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虐你丫的7

91.虐你丫的7

金水月這幾日都有些蔫蔫的,池糖琢磨著虐她虐得也快差不多了,再耗下去也沒意思,就不太理會金水月,轉而將目光放在顧天齊身上,重點拿下他。

原主的心愿是虐顧天齊,但是虐這個東西有些拿捏不好,太抽象,怎麼才算是虐呢,弄死他?唔,太殘暴了,而且也不夠過癮。

身體上的虐痛層次太低,精神上的虐才是最高境界。

池糖決定要搞一炮大的,讓顧天齊愛上她,然後……拋棄他。

近幾日由於金水月呆傻,顧天齊白天扛完麻袋之後,回到院子里還要洗衣煮飯,干不完的活,沒個盡頭,搞得他一天沒精打采。

這一日他捏著一串銅錢,肩上搭著一條白巾往家走,昔日俊俏瀟洒,一擲千金,持劍走江湖的少年,如今已經變成一個數著銅板過日子的吝嗇鬼,肩上的白巾布滿黑灰黃漬,也不見他嫌棄,抄起一頭抹了把汗濕的額頭。

嘴裡還嘀咕著,要買半斤豬肉,兩斤白面,前兩天金清念叨著,要吃蒸餅。白面貴,當時沒發工錢,他就當沒聽見,可心裡一直記著這事,今日一發工錢,就惦記著買白面。

粗面賤,卻扎喉,如今天熱,金清苦夏,粗茶淡飯的,本就吃的少。精白面雖說貴些,卻好吃,顧天齊心疼金清,不想委屈她。

一個男人一旦開始心疼一個女人,就很不妙了,說明這個女人在他心裡佔據了位置。

尤其是顧天齊這種少年任俠,天不怕地不怕,驕傲恣意的人。

去市場買了東西,顧天齊拎著豬肉和白面往家走,腦子裡一直回憶白日茶水攤老闆娘說的豬肉做法。

「少水小火慢燉……咦好香!」一股饞人的飯香撲入鼻中,擾了他的思緒,肚子也瞬間響應,咕咕叫了起來。

難道是金水月恢復精神起來煮飯?不過她做菜差強人意,哪有這撲鼻飯香?

顧天齊帶著一肚子疑問快速進院,幾個大步就鑽進廚房,他看到一道嫩黃的身影在灶間忙乎,小小少女穿了身鵝黃襦裙,在昏暗的灶房來回忙活,像是一輪小太陽,直暖入心底。

顧天齊一下子愣在那,獃獃望著池糖出神。

原來她還會煮飯呢,怎麼能這樣賢惠。

身後那麼大一身軀杵在那,池糖哪裡會不注意,只是一時半會倒不出空,這會忙完了,回頭對顧天齊一瞪:「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洗簌,擺桌子。」

「哦哦。」顧天齊忙不迭點頭,被罵了也不惱,嘴角咧到耳根笑得像個傻子。

見他還傻站著不動,池糖上去踢了他一腳。哼聲:「還不快去。」

顧天齊回過神來,忙將手上的豬肉白面放在灶台,轉身向井邊跑去。

灶間只剩下池糖一人,她將顧天齊帶回來的東西歸納好,然後就蹲在那望著白面出神,若有所思。

顧天齊動作很快,打完水,在房間里呼哧呼哧洗完澡,換了身短褂,正準備將洗澡水倒出去,目光落在水面,上面倒映出他的影子,濕漉漉亂糟糟的頭髮,敞著胸襟的短褂……

望著水面的影子,顧天齊呆了一瞬,回過神后立刻換了套過去常穿的墨藍袍。

池糖端著紅燒肉放在院中的石桌,一回頭就看見顧天齊裹得密密實實,腳下還套了雙靴子,登時指著他大笑:「你腦子浸水了,天這麼熱,還裹得這麼嚴實,也不怕捂出痱子。」

顧天齊面上一紅,狠狠地瞪了池糖一眼,回屋換回短打,腳上也套了草鞋。

不得不說,草鞋比靴子涼快多了。

他折回去換衣服,待出門時,池糖已經把菜都上齊了,一盤紅燒肉,一盤燒豆腐,還有一盆蛋湯,這菜不算什麼,跟顧天齊以前在家中的膳食差得遠,但在此時此刻,對他而言,卻豐盛至極。

實在是餓極,顧天齊端起碗就開始扒拉,待吃了兩碗飯,肚子填飽些,才容出空閑問池糖:「你今日怎麼自己煮飯?」

「還不是你煮飯太難吃。」池糖甩他一個白眼。

顧天齊被噎了一下,不高興地嘀咕:「難吃,也沒見你少吃,每天都吃好幾碗。」

「真啰嗦!」池糖生氣,端起盤子,將裡頭的紅燒肉給他撥了半盤子,「快吃,堵住嘴,都瘦成人幹了,還啰嗦。」

「誰瘦成人幹了!」顧天齊不滿,嚷嚷著:「我明明很健壯。」這幾個月還長了個子呢,他甚至還要擼袖子讓池糖看他的肱二頭肌,結果一不小心瞥見池糖通紅的耳尖,那一瞬間彷彿打通任督二脈一般,嗖地了悟。

嘴巴咧大,他興奮地盯著池糖,彷彿發現新大陸般:「你是在心疼我。」

「滾!誰心疼你,臉大不害臊。」池糖甩了筷子,騰地跑開,只聽門啪地一響,她已經把自己關到房間里,連飯都不吃了。

十六歲的少年哪裡懂得女兒家羞臊的心思,好不容易抓到她的小辮子,他不依不饒,撲上去敲門:「開門,快開門,你撒謊,我明明看見你耳朵紅了,你就是心疼我。「

「滾!」池糖一聲怒吼,伴隨著還有重物擊在門上發出的聲響。

門板一顫嚇顧天齊一跳,而後笑得更歡了,他道:「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心事,所以惱羞成怒了。」

真是要氣死了!

池糖氣呼呼跑去開門。

顧天齊正在門外笑得歡,不想門唰的一下打開,迎面撞見池糖氣鼓鼓的臉,像包子。不知怎麼,顧天齊突然手癢,伸手在她包子臉上戳了一下。

唔,好軟。

在他正震驚柔軟的手感時,池糖突然靠近,顧天齊只覺唇上一熱,一個柔軟的東西已經貼到唇上。

唔……&……%#¥%&*(*(*&&!@#¥%

顧天齊當即死機!

池糖撤下,抹了把嘴,惡狠狠瞪著顧天齊:「我心疼你怎麼了,你要咬我啊。」少女杏眼瞪了溜圓,櫻唇緊抿,彷彿氣勢洶洶,但微微顫抖的雙手卻泄露了她的虛張聲勢。

開機重啟恢復運行的顧天齊,深深瞅了池糖一眼,突然俯身過去,一把扣住少女後腦勺,覆唇過去。

兩個少男少女就這樣親到一塊,唇與唇摩擦,呼吸相聞,兩人親著親著就倒到床上去了。

趁著顧天齊轉移陣地,池糖低頭瞧了瞧自己大敞的衣襟以及即將失守的兜衣,忍不住開口:「我們是要行周公之禮么?」

顧天齊頭也不抬,隔著兜衣蹂、躪那隆起的一團。

「顧天齊。」池糖加重語氣,用力捧起顧天齊的頭,啜著氣:「不行,不行呢,要成親洞房才可以。」

顧天齊急躁地在她身上摩蹭,鼻尖額頭都是汗珠:「可是我想。」

「想也不行。」池糖掐他脖子。

「你好兇殘。」顧天齊從她身上翻下來,戀戀不捨地拿被子蓋住池糖,掩住春光。

池糖一把將被子踢開。

顧天齊蓋住。

池糖踢開。

「幹什麼?」顧天齊忍不住,又翻上去。

「熱。」池糖委屈。

小姑娘臉上還帶著嬰兒肥,委屈的樣子特別招人疼。顧天齊就被她招的疼了,身體某一處特別疼,他掐著她的臉蛋,吃著她的舌頭,惡狠狠道:「你一定是上天派來克我的,我怎麼就栽在你手裡了,不是不讓碰么,非要誘惑我。」

「你閉眼睛不看。」

「不行。」顧天齊搖頭,鼻子在她頸間蹭蹭,「你身上好香,聞得到。」

「你把鼻子捏住。」

「那我怎麼喘氣。」顧天齊真想掐死這個小混蛋。

「用嘴啊。」

「不行,不行。」顧天齊腦子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為什麼不行。」池糖不高興。

「嘴巴另有用處。」

「什麼用處?」

「咬死你這個小混蛋!」

……

池糖果真被咬了,身上一塊又一塊布滿紫痕。被金水月看見后,對方勾著嘴角,冷笑數聲。

池糖神煩金水月這個勁,一副看透世事心如死灰的嘲諷樣子。

她招呼顧天齊:「你把送走。」

「送哪去?」顧天齊剛起床,正要去刷牙。

「送遠遠的。」池糖道,「她和那個理國公算計我,害我,不能輕易放過,你今天就出發,把她送到大西北,然後你跟我一塊回家提親。」

「大西北?」顧天齊蹙眉,「直接賣了不就行了,幹嘛要我親自送。」

「不行,不行,理國公就在這附近呢,萬一被他發現怎麼辦?」

「那也不用我親自送吧。」顧天齊有點不願意離開池糖,他剛找到一個有意思想親近的女子,不想跟她分開。

「別人我不放心。」

「那我去找個穩妥的人。」顧天齊還是不想送。

池糖轉眸瞅他一聲,哼了一聲,摔門進屋。

顧天齊脖子上掛著洗臉巾子,呆愣著望著緊閉的房門,心裡也來了氣,哼,他就不送,氣死你!

不過最終,顧天齊還是沒拗過池糖,未到晚間就服了軟。

少年人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倆人很快就合好了,約定顧天齊將金水月送到西北,之後回來跟她匯合,一塊去金家提親。

「等我啊。」顧天齊摸摸池糖柔軟的髮絲,一臉不舍,將池糖摸了又摸,袖口、衣襟、腰帶,連耳上的吊墜都撥弄好幾下,似要記住池糖的模樣。

他殷殷叮囑:「我已經拜託隔壁楊大娘照顧你,你一個女孩家平日少出門,米面都已經備齊,平日買菜就讓楊大娘幫你,我這裡還剩下些銀子,你帶著,別捨不得花。」為了池糖,顧天齊把從小帶到大的玉佩給當了,當了幾百兩銀子,將池糖安頓地妥妥噹噹。

昔日大大咧咧粗心冷心的少年,如今已經進化成一個婆婆媽媽嘮嘮叨叨的痴人。

「嗯嗯。」池糖不住點頭,眼睛眯成一條縫,甜笑,「等你回來,我們就成親。」

「好,等我回來,我們就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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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許個願吧[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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