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一百一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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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笙不肯,但也不敢再動了。扶著他的手,請他帶她到鏡前:「嫁衣鳳冠一生只能穿戴一回,不多看幾眼,可算是虧得慌。」
虞淮依言領著她去了。臨著鏡的桌上布置著燭台,照的屋內都亮堂堂的,燈下美人最好看,她在鏡前轉圈圈,心都要飛到天上去。
他便在一旁坐著,靜靜地守望。
她不知道,那一剎那,他有多愛她。
心臟被柔軟的情緒填滿,凝望著她小小得意而滿足的眉眼,止不住地微笑。
滄笙起初沒發覺,一心一意看著她漂亮的衣裙,後來發覺了,有點窘迫:「你笑什麼?」
虞淮擺擺手說沒什麼,示意她繼續。
滄笙麵皮厚得緊,反正她就是沒見過世面的,虞淮早都知道,不至於會拿這個笑話她。摸摸自己的小臉,對鏡嘆息道:「我今個是不是格外地閃閃惹人愛?」
虞淮笑出聲:「的確,至少你今個就格外地喜歡你自己。」
滄笙知道這是埋汰她呢,可是她不介意,堂堂正正問道:「那夫君呢?」她飄似地晃到他身旁,就著他的腿便坐下來,「我又不求迷倒眾生、沾花捻草,除了自己喜歡就要夫君你喜歡就好了,夫君喜歡么?」
她說起情話來自然又平和,渾似不知對他造成了多大的衝擊。
虞淮低低嗯了一聲,平靜的嗓音與洶湧的內心呈出截然相反的姿態,「我一直都喜歡。」
滄笙得了個滿分的回答,樂不可支,在他唇上輕輕一碰,是對彼此的嘉獎。孤芳自賞過癮之後,望著自家夫君叫人蠢蠢欲動的美貌,倏爾有些悔恨:「人說**一刻值千金,夫君怎麼不提醒我辦正事兒呢?」
滄笙以為他又要羞紅了臉,在她的要求下半推半拒。哪想做了新郎官的人魄力非凡,輕輕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嫁衣脫了便不會再穿了,你喜歡便讓你再瞧一會。」
言罷,勾著她腰身的手臂攬緊,另一手放在她的膝彎下頭,便是將她整個的抱了起來。
滄笙措手不及,忙抱緊了他的脖子。略微適應過後,咯咯笑開了,偏過頭迎上他的吻。一面吻,一面抽空道:「夫君身子果真是轉好了,這衣冠可沉,都敵得上一個我了。」
虞淮動作輕柔將她放在床沿,滄笙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性子,活潑生在骨子裡。他生怕她又閃著,一手細心地扶著她的脖子,一根一根地為她拆去髮飾。
滄笙故意鬧他,時不時在他湊近的時候啄他兩口,一味地笑。珠花從她柔順的發上落下來,撒了一地,叮叮噹噹的響。
褪了外衣,兩人纏鬧到床上,滄笙吻著吻著忽而一頓:「啊,差些忘記件事。」
虞淮心思不在這,流連在她的唇畔,心不在焉,「嗯?」
「還有一個禮,咱們還沒成呢。」滄笙支起身子,將手腕舉到他面前,「來,夫君,咬我一口。」
她跨坐在他的腿上,支起身子時要比他略高一點,一手仍攬著他的脖子。
虞淮迷茫了片刻:「咬你?」
「凡人的成親的禮數眾多,我們石頭仙的規矩只有一條。你咬我一口,施以婚契,便可在我身上篆刻出你的名字,生生世世都不會磨滅。」
虞淮眼眸一晃,有片刻的出神:「生生世世?」
「恩。」
咬一口,其實是個模糊用詞,意思意思,形式到了就好。凡人的牙是鈍的,若不發狠並不能刺破皮膚,反而會留下青紅的牙印。滄笙沒想到解釋這一茬,因為虞淮之前看上去興緻並不高,誰知道他接過她的手腕,咔嚓一口,登時便使了吃奶的勁,若非她是仙體,估摸骨頭都給他這一口咬碎了。
滄笙痛得背脊僵直,壓抑不住,嗷地哀鳴了一聲,院外的人都聽見了。
小廝麵皮抖了抖,與旁及的人互望一眼,紅著臉低下了頭。
……
手腕上見了血,滄笙嘶嘶地抽氣,還是怕錯過時機,忙正起身結咒。虞淮唇角有她的血跡,墨瞳若淵,有種妖冶而惑人的魅。
他幾近專註地看著她的手腕。血痕一點點變幻,勾勒出兩個字來。只是這樣的字形,他從未見過。
「成了嗎?」他問她。
幾乎是婚契結成的那一刻起,滄笙便沒感知到痛了,稀奇般抬著手腕看了看:「成了。」
虞淮握住她的手,似乎比她還要激動,聲音緊繃著:「這是我的名?」
「對,是石族的文字。」
虞淮輕輕嗯了一聲,低下頭,幾近虔誠地吻上了契約的痕迹。
幾不可察,道了一句:「足夠了。」
滄笙眼眶倏爾一熱,心口的空虛冰冷之感極度強烈地席捲而來。
他吻著她的手腕,幾近虔誠,一遍復一遍,不肯離開,加重了她的痛楚。
滄笙笑著,坐下來,抱住他的脖頸,朝他努了努嘴,「哪有新郎只抱著人手親的,來~親在我嘴上嘛……」
滄笙已經頭疼很久了,這醫書上好些字她都不認識,正想要問一問虞淮的,只是看他在專註看什麼書便沒好去打擾,這回見他走過來便一骨碌地從榻上爬起身,半跪著要將書舉到他面前,「你得空了嗎?能不能幫我看看這是什麼字?」
虞淮笑說好,但是要等等。
滄笙不明白要等什麼,便見虞淮一隻手抓住了她舉來書的手,另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腦,低頭吻了下來。
這回的吻不比上次的一觸即離,唇齒之間或深或淺的糾纏叫她魂魄都被勾走了大半。他的唇要比平日摸起來的要更溫熱一些,攬著她的力道也遠比想象中的大,支撐著她發軟的身子,叫她不至於癱軟下去。
滄笙腦子朦朦的,在他吻到她的耳垂的時候終於恢復了些意識,獃獃問:「虞淮,我什麼都沒做,你怎麼突然過來就親我?」
虞淮聽罷,心中一燙,動作都慢了下來。這樣的問題,叫他怎麼回答呢?
那溫軟的觸感停了下來,滄笙心中留戀又失落,早前的那點好奇也變得無關緊要起來,側過臉吻了吻他的臉頰。
說是吻還太美化,她就是拿嘴拱了拱他。「不打緊,不打緊,我不急著知道的,你可以慢慢想,咱們再親一會兒吧。」
虞淮因她這樣直白的要求而愣住了,旖旎的氣氛都被破壞殆盡,他笑得肩都在顫,躲避到一旁。滄笙的熱情似火,這會子正在興頭上,哪裡會依。誰曉得他一個勁笑什麼呢?捋起袖子就是上,半拉半拽地將人按到了軟榻上,俯身啃下去……
兩人都是個中新手,但愈是如此,一旦體會到其中的奧妙便更易沉溺其中。就這麼單純的吻來吻去也在床/上折騰了一刻鐘。
虞淮伸手撫摸著她若綢緞一般的長發,瞧她專心致志吻著他的臉頰,每一次輕觸都是繾綣的溫柔,滲進骨髓里。
她遷就他,他自然也不能讓她覺得絲毫憋屈。
「往後你若是想要出去玩,便來同我說一聲罷。這幾日只能小心謹慎些,等過了段時間,府內人的注意力過去了,你便隨時都能出去了,只是要注意不要給人尾隨,好么?」
她說好,親熱過後,神清氣爽,抱著虞淮不撒手:「我會小心不惹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