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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金色火光閃動,本是要燒灼掉抱著她的男人,然後他身上有了一層淡淡的紅邊,辛嬟受傷重掙脫不開,卻在猝不提防下扯下他身上紅邊的源頭處。
原來是扶桑花。
扶桑花一離身,剎那間,金色火光一點點吞噬起來,景頊很無奈地將辛嬟放下來,明明衣服已經快燒乾凈了,他依然沒有急促地將辛嬟丟下,而是小心地將辛嬟放下來,也因此讓他的衣服被燒了個乾淨。
辛嬟就那麼瞅一眼,本能地就閉了眼睛,不過嘴角怎麼也都是掩飾不住地戲虐笑意。
景頊也在瞬間讓一件長袍穿上,手也在剎那間抓向辛嬟還拿著的扶桑花,然後就將人摟住,含笑親吻了上去。她本能地去推,誰知神力突然斷層,身子也頓時軟到在地。
「有時候,笑得太好看,也是一種罪。」景頊將人緊緊摟住,在辛嬟耳邊低吟,撓得辛嬟身體無可適從,可她的神情卻沒有任何錶情。
景頊觸及辛嬟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睛,他一邊去捂她的眼睛,又用另外一隻手去觸碰辛嬟的心口,這個位置那裡安安靜靜地,沒有任何聲音。以前,她的心跳得很快,最是受不住他這般撩撥了。
扶桑花也在這時候化成了飛灰,金烏棲扶桑,傳說,扶桑花開得滿樹都是,它的身上就會棲息著十個太陽,因為它的花能隔絕短時間的太陽真火。
扶桑神木神戰中被毀,修養了萬年才開了這麼一朵。
「你……哪來的扶桑花?」辛嬟在景頊不得不放開她,一掌就拍了過去,只是神力被封的她,這一掌,一點威脅都沒有。她只得走遠了一些,神色冷漠地質問,因為她想起了那片沙漠中對她很是依戀的扶桑。
景頊微笑說道:「它得來不易,可交易了不少寶貝。」這還是當年阿辛送給他的,成親時的信物。他給阿辛的是他的命,簽了單方面的同命咒。阿辛要還以同樣的同命咒,景頊卻不同意,只要她一束扶桑花。後來這扶桑花得每一朵就變成了,他都可以要求阿辛為他做一件事,以前柔情蜜意,他一朵一朵的摘下來,讓阿辛對自己主動親熱一點。
最後只剩下了兩朵,最後的兩朵,只是他明白,這最後的兩朵,再也不可能讓阿辛答應他任何事了。
萬年前毀了一朵,今天最後一朵也毀了,可真是毀得徹底了。
辛嬟這才放心,既然這景頊不是從那殘敗的扶桑上面取的,她就放心了。
「你在擔心?」
辛嬟不想再理他,準備離開。
景頊眼中落寞之色更濃,他坐在地上。
「阿辛。」
辛嬟不自覺地停下,沒有誰叫過她阿辛,但是為何他這麼叫,她感覺自己應該叫這個名字似得。隨後辛嬟想到之前太陰仙子所言,這位景頊的夫人叫阿辛,她臉色浮現出尷尬之色,她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難道就因為這人短短撩撥,她就產生奇怪的幻想?
她準備更快離開這裡。
「辛嬟,我和你做個交易可好?」
辛嬟理智告訴她應該馬上走,這人性格不定,又膽大妄為,她一點也看不出他心底想得是什麼?誰知道這個交易,對他而言是不是一個陷阱?
「你和我的夫人阿辛很相像,可我失去了她。」
「我有辦法讓你擺脫太陽真火,接觸你想要接觸的任何東西。」
辛嬟腳步停了,他說的話真讓她動心。
「你不要對天庭抱有信心,天庭那件神器最多保你三年時間,天庭更是打算讓你在這三年裡和一個男人成婚生子,免得你再向萬年前那樣不接受現實而火燒天庭。」
辛嬟立即瞬移過來,危險地說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景頊表情不變,他微笑繼續說道:「我很想我的夫人,你雖然不是她,但讓我時刻看著你張臉,也算是一種慰藉。」
饒是辛嬟這個無心之人,聽到他這話,也不免生氣。畢竟這話,不管是誰聽到了,都會生氣!
「你就讓我時刻看你百日,我就幫你解決你的困惑如何?」景頊像一個狐狸,一步一步地看著辛嬟掉入他的陷阱,偏偏這個陷阱還是辛嬟看得見的。
辛嬟此時糾結無比,可是她真的好想答應。
「女媧娘娘都沒有辦法,天庭能人眾多也只能拿出三年有用的神器,本君憑什麼要相信你?」辛嬟忍著要答應的衝動,理智地問出這番話。
景頊慢慢走到辛嬟面前,含笑瞧著此時的辛嬟,眼中柔情肆意,煞是醉人,辛嬟有一瞬間的被誘惑,可是也瞬間清明,他這模樣分明是對著他的夫人的。
「相信我,我會做到的。」
辛嬟慌忙避開,眼神有些飄忽,隨後眼裡卻陰沉起來。
「你一屆天神,竟然去修習魅惑之術!」
景頊移開了目光,笑眯眯地說道:「真是可惜,差點就成功了。」
「不過,那交易還是算的。」說到這裡,景頊自我嘲笑起來。
隨後向天道起誓:「若不能讓辛嬟擺脫太陽真火困擾,便叫我萬劫纏身,魂飛魄散。」
天道頓時轟鳴大作,顯然是認證了此事景頊所發的誓言。
辛嬟這時候也由不得自己不信了。
景頊回過頭看向辛嬟,說道:「你不必困擾,我只是想看著,不會打擾你做任何的事。」
辛嬟微微點了下頭,若能解決她這萬年的困擾,被他當做替身多看幾天也不要緊。不過,辛嬟到底高興不到哪裡去。
「既然陰紅魈已死,天帝陛下的安危也應當有所保障,我需要一個人去回稟天母娘娘,看她是否另有安排。我還是罪神,不方便出獄,就請景頊神君出獄一趟吧!」
少一天被他看著也是好的。
景頊卻笑了:「不必了,天帝陛下根本沒有去神獄深處,他現在也安全得緊,還拿到了混元塔。」
辛嬟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