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倍感壓力

第五章 倍感壓力

第五章倍感壓力(本章免費)

容秀秀現在已經明白為什麼大家看起來沒有感覺了,而只有自己有很不確定的察覺了,一是因為自己和大家一樣功力還比較低,沒有明白感覺到這強大力量的呼喚,二是因為這裡的幾個人中只有自己是式神使,可以更加明確的感覺式神的波動,可是這麼強的式神會是什麼呢?

容秀秀感覺到自己的「劍妃」在顫抖,在害怕,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怎麼會這樣,自己現在好象連站都站不穩了,那股氣息雖然好象被什麼壓抑住了,但是那股藐視一切的霸氣依然那麼強烈,讓自己感到恐懼。

崔浩也好象發現了秀秀的變化,剛向前走了一步,想問一下秀秀是不是有什麼不妥,可是自己的「金獅」好象遇見了什麼極其恐怖的野獸一樣,向小貓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任憑自己如何驅使也不回應,「金獅」的口中還發出一陣陣「嗚嗚」地聲音,這是在害怕,在臣服的表現,怎麼會這樣,到底什麼有這樣的威力,就憑藉氣息讓自己百獸之王的「金獅」就這樣連看也看見對方的影子就怕成這個樣子,是什麼?

一邊的如玉和君亦然發現這樣的情況,趕緊叫住還在激斗的月姚和李桐,四個人一起走過來看秀秀和崔浩兩人到底是怎麼了,可是就只看見秀秀跌坐在地上,渾身發抖,而崔浩好象失神了一樣,就傻傻地站在那,而他的「金獅」像小貓咪一樣趴在地上,獅臉上寫著恐懼,嘴裡只喘粗氣。(他們當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因為這個時候正是我在校長室給兩位老人看我的文身,「龍虎拜天君」的時候,所以我身上那龍虎式神和「黑火紫雷麒麟」的氣息相互輝映,隱隱約約地向外放射了一絲絲微小的遊離的氣息,可是還是被對式神和猛獸氣息感覺十分靈敏的容秀秀和「金獅」所發現,所以才會把他們嚇成現在這個樣子。)

過了好一會,隨著我穿上衣服,這股被無意中泄露的絲絲隱秘的氣息也消失在空氣之中,容秀秀的臉上也漸漸有了血色,呼吸也不再像剛才一樣急促而緊張了,「金獅」也好象沒有了剛才的恐懼,卻還是不敢做什麼大動作,在一旁邊靜靜修養。

「怎麼了,秀秀,你沒事吧?」如玉看見秀秀好多了,親切地問。

「沒什麼,好多了。」這時候的秀秀已經將式神「劍妃」離體,好彌補剛才對「劍妃」造成的影響,為了拚命抵制那股霸氣,「劍妃」已經大耗功力,現在至少要半天才能恢復。

「這就好,沒事情就好了。剛才都嚇死我們了,都不知道你和耗子兩個人是怎麼了,都一副那個樣子,看得我們都是膽戰心驚。」月姚在一邊說。

「哦?耗子也感覺到了嗎?」容秀秀很驚訝,還以為只有自己剛才感覺到了呢,沒想到耗子也感覺到了,這就好,可以問問他是什麼感覺。

「恩!我也感覺到了,太可怕了,我能和『金獅』用心靈溝通,可是我剛才從『金獅』那裡得到的感覺沒有別的,就只有恐懼和臣服,怎麼會這樣?」崔浩臉色還沒有恢復,可能有點接受不了這個打擊吧。

「我也是,我剛才感覺到這股氣息的時候,『劍妃』就已經被壓製得不敢動了,甚至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敢有,這什麼力量呀!這不應該是人間應該擁有的力量。」說著容秀秀仰頭望著天,嘴裡喃喃自語。

「到底怎麼了,你們兩個快說清楚了。我們還這著急呢!」李桐在旁邊催促道。

「那是一種感覺,這股氣息好象帶著無邊無際的力量,就想一座山一樣的感覺向我壓來,可是我卻不敢有逃跑的念頭,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崔浩很受打擊地說。

「恩,是不敢。而且這股氣息好象也是被什麼人擁有、收服和控制的,因為感覺他好象不太願意讓人知道有他的存在,而剛才就只是想透口氣而已。但是卻帶著讓人無法想象的霸氣,好象無視於在世間的一切,藐視天下的感覺,有誰能收服這樣的式神呢?」容秀秀在一邊補充著。

「什麼?式神?那是式神?」月姚聽了這話也冷靜不了,她可是知道秀秀的實力,能讓秀秀說這話可真是太可怕了,要是有這麼強的人,那可真就是……

月姚不願意往下想了,也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因為她害怕也和秀秀和耗子一樣,會感覺到恐懼。為什麼自從那個慕容九出現之後就有了這麼多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呢?難道這次也是那個慕容九,不會吧,他真的會這可怕嗎?慕容九,你到底是誰?月姚問自己。

在月姚這麼想的同時,如玉和容秀秀也在第一時間想到慕容九,她們倆也感覺這就應該是慕容九所擁有的力量,可是她們也不敢肯定,只是隱約中有著強烈的感覺告訴她們倆一定是這樣,他到底還有什麼秘密?

月姚、如玉、容秀秀好象互相都發現了彼此的心中所想的事情和秘密,無奈相對苦笑一下,都向著天空望去,現在的慕容九會在哪裡呢,是不是也在想著什麼!?

「誰?」只聽君亦然,大喝一聲,然後向訓練場邊緣的一個陰影處掠去,並且他所擁有的超能念力一發向那片陰影射出一道意念之箭。

這聲大喝也驚醒了還在剛才詭異的情景中沉醉的其他五個人,如玉反應最快,緊隨著君亦然急縱而去,而剩下的四個人也不甘落後,身形急動,展開身法向那處陰影發出一陣急攻。

如玉緊跟在君亦然的後面,還沒有到地方,就看見兩道肉眼幾乎看不見的發出淡淡黑色光芒的氣勁向自己兩人急射而至,如玉趕緊急忙向旁邊一閃身,「白雲勁」勃然發出向感覺中的黑色氣勁卷了過去,可是那兩道氣勁好象目的也只是阻止他倆而已,速度飛快卻沒有包含多大的能量,在呼嘯的「白雲勁」的包圍之中漸漸消失了。

這時候,君亦然已經站在那樹下的陰影中,如玉受了這一阻,速度稍慢,但也和月姚他們四個人一同掠到了。

「怎麼回事?是誰?」月姚急急地問道。

「不知道,好象黑能力者。」君亦然的聲音透著一絲的驚懼,又好象很不自然的樣子。手中拿著一塊吸引著大家目光的黑布頭,好象是從什麼衣服上撕下來的樣子。

「黑能力者?那是什麼人?」李桐在一邊問道,這可能是君亦然的秘密,因為自己幾個人從小就和君亦然認識,可是從沒聽他說過,今天他竟然說出這個陌生的詞語,那一定是很詭秘的東西。

「黑能力者是什麼我告訴你們,不過今天的事情你們絕對不要別人說起,至少在我告訴你們可以說之前不要對別人提,就是幾位伯伯也不能說。」君亦然用手握緊了那塊黑布頭,本來沉吟了一會,好象做什麼決定一樣,才回過頭和如玉她們幾個說。

「好,我們決定不說。」月姚首先點頭答應,而其他幾個人也紛紛點頭應諾。

「黑能力者是超能力領域的黑暗勢力,代表著邪惡的能力,他們的能力都與死亡和黑暗有關,這是要經過惡毒與令人髮指的殘忍過程才可以修鍊而成。所以被認為代表著邪惡,可是也有極少數的黑能力者是天生就擁有這樣的能力的,不過也被當作不祥的象徵,只是天生的黑能力者十分稀少,更加不為人知,但每次與黑能力者有關事情發生,都會引起不好的後果,甚至災難。二十幾年前,我們君家就出了一個天生的黑能力者,是我爸爸的妹妹,我的阿姨,君悅。可是,在二十幾年前不知道因為什麼和家裡鬧翻了,並且出走君家,失蹤了。」君亦然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嚴肅得很,讓見慣了他幼稚一面其他五個人一時候不太適應。

只聽君亦然,頓了一下,平穩了一下口氣,又說道:「這次這的潛伏著監視我們的人就應該是黑能力者,雖然我沒有真的見過黑能力者,可是他給我感覺和他的氣息還有發出攻擊的性質與形式來看,一定是黑能力者。想不到會在這裡出現,難道真的要發生什麼了嗎?」

君亦然凝重的面色讓大家更加感覺到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不過還是在君亦然說完之後,紛紛陷入思考。

「小君,你放心吧。我答應你不會說的,就不一定不會告訴別人這件事,別擔心。」如玉又向君亦然重複了一便,因為她也隱約感覺到這事件影響非小,要是隨便說出去恐怕會引起恐慌,所以才如此保證。

「恩,我相信你們,不相信你們,我還能信誰呀!不過,沒關係的,我和爸爸說完,研究一下,應該就會通知你們五家了。」君亦然看著如玉她們五個,感覺氣氛有點沉重,所以對他們說:「你們看,大家都來了一會呢。快過去上課吧,要不一會人多了,有人看出什麼異常就不好了。」

大家回頭一看果然,上課的指導教師和同學們都已經來了並且進入了訓練場,現在就自己幾個人還在這訓練場外的樹下,就趕緊向訓練場走去,繼續上課,免得大家雖然不會說什麼可是會想六大世家搞特殊。

君亦然也跟了過去,不過小心地把那塊還殘留著黑能力者氣息的黑布頭揣進自己的口袋裡。

又一次從校長室出來,我直接出了行政樓,天氣真不錯,可是我的心情已經沒有早上時候的輕鬆,人總不能被這氣氛給壓垮呀。

我就在行政樓的門,從腰間摘下我的寶貝「紫寶」,打開蓋子猛灌了一口,清冽的酒水從我的口中進入的我體內,可是卻化做一股熱流燃燒著我全身的血液。我不禁「哈哈」一笑,接著表情激動地叫了一聲「好酒!」,然後高舉雙手,抬頭看著天,高聲長嘯,抒發心中的鬱悶之氣,只聽見一聲虎嘯龍吟直衝霄漢,在這一刻我沒有刻意地壓抑自己的氣,現在正常在身體里運行的兩層沒有被我所封印的氣勁也隨著我的這一嘯而毫無顧及地向四周圍釋放。

這股氣勁在早上遇到莫與求偷襲的時候就已經蠢蠢欲動了,可是硬是被我壓抑住了,我怕不小心傷了莫與求,剛才在校長室隨著我情緒的激動和悲傷又有要衝出體外,好好發泄一番的衝動。這下終於得償所望,好不歡喜,一時間在我周圍風起雲湧,地上的灰塵被我的氣捲起老高,樹上的葉子好象有人的使勁搖樹一樣紛紛落下,而周圍正在走動的人群則都被我這個怪物嚇了一大跳。但是又沒有辦法開口說話,因為他們現在都在我的氣場的包圍之中,被我的氣勁壓抑的不能動彈,甚至連反抗的念頭也沒辦法升起。

行政樓上好多窗子都被裡面的人打開,想看看是哪裡來的傢伙在下面胡鬧,可是從了一面打開窗子的老師們還沒有喊出聲音來就受到這氣勁的影響,和下面的路人一樣被壓抑的好不難過。校長和雷老當然也感覺到了,兩個人雖然不像別的人一樣那麼難受,但也是被震的一陣氣血翻騰,面色潮紅,在運功化解了這種難受的感覺之後,兩位老人對視了一眼然後一齊搖了搖頭。

「蒼天不仁!」雷老長嘆一聲,然後一掌拍在校長室的牆上。

這一掌很輕,根本沒有同多大力氣,就是怕把許校長辦公室里的東西打壞,可是沒成想,這幾乎一點力氣沒有的一巴掌竟然在落下去之後,校長辦公室的所有的玻璃都霹靂啪啦地碎了,把雷老頭嚇了一大跳。

雷老根本沒有想到會這樣,感覺很不好意思,怕許校長以為自己拿他辦公室的東西出氣,開口解釋道:「好象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是那小子。」許校長滿臉苦笑,接著說:「要是你就好了,我還能找你賠,可是那小子我能找他嗎,再說了我恐怕想找也沒那麼容易哦。老骨頭了,可經不住年輕人折騰。」

「哈哈!」聽了許校長的話,這兩個相識了多年的老朋友相視一陣大笑,然後又一聲長嘆,齊齊搖了搖頭。

我在行政樓終於把胸中這口淤積之氣發泄完畢,長長地吸了口氣,收回長嘯,臉色也開始有了起色,不再像剛從校長室出來時的一臉沉悶和哀傷。而萬里長空中的雲也似乎被我的這聲長嘯震開,吹走,再次抬頭看看,天空好象晴朗了好多。

而在我收回長嘯的同時,周圍的人群也齊齊地長舒了一口氣,這些旁觀者剛才絕大多數都快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了,這一下壓力一消失都同時地深呼吸,「呼呼」地喘氣聲竟然顯地那麼整齊而有節奏,更有一些實在是比較差的在壓力的消失的一刻都坐在了地上,不過沒有說一句話,沒有人發出一丁點聲音所有人都用眼睛帶著點恐懼地看著我,一時間周圍的靜謐讓我都有自己看花了眼,周圍現在一個人都沒有的感覺,只有風掃落葉的「沙沙」聲和眾人的呼吸聲提醒著這不是幻覺。

我沒有管他們,也沒有想過他們可能會怎麼看,隨便他們,我現在心情有了起色,又喝了一口那純烈的「野刀燒」,大步一邁離開這裡。

剛才的一陣長嘯已經舒解了我胸中的積鬱之氣,我現在心情真的很不錯,因為我知道不只是在為自己快樂,她在和我一起快樂。

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中午了,想想一個上午幾乎沒有做什麼別的事情,就只在校長按呆了一會,然後大叫了一聲,忽然想起和莫與求約好了中午還要在一起聚聚呢,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所以就直接來到早上和莫與求見面的地方。

想不到他已經來了,比我還早了一點,本來以為這個懶傢伙不會這麼勤快呢,所以我剛才往這走的時候幾乎就是用的蝸牛的速度,但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早,難道是「變性」了。

「哈哈,來晚了吧。走吧,去吃飯,我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就等著你這頓呢!嘿嘿~~~!」莫老遠看見我就向我跑來,還一邊跑一邊喊,生怕他沒吃東西這點破事沒熱鬧知道。

「行!行!我請不行嗎!不要挨這麼近,熱呀!」我拿他沒一點辦法,他就是這麼不知道「自愛」,老是愛往別人身上靠著,真不知道他上輩子是幹什麼的,怎麼烙下的這毛病。

不過,我也不是白給的,在他家的時候他就這樣,等有時候他把我逼急了,等著他的就是一頓暴揍了,而且絕不手軟。

這傢伙話很多,一點都不像樣子上看得冷冷的,酷酷的感覺,總讓我煩不勝煩的感覺,但是在中午吃飯叫不叫他妹妹莫露露的問題上,他和我意見還是比較一致的,就是不叫,要不然肯定沒跑,一定而且必然被小丫頭折磨得死死的。

這傢伙好象是餓死的鬼投的胎,來到飯店就開始瘋狂叫菜,我也沒管他,我也被他吃的引起了食慾,兩個人直吃了四個人的東西,這一頓飯直吃的是天昏地暗,酒足飯飽,溝滿壕平了之後,我和他才慢悠悠地走出吃飯的飯店。

一人手裡拎了一瓶酒,我們和他也不顧別人感受,急縱身法,幾個身形的起落,就已經到了學院外面的森林裡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了。找了個地方坐下,我喝了口酒,問他道:「三年了,這麼長時間沒見,進步了很多嗎!」

「呵呵~~~!」他搖了搖頭,臉上忽然沒了那股玩世不恭,換上一副苦笑說:「哎~~~!還是不行呀,你知道嗎?我今天向你出手,不是要想打敗你,只是……」

「只是什麼?慢吞吞的。」我看他沒說下去,也沒想別的隨口就問。

「只是想要逼你出槍,可是這都做不到,我一直覺得自己這三年進步很大,可是還是和你比不了呀。你你自己知道不知道,這幾年你進步得比武還要多很多?」

我沒回答他的話,我知道我進步了多少,只是我不想再打擊他了,我們是朋友,所以才要有所隱瞞,這是為他的以後的進步好。

「對了,你怎麼知道那小丫頭找到我了,還把槍還我了?」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移了這個話題,想起莫露露的事就順便問了一下。

「我怎麼能不知道,從她往家打電話說要進入『滄瀾學院』的時候,家裡爺爺和我就知道了,至於槍是我讓她拿給你的,就更知道了。我要她把槍給你,就是想在我們的交手中,我可以逼得你出槍,而不是你主動和我比試兵器。」

「哦,原來是這樣。我說呢,怎麼你妹妹沒來幾天,你這個做哥哥的馬上就到了,這麼回事呀!」我恍然大悟,感覺自己這個問題有點傻。

「你在,你今天為什麼敗了嗎?」我看莫與求臉色還是不太好,我知道他還不能擺脫自己心中慘敗的陰影,擺正自己的位置,我就住動問了他一句。

「我知道,我的功力沒有你強。」他好象臉上好看了一點,低頭想了一下然後跟我說出了他自己的答案。

「不對,雖然你功力和我還相差很多,但是那絕對不是你今天失敗的根本原因,如果你找不出原因的話,那就等到你功力和我一樣,甚至比我的功力還要強得的時候也不可能打敗我。」我很嚴肅的說,我的話不是在玩笑,因為我雖然現在把自己封印了,使出來的只不過是自己現在水平的兩層功力,可就這兩層功力也已經比很多成名的高手強得多了,所以莫與求會想到是功力不及我的原因,可是他錯了,而那麼輕鬆就被我擊敗也就輸在他的這個錯上。

「那是什麼呢?說說看。」他低頭思考很長時間,不過從他頭上出的汗來看,他還是沒有明白,終於忍不住問我道。

「是你的心,和你的耐力,還有你對自己的判斷」我很平靜的說。

「什麼?我的心和耐力,我對自己的判斷?為什麼這麼說?」他不明白。

「你知道嗎?其實你就今天出手的時候我沒有想到你會在那時候出手,我本來你會在最佳的時機出手的,就是在我落下第四步的那一刻,可是你沒有,所以你敗了。要是我在你的位置一定會在那一刻動手的,那樣威脅會大很多。」

「哎~~~!」他嘆了口氣,喝了口酒說:「我其實本來是想在那個時候出手的,可是……。。」

「可是什麼呢?」我問,既然選擇了,為什麼沒做到。我知道他要說可是什麼,我就是要讓他自己說出來,讓他自己面對自己。

「因為我在等待你邁到那一步的時候就一直在積累我的氣勁,可是在你第四步邁在空中的時候,我已經不出手不行了,我等不到你的步子落下了。因為我在那個是的氣勁已經積滿,如果不出手的話,我會怕被自己的氣勁反噬。」

「是嗎?真的會嗎?你只是害怕,沒錯要學會保護自己,可是還要有堅強的心和對自己最正確的判斷,其實那時候你只的因為在聚集了那麼強大的氣勁之後,由於自己心理的壓力才會覺得自己到了極限,可是根據我的感覺,你的功力現在已經足以支持你到達最頂點,堅持到我第四步落下的時候,那時候你出手的那一劍就會現在大不一樣,所以你就是敗在你的心和耐力上,更是敗在對自己判斷的失誤上,你明白了嗎?」

「對自己的正確判斷,堅強的心和耐力……」他聽了我的話,就一直在那裡喃喃自語,好象體會到了什麼,可是又不確定的樣子。

「不用這麼執著,這是悟出來的道理,不是硬想出了的,以後之要更加努力的練習,對自己更加嚴格就會慢慢體會。記住一點,永遠不要輕易對自己說,我已經到極限了,因為你能說出這句話就代表你還有餘地,還沒有到極限,如果你真的到了那極限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你根本說不出這句話。而你現在還遠遠沒有達到你所謂的極限,明白嗎?」我說的很嚴厲,因為我知道這是為他好,如果今天的情況換成是他和別人生死相搏,那麼現在他已經沒有機會說話了,為了讓他可以活得更長,所以我才這麼說,我已經失去了我最寶貴的人,我不想再失去我的朋友了。

以前的我是不是也和現在的他一樣呢?那時候我有比他現在更大的潛力,更廣闊的上升空間,可是我沒有做到,我對自己說我沒有餘地了,我做不到了,我放棄了讓自己的心堅強的機會,我向自己的懶惰投降了,所以我失去了我最心愛最寶貴的人。到了真正我失去她,我才明白我沒有為了自己的愛人,為自己的心盡我最大的努力,我很後悔,當我重新追求那心的堅強並且成功的時候,我才明白這些道理,所以現在我要告訴莫與求。因為現在我不能再讓自己後悔,命運絕對不會同情世人,只有我們自己才是命運的主人,這就只有自己去把握自己的命運,這需要有堅強的心和實力,我現在做的就是讓莫與求知道這個道理。

「恩,我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謝謝!」他回過頭有點激動的對我說。

我沒有去看他,我不想看見一個男人感動的樣子,那會影響我,我是個容易被感動的人,所以我不會輕易給予別人什麼,也許是我害怕失去,也許是我害怕沒有回報,可是這次我沒有我儘力給了我的朋友一忠告,但我還是不願意看他因此而感動的樣子,讓我傷感。

時間過得很快,聊著聊著看天色已經不早了。

「要不要去看看你妹妹呢,我想她應該會很高興見到你這個哥哥吧!」我打趣地問莫與求。

「嘿嘿!我還是不要了,我或者個妹妹我一見她頭就疼,要是被她看見還不修理死我!還是免了保險。」莫與求一臉的「悲傷」表情,頗有些凄涼地說。

「那你這個哥哥來了,連自己妹妹都不見一下,總不太能說過去吧?」我問。

「那就暫時不能見,等我過幾天要走之前再去看她,要不我可能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他看來還真是心有餘悸,回答得很堅決。

「那也好,我也暫時不告訴她你來了,省得麻煩!」

「真的好兄弟呀,我先謝謝了。」他眉開眼笑,讓我覺得我是拯救了他一樣,可能也真是這樣。

「那你現在做是去?」我問。

「現在嗎?現在我還要去處理一些事情,等我的事情都辦完了,我就去找你們兩個,到時候再好好聚聚,我這個妹妹還真麻煩你了。幫我照顧好她,我就這一個妹妹呀!」看來這當哥哥的也不是完全不把妹妹放心上,這血緣的親情很讓我感動。

「好的,你放心吧。應該沒事情的,還不放心我嗎!」

看見我答應了,他好象很放心的樣子,對我點了點頭:「我走了,再見!」

也不等我回話,就一縱身向樹林的邊緣射去,幾個起落之間已經消失在我的視野裡面,我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感覺自己身上的責任好象忽然重了很多。

看著莫與求的身影消失在林間,我忽然轉過頭,目光對著在我所坐的地方有十米左右的地方的一處黑暗的陰影處,說:「幾位等了我也已經一天了,現在沒有別的人了,你和你的弟兄們也可以出來透口氣吧。」

其實我早就知道有什麼人暗中跟著我,從我一從校長室出來就一直隱藏在暗處,本來我還以為是要對付莫與求的,因為早上我和莫與求見過一見所以才跟上我,所以我想在莫與求走後等他們一等上去就在後面幫莫與求解決了,可是沒成想,他們在莫與求走的時候竟然沒有什麼反應,所以我肯定是沖著我來的,但是我實在不想再這麼和他們靠下去了就出言點破。

而現在身在樹上的神秘人首領可是嚇了一大跳,他自信自己和手下人的能力,就是「滄瀾學院」的校長來了也不一定能確切發現自己的跟蹤和位置,而面前這個人不但可以知道自己的位置,竟然還知道自己有就跟蹤他多久了,看來自己幾個人從一跟上他就被發現了,只是人家心情好沒想揭穿自己幾人。由此可見,眼前這人實力絕對是深不可測,所以一時間心神動搖不定,驚訝不已。

他還在考慮是要立即和手下人撤走還是現在就和其他幾人聯手馬上把面前這人除掉,可是這個身經百戰的首領竟然犯了這麼低級的一個錯誤,就是在被對手發現時候,如果不能第一時間內把被監視者擊殺就馬上要撤退,這樣猶豫不決是最致命的。

我已經沒有耐心了,我知道除了在那裡我剛才面對的方向外,在他的旁邊還有四個人,而且互相之間的位置很有說道,看來是經過長時間訓練和配合過的,要不不能做到這一點,還不知道對我有什麼企圖,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我決不會放過他們,雖然我一直沒有下手,但是我心中早已經判了他們死刑,原因是他們是黑能力者,而且這種黑能力絕對不是先天的,而是通過後天的血腥殘忍的訓練而成,而在大陸上周遊了多年的我,絕對明白這種訓練要殘害多少無辜的生命,所以這些的人下場只有一個。

我打定主意,心中真正的動了殺機,師傅本來告訴我不要隨便動殺機的,可是面對這種十惡不赦之徒,除惡即是行善,我還有什麼顧慮。

我用氣息悄然鎖定他們幾個,剛才是他們沒有逃跑,現在是他們想跑也跑不了了,只見我身形一展,剛剛還在地上坐著的我已經在那個首領面前了,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他看見我出現在他面前,先是一愣,但是時間極短,馬上用手的短刀直刺我的前心,可是他剛抬起手,就見一隻放大了很多倍的拳頭在他的眼前出現,緊接著就肋下一麻,身體已經不聽指揮了,只是能看著眼前的人,話說不出來,身體也動不了。

而其餘四個人看見我人影一消失,然後他們首領的氣息就一閃而沒,懼是吃了一驚,趕緊馬上做出決定,也不管首領死活,立刻飛身就想離開,可是剛一動就發現自己原來都動不了,連話也說不出來,恐懼馬上爬上他們每個人的心頭,可還沒等他們怎麼多想,怎麼去享受這恐怖帶給他們的刺激,我就已經全身氣勁同時一震,所有的氣勁向我的方向同時擠壓,是個人感覺身上一陣壓力,然後就沒有了知覺,因為我已經把他們沒有聲息地壓成了四股血霧,隨著我氣勁的解放,四股血霧輕輕地「啪」一聲爆發,便彌散在空中。

我轉過頭來看了身邊的這個身穿黑衣服是神秘人物,我之所以留下他是因為他的氣息要比其餘四人的水平強一點,應該是頭目,所以我認為首領應該比下面的人知道的多一點,才讓他多活久一點。我有話要問他,為什麼要跟蹤我,有什麼目的?

「為什麼要跟蹤我?你們有什麼目的?」我冷冰冰地看著這個人,語氣里沒有帶絲毫的感情,只有一絲嗜血和死亡的威脅。

「我……我……我什麼都不會說的。」這個首領看著我頭一次感覺死亡和自己這樣的接近,以前都是看著別人在臨死前用恐懼的眼神看著自己,真想不到自己也有這樣的一天,面前這個人有著一雙好象能看透一切的眼睛,自己好象在他面前一絲秘密也沒有,就像一絲不掛地拋在眾人的面前一樣,還有那眼中流露的一絲冷酷無情還有對死亡的無視和冷靜。

他想說,可是想起組織里那殘酷的刑罰,要是現在說了,如果被組織知道了,那結果實在是太……他自己不敢想下去了,還是不說了,自己現在自殺或者死在這個人手中最起碼能有個痛快,可是要是死在組織手裡,至少要被生不如死地折磨半個月,才能夠死去,這期間想自盡而死都沒有機會。

咬咬牙,雖然也充滿了對生的渴望,但是眼前的形式已經逼得他要想怎麼死痛快一點了,想到這,他就想咬碎牙中所藏的劇毒自殺,可是我沒那麼容易讓他死的,作為黑能力者,他就是死也要接受更殘酷的待遇,那是對因為他們而死的亡靈的一點慰籍,那是對於死者的一點公平。

「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好了,不過你是黑能力者,我也就用黑能力者所應該有的死法來滿足你。」我說這話絲毫沒有一絲感情,我沒有一絲的不忍心,因為我曾經親眼見過被黑能力者肆虐過後所留下的悲慘情景,我要為死去的人討回一點公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黑能力者,你怎麼會知道,這不可能!」他的眼裡充滿了因為我可以發現他是黑能力者的難以置信和恐懼,瞳孔也在放大,他知道一個黑能力者應有的死法意味著什麼。

我「嘿嘿」地一聲冷笑,然後低身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他的眼神已經徹底絕望了,嘴裡還發出痛苦的哀號。

「暗影嗜魂!」隨著我的一聲低沉的輕喝,林中響起更加強烈的哀號聲,把林中的飛禽走獸驚得一陣騷動,一片黑暗中是影子從地上像有生命的人一樣站起來,然後把這位可憐的首領包圍。

「啊!!!」在更加痛苦而強烈的慘叫聲中我走出了樹林,心中充滿了平靜,我問心無愧,我用手輕輕撫摸著我脖頸上的指環對自己說,如珏你會明白我的。

這個上午的實戰模擬訓練課並沒有多少激情和特別的不同,而本來信心滿滿的如玉和月姚她們六個人也因為剛才發生超級式神和黑能力者事件被搞的沒了什麼興緻,幾個人好象都沒有什麼心情去認真地進行實戰模擬。

在氣氛不高的情況下,這節普通的訓練課好象也結束很迅速,沒有什麼拖拉,在下課後也已經是中午了,下午雖然還有課,但是對這幾個人來講上不上都沒什麼大不了。

「小君,你要回家嗎?」容秀秀有點好奇地問君亦然。

「是呀,這次的事情很不簡單,所以我要趕緊回家向父親報告,而且下午也沒有什麼有營養的課了,我也不願意上了。」君亦然說前半句的時候還比較嚴肅,可是說到後半句的時候已經自己憋不住偷笑出聲來。

「那我們也跟你回去吧,搭你家的順風車,也順便去問候一下君伯父。」李桐和崔浩也在一邊附和,看來對上課的興趣也實在是不大。

「那你們三個呢?」君亦然向李桐和崔浩兩個點點頭之後轉向對三個女孩子說。

「我們還是上課吧!」月姚沒有看君亦然,而是用很少有的輕輕的語氣說了一句。

「我想也是,上課。」秀秀好象也同意月姚的意見,如玉雖然沒表態但是好象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不一會,君家的車來了,看見這三個像大男孩兒一樣的傢伙走了,月姚心裡升起一個聲音,為了一個心中根本沒有自己的人,就這樣苦苦的守侯,甚至沒有他求,只為可以看見他一眼,值得嗎?心裡沒有回答,只是轉回身去繼續她的等待。秀秀沒有轉身,可是本來像天使一樣純真的臉上卻寫上了一絲哀愁,而如玉一直就這樣看著天空,看著天上的雲變幻無常,讓人沒有辦法追尋,想中忽然覺得,也許他才本應該是雲吧,而自己只是也想為了他變成雲而已。

沒有什麼別的想法,我帶著平靜的心從那片樹林中走出來,絲毫沒有剛結束幾個生命后所應該感覺的悲哀,這或許對他們來說也是個好的解脫,擺脫黑能力的陰影,重入輪迴,也許來世還能再感受到人世間的快樂。

我忽然想到了莫露露,他哥哥把她緊張兮兮地交給了我,本來我沒想什麼,可是剛經過這樣的一場殺戮,我忽然想見這小丫頭,為什麼呢,不知道,只是心裡有一絲的不安,希望不要發生什麼事情才好。

看看時間,是下午的三點半左右,她也應該結束下午的課程了吧,看見我來找等她,真不知道這丫頭會弄出什麼表現,給我添多大麻煩呢,我在一邊等莫露露的時候一邊心裡默默地念叨著。

下課了,一陣感覺上比上課鈴聲清脆的多的鈴聲響起,學生在渴望自由的心的召喚之下,衝出教室的門,而我坐在室門外的一棵樹的樹陰下,這是這附近為數不多的可以遮陽的地方,可是也有個很明顯的缺點就是位置太顯眼了,這裡同對著高A,高B,高C三個班的教室的門,雖然能夠保證莫露露在出門的第一時間就發現我,可是別人也一樣會看得見我。

如玉、月姚還有容秀秀這一下午雖然都坐在教室裡面,可是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都是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

「下課了,我們去走走吧。」看著同樣不大精神的兩個姐妹,月姚很難過,可是自己也一樣還能說什麼呢,就只好提議出去走走,喝點東西。

可是剛出教室的門,三個人就好象石化了,因為她們看見了那個讓她們真正失魂的人,那個現在就坐在那棵樹下,為什麼他會在這出現,難道是來找我們的嗎?三個女孩子心中一陣激動,但是旁邊還有人,只有強壓抑住自己的忐忑不安的心情,可是卻在問對自己說,終於看見他了,要不要去和他說句話呢,哪怕只有一句就好。

可是馬上一個無情的畫面打碎了三個女孩子的一切幻想和憧憬,就看見從高C班衝出一個女漂亮的孩子像一陣風一樣衝進了他的懷裡,還不能地跟著他撒嬌,而他的臉上還帶著輕輕的微笑。淚水好象認不住要衝出眼眶,月姚怕別人看見趕緊轉身緊咬著嘴唇回到教室,而一邊的如玉還是沒什麼表情,可是加速的呼吸在提醒著她的心情是多麼的激動,而秀秀天使一樣可愛的臉早已經爬上了不知道多少淚水,直惹得大家好奇地看,可是看熱鬧的人一看見月姚那像要噴火一樣的眼神都很識相的走開了。

剛才我還在樹下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莫露露已經一陣風一樣在一聲「九哥」的配音中直衝進我的懷裡,我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想她要是敵人的話可能我這一下就沒命了,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我看見剛才在高A班門前月姚和秀秀她們的那一幕,雖然很多人沒有發現,可是她們情緒上的波動我感覺得一清二楚,我望向那裡一眼,月姚和秀秀已經回到教室裡面,我可以看見秀秀趴在月姚的胸前身體在抽動,好象在哭泣。如玉一個人還站在那裡,看著我,我沒有說話,是我傷害了她們,雖然我不想,可是我還是傷害了她們,我和她的眼神在空氣中相遇,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好象憐憫,好象悲哀,又好象是那麼無奈甘願而受傷害。

我轉身離開,把莫露露從我身上扯下來,可是小丫頭還是像袋熊一樣纏人,我感覺身後的六道目光一直在看著我,那麼火熱,可是我沒有回頭,因為我不值得,你們明白嗎,我在心裡悄悄地說。

我和莫露露一路走還家,沒有經過多少時間,我住的那間小房子已經就在我們面前了。

「快去開門呀!還要我去呀!」我邊說邊在她的小腦瓜上敲了一下。

「為什麼要我去?一個大男人,這麼沒風度!」小丫頭一邊噘著小嘴嘟囔著,一邊還是好象很不情願地去開了門。

一開門,這小丫頭就蹦進去了,回頭對我說:「好了,開了還不進來,小心讓魔獸叼了去!哼!」

我沒有立即進屋,回了一下頭,對著身後的一片寂靜的空氣沒有表情只帶著一絲落寞地說:「都到家門口了,還不進來坐坐?」

「九哥,你跟誰說話呢?」小丫頭的話剛出口,在我身後如玉、月姚和容秀秀三個人的身影就出現了。

她們在剛剛看見我和莫露露在一起的時候,傷心欲絕,為自己傷心和悲哀,沒想到自己魂牽夢繞的一個人就這樣在自己的面前和別人這樣親密,可是我帶著莫露露走開的時候曾經看過如玉一眼,那一眼讓如玉覺得我眼裡有種悲傷的滋味,不是一個應該很幸福的人所應該有的眼神,在她「無意」中和月姚還有容秀秀提起后,那倆小丫頭竟然大大開心,還決定要跟著我,好看個仔細,因為她們心裡又覺得重新燃起了希望。

我其實一直就知道她們跟在後面,但是也沒有辦法,一路上人都很多,想要她們出來可是還怕尷尬不太好,所以就一直沒有開口,這下到了家門口,旁邊沒有別人我才叫揭破她們的小「陰謀」,而且想著三個女孩子這樣,我也很不忍心,所以才請她們進來坐坐。

我看著三個女孩子的出現,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如玉沒表示什麼,而容秀秀則看著月姚,聽她的是進來還是不進,月姚好象也很不好意思,不過個性潑辣的她沒有被嚇倒,咬咬牙,一擰身子想偉大小房子走來,容秀秀看見了,也好象生怕把她落下一樣,小跑幾步跟上,而如玉還是什麼都沒有表示地跟在後面。

「請進!」三女孩子到了門口,我出於禮貌還是要讓一讓的。

三女進來之後,我把她們讓到屋子裡面的沙發上坐下,對莫露露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看見客人來了,也不說倒點茶,沒禮貌。」

「恩!」莫露露好象忽然很不開心的樣子,可能是看見三個漂亮女孩子跟著我,還有我把她們請進家所以才這樣的吧,不過我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用傳音對她說:「快去呀!要不哥哥我可生氣了!」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去廚房準備茶點去了。

我在三個女孩子對面坐下,說真的看著三個挺漂亮的女孩子我也很緊張,不是因為對人家有什麼想法緊張,而是感覺不太好處理而緊張。

我們四個人,面對面,誰也沒說什麼話,有一陣走路的聲音響起,莫露露已經準備好了一些小點心和茶水,我這裡也是實在沒有什麼別的可以招待客人的東西,就這些還是前幾天莫露露來的時候去買的。

她們三女坐周圍我對面的沙發上,手足無措,害羞都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裡了,連一直很大方的月姚也是一臉的難為情。

看著三個坐在我面前,不說話,還一臉的害羞,我感覺比應付會在我身邊纏著唧唧喳喳的莫露露更難,況且那個小丫頭現在也在我旁邊一聲不吭地坐著。

「請隨便用,你們慢慢吃,我給你們介紹一下。」看著場面比較尷尬,我也不得不挺身而出為她們介紹,因為她們三個看莫露露的眼神很怪,而莫露露看她們三個眼神也不是很親切,而且還都看看對方再看看我,好象我在裡面有什麼事一樣,所以我也不得不為她們介紹一下,把事情說清楚。

「這是莫露露,川東莫家『提留劍『的傳人,我朋友的妹妹,剛轉學到『滄瀾』來上學,所以先住我這。她現在在高C班。」我用手指了指莫露露,然後停了一下,看著小丫頭對她們三個大招呼,我才又說:「這三位是我現在在高A班的同學,雲如玉、月姚和容秀秀。也是聯邦有名的『七大世家』雲見、月家和容家的繼承人。」

隨著我的介紹,如玉她們三個分別站起身和莫露露打招呼,而且臉上的表情也好多了,沒有了剛進門的時候的那種傷心絕對的感覺了,而是慢慢地舒展開了,可莫露露那小丫頭臉卻寫著一臉不高興,一個勁地瞪我,可能是因為我這麼如實介紹她吧,可是我只有裝做沒看見,要不真的難做呀。

我介紹完之後,沒有出現我想的四個小丫頭互相之間說說話,而我解放到一邊休息一下的效果,而又重新陷入無言的尷尬中。

「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還得是我打破這種局面,要不誰都不好看。

「沒……沒什麼!我們就是很好奇而已,所以就等著你走了一會。」聽我這麼問,就是如玉那平和的臉上也抹上一層紅妝,很是不好意思地說。

「哦,沒什麼事呀!」我這麼一說,三個女孩子很緊張,還以為我要趕她們走呢,可是我話沒說完,只是清清嗓子,也沒看她們表情又說:「那既然來了,就在這吃完飯再走吧,露露的手藝可不是一般的高哦!」

「呼」三個女孩子一起長舒一口氣,倒把我嚇了一跳,我回頭看了看莫露露,小丫頭臉上帶著不滿的樣子。

「還不去,小東西!」看著莫露露用眼神和我示威,我伸手在她的小腦瓜上敲了一下,小丫頭沒辦法,只好一手捂著頭,七個不情八個不願地走進廚房準備晚飯了。

「你們隨便坐坐好了,我先進去了,自便。」我對三個女孩子說,雖然她們都很漂亮,可我真的沒有辦法面對,只好躲開。

「不用了,我們去廚房幫忙還了。」如玉說。

「恩,對。我們去幫忙。」看見如玉找到避免尷尬的理由,月姚和秀秀也在一邊附和。

「隨便!」我說完,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面,關上門,我躺在床上,從領子里掏出項鏈,親吻著上面的那對指環,輕輕地說,如珏,我該怎麼辦?會不會對她們不太公平?

「吃飯了!開出來!」莫露露那小丫頭的聲音在我的卧室門外響起,我起床,換了一套家居的休閑衣服,便開門出去了。

飯已經好了,比我想的還要豐盛,有八個菜,還個個有模有樣的,看來這小丫頭還真是想在人前顯一下。

不過讓我有點意外的是,經過在廚房的聯絡感情四個小丫頭竟然不像剛才一樣看都不互相看一眼了,還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真不知道女人的腦子是怎麼長的,這麼快就可以交流得這麼好,我剛才還很費力的化解尷尬,看來是我讀哦余了。

飯很好吃,我吃得很香,因為我沒有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不在乎當然就沒煩惱。

她們幾個倒是邊吃邊聊得很開心,我也就解放多了,而且我也知道了,今天這頓飯不是莫露露一個熱鬧做的,如玉、月姚和容秀秀都有上佳表現,可能都是為了趁機展示一下自己,可是我沒想那麼多,只是吃我的飯,因為我不能表現出什麼,那會傷害了她們。

吃完東西,她們幾個還是有說有笑地把碗筷收拾下去,可我已經笑不起來了,我生氣了。

沒見我做什麼準備,只見我身形一動,人已經從大廳的窗子中掠出到了屋子外面,大喝一聲:「快給我滾出來!」

四個女孩子剛收拾完東西,一見我這個樣子,也都各拿起自己的武器從屋子裡面飛身而出,在我身後站好。

只見,我身前憑空出現了十三個黑衣打扮的人,當先的一個是個女人,它身後有十二個和我剛才在樹林中遇見的人一樣打扮的傢伙,看來應該和那些人是一夥的。

我有點緊張,我沒有什麼問題,可是我身後還有四個女孩子,她們還沒有什麼經驗,面對這樣殘忍的黑能力者,我怕她們有意外,趕緊用傳聲的方法告訴四個女孩子:「一會,我要動手的話,千萬不要來幫忙,只要在旁邊保護好自己就可以了,記住千萬不要出手,一定要小心。」

四個女孩子心中一響起我的聲音,先是一驚,然後馬上就向我點了點頭,心裡接著一熱,齊齊地想到:這麼緊張的情況下,他還能想到我們,看來他還是對我們一點感覺都沒有,還是有感覺的,臉上竟然都是一片緋紅。

我從我散發於體外的氣場中感覺到四個女孩子向我點了點頭,知道她們都明白了,我也就安心了一點,然後盯著那個好象是頭目的女人冷冷地問:「為什麼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快說,然後快走!」

「哼!為什麼!樹林里那五個人可是你殺的?」那個女人也不含糊,用陰冷帶著殺氣的口氣反問我。

「是我殺的,沒錯。他們自找的。」我還像沒有感情一樣地說。

「好,有種,今天我就讓你們陪葬。」女頭目剛一說完,就一揮手,她身後的十二個人立即向飛身我撲來。

「小心,後退。」我一看他們的動作就知道他們的水平不簡單,趕緊用傳聲告訴四個女孩子後退,然後飛身迎了上去。

這十二個人和我在空中相遇了,可是只有六個人的目標是我,其餘六個是四女,我自然不能讓他們得逞,一拳打倒了一個我正面的黑衣人,劈手從他手上奪過一把長刀,自借著一拳之力向後直飛而去,向著那六個企圖躍過我進攻四女的黑衣人下手。

「烏雲掩長空。」我低喝一聲,長刀一閃,在空中滑過一道帶著黑色氣勁的軌跡。

「啊!啊!啊!」三聲慘叫,三個黑衣人在我的這一刀下斷首,成了刀下亡魂。

其他幾個黑衣人好象沒有想到我這麼厲害,一起嚇了一跳,動作都是一頓,可就在這時候那個女頭目出手了,她的本領比那幾個黑衣人強了好多,而且出手就是殺招,「黑色空間」只聽隨著她說出這個聲音,人已經帶呼嘯的尖銳刺耳的長刀破空聲從原地消失了,再出現就在我和她這段距離的中間了,再消失,再出現就到了我面前。

可是她本來的目標不是我,而是那四個女孩子,就在她第一次消失又出現在我和她距離的中間的時候,她忽然左手射出八道烏光,速度奇快地飛向四女,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先制住她們,用來要挾我,她看出了這是我的軟肋。

可是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雖然一開始沒看出她的目的,但是在我看見她的目的之後,還能夠在她出手的時候救下幾個女孩子,我沒有管她向我劈來的一刀,全力攔截飛向四女的烏光。

「叮!叮!叮!叮!叮!叮!」六聲脆響,我已經攔下了六隻暗器,可是還有兩枚向四女飛去,我爆發全身氣勁護住四女,可就在這時候,一刀斬空的女頭目已經又一刀向我的後背砍來。

我感覺到她這一刀帶著必殺的決心,可是我的實力是她不能想象的,我打到現在還是在帶著封印的情況下動手的,還只是動用了我身上功力的兩層而已,所以這幾個我哪放在眼裡,更加不會被她暗算了。

我看情形危急,那暗器很詭異,也很難防範,四女恐怕不好接下,於是我把手中搶來的長刀撒手擲出,長刀刀光一閃,磕飛了剩下的兩枚烏光,而我猛有一回身,力聚右手,一指敲在眼看著就要砍在我身上的長刀上,然後順手把這把長刀拿在手裡。

女頭目眼見得手了,可是忽然眼前人影一閃,一股巨大無比的氣勁隨著手中的刀直衝進身上的經脈裡面,手上握刀不住,趕緊鬆手撒刀,全力向後一飛身,落在地上,向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壓抑住翻騰的氣血,嘴角已經滲出一絲深紅的血跡。但卻顧不得擦,拉好架勢防禦,怕我追擊。

我卻沒有追擊,因為我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幾枚「米」字型的暗器,還是我手中的這一把狹長的長刀,我知道這是代表著什麼,我眼睛裡面和身上爆發出一股憤怒和狂暴的殺氣,沒有一絲感情,只有死亡才可以洗刷他們的罪行。

在我流浪在外的日子裡面,我曾經遇上過一對和我一樣流浪的中年武者夫婦,他們是同門的師兄妹,以前也都是聯邦的軍人,男的叫王志,女的國揚。他們倆都是高明的武者,本來都在軍隊中有著不小的級別,可是在八年前戰爭結束后就退役了,因為以前和他們一起參軍的師兄弟還有好朋友們都在戰爭中死去了,所以他也不想留在那令人傷心的地方,就這樣天涯流浪,用自己的生命去尋找屬於自己的樂土。

那個大叔王志是個很豪爽的人,喜歡喝酒,每次都會和我一起喝個盡性,可是國大姐(沒辦法,女人都喜歡自己別人把自己看得年輕,巾幗女俠也不例外,所以就讓我叫她大姐,而叫他老公大叔。)卻經常管著他,所以喝的時候也不多,但是每次喝起酒來是時候,他都會給我講在軍隊里的一些事情,不是因為他想念在軍營的生活,而是他在想念那些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們。而且王大叔的武技很不錯,他是使刀的,在沒有事情的時候也會給我講一些使刀的心得,更把他的生平最得意的刀法「無回」教了我。

和他們在一起的日子很快樂,他們倆都很照顧我,理由是我年紀還小,所以我對王大叔有種像大哥一樣的感覺,可是國大姐總讓我叫他大叔,還經常罵他帶壞年輕人。一天,我我們聽說有一個地方在海外的一個無名小島上,那裡很美,而且是片沒有被戰爭洗禮過的凈土,所以我們就來的東南沿海的一個小魚村,準備出海去看看。

那是個很小的村莊,沒有什麼發達的現代文明,人們都很淳樸,我們在那停了有幾天,打聽到了我們要去的那個島一些事情。有一天,我們已經雇好了船,因為村裡太小買不到我們所要準備的東西,所以我就出去外面的城鎮購買我們路上可能會需要的東西。等到我買好東西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還一心歡喜想著那海外美麗的風景可以洗刷我身上的悲哀的時候,我聽見了一個讓我震驚的噩耗。

那天下午時候,我在把買好的東西裝上一輛大車,城鎮里忽然來了幾個身上帶著血跡的人,說是遇到了大和地區流竄的「黑忍浪人」在襲擊一海邊的小村莊,所有的人都死了,只有他們幾個逃了出來,旁邊的人是哪個村子,那幾個人說是「桃花村」。「桃花村」就是我和王大叔還有國大姐他們所在的村子,我瘋了,雖然有很多人攔著我,但是我還是不顧一切地趕回那裡。可是一進村子我的心就死了,原來美麗的村落被一把火燒個精光,沒有一個活著的人,到處都是村民的屍體還有幾具身穿黑衣的蒙面人的屍體,我不停地尋找,終於在海邊一塊沒有出路的絕壁上找到了王大叔和國大姐的屍體。

國大姐被十幾隻形狀奇異的「米」字型暗器活活釘在地上而死,而王大叔身上有大小三十七處傷口,終於也是被一把倭刀釘在地上而死,而他還死死抓住那把刺穿他的刀刃不鬆手。他們兩個的臉上還帶著憤怒和不甘,好象不相信,也好象不甘心自己所尋找的希望就在眼前而看不到,因為殺死他們的人曾經是他們付出生命而誓死保衛的人,同為聯邦的一份子,大和人。

我從他們戰鬥過的地方,感覺到了黑能力使用的痕迹,我敢肯定那是一群黑能力者乾的,也許為了錢財,也許為了訓練他們殘忍的技能,但是那黑能力肆虐過的痕迹永遠抹殺不了,我給王大叔和國大姐挖了坑埋藏了他們,我又踏上我的旅途,沒有再出海尋找美麗的傳說,不再是為了逃避那傷心往事的逃兵,也不是沒有目的而遊盪的沒有靈魂的旅者,而是為了捍衛無數人為之前赴後繼付出生命的和平,為了如珏、王大叔、國大姐他們為之努力犧牲一切的理想。

我看著那些在地上被我打落的「米」字型暗器,還有我手裡現在拿著的這把刀,這是一把特別的倭刀,刀身狹長,僅有二指寬,和一般的「倭刀」沒什麼區別,可是在刀身上刻著「巫忍」兩個字,那把插在王大叔身上的倭刀上也刻著這樣兩個字,不知道這兩把刀的主人是不是一個人,可是我能肯定即便不是,也一定是和那些人一樣的禽獸,所以我知道面前這些人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在地獄向死在他們手上的無辜靈魂懺悔。

我沒有說話,看著眼前的黑衣人和那個女頭領,那個女頭領的黑色面巾已經被我剛才是一擊的勁風所吹掉在地上,現在正隨著我放出的殺氣的吹動而在空中詭異的飄蕩。那個女頭領非常漂亮,甚至可以說比起我身後的四個女孩子僅僅遜色一點,但是在眼角眉梢卻帶著一絲邪氣和暴戾,這樣這張本來美麗的面孔看起來變得妖邪而殘忍。這時在她的眼睛里浮現出一種誘人的情慾,好象要讓人沉入那愛欲的殺戮陷阱中,可是我不會受他的誘惑,因為在我的眼中,這美麗的軀殼只是沒有人性的豬狗。空氣中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好象只瀰漫著著一種渴望,對殺戮的渴望,以殺止殺,這是我唯一可以做的。

「女人呀!女人!你有天生美貌的容顏和無雙動人的姿色,可是你卻有著蛇蠍的心腸和惡毒的靈魂。天生美貌的容顏又怎樣,可蛇蠍的心腸讓你難比豬狗;無雙動人的姿色又怎樣,惡毒的靈魂的靈魂讓你禽獸不如,今天我要為死在你們手裡的人們討一個公道!」我冷冷地宣判眼前這些人的結局,我憐憫世人,可是不會憐憫他們,因為殺人者恆被人殺之。

眼前的這幾個黑衣人都用恐懼的眼神看著我,我也看著他們,甚至帶著一絲悲哀,不知道是為了他們即將死去還是為了那些在他們手上死去的人們。

那個女頭領嘴裡還在喘著粗氣,剛剛那一下的力量給她的重創讓她現在還沒有平復創傷,她的眼裡帶著恐懼還有殘忍的殺意,發出一聲像野獸一樣的嘶吼,「上呀!還不上,殺了他,我要殺了他!」可是,我聽得出她的聲音在急劇的顫抖,那是在害怕,在畏懼,她也怕死,但是已經逃脫不了。

凄厲的嘶嚎在空中還在不斷的回蕩,剩下的九個黑衣人已經向我衝上來了,也許他們知道自己在我面前死定了,可是組織那對於後退者更令人恐懼的刑罰逼著他們自己送死在我面前。我手中的長刀忽然好象在所有人的眼前消失了,只看見我的人影在衝過來的人群中來回閃動,我口中吐出好象冰山一樣讓人感覺不到感情的聲音,但語氣又好象充滿悲哀和憐憫「

八方風雨聚蒼茫

沙場當歌掩驕陽

踏破胡虜男兒志

血映西樓人獨殤

離別一刀誰垂淚

歌酒天涯笑悲涼」

隨著我吟念著這幾句王大叔常在武刀的時候嘴裡長歌的詩,一道道刀氣從我手上的長刀中發出,撕裂了一個又一個黑衣人的身體,將他們分解得支離破碎,無盡的悲涼和豪情好象從我的身上向空氣中瀰漫,讓人有種欲哭的衝動,我身後的四個女孩子不知道是沒見過這麼樣的殺戮還是心中被這股凄然的氣氛所感染,眼淚已經從眼眶中奪目而出,凄凄的抽泣聲,撕心的慘叫聲,我蒼涼的吟唱聲,讓我房子前的這塊空地,好象淪為一塊戰場,血腥和黃土灰塵的氣息瀰漫在空氣里,久久不再散去。

當我吟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除了四個女孩子和我及那個女頭領以外,場中已經找不到一個完整的人,剛才那九個黑衣人已經變成地上的幾堆難以分辨的肉塊。

最後一句,我忽然聲音沙啞,高高躍起,手中長刀也高舉著,從空中落下,目標就是那個女頭領,手起刀落,一聲悶悶的聲音,好象空氣中的豪情、蒼涼、殺氣一下子被我手的刀全部抽離,集中在這一刀上,在四周形成一個瞬間的真空,向下斬去。

「黑魂幽箭!」女頭領已經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但是好象很不甘心,用盡全力不是為了防守,而是使她本來現在還不能用的一招黑能力術,不過目標不是我的正面,而是我的背後,這一下她的靈魂好象從身上一下子躍然升起,馬上又消失,然後在我聲后重聚,形成一股帶著死亡氣息的黑色氣箭的模樣,向我后心射來。

我的這一刀已發出,有去無回,殺氣盡顯,好象吸收了空氣本來瀰漫的衝天殺意,刀下的女頭領也肯定難逃一死,這就是為什麼當時我的大師傅不讓我用刀的原因,威力太大殺氣太盛,一刀即出,必有命斷。可是今天為了王大叔和國大姐還有死在這些人手下無辜人報仇,我才破禁使刀,而且用的王大叔教我刀法「無回」,用他的刀法為他報仇,而我口中所吟的詩也在那些日子裡面王大叔在喝完酒的時候,經常在嘴裡吟唱的。

而這一計「黑魂幽箭」真的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不過沒什麼關係,就算這女頭領在全盛時候發出這一箭打在我身上也不會有多大的事情,所以我根本沒打算避開,眼前的人我一定要殺,這一箭我就硬受了,反正也不會有什麼損傷。

我一無反顧地向下砍去,女頭領的身體像死豬一樣,在我一刀之後分為兩半,然後被刀氣沖向空中,化做一堆碎肉,一股血氣也在我面前爆散,我全身籠罩在一片血霧之中,手中這把精鍊的長刀也抵受不住我的氣勁的衝擊,被生生震得粉碎,「啪」的一下變成碎片,再化成粉末,被飛卷而至的長風把這些粉末和血霧一起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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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身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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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倍感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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