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當是散心
「對了,金珂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她又再來找你嗎?」皇后突然如此問道。
冷悅搖了搖頭:「沒有。」
「早知如此,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應該把她捉起來。」
聞言,冷部微微一愣,然後笑道:「我哪能這麼做啊?她又沒犯什麼事,如果只是跑到我面前說幾句狠話,我就要把人捉起來,那我要捉的人多了去了,而且看在金之的面子上,我也不能在她沒有動手之前就動她。」
早在以前,她與風帝就答應過金之,不會動金家的人,殺了金烈,那已經是她違背諾言,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金烈與金老太爺,這兩個人做的事情太惡毒了,而且到最終都沒有一絲悔改,這樣的人,她豈能容他們活著。
只是金珂不同,金珂也許就是想通過她來證明自己,如果只是這樣,還無
狗不吃她殺金珂的決心。
皇后嗤笑一聲:「那個金之也算個奇怪的人。你說他明明可以得到更多的東西,結果卻幫著你,他不會是喜歡上你了吧?」
「怎麼會。」冷悅立即否決:「他就是一個被人養在籠子里的金絲雀,而且是金烈說東他不能飛西的人,這樣的人,他渴望的只是自由,而且金烈所做的事情可是叛國,但金烈可是打著為他好的名義行動,你說,他若不想莫名其妙的背上逆國之名,他除了幫我,他還能怎麼做?而且重要的是他是個善良的人,金烈拿一個孩子作為要挾,就算是旁人,也會看不過眼吧?」
皇後點了點頭:「說得也在理,不過月丫頭,你也老大不小了,那兩個男人,你到底選誰啊?」
皇后雖然沒有明說那兩個男人是誰,但冷悅卻知道,她指的是聞人敬我與宮長生。
「我誰也不選。」冷悅聳了聳肩。
這個世界的男人,她也算是看透了,現在,他們或者能不能一心一意的對著她,可是久了呢?
三妻四妾,這種想法早就在他們心裡根深蒂固,他們現在愛著她,短暫時間,他們或者可以做到這個承諾,可是冷悅清楚的知道,那絕對不是永遠,而且他們也沒有一夫一妻的制度。
這是她無法忍受的,所以與其花心思去擔心他們將來會不會背叛自己,那她還不如從來都是一個人,那麼,她就不會受傷了。
「這怎麼行啊?他們兩個都是你的男人,你總得選一個。」
一個女人有兩個男人,這種說法似乎有些不貞,但卻也算是事實,因為冷悅前後與宮長生還有聞人敬我在一起,一個是那已經流產的可憐孩子的父親,一個是冷悅清醒之後自己喜歡上的男人,雖說這其中發生了好些事情,但也不能因此就不成親啊!
這可不是女人最終的歸宿。
而女人的一生不就是為了相夫教子嗎?
冷悅笑了笑,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守舊的女人,與她這新新人類的想法,冷悅當然知道皇后是怎麼想的,可是她就是她,她是冷悅,而不是以前的冷月,所以她不會去做自己不願意的事情。
在皇后那裡吃了晚飯,從皇后的宮殿里出來,這時,天也只是剛黑,冷悅本想著順道再去看看小皇子,可是她剛從殿內走出來,雲溪已經著急的向她走來。
「怎麼了?」察覺到雲溪的臉色不對,冷悅問道。
「小姐,悅月西餐廳出事了,今晚到店裡用餐的客人不知為何。都莫名其妙的犯暈嘔吐,已經讓伯公子前往,初步判斷,似乎是中毒。」
聞言,冷悅也顧不得去看小皇子了,所以趕緊出了宮,然後來到悅月西餐廳。
西餐廳的孫掌事見她來了,立即就迎了上去。
「情況怎麼樣了?」冷悅問道。
孫常事搖了搖頭:「不太妙,現在伯公子在裡頭幫忙看診,不過患者太多,暫時也還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
冷悅趕緊走進後院。
此時,後院員工們休息的房間里擠滿了患者,而伯仲傾也正在人群里忙前忙后,為他們減輕痛苦。
在這些人里,冷悅還看見一個意外的身影,而那個人就是玉衡。
「伯公子,悅月公主來了。」玉衡對伯仲傾提醒道。
聞言,伯仲傾趕緊向冷悅走了過來:「情況不妙,這些人明顯就是中毒,可是卻一點中毒的跡象都找不出來,就像是普通的吃壞肚子,可是如果只是吃壞肚子的話,我的治療不會沒有效果,所以果然還是中毒,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毒。」
「看來她可以已經出手了。」冷悅有些無奈的道。
擅長用毒的人,而且是對她的店鋪出手的人,此時,冷悅只想到一個,金珂。
只是沒想到一直沒有消息的金珂,突然會給自己來個措手不及。
聞言,伯仲傾有些疑惑,但也沒有細問,他只是又道:「你看看能不能治吧!若是你都不能的話,恐怕也沒有人能救他們了,當然,除了下毒之人。」
冷悅走向其中一個患者,然後給他檢查,而檢查的結果卻讓她皺起了眉頭,因為這種情況的中毒,她也是第一次見,所以要想救他們,冷悅也只能卻找真兇了。
「你照顧一下他們,我去去就回。」
說罷,冷悅已經走了出去,然而她剛走出前堂,突然,一道聲音卻打住了她的腳步。
「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悅月公主嗎?怎麼看來好像這麼煩惱啊?需要我幫忙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冷悅尋聲望去,只見一道淡黃的身影坐在西餐廳的角落裡。
而這時,跟在冷悅後頭的孫常事才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哦,對了,這位姑娘是店裡唯一一個沒有出事的客人。」
冷悅冷冷的勾起了唇,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肇事者……
找到了。
「下毒之人,當然不會蠢得讓自己也中毒,你說是不是啊?金大小姐?」冷悅一邊說著一邊往金珂走去。
身後,孫掌事一怔,這才明白,眼前這個女子似乎就是對他們悅月西餐廳下毒的兇手,所以也趕緊跟在冷悅的身後。深怕冷悅出什麼問題,那他就是護主不力了。
金珂呵呵一笑:「悅月公主,您在說什麼呢?我只是看你們店裡好像出了什麼事,所以關心的問候一句,怎麼說著說著,你這話似乎在映射我才是兇手啊?但你有證據嗎?」
最後一句,金珂明顯就是在對冷悅挑釁。
明著,似乎在說她不是兇手,可是暗地裡卻在問,你有證據嗎?
這不是明擺著就是在說,就算是我又如何?
沒有證據,你又能拿我怎麼辦?
「這樣做。你真覺得高興嗎?」
「很高興啊!你看我不是笑得很燦爛嗎?」金珂笑道。
冷悅看了她一眼,然後坐到她的對面,隨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但她卻沒有喝下去,而是放在鼻尖前嗅了嗅。
「怎麼?擔心我下毒了?」金珂一手撐在桌案上,手掌托著下頜,一眼靈動的大眼眨了眨,撲閃撲閃的,那模樣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只是個可愛的小丫頭罷了。
但她那樣子看在冷悅的眼裡卻只是一層裹著糖衣的劇毒。
「是啊!我只是個普通人,當然也怕死。」冷悅倒是沒有否認自己的擔心,當然。她那麼做並不是真的想要喝水,所以才去倒的,她就是想看看,金珂是連自己的也下毒,還是只對客人出手了。
不過顯而易見,金珂是個狠心的人,對自己也狠的人,因為這些茶水裡也下毒了,只是冷悅卻不為她擔心,因為冷悅知道,金珂自己有解毒,也不會真的把自己也毒死。
而且對於常年玩毒的人。這些毒,對於金珂來說就是小玩意吧!
「說說吧!你準備怎麼要挾我?」冷悅又是淡淡的道。
金珂呵呵一笑:「我為什麼要要挾你?我不是說了嗎?這事跟我沒有關係,所以你跟我說這話不是很奇怪嗎?」
「咱能不裝嗎?你想贏我,現在我認輸,讓你贏了,你怎麼好像還不高興啊?」
「你這是在跟我認輸嗎?」金珂眨巴著眼,突然又冷冷的哼:「你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似乎這麼容易就認輸,你讓我面子往哪擱啊?」
她想贏,但絕對不是這樣輕易的贏,否則她永遠都贏不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父親,所以冷悅的認輸讓她很生意。
她本以為,冷悅肯定會想盡辦法的去救那些人,當然,冷悅現在也是想救人,但這麼沒有用心的與自己交手,她很討厭,有種被人看不起的感覺。
「就為了你的面子,讓這麼多人受苦嗎?」冷悅微微眯起了眼,一抹怒火在眼中迅速閃過,但很快就淹沒在眼底。
金珂聳了聳肩:「那與我何關,我不是說了,不是我,所以我可不會管他們的死活。」
「都到這時候了,你還不承認。」
「我承認又如何?不承認又如何?你有證據嗎?而且我從進門到現在,就一直坐在這裡,根本就沒有到過你們的廚房,可是這麼大面積的中毒,不到廚房是辦不了的,所以,你怎麼就能確定是我下的毒?我就算擅長用毒,也還沒有這個本事吧?」
聞言,冷悅微微皺起了眉頭,沉默著。
金珂這話說得也沒有錯,這麼大面積的中毒,如果沒有到過廚房,那是不可能下手的,那麼金珂到底是怎麼下的毒?
她若連這一點都弄不清楚的話,就更別說是定金珂的罪了。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吧?既然說不出反駁的話,那我就是無辜的,既然是無辜的,你就別對我用這種語氣,否則……你這應該算是『公報私仇』,不就是因為我父親與爺爺對你們兩個劉家做了一些狠毒的事情,所以你針對我。」
「我是不是針對你,你自己清楚。」冷悅冷冷的道。
針對?
哼,說得真是好聽,她若真想針對金珂。金珂早就沒命了,就是因為看在金之的面子上,她才沒有動手,但金珂現在的行為已經威脅到他人的安全,她也不能再當作沒有看到。
「把解藥給我。」冷悅對她伸出了手。
金珂看了她一眼,咧嘴一笑:「我給你,你敢拿嗎?就不怕我給的只是毒藥?還有,我說了不是我啊!你怎麼還問我拿呢!」
冷悅:「你一會像是承認,一會又是否認,你這麼顛三倒四的話,不就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可是這裡所有的人都中毒了。唯獨你沒有中毒,這點,你又怎麼說?」
「呵,這話就可笑了,你也說了,我擅長用毒,既然如此,難道我還能沒有發現飯菜里有毒嗎?所以你又覺得,我會中毒嗎?」
金珂反唇相譏,但不想,她的話剛落下,冷悅卻笑了。而且笑得很是狡黠:「所以我才說讓你給我解藥啊!因為你既然能讓自己不中毒,那想必也能『解』他們的毒不是嗎?」
不承認下毒?
沒關係,只要能解毒就可以了。
所以就算不是金珂下的毒,但她既然能讓自己吃下東西之後還沒事,那就說明金珂身上有可以解此毒的東西,那麼她也算是找對人了,起碼那些客人是有救了。
至於金珂是不是兇手,這個可以以後再查,當務之急就是救人。
聞言,金珂不僅沒有火冒三丈,反而笑得很是開心:「哈哈,我就知道。你就不是那麼容易打敗的人,現在看來,不管我是不是那個兇手,我都得拿出解藥救人,這次……輸的人是我呢!」
冷悅撫著額頭,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心裡暗道:金大小姐,現在是你『輸』了,請你別這麼高興可以嗎?
笑得好瘮人。
但最終,冷悅也只能無奈的道:「得得得,算我贏了,可以了嗎?把解藥拿出來吧!」
這回。金珂倒是沒有再說些什麼,也很爽快的把解藥拿出來了。
接過解藥,冷悅立即站了起來,然後往後院走去,可是這時,金珂又說道:「我說,你就不驗驗真假嗎?不怕我拿的不是解藥?又或者拿錯了?」
冷悅回頭看了她一眼:「你有那麼無聊嗎?」
這種時候,冷悅並不覺得金珂會給她假的解藥,又或者再次投毒,因為這無疑是自尋死路。
這麼『明擺』著給她毒藥,除非她不想活著離開京城了。
金珂聳了聳肩,然後收回了眼神。也不再說些什麼。
……
冷悅拿著解藥走進後院,把解藥讓患者服下去之後,重新又檢查了一遍,而那些客人果然如她所想,脈搏都開始平穩了起來,臉色也逐漸好轉。
見狀,伯仲傾不免讚賞道:「四小姐,你這解藥是從哪拿來的?竟然有效,看來他們是沒有問題了。」
「金珂給的。」
「金珂?」伯仲傾一怔,似乎有些不太明白。
知道他想到的別的,冷悅又道:「不是指封女煙,而是真的金珂。她現在就在外頭坐著呢!而且這次的中毒事件,兇手可能就是她。」
「既然如此,那她怎麼會給你解藥?」伯仲傾感覺自己腦袋不太夠用,越聽越是糊塗了。
冷悅一聲嘆氣:「這事說起來有些複雜,以後有時間再告訴你吧!」
伯仲傾點了點頭。
這時,玉衡正好端著盆水進來,見他們都忙完了,所以說道:「你們先洗個手吧!」
「你怎麼會在這裡?」冷悅這才想起問這話。
玉衡微微一笑,說道:「正好去上善堂捉點葯,這不,聽說悅月西餐廳出了事,心想著看看自己能不能幫上忙。這才一起過來看看。」
「嗯,謝謝了!」
冷悅先是點了點頭,又是回以一笑,對於玉衡這姑娘,冷悅是真的愧疚又喜歡。
因為聞人敬我的事,她算是搶了玉衡的男人,然而玉衡的善良也是讓人喜歡得緊,所以對於這個朋友,冷悅覺得是可以深交的人。
「謝啥啊!我們不是好姐妹嗎?你這有事,我哪能什麼都不聞不問,而且這事還正巧遇上了。」玉衡笑說著,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啊,對了,過兩天是我家祖母壽辰,二位可要光臨哦!」
「行,一定到。」冷悅爽快的道。
伯仲傾雖然沒有開口,但也笑著點了點頭,也算是答應了。
幫忙收拾了一下後院,玉衡這才告別離去,而後院里,除了那些患者,就只有伯仲傾與冷悅兩人。
「那丫頭是個好姑娘,就是……」
「就是什麼?」冷悅歪著頭,有些疑惑他的話為何只說一半。
伯仲傾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有些感慨,想當初,因為你要與聞人在一起,結果犧牲了她,但現在,你與聞人卻分開了,而她……你不覺得白犧牲了嗎?當然,我也不是說你與聞人以前的堅持是錯的,畢竟你們是相愛的,只是造化弄人,結果才會變成這樣,而我就是在想,如果當初你與聞人若是沒有在一起,她是不是已經和聞人成親了。」
「也許吧!但有些事情永遠都沒有如果,如果只是沒有發生的事,但人生沒有從來的時光機,所以我也不知道當初沒有堅持會變成什麼樣。」
那時候,她與聞人敬我已經有了感情,以聞人敬我的立場,他有可能就算沒有與自己在一起,但也會拒絕玉衡,可以他的心不在玉衡身上,但也有可能會因為聞人王妃的壓力而娶了玉衡,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畢竟起碼任何女人,她是聞人王妃眼裡最瞧不上眼的。
悅月西餐廳的事,由於冷悅的身份,又因為救治得當,所以那些客人也沒怎麼鬧,只有少數幾個說了些過份的話,當然這些都不是問題。
畢竟事出在悅月西餐廳,冷悅自然也沒有免責的權利,所以該賠償的給了一些賠償,該道歉的,也親自上門道歉,禮數上也做得周道。看在她的誠心上,大家也沒有追究。
不過也因為這次中毒的事件,悅月西餐廳的生意也受到了影響,畢竟人都是珍惜生命的,就算那裡的東西再好吃,但萬一吃出問題來呢?
所以在冷悅還沒有找出兇手之前,那些客氣們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悅月西餐廳的生氣也變得一落千丈。
「小姐,您還是趕緊想想辦法把那個女人的尾巴揪出來吧!否則這店就完蛋了。」雲溪有些著急的說道。
冷悅一邊處理著手上的工作,一邊說道:「我也想揪她出來啊!可是我連她是怎麼下毒的都沒有找到,我又怎麼能定她的罪?」
雖然心裡已經確定誰是兇手,可是確定是一回事。有沒有證據卻是另一回事,更別說金珂還不是宮雲國的人,她也不能隨便處置。
「那怎麼辦?難道就一直這樣任她逍遙?」雲溪只要想起金珂那得意的笑臉,她就覺得氣憤。
那些人可都是無辜的,結果卻因為金珂想要『贏』,害那麼多人遭罪,而且還害得悅月西餐廳客人流失嚴重,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損失。
冷悅停下手中的動作,沉默半響,然後才道:「任她胡來肯定是不行的,這麼下去,早晚會出人命。畢竟她用的可都是與毒有關的東西,一個不小心,那可是會見閻王的。」
「那您想好怎麼做了嗎?」雲溪又道。
聞言,冷悅微微一笑,突然笑得有些狡黠。
「言凡!」冷悅喊了聲。
暗地裡,言凡好看的劍眉微微一笑,突然有種不詳的感覺,但聽見冷悅的叫喊,他還是閃身出現在她的面前。
「小姐,有事嗎?」言凡面無表情。
冷悅呵呵一笑:「你一直跟在我身邊,又只能藏在暗處,很無聊吧?」
「不會!」
「怎麼不會呢?我只要想想都覺得無聊。更別說是你這個暗衛,所以我準備給你一個假期,你好好享受。」
「小姐,我覺得現在並沒有問題,不需要假期。」雖然不知道冷悅打的是什麼主意,但不知為何,言凡總覺得,這個假期絕對不是什麼好玩意,所以當機立斷,拒絕。
然而冷悅豈會讓他如意,所以堅決的說道:「不行,你說你,常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風雨不斷的保護著我,我看著心疼。」
「您千萬別心疼……」
冷悅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似的,自顧自的又道:「你放心,你去玩的消費都由我來報銷,所以你儘管去住客棧,就當是散心了。」
「……」
言凡嘴角一陣抽搐,好半響才無奈的發出聲音:「小姐,您就直說了吧!您到底想要我去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