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番外4

102.番外4

祁澤原以為自己暴露身份後會像上次那般,受到全修真界的圍捕,卻沒料走了大半天竟只遇見十幾個散修,名門大派的弟子一個也無。這些人被球球的觸手纏了個嚴嚴實實,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不由罵將起來,「娘的,這是什麼畜生,竟然不懼我等法力?」

球球趴在祁澤身邊,肚子咕嚕咕嚕作響。

「再等等,我先問他們幾個問題。」祁澤拍打球球,語含寵溺。當年庫倫博士留下許多醫學資料,其中就有合成T病毒的方法,祁澤向嚴老爺子討要過來,美其名曰「消除隱患」,實則自己偷偷培植,好不容易才讓球球和嚴君禹進化出了滅魔之體。

乾元大陸的修士多修鍊道法,對上球球又怎能不吃虧?除非來幾個劍修,沒準兒能對球球造成一些傷害,但如果不小心把它的觸手或皮肉削下來,麻煩只會更大。所以說有球球在身邊當打手,祁澤壓根就不用操心任何事,只管一路招搖就行。

「祁澤,你們太玄神造宗果然與魔界有勾連,竟養出這等魔物!」被綁修士色厲內荏地罵道。

「安靜點!」祁澤狠狠甩他一巴掌,問道,「為什麼我走了一路,只有你們這幾個小雜魚來殺我?萬劍宗、御獸宗、無極宗的弟子呢?」想當年,這三宗是追殺他的主力,下到外門弟子,上到內門長老,無不覬覦他的血肉。但眼下,他走了幾百里路,竟一個臉熟的都沒看見。

「你還嫌殺你的人太少是怎的?」一名修士嗤笑道。

「問你們話呢,說不說?」祁澤很有些不耐煩。

幾人瞥他一眼,表情輕蔑。

「好,既然不肯答話,留你們也無用。」祁澤從乾坤袋裡取出一支注射器和一個小藥瓶,徐徐說道,「這是我專門調製的軟肌散,注入人體可麻痹神經,讓你們毫無痛覺。我這人比較心善,不想多造殺孽,原也不打算拿你們如何,只抽.出你們的靈根和靈骨便放你們回去。」

幾名修士終於露出恐懼的表情。

祁澤將調製好的藥水注入其中一名修士體內,待對方癱軟后便命球球鬆開觸手,剝光此人衣服並切開皮肉,將他的靈根和靈骨盡數抽.出,放在一個瓦罐里。開膛破肚的過程原本極血腥,極疼痛,那人卻彷彿沒感覺一般,也叫不出聲,只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連眼角都裂開了,可見內心驚駭到何種程度。

做完手術后,祁澤將一種粘稠的液體塗抹在刀口處,溫聲道,「行了,你可以走了。我剛才便說過,我這人最是心善,能不殺人總是好的。」

藥效剛散去,那人便猛然站起來,兩手捂著丹田,歇斯底里地喊道,「我的元嬰沒了!我修鍊了幾百年的元嬰竟然沒了?祁澤,我要殺了你!」他發瘋一般朝祁澤撲去,卻被瘦弱的少年一腳踹飛。沒了靈根和靈骨,他現在只是一介凡人,在這修真界,連練氣初期的小兒都能輕易將他殺死。

他也明白這個道理,眼見打不過祁澤,便屁滾尿流地跑了。為了搶奪資源,哪個修士沒結下幾個仇家?等他的仇人收到消息,他只會死得更慘,倒不如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

祁澤一邊清洗手術刀,一邊似笑非笑地開口,「我這人最講究公平,別人如何對我,我便如何對別人。你們讓我活得像一條喪家之犬,我就讓你們也嘗嘗同樣的滋味。」

從高高在上的修士淪落為命如草芥的凡人,這種報復手段無疑是最殘酷的。原本還對祁澤毫無畏懼之心的幾人,這下終於明白自己惹上了怎樣心狠手辣的魔頭,連忙告饒道,「祁少主,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等吧!您不是想知道那些大宗子弟去了哪兒嗎?我們全都告訴您!魔界與修真界的結界不知被哪個老魔給破開一道口子,許多魔人趁機進入修真界為所欲為,那些大宗子弟全被派去抵禦魔人入侵,短時間內恐怕顧不上您。」

一人說完,又有一人繼續,生怕少彙報一句便被抽了靈根和靈骨,「魔界資源貧瘠,環境惡劣,能在那種地方存活並修鍊到高階的魔頭,隨便拉一個出來都能橫掃同境界的修士,於是兩方人馬剛一照面,各大宗便潰不成軍、節節敗退,終究讓魔界四大宗門入了修真界。您一路奔逃,無暇他顧,想來是不知道,如今的修真界和魔界已經合二為一,再也沒有結界存在了!」

「是啊,魔界有一宗門名為千屍魔潭,出手最為狠辣,見到修士便殺,連戰場上的屍體也都搜集回去化為血水,把兩界交匯處的一口湖泊硬生生煉成了血池,並立下道場開了山門,正式入駐修真界了。繼千屍魔潭后,又有三個魔宗氣勢洶洶打入內陸,卻因手頭缺乏資源,只撿那大宗、大派前去劫掠燒殺,簡直是無惡不作!」

「故此,像萬劍宗那等底蘊豐厚的大宗門,如今已是自顧不暇,哪裡還有餘力來抓捕您?」幾人說著說著已是悲從中來,很為自己的前途擔憂。

乾元大陸的修真界也有正邪之分,名門正派素來恥於與邪魔外道為伍,但現在,他們終於明白,曾經被他們認為是邪魔的修士,與真正的魔界中人比起來只能用「純良」二字形容。

祁澤聽完幾人的敘述,不由抹了把臉。用膝蓋想也知道,撕開結界的老魔正是他的愛侶無疑。這人歷練多年,手段也越發直接,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全滅。這一回,修真界和魔界必有一場大戰,曾經對他窮追不捨的仇家現在肯定抽不開身。

但這只是暫時的。魔界來勢洶洶,而修真界安逸多年,戰力肯定不及那方,若想在大戰中活命,提高修為絕對是第一要務。待他們回過味來,自己只會變得更搶手,修士、魔人必蜂擁而至,展開爭奪。

「好玩。」思及此,祁澤竟拊掌低笑,表情愉悅。

「撕開結界的老魔去了何處,你們可有消息?」他繼續追問。

一人答道,「不知。如今兩界中人全在找他。十大宗的宗主已達成協議,必要聯手將他斬殺;四大魔宗則奉他為魔主,意欲找他出來主持大局。待兩邊整合完畢,一場大戰觸之即發。」

祁澤暗暗為愛侶搞事的能力讚歎。一天時間,他竟把乾元大陸攪得翻天覆地,見面之後非得好好獎勵他不可。打探完消息,他繼續抽取幾人的靈根和靈骨,然後將他們放走。

幾人恨到極點,卻拿他沒奈何,只能自認倒霉。後來陸陸續續有散修落到他手裡,均被廢了根骨,久而久之竟再無一人敢尾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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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號也飛到了魔界和修真界的交匯處,發現大爹的氣息與自己擦肩而過,連忙改道追趕,途中在一處客棧休息。

既是名門正派,自然該肩負起護衛修真界的責任,是以,曾經轟轟烈烈追殺祁澤的大宗子弟們這會兒全聚集在兩界處,客棧和酒店的生意也就興隆起來。一號堅信自己是人類,需要吃飯、喝水、睡覺,睡覺還不能胡亂找地方,必須住客棧。於是它丟給掌柜兩塊中品靈石,定了一間上房,並坐在大堂里休息。

許多修士早已注意到它,卻沒起什麼歪心思。這樣的傀儡娃娃在修真界早就爛大街了,能被單獨放出來行走的大多是逗弄家中孩童的玩物,並不值錢。然而,當一號拿出一塊拳頭大的上品靈石當乾糧啃時,他們的目光卻變了。

「你是哪家的?」一名修士走上前詢問,目光卻死死盯著一號系在腰間的乾坤袋。

一號歪著小腦袋,誠實答道,「我是祁澤和嚴君禹家的。」按照往常的經驗來看,只要報上大爹和二爹的名字,搭訕的人就會走開。

「祁澤?太玄神造宗的少宗主?」修士目露貪婪。

一號設置有表情識別程序,立刻從桌上站起來,篤定道,「你想殺我二爹?你是我二爹的仇人?」

「你二爹是祁澤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一句實話,在座所有人都是他的仇人。沒人想他活著。」修士根本沒把這隻傀儡娃娃放在眼裡。瞧這做工,簡直不能更粗糙,方頭方腦、方胳膊、方腿,連個人樣都沒有,恐怕只是祁澤幼時的練手之作,滅宗后自己逃出來的,拿住它賺幾塊上品靈石也是好的。話說回來,太玄神造宗果然富有,連一個逗趣的傀儡娃娃也隨身攜帶著這麼多靈石。

那人正暗自思量,就見一號舉起小拳頭對準自己,一字一句說道,「二爹的仇人也是雷神的仇人,請你去死吧。」話音剛落,一縷青光便穿透了那人的腦袋,擊碎了他的元嬰。

客棧大堂鴉雀無聲,不等眾修士回過神來,一號已飛到半空,打開磁暴脈衝炮,乖巧揮手,「再見。」無數青光爆射而出,把客棧里的修士殺了個乾乾淨淨,下至築基期的小兒,上至出竅期的高手,無一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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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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