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悲哀的戰鬥

少女揮舞起了旗杆，刺眼的光芒向著前方蹦進。地面都隨著那個光芒開裂了，光芒快速的向著巨人彈飛著，直直的撞到了那個黑色的上面。

然而，什麼也沒有發生，沒有爆炸，沒有聲響——一切的光都被那黑暗所吞噬，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巨人無言的揮舞起了巨大的拳頭，猛然的向著下面扣來，那個好像是巨石一般的漆黑拳頭猛然落下，捲起來威猛的風壓。

貞德的頭髮被吹得舞動，但她的臉上完全沒有緊張的神色，她快速的移動著自己的身形，閃開了那個拳頭。

但那掀起的黑霧也沖擋著少女的身體，少女咬著牙挺著，但她身上的光芒也漸漸的變得暗淡。

地縛神那種吞噬生命的性質展現了他強大的能力，觸碰到他的量的生物都會慢慢丟失生命的本質，哪怕是貞德也不例外。

女孩拚命咬牙堅持著，就和之前很多次戰鬥一樣。她知道自己的背後有很多的人正在祈求她的保護，正在希望她那夠阻止這個怪物。

她需要站在這裡。

因為她心中有這樣的信念。

她以前就是這樣，為了很多人奮戰，哪怕她完全都不認識那些人。

但是她真的受不了那些孩子的哭泣，那些女人的悲呼，那些男人的怒吼。

既然主交給了她這個拯救世人的職責，那她就要去執行。哪怕這個世界並沒有主……

「吾主呀，悲哀的敵人在光忙的面前是無力的，神聖終將將他們消除。」

貞德口中默默念著詞語，一邊揮舞起自己手裡的旗杆，帶起金色的光芒。

地縛神的攻擊再次打了過來，女孩揚起了那面藍色的旗幟擋著了那人類根本不可能扛得住的攻擊。

「吾主呀，惡人自會有其應有的結局，這也是義人的準則。」

少女嬌喝著，金光變成好像是柱子一般的東西一般，向著那個黑色的巨人轟擊而去。

地縛神舉起來雙臂來阻擋攻擊，但是這次攻擊的實力已經遠超了他的防禦能力——那道金色的光芒直接貫穿了那個黑色的巨人。

但是這並沒有對那個怪物造成什麼影響，大量的黑沙快速的補充著殘缺的地方，沒用多長時間就恢復了原裝。

「吾主呀，我堅信我自己的行為，為吾主，為弱者，獻上我最大的戰意。」

女孩奮力揮動自己手裡的旗幟，金色的光芒在空中閃爍著，不斷的變換著，扭曲著，然後集中，形成了好像是太陽一般的光團。

「吾主！為了保護！」

她咆哮著將光球推了出去，向著巨人飛去。

耀眼如同太陽一般的光芒閃爍了起來，隨之便是龐大的爆炸，那股巨大的光影照亮了半個天空，然後快速的收縮，變小，以至於消失。

貞德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著眼前的那個巨大的黑影。

地縛神還是沒有被消滅。那個怪物好像是發怒了一般，他身上的都條紋變成了紅色。

黑影向著貞德靠近，那股威壓更加的龐大。

「吾主……」貞德看著地縛神，再次揮起來自己的旗杆。

「我……將委以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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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哲風看著那邊不斷明亮而又緩緩暗淡下來的光芒，臉上緩緩浮現了笑容。

「真是美麗的景色呀~多長時間沒有看到這樣的力量交融了？好久了吧~完美的藝術品呀~太完美了~」

他口中不斷的低語著，臉上的笑容開始慢慢的扭曲，他的聲音由小而慢慢的變大，也也越發的瘋狂了起來。

「完美~完美~完美！！！」他高高的舉起來雙手，臉上掛著的如同朝聖一般的表情。

【你tm是不是瘋了！那裡拚命戰鬥的可是你的從者呀！她在為了無辜的人戰鬥呀！你怎麼能夠這樣！這有什麼可笑的？這為什麼可笑！至少在我看來，她比你這個藏在這裡看戲的的懦夫好的多！】

系統完完全全的火了，它毫不猶豫的指責起來桑哲風，它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桑哲風要這麼笑，也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桑哲風要這麼干——就算是瘋子的話，也應該有最基礎的感情吧！

「為無辜的人？哈哈~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嗎？我完美的藝術品~人性的藝術品！哈哈哈！多完美呀~都在那裡跳舞~都在那裡掙扎~你看到見嗎？哦！你看不見！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捧起了肚子，笑的幾乎連眼淚都留下來了，笑的瘋狂，他這麼笑著，看著眼前自己所營造的「完美」。

【你……什麼意思……】

系統突然感覺自己有一種恐懼的感覺雖然它還沒有明白桑哲風那句瘋言瘋語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它卻好像隱隱約約懂了什麼，它驚恐而悲哀的看著桑哲風，想要知道他到底趕來什麼。

「很簡單的玩具呀。愚昧，信仰，威脅！只要掌握住一些小小的信息，人類這種以自己感官為基礎的生物就會茫然的行動，甚至有的時候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行動？」

他高高的抬起來頭。

「主在之上？哈哈哈哈哈！完美的思想！完美！」

【你……你……】

系統已經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它雖然還不是太過明白，但是也能夠猜個大概——眼前的這個男人故意把貞德留在村子里，因為其過往以及性格因素必定會導致眼前的情景，也就是說……

【你在利用她的善意……】

「善意？」桑哲風瞟了一眼那個對話框，「這個世界那有什麼善意？那有什麼善意！」

他站起來身來，臉上莫名的浮現出憤怒。

「沒有善意！父母對子女的善意只不過是為了自己之後老年時的**而已，戀人之間的善意只不過是因為互相精神和**上的**而已！朋友之間的善意僅僅只是因為還有利用的價值而已！」

他頓了一下，然後深吸了一口氣。

「什麼善意！明明有人對這個世界施加了善意，卻被惡意所回應——這算是什麼善意？」

他喘息了一下，然後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又坐了下來。

「所以說，我還是來好好看看那邊的歌劇吧，這樣我的心裡還能夠舒服一點。」

【你這簡直就是……簡直就是……】

「反正我個人認為，只是遊戲而已。」

他悶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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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身上已經被血跡染透，她手上的旗杆都被那紅色染到，旗幟有些破損，但她的臉上還掛著堅毅的表情。

她喘著粗氣，看著眼前的那個巨人，巨人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傷痕，就像剛才貞德所做的一切攻擊都沒有任何的作用一般。

但巨人身上的條紋已經變成了鮮紅色，明顯是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

「主呀……」

貞德看著他，咬了咬牙。

「如果這是吾主給予我的試煉的話……」

女孩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

她閉上了眼睛。

「委以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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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托莉雅坐在魔晶車的上面，滿臉擔憂的看著外面。

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在她的身後，幾個精銳的士兵簇擁著一個身穿著法袍男人坐在那裡，一臉的不耐煩。

阿爾托莉雅小聲的嘆了一口氣，她早就該料到，不可能會那麼順利的請來援兵的。

當那些長官們聽到關於地縛神的事情的時候，他們根本就沒信，如果不是阿爾托莉雅在那裡求了好長的時間，否則這些傢伙根本不可能派人過來。

饒是這樣，他們也僅僅只派了一個三階法師過來而已。

至於那些士兵？那個是那個三階法師的保鏢。

現在，阿爾托莉雅只能在心裡祈禱，那邊已經成功的吧村民疏散成功了。

當然，這個三階法師現在看起來一點也不高興。

「我說，你個小小的傭兵可別騙我，說什麼出現怪物，這個偏僻小村能出現什麼需要我這個三階法師出手的東西？」

他趾高氣昂的道，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法袍，滿臉不屑的對阿爾托莉雅道。

阿爾托莉雅僅僅只是看了他一眼，剩下的什麼也沒說。

沒有見過那個東西的人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評價——真正了解他的人逃還來不及呢，這個小小的三階法師竟然還想要殺死他。

無知者無畏呀……

法師見阿爾托莉雅這麼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站起來身來向著女孩走去。

「喂喂！你個傭兵，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嗎？」

法師站到了女孩的旁邊，一臉不爽的看著她，他拿起來自己的法杖指著女孩，道：「你給我聽明白了，我可是三階法師，你最好……」

法師的話還沒有說完，地面突然猛烈的顫抖了起來，這位體質軟弱的法師大老爺直接坐到了地上。

這一下可把這位大老爺摔了個夠嗆，他直接就誒喲一聲喊出啦了。

然而正當他等著旁邊的衛兵把自己扶起來的時候，卻什麼也沒有發生。

他有些茫然的抬起了頭，看到旁邊的那些衛兵都在那裡呆立著看著外面，他差點罵出來。

老子都坐到地上了，你還不扶我幹什麼！

但是他也還是很好奇的看向了窗外——緊接著，他也驚呆了。

那龐大的黑色在遠處樹立著，幾乎接觸到了天空，他身上閃爍著鮮紅色的條紋，那毀天滅地般的威勢散發出來。

只有是一個智商正常的人，就會知道這根本就不是人類可以抗衡的。

「那……那是什麼呀……」

法師的臉色已經變了顏色，變得刷白刷白的一點人色都沒有。

「那個就是地縛神……是……」阿爾托莉雅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恨意，「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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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完美！完美！完美！！！」

桑哲風站起了身來，扶住了自己的額頭，他的臉上已經完全的扭曲了起來，他那癲狂的笑聲在這裡響著。

而在他的眼前，那個地縛神的腳下正彰顯著如同火焰般的光芒。

系統呆然的看著眼前的人，它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些什麼，只能獃獃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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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德舉起來自己的旗杆，鮮紅的光芒在她的旁邊閃動著。

女孩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

她閉上了眼睛。

「委以此身……」

「la.pucelle（紅蓮之聖女）。」

她這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