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乃木坂企劃

PS.今天加更一章，算是看到老橋的手機博之後的感慨吧。

南鄉唯簡單地將他的想法告訴了上杉宗雪，可以看出，南鄉唯對於這個計劃已經想了很久，他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從運營，到風格，再到捆綁銷售和周邊計劃。

南鄉唯本身就是AKB的狂熱粉絲，他將自己的工資投進去不少的同時，也學會了很多東西，很多內容直指核心。

上杉宗雪聽著他滔滔不絕的言論，只是一邊微笑，一邊淡淡地點頭。

「呃，上杉先生，我說的有什麼問題么？」南鄉唯又滔滔不絕地說了一會兒，結果發現了上杉宗雪的反應不是很積極，他只好停下了來。

「你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么？」上杉宗雪右手握拳，放在桌子上，左手推了一下眼鏡：「你剛才一直反覆提到一個詞「原石」，那麼你能跟我說說，製作人秋元老師的『原石理論』，到底是什麼？我們再繼續討論接下來的問題。」

「原本深山中不起眼的石頭，內藏玄機，被識貨的人購得，在精心打磨之後，會露出動人的光彩，這，就是秋元桑的原石理論了吧！」南鄉唯顯然是經過認真的考察的，他答出的答案相當標準。

「那麼，你覺得秋元老師的這個理論怎麼樣？」

「相當優秀，秋元桑他們，根據這種眼光挑選的成員，初時其貌不揚，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原石會漸漸散發出動人的光彩，成為璀璨的鑽石。」

「不錯，秋元老師，他有著一套獨一無二的看人方法，經過他挑選出來的女孩，咋看之下容貌一般，然而在經過和化妝還有女孩的自我成長之後，相貌就會至少提升一個檔次。」對於這點，作為AKB的粉絲，南鄉唯對秋元康是非常佩服的，依照他的辦法選出來的女孩，長大之後都會變得漂亮不少，而在上杉宗雪看來，秋元康的這個是他的本事，自己是學不來的。

然後上杉宗雪從抽屜里抽出了南鄉唯的報告，扔在了桌子上：「所以你的報告就是說，我們招生，主要就是招一些12-16歲的好苗子，然後培養幾年，接著大紅大紫？」

「這就是AKB48成功的秘訣啊！」南鄉唯不解地說道，在他看來，自己這個方案完美地復刻了AKB成功的過程，如果真能如同上杉宗雪之前暗示的能將秋元康也拉來做製作人，那麼只要經過了幾年的成長，這些好苗子一樣可以如同AKB一般大放異彩。

上杉宗雪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再過幾年？你確定，再過幾年，真的能紅？」

接著，上杉宗雪從椅子上起身，站了起來，他從身後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疊報紙和雜誌，放在了桌上：「你自己看看。」

南鄉唯雖然不知道這位董事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可是上級有令，他乖乖地將這些雜誌和報紙大致翻了一下。

「都是AKB的新聞吧？南鄉，如果你不是AKB的粉絲，也不喜歡AKB，那麼面對自己買的雜誌和報紙都是AKB的新聞，你會有什麼感覺？」

「呃。。。上杉董事，你能說得清楚一些么？」

「思維疲勞，面對如此巨大的信息量連續轟炸，人們初時會覺得有趣，時間長了，就會疲勞，而且，幾年之後才開始發力，秋元康估計早就將48G家族開到海外去了。」上杉宗雪將這些雜誌和報紙直接扔進了垃圾桶里：「你參加過總選舉吧？」

「是的。」

「總選舉，在你看來是什麼？」

「表面上看，是運營給粉絲機會，讓飯們有機會影響運營，提升自己偶像的站位，而實際上，從商業的角度來看，總選舉，是AKB運營對飯的購買潛力的深度挖掘，通過他們推的偶像的親身參與，去逼迫一些不願意花錢或者只是簡單地關注一下組合近況，看看公演的那些遊離態的粉絲們去打開錢包，掏出真金白銀。」作為飯圈中人，南鄉唯有一顆冷靜的心，他以一個粉絲的身份再沖運營的角度回答這個問題，幾乎完美無缺。

「不錯，總選舉是對飯群購買潛力的深度挖掘，但是又何嘗不是對飯的熱情的一種深度消耗？我們難道要等著幾年，看著秋元康的AKB將全RB的飯的熱情都消耗完了，讓他們都對女子偶像都感到膩味了，再開始發力？」上杉宗雪的話，讓南鄉唯醍醐灌頂，他回想了一下，頓時一身冷汗。

如果上杉宗雪真的將這個企劃提上去了，那麼回頭背鍋的就是他了！

「我們再來說原石，我這麼說吧，你認為，秋元老師他挑選的所謂原石，就算經歷了打磨和拋光，完全散發出了光彩，其成色，能比的上現在娛樂圈中最耀眼的如新垣結衣，堀北真希，長澤雅美等人么？」宗雪手中的派克金筆沿著他的大拇指轉了一圈，然後被他緊緊握住。

「當然不能。」毫不猶豫，南鄉唯給出了答案。

「那麼，既然精心挑選的原石，即使完全打磨成型，質量上也不如那些成色完全，上好的鑽石，秋元康為什麼還是那麼執著地要選那些難看的原石呢？不用說那些什麼好資源都被頂級事務所挑去的話，AKB甄選的時候，可是有為數不少顏值資質很高的女孩，由於秋元康的原因來參加甄選的。」上杉宗雪繼續說道，像是問他，也像是在問自己。

南鄉唯清秀的面容露出了困惑的神情，他仔細想了挺長時間，最後才試探著問：「是為了節約成本？畢竟鑽石的價格。。。」

「這個是原因之一，誠然，從市場上直接購買一個鑽石的錢夠買一大堆原石了，但是你還是沒有說到關鍵的地方。」上杉宗雪終於從舒適的老闆椅上起身，他將自己辦公室的門關上，寬大的辦公室裡面就剩下他和南鄉唯兩個人。

「實際上，秋元康的偶像組合，主要賣的並不是原石加工成鑽石后鑽石的價格，他賣的，是成長，是原石的打磨過程。」

「初時進入組合如同醜小鴨一樣的偶像，在飯的支持還有運營的鍛煉下，漸漸褪去青澀，成長為耀眼奪目的偶像，秋元康的理念，最核心的部分，就是這個了。」

「真正已經完全成熟，那些耀眼奪目的偶像們，就會被秋元康，或者說是AKS，以一定的價碼賣給各大事務所，也就是畢業。」

「然後後面的新成員們再頂上來，周而復始。」

「在原石被打磨的過程中，飯們看著瑕疵一點一點被去除，陪伴著偶像一起成長，跟著偶像一起往頂點衝刺，最後將自己的偶像送上高峰，其中能得到的，是極大的滿足。」

南鄉唯震驚了，他張著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秋元康前期為什麼會失敗，因為他過於忽視了即戰力，覺得憑藉自己的名聲就能很快讓這個組合紅起來，不過，偶像這種東西，質量才是硬道理，AKB的早期，無論是歌曲質量，舞蹈質量，或是成員本身的質量，都相當一般，所以，秋元老師他在這裡栽了跟頭。」

「不過無論如何，他都堅持著自己的原石理論沒有變，只是在策略和方式上不斷地調整，現在，AKB的整體質量已經完全上來了，許多原石已經開始露出了裡面的光彩，再加上策略的調整已經趨近於飯的需求，AKB的走紅，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但是我們不同！」上杉宗雪的目光凌厲了起來：「我們需要的就是即戰力，資源，人脈，還有實力，我們一個不缺，我們缺的，就是時間，是女子偶像組合最為黃金的時間。」

「把秋元康請過來當新的偶像團體的製作人之後，我們必須馬上讓這個組合紅起來，所以，即戰力反而是我們需要重視的。」

「嗯嗯嗯！」南鄉唯開始奮筆疾書，將上杉宗雪所說的話全部記下來。

「還有，我們的風格要和AKB有明顯的區分，但是又要有一定的重合，好的我們要學，不好的我們要放棄，我可不想一直去發動公關資源去把成員露底褲，陪酒的新聞壓下去。」

「AKB一開始的姿態放得很低，那是為了早期能夠迅速積累人氣，給人以親近感，那麼，在女子偶像正走紅RB的時候，我們不妨將姿態擺得高一些，因為索尼不是AKS，起步就不一樣。」上杉宗雪繼續說道。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兩個共同完善了一下這些草稿，當然大部分是宗雪在說，南鄉唯在寫。

將草稿收拾了一下，已經快要正午了，上杉宗雪看了一下時間，知道該吃午飯了，於是他停下了口述，端起茶杯潤了潤有些乾澀的喉嚨，然後說道：「你最近就完成這個企劃案把，這周周日之前能做完么？」

「我儘力。」南鄉唯沒有做出肯定的答覆，一個早上的功夫，這位新進社員已經顯得很是疲憊了，他沒有給出肯定的答覆，因為他沒有把握做完。

「那就下周，下周五董事會之前一定要完成。」上杉宗雪也知道幾天時間要一個新人做好一個這麼大的企劃案也難為他了。

「對了，上杉董事，這個企劃案的名字？」剛推開大門，南鄉唯頓了一下，還是多問了一句。

上杉宗雪好像突然呆住了，他臉上的神色不斷地變幻，有激動，有惋惜，有傷感，也有歡喜，然而更多的，是一種如釋重負。

「上杉董事？」

「就叫。。。就叫乃木坂企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