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話 阿雨應戰

39.第三十九話 阿雨應戰

『砰!』夏玖川被摔落賽場,嘔出鮮血,銅鑼敲響,觀戰群眾嘆息,黑馬的連勝戰績,到此被徹底終結。

「玖哥。」沐鳴扶起夏玖川,幫他擦拭嘴角的血漬。

「他比你高兩段,輸的不丟臉。」梁牧安慰道。

「嘖!」陳釋輕嘖聲。「連勝九十八局中斷,功虧一簣啊。」

「陳釋!」梁牧皺眉低喝。

「輸掉再重新來嘛。」陳釋道。「我從鷹牆被踢到魚牆,照樣活蹦亂跳的,沒事沒事噠。」

「沒時間。」夏玖川擦掉嘴角的血,冷漠的站起離開。在黑襄城耽擱太久,無論輸贏他都得再啟程了。

蚩武樓待數月,即便傷的再痛再重,他都能贏,連勝九十八場,說沒得意那是假話,這次輸的突然,他的自尊稍微受創。

「我們該離開黑襄城了。」沐鳴解釋。「數月的征戰,結局卻落敗,玖哥他難免難過。」

「離開黑襄城?」陳釋疑惑。「要去哪?」

「受亡人所託,到紫崇城送信。」沐鳴有意隱瞞。

「紫崇城啊。」陳釋道「那路程得有萬里。」

「玖哥最重承諾,前路漫漫即便再兇險艱難,他都會完成。」沐鳴感慨,當初他承諾帶他到蒼曜大陸,他都做到了。

「他啊,就是傻瓜。」梁牧露出笑意。

(客棧)荊鳳陽將密件燃燒,眼神凝重表情肅然。府君密旨,七青蜀府諸法將,皆前往不落城聚集待命。

「小小城池暗波洶湧,到底是誰攪亂這灘靜水的?」荊鳳陽暗道。

警覺到屋外波動的息,荊鳳陽迅速收斂情緒,換副笑臉出屋。「玖玖,挑戰結束啦?」

「我輸了。」夏玖川陰霾著臉回屋。

『輸了?』荊鳳陽愣神,隨即跟著進屋。「輸給誰了?」

「鷹牆的樂師,高我兩段。」夏玖川倒杯冷茶降火。

望著他不愉的側臉,荊鳳陽沒再繼續刨根問底。「別惱,我幫你報仇,請教靈師的名額,我替你爭取。」

「不用,輸就是輸,技不如人我認栽。」夏玖川拒絕。「我輸得起。」

「霸氣。」荊鳳陽問。「那接下來呢?有何打算。」

「黑襄城停留數月,也該再啟程了。」前往紫崇城的路還很長。

「啟程,紫崇城嗎?」荊鳳陽道。「你都沒跟我說過到都城幹嘛?」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夏玖川道。

「好吧好吧,我不逼問。」荊鳳陽懶懶的站起。「但贏你的那混蛋,我是教訓定了,哥的僱主也敢隨意欺負。」

「勝敗乃兵家常事,賽場輸贏各憑本事,你要替我揍他,這算什麼?」夏玖川喊住荊鳳陽道。

荊鳳陽咧嘴笑的肆意「這世道你跟誰講道義?玖玖,別天真。」

夏玖川剛想再辯駁,屋外就響起敲門聲。「誰啊。」荊鳳陽喊道。

「貴客。」是客棧的跑堂。「城君府遞帖來見。」

「城君府的?」夏玖川站起。

荊鳳陽出屋接帖。「黑襄城君醒來,特來拜謝咱救命的恩情。」

「別咱。」夏玖川截斷他的話。「是你救得,恩情自然都是你的。」

「真薄情啊。」荊鳳陽纏著發梢忸怩做作。

「謝謝稱讚。」夏玖川轉身想歇著,誰知荊鳳陽驀地抓住他。「城君啊,多稀罕,跟著我瞅瞅去嘛。」

被荊鳳陽鉗制著,掙脫不掉,夏玖川怒容滿面。「混蛋荊鳳陽!」

「混蛋就混蛋吧,做混蛋能咋地啊!」荊鳳陽道。

「……」臉皮厚的核彈都轟不爛。

客棧被護城軍清空,黑襄城君東郭瑾坐在底樓,身著墨藍錦袍,劍眉星眸相貌堂堂,仿若世家公子,哪像備受敬仰的一城之君。

荊鳳陽下樓,東郭晴驀地站起,指著他道。「城君哥哥,就是他。」

「喲,惡婆娘也在啊。」荊鳳陽嘴賤的挑釁。

「你!」東郭晴露怒,東郭瑾輕聲喊住她,繼而站起施禮。「東郭瑾拜謝醫師救命恩情。」

「無需謝我。」荊鳳陽道。「救你是我跟藍卿的交易。」

「你放肆!狂妄!」東郭晴怒喝。

「晴兒!」東郭瑾蹙眉制止。東郭晴很委屈。「是他先放肆的。」

「醫師莫怪,小妹都是被我寵壞了。」東郭瑾道歉。

荊鳳陽隨意的笑笑,看著再儒雅,但到底都是城君,精明狡猾懂看眼色,知道誰能得罪,跟誰最不能得罪。

東郭瑾吩咐人抱來四箱謝禮。「些許薄禮,望您莫要嫌棄。」

拆禮物?他挺喜歡的。荊鳳陽嘴角掛著笑,把箱子一一打開,黃金玉器,翡翠珍珠,都是值錢的物件,但卻都沒他喜歡的。

「俗氣。」荊鳳陽撇嘴。「來啊玖玖,挑挑看有喜歡的嘛?」

東郭瑾朝二樓疑惑望去,夏玖川靠著樓梯沿,很想跟荊鳳陽裝陌生人。「這玉佩挺配你的刀。」荊鳳陽挑塊玉佩道。「像迷情花。」

「不需要。」夏玖川果斷拒絕。

「拿著嘛,送都送來啦。」荊鳳陽道。「暫且佩戴著,待我回府,再挑更好的送你。」

「醫師。」東郭瑾恭敬道。「城君府備有薄宴,還望醫師能賞臉。」

「多謝城君相邀,但我要事纏身,城君府怕是不能去了。」

「可是有麻煩?如果需要的話,我……」

「城君多慮。」荊鳳陽打斷東郭瑾。「是府里的家事。」

聽懂荊鳳陽的深意,東郭瑾微笑,沒再繼續追問。「是我唐突。」

「玖川!」客棧外傳來焦急的喊聲。

「是何人喧嘩?」被堵的憋屈,東郭晴借事發怒。

「梁牧?」夏玖川下樓,走到客棧外,就看到梁牧被護城軍攔住。

「玖川。」梁牧蠻力推開護城軍。「沐鳴跟阿雨被困蚩武樓。」

「!!!」夏玖川微驚。「因何事?」

「阿雨殺了一名修者。」梁牧道。

夏玖川頓覺腦袋疼,暗罵聲熊孩紙,就朝蚩武樓趕去。荊鳳陽眼神微沉,轉身朝東郭瑾笑道。「城君,看來今日是聊不下去了。」

夏玖川跟荊鳳陽前後離開,東郭瑾道。「去蚩武樓。」

趕到蚩武樓時,數百修者把沐鳴跟阿雨圍著,阿雨手握短劍,踩著堆積的遍地傷患,血染衣襟,猶同惡魔般恐怖。

「誰敢動他,我就將誰殺掉。」阿雨聲音嘶啞,就像被烙傷過般。

「沐鳴,阿雨。」夏玖川進到包圍圈,皺眉望著被他倆。「解釋。」

「他,他辱罵您。」沐鳴紅著眼圈解釋。「我跟他爭執,他就要打我,阿雨,阿雨一激動就把他殺了。」

根據沐鳴的解釋,應是他戰敗,被修者侮辱,沐鳴替他爭辯激怒修者,那修者愈傷沐鳴,卻被阿雨殺掉,夏玖川猜測。

「黑襄城數百年規矩,有冤有仇皆賽場解決,不得血濺蚩武樓。」圍著的修者怒道。「破規矩者,殺無赦!」

「誰敢!」阿雨握劍,眼神狠若猛獸。

「喝!」數百修者暴喝聲,凝起息蓄勢待發。

「等等。」荊鳳陽趕來。「但據說,在黑襄城犯的罪,只要能踏過閻羅殿,就能獲得免罪。」

「閻羅殿。」數百修者瞬間嘩然。

「鳳陽,何謂閻羅殿。」夏玖川問。

「閻羅殿就是蚩武樓頂層的競技閣,需連勝紅牆十將。」有修者解釋。「數百年來,從沒有誰能活著踏出閻羅殿。」

「那歷史也該刷新了。」荊鳳陽笑望著阿雨道。「既然都是死,總得拼一把嘛。」

「一群雜碎,我不屑殺之。」阿雨傲睨自若。

「狂妄。」數百修者怒喝。

蚩武樓紅牆十將,是黑襄城最強的十人,修為都在固化階上,阿雨雖神秘,但他能踏過閻羅殿嗎?夏玖川擔憂。

「鳳陽,我……」夏玖川剛想問,就被荊鳳陽打斷。「玖玖,這閻羅殿是絕不能替的。」

「城君到!」不知誰喊聲,那些修者都斂起敵意讓路。

看到蚩武樓里的狼藉,東郭瑾微微蹙眉。「血染蚩武樓,按城法當殺無赦。」

「無外例?」荊鳳陽問。

「我乃黑襄城城君,職責護一城周全,城法乃一城基本,堅如磐石,不能動搖。」東郭瑾面露愧疚道。

荊鳳陽再回望阿雨,眼神凜冽。「阿雨,閻羅殿你怕是要走定了。」

「你故意的。」阿雨目露凶光。

「隨你想吧。」荊鳳陽揚起嘴角。「玖玖跟沐鳴都待你不薄,是走閻羅殿,或是殺出黑襄城,你來決定。」

冷凝著荊鳳陽,再望夏玖川跟沐鳴時,阿雨流露絲複雜。『他雖狠毒霸道,卻也非狼心狗肺,這倆人的確待他不薄。』

阿雨隱瞞雖多,但從沒害過他,而且此次是為救沐鳴,這是恩情,夏玖川想著。「玖哥?」沐鳴喚道。

「要是殺出城,幾率多高?」夏玖川道。

沐鳴瞟眼周圍數百修者,臉瞬間慘白,但黃金城池,北寒城地,他們都逃出來了,此次也能轉危為安吧?應該……

「閻羅殿!」阿雨冷麵寒鐵。「我走閻羅殿!」

「阿雨。」夏玖川握住阿雨的肩膀。

「別慌。」荊鳳陽彎腰,似笑似低語。「這小啞巴,深不可測吶。」

「你們!」阿雨劍指周圍修者,眼神暴虐狠厲。「看我如何拆了那破閻羅殿,把裡面的神鬼誅殺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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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修神,我修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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