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回故里

087:回故里

青青早早起床,去店裡的路上時,遇到了梁小姐。

她一改往日的榮光煥發,整個人憔悴,頹廢,神情木然。

青青雖不是心狠之人,但也不想搭理她。

梁雪媛猛然抬頭,看到是她,眼底的憤怒,恨不得把她處以極刑。

她陰冷冷的眼神,讓青青心裡一緊。

這時雲承揚走過來,拉住她:

「快走吧!」

梁雪媛惡狠狠的,看著她的背影,自己之所以到今天這種地步,都是她害的。

人有時候,從來不從自己身上找問題,總是想著別人的錯,梁雪媛就是這種人,她變得喪心病狂起來。

回到府上,關上門,哭的昏天黑地,如果爹爹不幫她對付雲青青,她就不活了。

梁放雖說心裡有氣,但女兒畢竟是掌上明珠,也說不出的心疼。

他踱著步子,九殿下如今躺在床上,半死不活,恐怕也顧不了雲青青。

不如給她安插一個罪名,給女兒好好出出氣。

他老謀深算的眼睛里,除了沉穩,還有狠毒。

上次用雲青青,引誘易景天,就惹得蓮茜宮主大發雷霆。

想著蓮茜宮主說,幫他對付秦晉。上次刺客就是她的人,但是卻不讓他主動招惹雲青青。

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或許是想把她收為己用,可眼看著秦九爺不行了,留她也沒什麼用了,不如一併收拾了。

他靜靜的思考著奸計。

青青和雲承揚,去店裡簡單的安排一下。

兄妹二人就一起出了門,倩姨又來信了,催促著他們快些回去。

雲承揚回信說已經在路上了,可兩人到現在還沒出發。

兩人去街上,買些回去路上,要用的必需品。

雲承揚看著妹妹,欲言又止。

青青用胳膊撞了他一下,「哥,有什麼事兒,就說唄。」

雲承揚笑了一下:

「青青,你和九爺現在……,哥覺得,如果你們之間有感情,你還是進王府吧,這樣不清不楚的,怕是不好。」

青青頓時明白了,這古代民風還算淳樸,未婚男女這樣同居,惹人閑話。

她笑了笑:

「我知道了,等我們回去,再回來的時候,我會打算!」

雲承揚心裡也是矛盾的,他回去了,不想再來,可一直有個東西在牽引著他,可來又怎樣,只能心中苦澀。

兄妹倆說說笑笑,倒也開心,青青無意間抬頭,看到臨沂城最紅火的青樓門口,有一抹妖嬈,而又熟悉的身影。

她揉了一下眼睛,以便看的更清楚。

只見楚千痕,摟著一個姑娘從裡面出來。

兩人動手動腳,打情罵俏,青青不由得就火了。

想上前找他質問,又看到哥哥走遠,並且還喊了她一句,她咬牙忍住了,連忙跟上。

錦兒是她妹妹,她不可能看著妹妹,往火坑裡跳。

楚千痕一看就不是好鳥,秦晉上次不是說了嗎,如果楚千痕做什麼對不起錦兒的事,他為她做主。

一定要找他好好說道說道。

兄妹倆回去之後,天還不算晚,雲承揚說:

「青青,該和九爺告別了,我們後天就走,我就不去了。」

王府有太多關於他和芳華的記憶,他不想去觸碰。

「後天就走啊?」

青青心情一下子低落,知道要走,卻不想這麼快。

也有幾天沒去看他了,他在家養傷,雖然是假的,但也不方便出來。

「你現在就去吧,明天怕是沒時間了。」雲承揚催促說。

青青遲疑了片刻,點了一下頭,去了房間,打開柜子選了一件青色的百褶裙,又對著鏡子捯飭了半天。

突然想到,秦晉之前說過一句話。喜歡自己穿淡青色的衣服。

以前她從不注意這些,拿到哪件穿哪件,現在怎麼無意中迎合了他,本想換掉,但是看哪件都不順眼。

算了,就這樣了。

青青去王府從來不需要通報,下人們,也都知道這是未來的王妃,王爺都聽她的,所以,見到她也都是恭恭敬敬的。

秋菊告訴她,王爺在書房。

她一路走去,根本不需要敲門,嘩啦一下把門推開。

剛想說什麼,卻看到秦晉,抬頭皺眉。

他坐在楠木桌后,旁邊立著一位。出塵脫俗的絕色女子。

鵝黃色衣服,英姿煞爽,顯得十分幹練利落。

他們離得很近,青青推開門時,女子正彎著腰,整個胸口,幾乎映在他面前。

青青不知怎地,心底微沉,尷尬的笑了笑,轉身就要離開。

「青青!」秦晉喊住了她,「稍等!」

又對旁邊的女子,吩咐一番,說了句:「去吧!」

可青青已經掩上了門,情緒有些不太好。

秦九九身邊,還有這樣的美貌女子,氣質高貴,身材又玲瓏有致,看上去又蓬勃健康。

自己哪有人家氣質好啊,更沒她有料,他那個色狼,對自己尚且不能自控。

剛剛關著門,還離那麼近,恐怕眼珠子一動,就看到人家胸前的柔軟了。

說不定,早就把人家那啥了,她拍了一下頭。

她自認為與世無爭,性格恬淡,為什麼變得這麼小氣了。

她現在還沒意識到,這是佔有慾,就覺得心裡不舒服,鑽起來牛角尖兒來。

只覺得身邊生風,還沒轉身,就看到那抹鵝黃的身影,從自己面前經過。

一臉的冷若冰霜,都沒正眼看自己。

好像一隻清雅的百合花。

她深呼吸一口氣,今天就不該來,說不定打擾了他的好事。

「青青!」

熟悉又磁性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聽到喊聲,她走得更快了。

秦晉看她沒回應,幾步上前,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笑了一下:

「你不是來看我的嗎?這麼快就走了?」

青青沉著臉,神情不是很好,甩了一下說:

「放開手,我突然想到還有事,不打擾你了!」

秦晉聽她口氣那麼生疏,挑了一下眉,「怎麼了?」

「沒怎麼!」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裡就是有個,執拗的因子,不想跟他好好說話:

「快放開,被人看到不好,怎麼讓那美女走了呀?」

秦晉皺了一下眉頭,仔細的想了一下,看著她清澈又帶著薄怒的眸子,還是沒明白,只能實話實說:

「她還有其他事!」

青青冷冷的笑了一下,口氣不陰不陽:

「幹嘛讓人家走啊,走了怎麼好辦事?」

「辦事?」秦晉有些納悶兒了,搖了搖頭,用力把她扯回了房間,還在認真的解釋:

「辦什麼事兒啊?該辦的事都辦完了。」

辦完了?青青聽了,心中不得了了。

算起來,他們已經,有好幾天沒見面了,是不是這幾天,他都在辦事兒。

看那姑娘,那麼漂亮。別說他一個男人,自己看了都動心。

「秦晉,我看你養傷是假,偷偷摸摸,干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才是真的,那朵小百合看著很養眼嘛,胸器也不錯!」

青青推了他一下,轉過身,不去看他。

秦晉抬了一下眉梢,用手撓撓頭,還是不太清楚,按理說兩人,幾天沒見了。

見了面不應該濃情蜜意的,這又怎麼了?

原諒他就是一個糙爺們,對姑娘家心,一向都弄不太清楚。

也就是青青是他喜歡的人。他還願意花心思。

要是別人,他一句話也懶得說

走到她面前,雙手拉住她的胳膊,精緻的五官有些迷茫:

「我從不養百合,屋子裡就一盆君子蘭,還是你送的,至於兇器,這……」

青青使起了小性子,他一向對她遷就,雖然脾氣不太好,但很少對她發火。

一直屈尊降貴,配合著她的脾氣,特別是這段時間,又對她寵愛有加,她還有什麼好畏懼的。

「百合很香吧,那一對胸器看著很爽吧,摸著也不錯吧。」

秦晉仰著頭。認真的想了一下,還是一臉蒙逼。

看他那裝不懂的樣子,就不信,一大把年紀了,會聽不懂自己說什麼,裝什麼呀?以為才情竇初開呀。

「手感不錯吧?欲罷不能吧。」

青青用水靈靈的眼睛瞪著他,諷刺地說。

秦晉抬手撓了一下眉毛,仔細的辨認了一下:

「百合,你是想讓我養盆百合嗎?兇器……,我只有一把短刀,哎,你能說明白點嗎?」

「放手,百合要滋潤的,不然枯萎啦!」

青青狠狠的推了他一下,她那點力道,顯然沒有推動他,如果不是他拉著她。她幾乎要摔到。

「我不想耽誤你的事兒,別讓人家等急了,趕緊去吧!」

秦晉腦袋裡恍惚了一下,一瞬間好像明白了。

至少她最後說的這幾句,他聽明白了。

他體內徜徉著一股,暖暖的氣流,慢慢從胸口處流遍全身,他知道這叫幸福,這鬧了半天,原來是這麼回事。

揚了一下唇角,眼角亦是上揚,雙手放在她的肩胛上,目光變得寵溺而又柔軟。

「我真是該死,這麼大的醋味,居然到現在才知道。」

青青好像被踩了尾巴,根本就不願意承認是吃醋了,立馬跳起來反駁: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秦晉手臂一抬,插入她的腋下,把她的胳膊放在自己肩上。

她還真是給自己驚喜,兩個人的交往,一直都是他主動。

她現在居然,因為自己和別的女人靠近一點兒,就這麼鬧騰,看來她還真是對自己上心了。

「吃醋了,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秦晉目光深沉:

「這很正常啊!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也吃醋。」

「哼!」青青把臉偏向一邊,不想聽他說一個字。

秦晉身體傾開一些,凝望著她慍怒的小臉,忍不住笑了。

看他居然還笑,好得意的樣子,她更惱了。

「她叫逐月,是江湖上的頂尖殺手,也是我手下的人,這次我要指派她任務,剛剛是在討論一些細節。」

他修長的手指,點了一下她的鼻子,又說:

「沒照顧到你情緒,是我不對,你要是介意,下次有事,我就不親自交代她了,讓人告訴她。」

這次對付玉蟾宮,主要就是派她打入內部,此人,武功高,反應快,並且易容術,天下無雙,輕功更是妙絕天下。

剛剛他們,在研究玄一帶回來的,玉蟾宮的內部地圖。

「別呀,親自交代多清楚啊!」

青青又酸溜溜地說了一句,說過之後就後悔,幹嘛非得表現的斤斤計較一樣。

秦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勾了一下嘴角說:

「你說的是真的?那我再讓人,把她喊回來!」

「你!哼!」

青青抬腿狠狠的踩了一下他的腳。

「哦!」秦晉故意誇張地喊了一聲:「好啦,不生氣了。」

「誰生氣了?」她依然不願承認。

秦晉淡淡笑了,這愛情就是讓人迷失自我。

他從沒想到,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兒,兇悍又無情,面對喜歡的人,居然也會變得柔情似水。

她這麼一個大大咧咧的姑娘,也會吃醋,也會無理取鬧,越來越小女人心態了。

「好吧,沒生氣!」

他據高臨下的看著她,額頭貼著他的額頭,鼻尖觸碰她玲瓏的俏鼻:

「以後,不要說這些新鮮的,我聽不懂的詞兒,什麼百合,兇器,我頭都想暈了,也沒明白,還以為是殺人工具呢。」

「噗!」

青青忍不住笑了,又想著正和他生氣呢,不應該笑。

秦晉看她笑了,低頭親了她一下:

「青青,已經三天沒見你了,知道我不方便出去,你也不來看我,我都想的不行了。」

「我有事給你說!」

青青看他眼底的光,越來越明亮,手掌的溫度,也越來越高。透過衣物都能感受得到,就知道他自控能力差。

「有事兒,等一下再說!」

秦晉一瞬間眼神變得深邃,臉也越靠越近。

青青掙扎著:「離我遠一點兒!」

當然秦晉不會聽她的,手臂反而摟的更緊:

「對我這麼凶幹嘛?」

「一身的脂粉味!」

天,這不是暗示他嗎?

秦晉低頭在自己身上聞了一下,有嗎?哪有什麼脂粉味!

但還是笑了一下,「等著我,我去沐浴!」

說著在她額上親了一下,轉身去了旁邊的耳門,邊走還邊說:

「這幾天想的事情太多,頭腦有些疲勞,急需喝點水,滋潤一下!」

青青跺了一下腳,當然知道他所說的喝點水,是什麼意思。

片刻聽到呼啦啦的水聲,她坐下來,臉有些發燙,謹慎地向耳門那邊,看了一眼,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心裡不但不排斥,還有些期待。

拍了一下臉,雲青青你怎麼變得這麼不要臉了,居然想和他……

紅鸞帳下,輕柔的薄被,蓋著兩具交,纏的身體。

青青想著剛剛,他時而狂野,時而溫柔,心裡一陣悸動。

慢慢的轉過身,看他雙目緊閉,睡得很香的樣子。

她抬起頭,仔細的打量起他。

長眉入鬢。鼻樑挺直,唇瓣薄厚適中,看上去很性感。

沒想到一個大男人,睫毛卻那麼長。

青青忍不住,伸手去觸碰了一下,熟睡的樣子,少了平時的冷酷,多了一絲溫馨。

她輕輕的在他唇邊吻了一下,心裡充滿甜蜜,剛想重新躺下。

他卻在這時睜開了眼,青青一慌忙說:

「你醒了,我去給你倒杯水!」

本想落荒而逃,卻被他抬手按了下去:

「做了壞事就想逃啊?」

秦晉側身,嘴角帶著戲謔的笑容。

「我,哪有?」

被子滑了下來,露出他精壯,結實的胸膛。她更加的心跳加速。

「在我臉上動手動腳,是不是得受一點懲罰。」

「別鬧了,我真有事和你說!」青青推了他一下。

「嗯!」他趁勢躺下。

把她攬在胸前,閉目養神。

青青揚起頭,下巴放在她的胸口處,正對上他堅毅的下頜。

「我後天要回去!」

男人明顯的頓了一下,沉聲問:「回哪去?」

「回白水鎮!我今天就是來向你辭行的,明天恐怕沒時間來了。」

秦晉睜開眼睛,沉默片刻,聲音有些不舍:

「非回去不可嗎?」

「我姨母又寫信來催了,早都該回去了,因為你才耽擱到現在。」

青青其實心裡也不想回去,曾幾何時,心裡對他有了依戀。

秦晉手臂又緊了些,他心裡感覺悶悶的,也知道,這段時間他有許多事要做,如果青青在這裡,他會有所顧忌,讓她回去也好。

只是心裡捨不得,手指纏著她的秀髮,半天才說:

「早些回來,記得想我,35天時間夠了吧?」

對他來說,一日不見,心裡就想,35天已經太長了。

「我哪知道要多長時間?」

說的還那麼具體,有整有零的。

「一來一回一個月,在家呆五天。」

秦晉蹙眉,翻身把她籠罩在身下,身體向前一停,青青「嗯」一聲,已經感覺到了他。

「我一天都不想離開你,35天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後天我派人去送你!」

秦晉低頭,埋在她的胸口處,感受著她的美好和柔,軟。

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這樣才能片刻不分離。

青青承受著他的疼,寵,點了點頭,殘存的意志提醒她,還有一件事沒說。

「秦晉!」

「叫子慕!」

青青的頭「嗡」了,耳朵有一瞬間的失聰,身體有些僵硬:

「你說什麼?」

子慕,她做了一個夢,夢裡的男人叫子慕,說是她相公,難道就是秦晉,就是因為他,自己才會穿越而來。

難道就是為了和他續情緣。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我就很奇怪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秦晉淡淡蹙眉,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讓他心間溫柔的抽痛。

「我!」

青青心底忍不住輕顫,雙手摟住了他的腰,不住迎和著他。

感受著她的乖巧,主動,他閉目隱忍:

「在這天下,除了我父皇和楚千痕,沒有人這麼叫我,知道我的字的,不超過五個人……」

青青仰起脖子,咬住了他的唇,以及他未盡的話語。

那種熟悉而又強烈的感覺,迎面而來。

第二天,青青睜開眼,天已經大亮了。

床上只有自己一人,她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醒來的方式。

洗漱一下,用了些早膳,就去了店裡。

遠遠的,就看到門口,圍著里三層外三層的人。

直覺告訴她,店裡出事了,她拖著虛弱的雙腿奔了過去。

撥開人群,看到門口躺著一人,面目蒼白。

而周圍的人推推搡搡,吵吵嚷嚷!

「怎麼回事?」

有一個壯漢,居然推了她哥哥一把,青青大怒,擠過去大聲制止:

「都給我住手。」她扶著哥哥,忙問怎麼回事?

雲承揚臉色十分的沉重,細細地與她說了經過。

原來早上剛開門,就有幾個人推著一個病人,過來看病。

當時那個病人,已經痛得臉部扭曲,幾乎昏死過去。

他把了脈,發現脈象微弱,還有發熱的跡象。

就先給他開了一副止疼的葯,想先減輕他的痛苦,再詢問一下癥狀。

可那人剛服了葯,一瞬間,就沒了呼吸。

抬他過來的人,就開始在這裡大吵大鬧,說亳仁堂治死了人,只嚷著要砸店。

青青大致明白了,葯吃點肚子,至少要半個小時才能見效,他剛吃就昏死過去,可見是疼死過去的。

她眯了一下眼睛,看著門口躺著那個人,蹲下來,撥開他的眼皮,發現瞳仁渙散。

表面並沒有什麼異常,撬開嘴,發現舌根發黑,樣子,像中了毒。

看來是有人,想找亳仁堂的麻煩。

身體還有溫度,手放在他鼻子底下,居然還有微弱的呼吸。

「抬進來!」

「人都死了,還抬進去幹嘛,亳仁堂醫死了人,害人不淺,鄉親們,我們一起把它砸了,報官,把這些害人的大夫抓起來。」

有人一起鬨,下面又開始吵嚷起來。

青青頭被吵的有些發矇,「不要吵了,不要吵了!」

可是沒有一個人聽到她的話,眼看著有人都衝進了店裡,和裡面的夥計打了起來。

青青拔起其中一個人,腰間的刀,別人以為她要殺人,卻只見她撩起,地上那個人的衣服。

一刀划進了他的肚子,所有的人都住了口,雲承揚更是嚇得倒吸子口涼氣。

「青青!」

剛剛到官府還可辯解,如今當著眾人殺人,那可是要賠命的。

青青冷笑一聲,把手裡的刀扔出去:

「誰說人死了,抬進去!」

夥計們面面相覷,只好把地上的人,抬回房間。

「哥,讓人去報官。就說有人滋事。」

雲承揚看她自信的眼神,點了一下頭。

雲青青看著塌上的人,讓夥計幫忙,把他的上衣脫乾淨。

閉目深呼吸,銀針用列酒浸泡,準確的刺入他的穴位,那人身體動了一下。

雲承揚鬆了一口氣,笑容蔓延到臉上。

一個時辰之後,那人頭一歪,嘴角溢出黑色的血來。

「果然是中了毒。」雲承揚幫青青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又有些疑惑:「我剛剛診斷,怎麼沒發現他中毒呢?」

「恐怕,是吃了你的葯,之後他們才下的毒,而這個毒就是要他命的,然後嫁禍我們!」

青青擰眉,虧得她受過現代醫學教育。比古人見多識廣,看出他中了毒,不然死了人,仵作驗屍,只會說他們錯把毒藥當良藥,有口難辯。

病人有了知覺,哭喊著肚子疼,青青簡單的詢問了一下,大致也明白了,急性闌尾炎。

這個人有病倒是真的,只有真有病,大夫才會開藥,他們才能下毒嫁禍。

她讓人給他灌了麻沸散,拿出鋒利的刀子在火上燒了一下。

雲承揚看的膽戰心驚:「青青。這可不能亂來。」

「放心吧!」

在現在,她是著名的外科醫生,手術刀下,救了多少人。

沒有現代儀器,只能靠經驗,準備妥當之後。

清洗了手,找到麥氏點,鋒利的刀子,劃破他的肚皮。

雲承揚看的膽戰心驚,不住的皺眉。

但是對這個妹妹,又驕傲又欣賞。

許久之後,她把腸肺,重新裝進肚子,又用針縫合上。

擦了一下汗,昨晚消耗過度,今天體力不支,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雲承揚連忙倒了一杯水給她,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青青,你這是跟誰學的?」

青青喝了一口水,「咱們師祖書上,不是記得清清楚楚嗎?」

「我是看過。但是沒敢動手做過。」

雲承揚當然知道,師祖華佗,是外科手術的高手。

青青笑了笑,回頭吩咐夥計幾句,現在是冬天,天氣冷,雖然對傷口恢復不利,卻不容易感染,但也要加倍小心。

病人到下午時就醒來了,腹中的絞痛消失了,只是還有一些隱痛。

夥計把他推到門口,眾人看到,簡直不敢相信。

亳仁堂這次一炮而紅,一時在京城名聲大噪,死人都能救活。

朱浩回去稟報了秦晉,說有人找亳仁堂的麻煩。

秦晉正派人去擺平,卻又有人回來報。說雲姑娘把死人都救活了。

秦晉心中甚慰,覺得這丫頭,確實挺厲害。

但是誰敢找亳仁堂的麻煩,他會查清楚。

第二天,白朔帶著亳仁堂的兄弟姐妹為青青他們送行。

一直送到城外很遠的地方,還是捨不得回來。

特別是白朔,時不時看著青青發獃。

青青打了他一下:「喂,我不在的時候,你不要太辛苦啊。」

他靦腆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了,你和承揚哥,早些回來,一路順風。」

青青幾次向後張望,也沒見秦晉派人來,更別說見到他了,心情有些沮喪。

對錦兒囑咐了幾句,就和哥哥上了馬車。

白朔他們揮著手,看著馬車越來越遠,直到看不見。

離臨沂城越來越遠,青青也越來越失望,都告訴他今天要走了,連送一下的沒有。

後來又自我安慰,他在府中裝病,不能出來,那也該派個人說一聲嘛!

很快天色已幕,兄妹倆下了馬車,找了一家客棧。

可客棧卻被人包了,倆人正著急,卻見樓上走下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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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本宮已跳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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