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發怒

第十八章 發怒

第十八章發怒

「沒有!我只是想對你說,你這樣子很容易老的!」七哥看著自己的八弟緊張成那個樣子,覺得沒有點好笑,但是話說完了,看見老八瞪過來的好象可以殺人的目光,七哥又把那到幾乎就要衝嘴而出的笑聲壓了回去,吐了下舌頭。

「七哥!你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老八一字一頓的說,顯然有點生氣了,可是眼睛看著七哥那活寶一樣的模樣,很想裝成充滿殺氣的樣子,卻怎麼也不行,只好搖搖頭,沖七哥表示自己很無奈,然後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老八,這就生氣了?」七哥看見老八的樣子,也覺得自己在這個時候開的玩笑有點過了,急忙想哄著老八別不理自己。

「對了,老八。你覺得小少爺的武技有權叔說的那麼厲害嗎?我看未必,我想權叔可能有點說得太誇大其辭了。」七哥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好轉移話題,想起老八對武技最感興趣,於是投其所好,但是想到出來前權叔對自己幾人的囑咐很不以為然。

「我也不知道,我想權叔應該不會說大話,只是希望小少爺不會叫我們失望才好!」老八終於開口,不過嘴上雖然說相信權叔的話,可是語氣也帶著一絲的不確定和很不以為然的樣子,還有那對自己的強烈的自信。

「我想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老八的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就回答了老八。老八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是那個七哥已經心中大駭,在自己兩人旁邊還有別人,可是自己竟然不知道,現在說話了才知道,這可能連自己的家主都做不到,他到底是誰?

「誰?!」那個七哥心中念頭都是在一剎那間想過的,而嘴裡卻已經在這之前無意識的喊了出來,並且習慣的手向後抓,想要拔劍,同時踢出一腳。

老八反應過來了,聽出了那絕對不是自己熟悉的七哥的聲音,多年的訓練使兩個人決不是弱者,頭腦裡面還沒有打算,可是手已經動了,右手反手就要拔劍,而左手已經向聲音來源的方向,奮起功力極其迅速的攻了一招。

可是那個七哥和老八的一腳和有一手都全部落空了,根本沒有打到任何東西,反倒把所藏身的大樹震得有一陣晃悠。

緊接著更加讓七哥和老八震驚,並且感覺到恐懼的事情發生了,自己兩人反手要拔劍的手竟然全部落空了,本來在背後背著的劍沒有,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全都不見了,而自己竟然一點感覺都,這讓兩個人的心一下子好象落到了涼水裡面,恐懼充斥著心頭。

可是兩個人的求生意志沒有讓七哥和老八選擇就這樣放棄,強壓著心頭的恐懼和震驚,憑著感覺雙手向前猛地一推,同時身子就要向後飛射,好離開這棵大樹,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找機會摸清情況再攻擊對手。

可是兩個人馬上就發現,兩人的這個念頭竟然又失敗了,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當兩人的雙手還有完全伸開,只遞到一半的時候,兩個人就都感覺自己的肋下,忽然被一件冰冷的條狀物體點了有一下,緊接著一股寒冷的氣勁順著兩人自己的經脈開始在身體裡面不聽的流竄,身體竟然在這一擊之下完全失去控制,不再受兩個人的意志指揮,想伸展開手指都是不可能的,話也說不出,兩個人心中的恐懼升到了極點,可是兩人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任人擺布。

一陣失重的感覺,然後就是自己兩人的屁股著地的劇烈肉痛,讓兩個人在緊急的疼痛中不自覺地張口就叫出了聲,可是這一出聲不要緊,兩個人心中猛然一喜,可以說話就應該意味著可以動了,也就是說不再受禁制了,果然兩人腰一使勁馬上從地上站了起來,可是剛站起來,還沒有做任何動作的機會,剛才那種冰冷條狀物體的感覺又出現自己兩人的脖子上,深深的刺激著兩人的恐懼神經,讓兩個人不得以的一動不敢動,心中十分沮喪。

兩個人好不容易平靜下自己的內心,想仔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把自己兩人逼成這樣,可還沒看清這個人,就已經先看清了原來正貼在自己兩人的脖子上的東西竟赫然就是自己兩人自己的寶劍,雖然還是插在鞘中沒有出鞘的樣子,可是森然劍氣已經直透兩人骨肉,感覺渾身冰涼,不覺得眼睛睜得大大的,充斥著難以置信的神情。

等再抬眼看到眼前的這個人,兩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本來還以為這麼高手段的人絕對應該是已經成名多年的絕頂高手,或者是年紀很大的人物,可是眼前這個人年紀絕對不會比自己兩人要大,和兩人年紀相當,甚至可能更年輕,大概有二十二三歲的樣子,一張輪廓分明的臉,帶著冷峻和深邃的眼睛好象直指自己的心靈最深處,在他的面前好象什麼都無所遁形的樣子,沒有什麼表情的嘴角微微上翹,身體以一個很隨便的姿勢站著,但是腰間很隨意的斜掛著的一個紫紅色的酒葫蘆卻無意間透露著落魄蕭瑟與孤獨寂寞的意境。

難道這就是小少爺嗎?

兩個人不覺得同時想到,可是卻沒有敢相互看一眼以求證,因為兩人的劍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雖然沒有出鞘,可是感覺卻比出鞘更加具有殺傷力。

眼前這個年輕的男子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錶示,好象把劍架到七哥和老八脖子上的人不是他一樣,雖然眼睛看著他們,但是那個表情和樣子卻完全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好象在想些什麼,又好象在聽著遠處的什麼聲音。

兩人想到這不禁心中一陣為自己嘆息,想不到這次被兩人看做是最簡單的任務就這樣失敗了,不要說完成家主交給的偷襲小少爺,觀察小少爺的武技水平,就是連小少爺什麼樣子現在兩人都沒有看到,就這樣被人給輕鬆的制住了,而且失敗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甚至連劍都沒有機會拔出來。

雖然這個人制自己兩人也是出其不意,可是看他能在自己兩人不知覺的情況下把兩人的劍就那樣取走,而不驚動兩人就可以看出,就是在兩個人精神絕對的集中,有充分準備的情況下也絕對在這個人面前沒有任何機會,只能是被殺或者被擒,可是就算是被殺也許也要比現在這個樣子被人輕易的制要好,兩個人都低下了頭。

原本自己十三個人以前也都進行過很多次任務,而去無論在執行什麼任務的時候都會絕對的盡最大的小心與謹慎,可是這次由於只有一點的大意竟然落到這樣的地步,這時候七哥和老八忽然想起了以前權叔說過的一句話「對於一個武者來說,千萬次謹慎也許不能帶來什麼,可是一次不小心就足以失去自己的生命!」

這句話本來早就被無數次成功的完成過無數次極其危險的任務的兩人忘記了,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卻是那麼清楚的回蕩在耳邊,可是以後還有機會再去做別的事情嗎?也許今天就是兩個人聲的盡頭,如果可以再選擇一次的話,決不會再小看任何任務,也不會再犯任何類似的錯誤,可是一切好象都晚了,這次大意要可能要了自己兩人的命。

兩人就這樣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也不知道這個人會把他們倆怎麼樣,是殺是放,還是會用什麼手段折磨他們兩人,只是在不停的胡思亂想,而以前所聽到的教誨現在竟然是那麼的清晰,不禁一下字心情跌到谷底,死亡的陰影好象在向兩人靠近。

「你們是誰?」

眼前的這個人終於說話了,不過聲音帶著一絲的疲憊和滄桑,但是那雙深邃的眼睛卻好象沒有任何的感情一樣,盯在兩人的身上讓兩人從心低里感覺到寒冷,好象赤身裸體於冰冷的寒冬,不禁讓兩人不自覺的打了陣哆嗦。

兩人沒有說話,因為他們是家族中的「十三滴血」,只可以為了家族流盡最後一滴血,卻不可以做任何背叛家族的事情,哪怕是這樣就可以活命也不行。

「你們是易家的人?」眼前的人忽然說了句話,卻語出驚人,一語道破了他們的來歷,讓七哥和老八兩人心中急震。

「你們是易家的人?」

我一語道破他們的來歷,看著他們的表情,面如土色,好象很震驚的樣子,我不禁有點感覺可憐他們兩個人。

一定是我爺爺叫他們來的,而且應該是臨時決定,否則又怎麼會穿著標有易家標記的黑色夜行衣呢!如果沒猜錯的話,這身衣服也是我有爺爺有意的給他們準備今天晚上穿的,否則以老爺子的精明,又怎麼會犯這樣明顯一個會露出痕迹的線索呢!

他們是我爺爺的屬下,可是也是他真正的玩物,很悲哀。

他們只不過我是爺爺今天晚上用來試探我的武技的工具而已,如果我不小心把他們打死了,可能老爺子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不過看他們的身手應該在家足里也不應該是什麼弱手,所以這也是我爺爺給他們準備帶標記的衣服的原因,就是防止我錯殺他們,他們對於易家還有很大利用的價值,而且想來培養起來也不容易,老爺子不會這麼輕易就犧牲他們的。

「小恆!是我叫他們來的。放過他們吧!」

爺爺的聲音從周圍的樹林中傳來,我知道他也到了很久了,一直沒出現的原因除了是要觀察我的武技之外,還有就是要看看這兩個他所訓練出來的人,在身份已經明顯暴露的情況下,會不會出賣易家,他們的表現顯然沒讓老爺子失望,看來易家的訓練很成功。

我沒有轉身看爺爺的出現,手上一抖,兩把在我手中的易家標準配劍被我向爺爺出現的方向甩去,帶起兩道黑色的暗芒只飛而去。

「啊!」

那個七哥和老八一見我竟然向他們家主出手,不禁張口驚呼,剛才他們見過我的武技,要是我真有心要對他們家主不利的話,而且在這種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決不會有失手的時候,他們家主也一定難以逃脫這致命一擊,可是以他們現在的武技,不要說是想攔下我的進攻,就是想做出反應都已經慢了,只能眼著劍帶著鞘向家主射去。

可是,老爺子沒有動,眼看著劍向自己射來,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甚至眼睛連看一眼這兩把劍的意思都沒有,好象被襲擊的人不是自己一樣,他是在賭,賭我血管中流淌的易家的血液,賭我的血脈中剪不斷的那一絲親情。

老爺子賭對了。

果然那兩把劍雖然大致射去的方向是老爺子,可是最終的目標並不是我爺爺,好象子彈一樣速度的飛劍劃過兩道黑光,一閃即至,沒有一是妥協和猶豫,可是卻並不是為了要對老爺子有什麼損害,只是告訴他我很討厭這樣的方式。

所以,兩把劍緊擦著老爺子的身體,從老爺子的身邊劃過,所帶起的劍氣甚至割斷了老爺子的幾根頭髮,急急的沒入了在老爺子背後的兩棵大樹的樹榦之中,震得樹榦一伸劇烈的搖晃,不少樹葉紛紛被落下,在月光的照耀之下飄零婆娑,顯得格外的妖冶。

擲出這一劍,我沒有停留,轉身向著我自己的小房子而去。

向前走了兩步,我又停下,還是沒有和我爺爺說話,而是對著剛才被我制住的七哥和老八說了一句話:「在左面的樹林裡面,一棵插著兩把劍的大樹下面,還有你們的兩個人,你們去把他們放來吧!我用的是「斷血手」,三申,頸動脈,你們應該明白怎麼解!」

「斷血手」是易家祖傳的一種使用禁制的絕技,和一般的點穴和截脈不一樣,雖然原理上是一樣的,可是在手法上有著很大區別和不同。

一般的點穴和截脈是通過截斷被動施功者的氣脈或者血脈,使被動施功者的氣血運行失調,並且阻礙一部分氣血的流通,其關鍵還是在於對於被動施功者的氣的運行的控制。

而我易家的「斷血手」則是直接針對於被動施功者的血管和血液循環系統,出手的時候,並不是太針對被動施功者的穴道和經脈,而是利用一定的手法把被動施功者的血管通過氣勁的使用閉塞,甚至是掐斷,這樣就除非被動施功者可以控制自己的血液的流動方向和流動速度來衝破禁制,但這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沒有人可以做到。

否則再就是只有會「斷血手」的人可以給被動施功著解開禁制,而且由於這種「斷血手」的手法實在是多種多樣,完全是憑著個人的喜好和自由發揮來出手,所以還要知道施功著所使用的手法才可能給被動施功者解除禁制。

而且這種「斷血手」還有個特點就是如果要是長時間的處於這種禁制之下,會對被動施功者的身體造成很大的損害,甚至是不可彌補的傷害,所以一直被當做是比較毒辣的禁制手法,用的人少,知道的也很少,是一種密傳之術。

而這種密傳一直是易家的秘密手法,知道的人不多,而且在易家會用這些手法的人也不多,剛才我看老爺子會出頭為他們說話,還比較周全的想辦法保他們的命,應該算是比較器重他們,所以才認為他們應該會這種密傳的功法,事實也證明我猜對了。

而我話中所說的「三申」則是「斷血手」中一種比較長見的手法,只要知道是用這樣的手法下的禁制,要解開也就不難了。

說完話,也不管這個七哥和老八的驚愕目光,我繼續向屬於我的那間小房子行去,也沒有回頭和爺爺打招呼,我知道他今天來找我,是絕對有著他的目的的,就像上次他來找我,是為了要我去收服魔兵「斷鐮」一樣,所以我即使做的很過分,現在的情況下爺爺他也絕對不會對我怎麼樣的,況且他現在是易家的家主,我已經不是易家的人了也沒有道理對我發脾氣。

「你們去吧!這裡沒事了!然後和老五和老六在樹林外等著我。」易宏光出樹林里走出來,對著易七和易八兩個人說。

「是!家主!」老七和老八兩人看見易宏光是滿臉的尊敬,甚至帶著很強烈的崇拜的神色在臉上,本來還對家主自己在這裡面對我的安全問題不放心,可是一看易宏光臉上帶著很堅決的神情,不敢多話,領命之後,拿起插在樹榦上的自己的劍,匆匆離去。

在他們這稍微耽誤了有一小會兒,我已經走到我的小房子前的那塊空地上了,不再向前走,轉回身,等著我爺爺易宏光的到來。

老爺子的人走到我的面前,面色還是和剛才一樣的凜然,威嚴,好象世界沒有一切事物可以難倒這位叱吒風雲的傳奇人物。

「小恆!你果然沒叫我失望!」爺爺注視著我的眼睛裡面放著光,也帶著一股濃濃的自豪,很欣慰的樣子。

「不怕我殺了他們!」我沒有回身,背對著爺爺,聽見他的聲音,我可以想象他現在的表情,也聽出那股濃烈的關心,可是並無所動。

「不怕!我知道你不會!」易宏光臉上帶著微笑,他的確很了解我,他這麼做發原因,也是對我有絕對的把握。

「不一定!」我淡淡的道,可是爺爺可以聽得出我說的決不是假話,因為我身上已經出現了變化,他意料外的變化,那就是魔兵「斷鐮」和我融合之後,我的性格已經開始漸漸變得更加率性而為,凡事順心而動,所以今天我不一定就不會殺那幾個人。

「也許吧!」易宏光的臉上現出一絲的哀傷,也許我現在這個樣子不是他所願意看到的,至少不再是他所能把握得了的了。

「有什麼事情嗎?快說吧!」我感覺到爺爺似乎沒有剛出現的時候那麼自信了,他的氣勢也隨著心理的變化而為之一弱,我張口說道。

「易家的事!」爺爺抬起頭,眼睛裡面重新現出堅決的神情。

「我已經不是易家的人了!易老爺!」我轉過身,語氣帶著一絲疲憊,一絲無奈,更有一絲的憤怒和哀傷。

「可是你流得的易家的血!」爺爺的語氣忽然強烈了起來,帶這一絲的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還有一絲顫抖的親情。

「那又怎麼樣!」我抬起頭,語氣不善,直視著爺爺的眼睛,那奪目的光芒不足以令我退卻,反而讓老人的心猛的一揪,那樣疼。

我看著面前的老人,我的爺爺,易家的家主,易宏光,響亮的名字,似乎讓人沒有辦法去抗拒他,可是我卻沒有任何就範,眯著眼睛,隨意的從腰間把系著的酒葫蘆「紫寶」拿在手中,仰頭狠狠的喝了一口,好辛辣,可是卻有一陣快意,我不再看他。

「你身上易家的血脈是無法否認的。」老人看著我,心中疼更深了,很想轉身離開這裡,可還是咬著牙忍住這心疼的感覺,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但是卻給人感覺老人在這一瞬間裡面好象老了很多,那麼疲憊。

我沒有說話,靜靜的站在,又喝了一口烈酒,皺了下眉。

「所以你註定要背負易家的命運!這是擺脫不掉的!」老人看著我的眼睛,那麼灼熱,可是卻讓我感覺無法面對,又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我不再逃避,同樣的看著爺爺,我問道。

「天意!」爺爺沉默了一會,吐出兩個字,卻擲地有聲。

「天意?!哈哈!天意!」我喃喃道,可是心裡卻很亂,好象很多事情和記憶就在這一瞬間統統的湧向我的心裡來。

「哎!造化弄人!我們無法對抗這天意!」爺爺背起雙手,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又低下頭,看著我,輕嘆一聲,神情黯然。

「說吧,是什麼事?」我沉默了好一會,輕輕的說出幾個字。

「如果可以選擇,我也不希望小恆你捲入其中,可是沒有選擇。這就是我易家人的命運,小恆,你願意聽我給你講個故事嗎?」

爺爺看著我,很輕柔的說,只有這時候我才可以感覺到爺爺的溫柔,從小到大,這只是第二次,生意次是我背負了龍虎之力的時候,那是除了今天晚上以外,我唯一一次在爺爺的眼睛裡面找到溫柔的一次,這也許就是英雄的苦澀吧。

今夜我又睡不著了,這時候才知道原來有時候可以無憂無慮的睡去也是一種難得的幸福,可以忘記也許是一種美麗。

爺爺的話在我心中不斷的迴響著,那也許是我的宿命,和我的父親一樣的宿命,也是易家每一個背負了龍與虎的力量的人的宿命。

蚩尤以其自己的一根銅鐵肋骨和以玄鐵精鋼,飽飲人血,九十九日方打成「斷鐮」,可是由於殺氣太大,一出爐即遭天譴,被天降霹靂神雷劈斷。而蚩尤大戰黃帝時本來應該所用這件兵器,在決戰前夜竟然被神農氏斥候盜走,以至於蚩尤在最後的決戰中一敗塗地。

蚩尤因為最後一戰由於魔兵「斷鐮」的被盜而敗,在臨終的一刻發下極其惡毒的詛咒,詛咒密盜魔兵「斷鐮」的易家,世代魔兵之主永無安順之日,日夜受心魔纏身,不得善終,必死於刀兵之下,或至愛至親之手。

而神農氏斥候在盜走神兵之後,並沒有回到黃帝軍中復命,因為神農斥候在潛入魔君陣營的時候,已經身負重傷,在逃離魔君陣營的時候,又遭到魔君營內「七大魔首」的亡命追殺,不得以沒有返回黃帝軍中。

可是由於魔兵「斷鐮」的力量十分巨大,所以很多有著各自目的的人猜測神農斥候是攜神兵逃走,是想要具為己有,憑藉魔兵之利為自己謀求利益,更有很多因為嫉妒神農斥候所在的易家在這次大戰為炎黃陣營所立的赫赫功勛,污衊神農斥候易家有不臣之心,所以我神農斥候易家的祖先憑白遭受不白之怨,受到正道和魔軍兩面的追殺。

但事實上不然,由於『斷鐮』是殺氣太重,在蚩尤身邊可以被蚩尤的魔氣所抑制。可是離開蚩尤身邊,這神兵魔性大發,於路上斬殺路人無數,所以偷盜這把神兵的斥候不敢帶它回軍營,遠走武夷山,隱姓埋名,和其子孫世世代代守護神兵。

我易家祖上本是伏羲大神身邊兩名貼身之護衛之一,因伏羲大神在洛水之濱終悟先天八卦,玄奇之術,所以伏羲大神賜我祖上姓氏為易,而另一名貼身則賜性為周,所以擁有伏羲大神所傳不世武技,一時間也雖然有很多人覬覦魔兵「斷鐮」的力量而加入追殺我祖上神農斥候的行列,但是都被我祖上一一化解,終於逃脫。

並且經過多年的研究,發現魔兵之魔氣之能依靠另外的力量來進行壓制,而且需要結合人本身的意志力量才可以支配。

又過了若干年後,終於在北海和興安嶺山脈分別收復兩隻上古的玄獸,青龍和白虎。並藉以伏羲大神所授之法,將一龍一虎之力冠於人身,以奇異的文身圖騰作為龍虎之力的載體,也就是今天的「龍虎拜天君」,終於又藉助龍虎之力強壓魔兵「斷鐮」的魔氣,最終震伏魔兵「斷鐮」,並且世代為其子孫所用並守護。

由於人所能承受的能力等原因,每一代易家的傳承龍虎之力的繼承者都只能傳承龍之力,或者虎之力,第一代則有兩人分別所受青龍和白虎,但也有極少數的繼承人可以同時傳承龍虎之力,不過只是在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近兩千年來幾乎沒有出現過,而我則是這兩千年以來的第一人。

可是事情並沒有因此而結束,人的貪念、嫉妒和怨恨可以毀滅一切。

終於,在幾十年後,魔軍新一代「七大魔首」,「十大殺神」,黃帝軍中三十七位高手以及神農谷地四十二位半神,竟然聯合起來,找到了易家在武夷山隱居的地方,協全體之力,圍殺易氏一族,就是為了魔兵「斷鐮」。

可是魔兵「斷鐮」最後無論是要落到誰的手中,終將淪為殺戮與實現野心的工具,易家祖先因為天下初定,不忍心再造殺孽,使萬民淪入水深火熱之中,以易家一族力抗魔軍與黃帝軍聯手之力,誓死保衛魔兵。

最後雙方兩敗俱傷,魔軍「七大魔首」,「十大殺神」僅餘三人,而黃帝軍中以及神農谷地所來的高手則僅餘五人,易家子孫幾乎被屠殺殆盡,只剩下當代的龍、虎傳承者兩人和另外兩兄妹四人,可是也每人都帶著極其嚴重的傷勢。

易家四人已經無力再戰,而魔軍和黃帝軍中的高手也再無力再戰,即使幾乎相鬥也一定必是同歸於盡的下場,所以為了給易家保留一絲香火,易氏一族的祖先當著魔軍殘餘三人和黃帝軍中及神農谷地所剩的五人之面,發下毒誓:

凡易家子孫世代不以魔兵之力為禍。

凡易家子孫世代必以魔兵之力為炎黃萬民嘔心瀝血。

凡易家子孫世代守護魔兵,不落於外族之手。

如違此誓,易家子孫世代必淪於地獄魔途,受煉獄煎熬,天火焚其心,地毒嗜其身,厲鬼煉其魂魄,永世不見光明。

終於硝煙散去,而魔軍和黃帝軍漸漸落於塵埃,易家一脈也不知所蹤,沒有知道他們到了哪裡,只知道如果世間出現魔怪巨孽的時候,必有人以黑色的巨型鐮刀,於風雲集會之時,龍吟虎嘯之中斬殺魔怪巨孽,為民除害,從古自今,絕無一個做惡之人可以倖免。

可是也只有易家自己才知道,在這之後易家人又背負了多少苦難,因為蚩尤最後的詛咒,不幸的命運世代籠罩在易家人的頭上。

每個傳承龍虎之力的傳人,在斬殺魔怪巨孽之後,或是遭人陷害,或是為人所嫉,終究沒有一個可以逃得過詛咒之力,必卒於不幸之中,可是易家人依然還是要千百年來,守護著這個承諾,守護著這關係著炎黃安危的魔兵。

但恢復元氣的魔軍和黃帝軍的後裔並沒有放棄其祖先的野心和願望,也世代追逐著易家的痕迹,企圖奪魔兵於己手。千百年來也不知道曾經出現過多少豪傑和傳奇人物,和易家的傳人交手過多少次,可是每次易家都能險之又險的平安度過,擊敗來犯之人,但所付出的代價也絕對是巨大的,讓人難以想象的艱苦和殘酷。

可是不管遇見什麼樣的災禍或者不幸,易氏一族依然堅持上古的誓言,在幾千年來,經歷了許多不為知道的磨難和多少次幾乎滅族的大禍,但是易氏誓死守護炎黃,誓死守護魔兵,誓死斬妖除魔卻一直沒有改變,直到今天依然屹立不倒。

而在秦國的時候,始皇帝嬴政為尋找不老仙山,尋求長生不死之術,派徐福攜五百童男童女遠渡東海,企圖有所收穫,卻是一去無回。

對此,世人有很多猜測,可是大家不知道的卻是,遠古魔軍的一支由於在魔軍內部的內鬥中失利,不得以混入徐福遠覓仙山的隊伍之中,並最後落足於東瀛扶桑群島,所帶的五百童男童女和當地為開化的土著和蠻族所結合,最後終於在東瀛扶桑群島站穩腳跟。

而魔軍的後裔則一直作為東瀛扶桑群島的皇族在那裡得以修養生息,得到很大的發展,但是世代相傳卻一直要重返故里,以征服者的姿態重回炎黃。

並且這支東瀛支流的魔軍於機緣巧合之下,在東瀛扶桑群島的深山之中降伏當地的巨怪蠻妖「八岐」和「左須」,也以蚩尤所傳之密法煉化而成就東瀛支流魔軍所相傳的寶物式神,並且作為要重新征服炎黃的秘密武器之一,千百年來給炎黃和普通的東瀛大和人帶來許許多多的戰亂和磨難,但卻始終都是痴心妄想,無疾而終。

二十幾年前,東瀛扶桑群島的古傳式神「八岐」和「左須」再次復活,並且認主,當年的東瀛扶桑群島支流魔軍首領企圖以其為依仗,向炎黃重開戰火,染指炎黃,並藉以實現自己的野心和魔軍世代相傳的願望。

可是,那個時候正好是我父親易諾剛剛繼承龍虎之力中的白虎之力所報告的這個消息,考慮再三,終於決定要將戰亂的可能扼殺在萌芽之中,於是隻身遠渡東瀛扶桑群島,單獨一人挑戰東瀛扶桑群島的「八岐」和「左須」的兩個繼承人。

那是一場驚天的血戰,本來大和人說要一對一的較量,可是單獨的一個人卻誰也不是我父親的對手,終於為了掃平他日進軍炎黃的道路,「八岐」與「左須」的兩個繼承人雙雙聯手,一起攻擊我父親,我父親一人以一敵二,在最後時刻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之力爆發,終於擊敗「八岐」和「左須」兩人的進攻,將其二人重傷,並且將因為身負天生的黑能力而被擄到東瀛扶桑群島的「七大世家」中君家的長女君悅救回,可是也身受不治之傷。

在回到炎黃的過程中,兩人日久生情,終於結合,可是由於君悅的天生黑能力者的身份,這段感情註定不被所有的人所接受,君悅也從君家出走,而易家家主易宏光因為易諾的傷勢為借口也不承認兩人的事情,易諾為了君悅,憤然離家,帶著她遠遁深山,希望隱身終老,不問世事,終於生下一子,也就我易君恆。

離開家族的兩個人帶著孩子一直過著隱居的生活,最後選擇在長白山作為隱居的地方,而我父親易諾雖然離開了易家,可是卻依然不能忘記易家祖先所發下的誓言,因為他那一代沒有兄弟姐妹,所以我出生后不久,即為我文下「龍虎拜天君」的文身,希望我可以傳承龍虎之力,繼續守護易家千百年來的使命。

可是由於去父親易諾的傷勢極為嚴重,雖然一時無事,可是終於無力再繼續壓制魔兵「斷鐮」的魔氣,也沒有辦法支配使用魔兵「斷鐮」,又怕被心懷不軌之人所奪,造成難以彌補的損失和災難,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無奈決定將魔兵「斷鐮」沉於長白山天池之中,以期望我以後掌握龍虎之力后,可以重新收服魔兵「斷鐮」。

就在沉沒了魔兵「斷鐮」不久,由於魔兵「斷鐮」在沒有主人壓制魔氣的情況下,魔氣漸漸發散,終於引來的心懷叵測之人,這也是我父親沒有想到的事情,這些人中也包括「八岐」和「左須」兩個最強的武器受到極大打擊而受挫的東瀛扶桑群島的大和人,還有在炎黃的魔軍支流的一脈以及黃帝軍的後裔一脈人等。

為了守護魔兵「斷鐮」不落入這些人的手中,我父親在沒有辦法和傷勢沒有恢復的情況,力抗這些前來奪取魔兵的邪惡之人。我母親君悅因為功力稍弱,在一次戰鬥中不幸犧牲,而我父親悲痛欲決,可是為了守護魔兵不得不堅持活著。

可是終於在一次交手中又雪上加霜,再受重傷,並且在回程的途中受到大和人和炎黃魔軍支流,以及黃帝軍一脈的精銳高手再次聯合的伏擊,勉強逃脫,可是最後身亡。可是在父親最後的時候,向易家發出了消息。

而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我爺爺易宏光終於領著一脈的易家高手趕到,擊敗前來搶奪魔兵「斷鐮」的這些人,重新守護了魔兵「斷鐮」,可是由於我父親身死,沒有說明魔兵的具體位置,而且也好象魔兵「斷鐮」因為當代主人的死亡而陷入了沉睡,所以一直沒有發現魔兵「斷鐮」的消息。

可是在不久前絡得到十分可靠的信息,東瀛扶桑群島的大和人的「八岐」和「左須」的式神再次蘇醒,並且又同時認主,而東瀛扶桑群島的大和人在魔兵「斷鐮」沒有出現,以為我人可以與「八岐」和「左須」抗衡的情況下,重新想靠這兩具式神來達成稱霸炎黃的目的,再次挑起戰爭的災難。

並且魔軍在炎黃的各個支流也互相聯合,希望有所作為,同時這些在炎黃的魔軍支流現在正在尋找身為當年蚩尤座下「七大魔首」之首的血魔尊的武器魔劍「血池」,希望可以藉此在炎黃再有一翻動作,東山再起。

而一向以自己是正道人氏自居的「玄兵聖地」則是由黃帝軍一脈各個支流的傳人所組成的一個組織,在二十幾年前也曾經打過魔兵「斷鐮」的主意,雖然沒有得逞,可是經過二十幾年的恢復和發展以及精心的勢力培養,最近也要有所行動。

這些勢力的動作如果都有所行動的話,那麼炎黃必將再掀一場血雨腥風,所以我爺爺希望我作為這一代魔兵的守護者,繼續維護先祖的誓言,維護易家的承諾,可以剷除這幾個想要覺醒的勢力所依靠的力量,重走我父親的路。

但是這就意味著我最終終於要真正意義上的成為魔兵「斷鐮」的守護者,並且要使用它的力量,我將無可避免的再次受到蚩尤的惡毒的血的詛咒,無法逃離這命運的擺布,也許這真的就是天意吧,易家的宿命,也是身體流著的易家的血脈的宿命。

我要怎麼做?

接受!還是拒絕!

我有選擇嗎?沒有!

我不知道,這真是天意吧!

我想到這,感覺自己的心很煩,頭腦里也很亂,似乎有那麼多的聲音,是屬於我的,也是屬於曾經守護魔兵的那些易家先烈的。

我無力的站起身來,打開窗,遠眺著天上的明月和幽幽的星光,好象很平靜的樣子,可是誰也不能肯定明天會是好天氣。

我心中忽然平靜了,很神奇,我對自己說:來吧!如果這就是我的命運,也許掙扎蒼白無力,那麼為什麼不讓它變得燦爛輝煌呢!

寵辱不驚

看廳前花開花落

去留無意

觀天上雲捲雲飛

天亮了,又是新的一天,希望也可以是個新的開始。

「權叔!這麼早!」

我正在給自己洗漱的時候,有人敲門,等我打開門,權叔正在門外面,大會上還放著好幾大壇帶著「酒仙樓精釀」標誌的「石上流泉」,不過權叔的臉色倒顯得有點黯然。

「小恆呀!怎麼樣?權叔的禮物還喜歡吧?」權叔看見我開了門,臉色又恢復了正常,笑呵呵地問我道。

「喜歡,當然喜歡了!」我一面臉上帶著笑紋地回答,一面把權叔往屋子裡面讓,然後動手把那幾壇上好的精釀「石上流泉」搬進屋子裡面。

「有話權叔我就直接說了,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

權叔對我來說,就像親人一樣,沒有什麼好客氣的,進屋之後,坐在沙發上,眉宇之間有點憂鬱,可是還是張口問我道,看得出來老人心裡也不好受,神色中所透漏的信息恐怕是希望我不要答應爺爺昨天晚上的要求的想法居多。

「權叔,請告訴爺爺,我答應他!」我臉上還是那淡淡的微笑,可是卻好象透漏出深沉的感覺,語氣也很平靜。

「小恆!你考慮好了嗎?」權叔還是勸了我一句。

「考慮好了,其實也沒什麼好考慮的。總要有個人去做這件事情,不是嗎?」我看了權叔一眼,卻讓權叔的心裡一陣緊揪著。

看見我的樣子,權叔想起我的父親,我現在就好象是二十幾年之前我父親當時的樣子,一樣的年輕,也說著一樣的話,做出一樣的決定,這讓權叔的心很酸,可是畢竟事情就是像我說的一樣,總要有個人做,去承擔。

「小恆,自己要小心!我走了。」權叔要走了,看見我的樣子讓權叔想起了很多事情,好象就在昨天發生的一樣,權叔怕再呆下去就要失態了,起身離開。

「權叔!」我忽然叫住權叔。

「什麼事情呀?小恆!」權叔一愣,然後回過身眼睛看著我,眼神中流露著代著一點期待的深情,在期盼著我改變主意。

「請告訴爺爺,我答應他不是為了他說的理由,只是為了我自己!」我看著權叔的眼睛把話說完,然後沖權叔點了下頭。

我其實還有一半的話沒有說出來,現在我決定這麼做不是為了我自己的心安,也不是因為這是我所謂的宿命,雖然也許這是我生命中必然會經歷的一部分,但這更是因為這是我父親未完成的事情,是如珏用生命為之努力而實現的理想,更是無數聯邦戰士用生命換來的和平與安寧,所以我要去做,去完成,為了所有為此而付出的人。

「恩!我知道了!」權叔向我點了下頭,揮揮手,示意要我不要送了,趕快回去,轉身走了,可是在朝陽下的背影卻有些悲涼,彷彿有意的在和在早晨陽光的希望對比著什麼。

權叔走遠了,可是我卻聽不到權叔的自語了:「我真傻,易家的人決定的事情又怎麼會改變呢!這孩子和他爺爺和爸爸一樣,小恆,千萬要回來呀!」

朝陽的光芒灑滿了我門前的小路,金燦燦,暖洋洋的,好象到處都是清新的氣息,我看見權叔的身影消失在林間,輕輕的關上門。

今天就是炎黃地區學院排名大賽的日子了,我有一點期待,希望我的對手們不要讓我失望,時間好象差不多了,我也要出發了。

摸了摸我頸上的項鏈和那兩枚指環,我把它們從胸口的衣領處掏出來,放在嘴邊深深一吻,心中默念著:如珏,也許我們很快就要又在一起了。

閉上了眼睛,平靜了一下情緒,我滿滿的把「紫寶」裝了一葫蘆「石上流泉」,滿意的一笑,推開我的房門,出發了。

炎黃地區的學院排名大賽實際就是在炎黃地區幾所名校相互交流性質的比賽,參加的隊伍不是很多,但並不是說只有這兩個學院的學生參加,還有其他的很多學院也參加這樣的比賽,只是名次一般不是很好,所以並不是十分積極,但要是有學生在這項比賽中取得很好的成績的話,也會給其所在學院帶來不少的容光。

但最近這些年裡面由於「滄瀾學院」和「海山學院」的發展和強大,更是幾乎壟斷了這項比賽的前兩名,而人才也幾乎是全向這兩個學院集中,所以其他學院在實際意義上已經不再參加這項比賽,這次就是如此。

這一屆的炎黃地區學院大賽在嚴格意義上說這有六紙支隊伍參加,炎黃地區本地的「滄瀾學院」、「海山學院」、「寒山學院」以及一支來自於炎黃閔粵地區的「中山學院」,這所學院也有很悠久的歷史,只是在這些年來名聲每況愈下,所以才不是有很多人知道。

「中山學院」這次來參加這次比賽也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並且還是在昨天才通知「滄瀾學院」,說是要在今天比賽開始之前才能趕到,雖然不被大家看好,但還是應該有一定實力的,也許會有什麼突破也說不定,可以說是個變數。

而外籍的學院則就有大和地區的「富士學院」和來自與歐洲地區的「聖瑪麗學院」,不過「聖瑪麗學院」在今天傳出消息有兩名選手在昨天晚上出了很大的意外,所以今天要臨時改變兩名參加比賽的代表,不知道會有什麼變化。

而這次比賽也還是按傳統採取分組的方式,進行抽籤,就是六支隊伍分做兩個小組,每組三支隊伍。由這三支隊伍進行單循環的比賽,然後每組取其第一名,與另一個小組的第一名進行最後的決賽,勝利的一方就是這次比賽的第一學院。而每組的第二名與第三名也要和另一組的第二、第三名進行比賽,最後決出名次,作為最後的成績。

而本次比賽的抽籤的結果是這樣的,經過每個學院的代隊人員進行的抽籤,第一小組的三支隊伍分別是「滄瀾學院」、大和的「富士學院」以及「寒山學院」,而第二組的三支比賽隊伍則是「海山學院」、「中山學院」以及歐洲的「聖瑪麗學院」。

比賽分別在兩個場地進行,在「滄瀾學院」所有的一號正式比賽場地進行第一小組的比賽,而在二號比賽場地進行第二小組的比賽,如果在比賽期間由於選手的發揮,使比賽的場地遭到破壞則會由大會的主辦方另外在其他的正式比賽場地安排比賽。

今天是比賽的第一天,也是揭幕戰,所以來的人很多,一號正式比賽場地已經座無虛席,有很多這幾個學院趕來加油助威的學生,還有很多從別的地方慕名而來的武者,還包括一些高官也作為觀眾親自前來觀看比賽。

炎黃地區學院排名大賽的水平很高,而且參加比賽的選手絕對是全力以赴的進行戰鬥,所以其精彩程度還是可以得到保障的,這也是吸引了很多觀眾的原因,可是我還不知道,這次比賽同時也會又電視台對外進行轉播的,這樣有很多不能親身來到比賽地的觀眾也可以通過電視來收看到這項精彩的賽事,而且收視率也很高的。

而由於每個學院都有十三名選手參加比賽,所以比賽的時間和過程還都是很長的,比賽的兩個學院之間可以通過互相的商議,決定比賽的方式可以是通過十三名選手一對一的較量,最後看誰勝的場次多,誰就勝利;還可以是通過從十三名選手選出幾個人來做代表,同對方相應的選手比賽,也是最後誰勝的場次多,誰就勝利。

這樣的比賽方式可以從總體上反映一個學院的真實實力的高低,而不是通過一兩個某個學院的天才選手就可以決定學院的總體實力,需要十三名選手每個人都有一定的實力才能獲勝,這對於反映每個學院的真實水平還是很公平的。

「緊張嗎?」我透過選手休息室向外看著場外的如雲的觀眾,回身看了看身邊的幾個人,問了一句,其實有點多餘,因為看他們的樣子一定是緊張的。

「不緊張!」月姚先說的話,她的性格決不會承認自己還緊張,但是雖然口中這麼說,可額頭上的汗卻一點也不少,臉稍微有點白。

「哦!好!」我帶著有點戲謔的微笑對月姚點了下頭,表示明白,可卻把月姚笑得臉一紅,轉過身不理我了。

「那你們倆呢?」我又轉過身問這邊的莫露露和容秀秀,她們倆和月姚一樣,也是小臉綳得緊緊的,牙咬著自己的嘴唇,卻在小聲說著什麼。

「有一點!」莫露露和容秀秀看見我問她們也不示弱,不過臉上倒是浮上一絲笑意,沖我一個甜蜜的笑容,看來稍微輕鬆了一點。

我回頭看了看如玉,她也有點緊張,把手中的寶劍握得緊緊的,臉上有一點擔憂的感覺,可能是感覺我在看她,她忽然向我這個方向看過來一眼,發現我果真在注視著她,臉有點紅,輕輕下頭,對我一笑,臉上展現出信心的笑容。

不知怎麼了,我看著現在的如玉,總是會有她就是如珏的感覺,可能她和如珏實在是長得太像了,幾乎就是一模一樣,而且每個動作,每個表情都好象是如珏的翻版,所以這讓我有時候會有種不敢去接觸如玉的想法,也許我在害怕吧,害怕再次失去她。

我心頭亂了,看著如玉,我感覺好象她和如珏已經在我的心中合成了一個影子,一個讓我心動不已的影子,好象兩個人的靈魂集中在了有一個肉體之上,那美麗的臉上寫著的柔情曾經讓我心醉,讓我為之而瘋狂,可是現在我卻在猶豫。

我很喜歡如玉,可是我不知道這樣對不對,因為我不知道我是真的喜歡她,還是因為她的樣子和如珏一樣,我不希望如玉會有我把她當做她姐姐的代替品的想法,那對她不公平,對如珏也不公平,她是個好女孩,應該得到幸福,而不是心碎的淚水。

如玉好象看出我有點走神,臉上空洞又好象深邃得好象黑洞一樣的眼睛透過窗子看向遠方,她能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輕嘆了一聲,轉過身去,卻不難以察覺得臉上抹過一絲哀愁,卻一閃而逝,又重新把玩著自己的愛劍,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樣?準備好了嗎?」

我無意失神的時候,忽然有人拍了我下肩膀,我一下驚醒也發現自己好象失態了,回頭一看,只見柳醫生站在我的身後。

「哦!準備好了,其實也沒什麼好準備的。」我對著柳醫生一笑,想我剛才的樣子也應該被柳醫生看在眼中了吧。

「你這是藝高人膽大,加油呀!」柳醫生看著我一笑,跟我開了句小玩笑,然後做出很小女孩的樣子,鼓著臉給我鼓勁,雙手還緊握著提到自己的胸口處抱拳,眼睛裡面閃著若干小星星,不同平時一臉平和優雅的樣子,別有一鼓動人的意味,很可愛。

「一定。」我看柳醫生,她的樣子讓我看得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很簡單的回答,可是卻透露著我的自信。

「我倒是沒什麼事情,不過你看這幾個丫頭,一個個的樣子,我可是有點擔心,柳醫生,你也幫幫她們!」我頓了一下,轉身指著那幾個緊張的女孩子對柳醫生說。

「這沒關係,我這就去給他們鼓鼓勁,放心吧!」柳醫生看著我很有把握的說,還順勢拍了下我的肩膀,帶著笑容走向幾個女孩子。

比賽要開始了,氣氛也開始更加的凝重,好象空氣都已經化做了實質,讓幾個丫頭喘不過氣來,可是我心中卻流動著一絲興奮,一絲對戰鬥的興奮和渴望,我深吸了一口氣,拿出」紫寶「大口喝了一口,好象一股壯麗的豪氣直透胸臆,一股微笑爬到我的臉上。

一號正式比賽場地,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今天的揭幕戰就是一場重頭戲,「滄瀾學院」對大和地區的代表「富士學院」,雙方實力都很強勁,但是外界對於兩支隊伍的看法則各有自己的觀點,認為這場比賽很難以預測。

大和的「富士學院」今天破天荒的第一次來到炎黃參加這樣的比賽,就說明他們絕對的擁有很強勁的實力和很大的把握,否則也不會千里迢迢來炎黃丟人,所以今天「滄瀾學院」絕對有一場硬仗好打,所以兩支隊伍的勝負有很大的懸念。

而且雙方經過相互的磋商,一致決定比賽的方式採取十三人全部上場,最後看總的大比分勝負多少來決定比賽結果的方式,所以也比賽留下了更多的想象餘地和每個選手發揮的空間,可以說得上是一場龍虎之爭,而誰取得這場比賽的勝利,誰就非常有可能成為第一小組的勝利者,由此可見,雙方實力的強勁和接近。

狼四郎是這次來參加炎黃地區比賽的十三名代表中的副隊長,而第一隊長則由大和「富士學院」素有天才美少女之稱的大和第一高手的弟子大黑紗織擔任,可是大黑紗織一般不管什麼事情,連話也很少和人說,每天除了訓練和吃飯的時候之外決不會從自己的房間里出來,所以狼四郎在一定的程度上才是這支來參加比賽的大和代表們的第一隊長。

「今天的第一戰對我們很重要,是士氣的關鍵,所以我們必須要取得勝利,這樣才可以為以後剩下的十二戰打下好基礎,左滕近,一定要拿下來!」副隊長對著其他的十二個人信心十足的說,說實話他想第一場就讓實力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大黑紗織上場,好增加勝利的把握,可是要是這樣的在今天後面的比賽中要是有什麼意外的話,卻可能不好應付,所以狼四郎不得以把寶壓在左滕近的身上,他知道左滕近是個很固執的人,也很有實力,應該可以肩負起這個任務。

狼四郎現在已經不再考慮別的事情了,在他的心目中雖然自己也身為大和人,可是大和的其他目的已經和他無關了,他來炎黃就只是為了比賽而來,而不是給一些充滿野心的傢伙做炮灰,所以只管比賽,而且相當的認真,現在的狼四郎只是個真正的武者,以前的狼四郎已經在兩年以前就已經和「黑狙隊」一起消失了,不會再回來了。

「對手對於第一場比賽絕對是不會那麼輕易的就給我們拿分的,所以這第一戰很重要,一定要穩穩的把它拿下來,不能有失誤,我想讓李桐上,能做到嗎?」

如玉冷靜地說,然後看了我一眼,接著轉過身去目光炯炯的看著李桐,我知道她是想先不出秘密武器,要我保留在關鍵的時候上場應付可能出現的意外。她是這支隊伍中隊長,本來他們都叫我當,可是我覺得這樣的事情並不是適合我,倒是一向很冷靜的如玉是最合適的人選了,所以我們一致選擇了如玉做隊長,事實上如玉也非常的稱職,除了剛才有點緊張以外,一切做得都很有條理,而且現在經過柳醫生的幫助,已經擺脫了緊張的情緒,更給其他的選手也帶來了信心。

我看著李桐,李桐顯得很認真,對著如玉點了點頭,自信的握著手中的那把家傳的寶刀「烈日」,眼睛裡面透出一絲興奮,向這大和「富士學院」的代表的方向掃了一眼,對大家說:「沒問題,交給我好了,我決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長刀「烈日」,刀長三尺一寸,寬兩寸,重三十七斤八兩,乃是用鐵精採用「百疊法」打造,很是鋒利,普通的鋼刀幾乎可以一刀削斷,也是李桐在自己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李桐的父親李奇峰送給李桐的生日禮物。

「好!自己要小心,對方的第一個選手也一定是很有實力的,所以不能大意,我們大家相信你!」如玉不忘再次關照一下李桐,不想讓李桐太大意,那樣容易出意外,李桐聽了之後點了下頭,表示明白如玉的意思。

如玉看到李桐的眼神,頓了頓說:「好了,上吧!」

比賽正式開始了,李桐走到擂台上,看著從另一邊走上擂台的大和代表,他做到這個人是左滕近,因為在賽前,他們還是做了很詳細的資料準備,已經調查過了每個大和的代表的情況,同樣對方也一定調查了自己這邊,李桐漸漸眯起了眼睛,看著左滕近,心中真正升起一股戰鬥的渴望,他知道眼前這個左滕近絕對是個好對手。

左滕近看著眼前的李桐,覺得這個對手很強,至少所表現出來的氣勢和戰鬥的慾望就很強烈,而且渾身的氣勢幾乎沒有什麼破綻,所以左滕近把速戰速決的念頭壓下,儘管那個想法很誘人,但是左滕近已經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拔刀,左滕近抽出自己一直用的寶刀,在大和所謂的劍和刀幾乎就是同一種技能,只是對於其他地區的人來說,大和倭刀的刀法也就是所謂的大和的劍法,而這些刀法、劍法也不外乎就是劈、砍、撩、刺幾個動作相互組合而成而已,強調的是速度與力量的結合。

而大和地區所謂的武士大都在追求這些招式的速度,為了追求在出刀速度上有所提升,大和武士們苦練了一種拔刀術,而更是在大和的那部分魔軍後裔把自己手中的一些秘密相傳的內功密法傳給大和人以及在唐、宋的時候一些門派的內功密法流傳到大和以後,有很多大和的武士們將練習氣勁的心法與拔刀術合二為一,終於使大和拔刀術成為了一種不可小視的絕技。

而現在的左滕近並沒有一下子就使出自己最強勁的絕技,倒是把手的長刀「黑獄」拔出刀鞘,擺好姿勢,做好和李桐激戰的準備。

李桐現在絕對可以說是使刀的一流好手,從小對於刀的習練,包括這段時間學習刀「五虎斷門刀」的刀法,對於刀的理解更是深入透徹了許多,看見左滕近的姿勢李桐就知道左滕近決不容易對付,不禁也收起輕視的心理,謹慎的拔出手中的「烈日」,擺出了李家家傳的刀法「荒沙九刀」的起手式。

左滕近看著對手李桐的起手式,果然感覺乾淨利落,而且對刀的特徵很熟悉,左滕近眯起的眼睛里忽然射出一陣精光,大和的刀法講究的是速度快,力量大,還有氣勢的強大,所以大多是進手的招式,只有少數的拔刀術是強調防守的技巧,所以左滕近搶先出手,要搶佔有利的先機,通過先手來把李桐一口氣打垮。

李桐決不是弱者,一看左滕近眼睛裡面精光一現,就知道左滕近可能要搶攻,更加註意左滕近的動作,果然左滕近橫移一步之後,馬上腳一蹬地,向自己急竄而來,手中刀也快得很,風捲殘雲一般,猛地直劈自己的左肩。

「荒沙掠地!」

李桐低喝一聲,沒有像左滕近想象的對手應該先退縮,讓開一刀再反擊,而是直接迎著左滕近的刀勢,正面爭鋒,身形也是向猛進,手中「烈日」寶刀划著一道匹煉一樣的刀光,斜向上方地斬向左滕近手中的倭刀「黑獄」。

左滕近看見李桐所使用的手法,眼睛一亮,沒想到這次的對手果然不一樣,竟然迎著自己就上來了,可是左滕近的刀招已經使得有些老了,沒有辦法中途換招,只得手腕一動,刀鋒輕轉,也對著李桐的刀鋒一刀斬落。

「當!」得一聲脆響,兩把刀在空中接到了一起,李桐身體一震,向後推了兩步,而左滕近則身體向後推了四步有餘,雖然是因為招式用老,臨時應變而吃了虧,但是也看得出來其功力相對於李桐要略遜色一籌,但也相當接近。

李桐震退左滕近,得勢不放,手中長刀一擺,氣勢如虹,一式「狂沙伴雪」揉身而上,刀走偏鋒,斜斜的也是直砍左滕近的左肩,但是一刀出手已經是留了兩分勁,不敢招數用老,這樣可以中途變招,並且還帶著向左滕近兩肋進攻的后招。

左滕近身體一穩的時候,就發現李桐已經又向自己出手了,並且刀勢來得極快,好象讓人沒有反應的時間,左滕近沒有辦法,也看出了李桐的后招,舉刀硬架,企圖化解攻勢,並直接破掉李桐的后招,再造成對自己有利的反擊之勢。

只見擂台上的兩個人手中的長刀都是不斷飛舞,劃出一道道閃爍著的刀光,好象雪花一樣泛著凜凜的白光,讓人眼花繚亂,大部分人都沒有辦法看清楚兩個人的出刀走勢和刀法,只能看見兩道光芒裹著兩個人影,交織在一起。

場中「叮叮噹噹」的兩把長刀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可見兩個人的手中的刀揮舞的速度之快,而且也真是相互勢均力敵的樣子,都把自己的真功夫使了出來,沒有一絲一一毫的保留。

李桐的「荒沙九刀」已經使完,但只能佔一點上風,而且沒有辦法完全壓制住左滕近,不得以只好一咬牙把本來還想留到決賽中才使的慕容九教的「五虎斷門刀」給使了出來,可是李桐也留了個心眼,就是「五虎斷門刀」一共六十四招,可是李桐只使用了前三十二招,還有一半三十二招沒有用,而剩下的招法也都是殺招,一出就要傷人,所以李桐這麼做也是很謹慎的選擇。

「五虎斷門刀」乃是古刀法,刀刀霸氣昂然,大氣磅礴,威力極大,而李桐本身在沒有修習這套刀法之前已經使刀的好手,在修習了這套刀法之後,對刀的理解更加深刻。所以這套「五虎斷門刀」這時候在李桐的手中使出來更是虎虎生風,刀刀緊逼左滕近的要害,使左滕近迎接不暇。

而左滕近在李桐的較量中也漸漸感覺壓力越來越大,似乎這把刀竟然可以完全把自己的刀法給壓制住了,不禁暗叫不好,雖然東瀛大和流派的刀法講究的就是快和狠,但是李桐的防守卻是滴水不漏,自己沒有辦法攻破李桐的防守,自己也知道時間要是這樣的太久了,自己的戰意必然被李桐打垮,那時候可就什麼都晚了。

左滕近一咬牙,忽然手中倭刀「黑獄」猛地和李桐硬碰了一招,在這之前除了第一次接觸的時候硬拼了一下之外,左滕近覺得自己的功力比李桐稍差了一點,所以一直採取不與李桐硬拼的戰術,可是這時候硬接一計,李桐也稍微有點意外。

只見左滕近硬接了李桐一刀,感覺手中的「黑獄」幾乎被震得脫手,心中不禁暗自吸了口氣,借著這一計硬拼的反震之力,騰身而起,卻沒有攻向李桐,卻向後反身縱去,直落在擂台的左邊,和李桐保持了能有五六步的距離,忽然從地上拾起剛才放在擂台上的刀鞘,左手持刀鞘抱在左肋之下,右手中的「黑獄」刀光一閃即沒,卻已經回刀入鞘。

李桐看見左滕近的動作先是一愣,不知道為什麼他這樣做,但畢竟李桐也是名門出身,在見識上還是不凡,稍微一想,隨即已經明白了左滕近的想法,知道左滕近要用東瀛大和流派的絕技,拔刀術。趕緊收斂心神,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眼前的對手身上,手中緊握「烈日」,持一個刀訣,含而不發,等待左滕近最凌厲的一擊。

左滕近的師傅是大和地區名義上的第一高手,川上北藏,而川上北藏賴以成名的最厲害的刀術就是拔刀術,而左滕近在師傅川上北藏那裡也學到了很地道的拔刀術,雖然在火候上還差了一點,但是其威力也決不敢讓人掉以輕心。

「拔刀術!」在大和「富士學院」的代表陣營裡面已經有一個人不自覺的脫口呼出了左滕近所要用的刀法的名字,正是大和的另一名也是使用倭刀的代表,也是使用倭刀的有名家族北條家的傳人,北條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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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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