒子呢?」
「那就更簡單了!」祈微笑,活脫脫的一個小惡魔,「那我們就把他僅有的兒子給殺了,讓他們族內的長老互相鬥!」
斑目瞪口呆。
沒錯,如果日向天忍的兒子們都死了的話,下一代日向家的權力中心位置就會空出來,那麼到時候選誰來繼承比較好呢?為了爭奪-權力,日向一族的內鬥只會更激烈。現在祈所說的是激化這個矛盾,讓他們的內部鬥爭更加劇烈。
「走!」斑嚯地一下跳了起來。
「幹什麼呢?」祈被嚇了一跳。
斑扯著祈就往前走:「當然是去找我父親啊,他肯定知道日向天忍有幾個兒子!」
「那你也不用這麼急啊,明天早上再說不就好了。」祈急忙拽著斑不讓他走。「大晚上不睡覺發什麼神經!」
「戰局經不起延誤!」斑嚴肅地說,「這個辦法還是早點告訴我父親地好。」說著拉著祈就要往院門跑。
「那你先讓我把鞋子穿上啊!」祈氣急敗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