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番外三
請支持正版花飛雪修眉一揚:「瞧好了您嘞!」
葉長箋側首笑吟吟道:「我同你說,別看花飛雪這樣,其實他死之前是個很厲害的將軍,殺人不眨眼哦。」
花飛雪腰間的摺扇已經幻化成了一桿紅纓槍,他們是陰靈,身影極快,應魔龍身軀龐大,不比他們靈活機動。
龍尾一掃,鬼兵隊便消失,不消一刻,黑影重聚。
應魔龍的動作漸緩,似有些氣力不濟。
花飛雪執著紅纓槍,躍上應魔龍的龍身,一手握著它的龍角,一槍直接刺入它的身體。
葉長箋高聲道:「可別傷著它的翅膀啊!」
龍鱗堅硬,豈是這麼容易就能刺入?
應魔龍瘋狂地扭動身體,勢要把花飛雪甩落下來。
葉長箋衝到它面前,結起手印,「五行天雷,皆聽吾令,速現!」
「轟隆,轟隆!」
風沙肆虐,烏雲密布,電光連閃,悶雷聲由遠及近。
「花飛雪,下來!」
花飛雪應聲,鬆開龍角,往下躍去。
「轟!」
一道天雷劈在應魔龍的龍角上,劈斷半個龍角,劈去它周身的魔氣。
「哐!」
葉長箋往後躍去,應魔龍倒在他面前,帶起一陣塵埃。
花飛雪走到他身邊,道:「似是已有人與它纏鬥過,它受了重傷。」
葉長箋踱步至應魔龍面前,蹲下身子,摸著它的逆鱗,笑吟吟道:「我不殺你,但是你得答應我,做我的坐騎。你不必陪在我身邊,可以一直留在這。只是我一召喚你,你便要出現,怎樣?」
應魔龍張開嘴,對他說著話。
葉長箋摸著龍身,一直往下摸去,不知摸到哪一處,應魔龍的身體劇烈顫動起來,
「你們幫我按著它。」
他對身後的鬼兵隊喊。
鬼兵隊都走了上來,圍住了應魔龍,七手八腳地按住它。
葉長箋將手伸入那處傷口,摸到一塊堅硬灼熱的碎片,捏住它拽了出來。
應魔龍顫慄的身體漸漸平復下來。
「你是因為這玩意兒入魔的嗎?」
葉長箋攤開手掌,掌心裡躺著一塊沾有血跡的鐵片。
鐵片上刻有複雜的古老圖文,層層魔氣縈繞著。
這鐵片不知是何來歷,他塞回裡衣,準備回去問問野渡舟老。
白虎踱了過來。
應魔龍看到它后瑟瑟發抖。
葉長箋拍了拍它,道:「你別怕,這位虎兄吃素的。」
「你做我的坐騎,如何?」
應魔龍點了點頭。
葉長箋撫掌大笑,他有了天上飛的坐騎,還有地上跑的坐騎,個個都是威風凜凜的絕版坐騎!
花飛雪走過來摸了一把葉長箋的臉,笑道:「葉公子,沒事我們先下去了。」
葉長箋點點頭,「辛苦了。」
他說著揮了揮手,揮去花飛雪的身影,身後的鬼兵隊皆化為黑煙散去。
葉長箋看了眼天色,已經是八月十四,必須在明日天黑之前出谷。
他摸了摸應魔龍的翅膀,完好無損。
「你休息會還能飛嗎?我要上去。」
待應魔龍恢復,已是第二日早晨。
葉長箋躍上應魔龍的身子,對白虎道:「虎兄,你也快上來吧?」
白虎冷冷看他一眼,轉身往林子里去。
葉長箋躍到地上,跑過去一把抱住它,「不行,你得和我走。」
白虎回頭,甩了甩尾巴。
「難道你是住在這兒的?」
白虎猶豫了半晌,又伸出尾巴勾住了他的手腕。
似乎的確是皎月峽谷的原住民。
這可真是傷腦筋。
他總不可能打暈它帶走吧。
葉長箋不是強人所難的人,即使他心裡萬分不舍如此拉風的坐騎,仍舊蹭了蹭它的腦袋,鬆手放它離去。
「虎兄,後會有期。」
下次再見到你,就算你不願意,也要威逼利誘把你收了!
從來沒有葉長箋,葉小霸王得不到的東西!
他說著一步三回頭,確定見不到白虎的身影后,輕巧地躍上龍身,「小應,出發咯!」
魔龍衝天而去。
白虎站在下面仰起頭看了他們很久很久。
金光閃過,白虎化作一位冷傲無雙的俊美青年。從他身體里飛出一把神劍,他提足輕躍,御風而去。
==
「哇啊哈哈哈」
葉長箋坐在龍身上開懷大笑。
應魔龍帶著他飛到懸崖上,他輕巧地躍至地面,卻見沈默情渾身是血倒在地上,白夜心回頭對他喊道:「大師兄,魔靈都醒了!」
葉長箋快步跑了過去,扶起沈默情。他們面前是張牙舞爪的魔靈。
幾個雲水之遙的弟子身受重傷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葉長箋撕下衣擺,畫好符咒,往空中擲去,碎布旋轉,化為藍色的五方招陰旗。
「吾主所喚何人?」
「殷天星。」
虛空中傳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你都把弟弟喊出來了,為何不喊我?」
五方招陰旗燃盡那刻,從黑霧中走出來兩個身影。
皆是苗衣銀佩,一女一男,他們的容貌一模一樣,只是一個艷若桃李,一個冷若冰霜。
三營將軍,殷天月,四營將軍,殷天星。
殷天月又是一陣嬌笑,「這麼好玩的事,怎麼可以忘了我?在下面待得骨頭都鬆了。」
葉長箋看著眼前的魔靈,冷笑道:「給你們補補身子。」
陰將皆是怨靈,魔氣與怨氣對他們來說是增強力量最好的補品。
殷天月冉冉走著,身上的銀飾叮噹作響,「咯咯咯,那我們可要飽餐一頓。」
「老四,老五,退下。」
晏無常與白夜心聽到他的命令都退了下來,圍到他身邊。
「發生什麼事了?」
白夜心道:「我們與雲水之遙的弟子打鬥時,這一片的魔靈都覺醒了。」
還未到夜晚,為何魔靈會提前覺醒?
他心裡存著疑惑,卻只問道:「老二是誰打傷的?」
白夜心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雲水之遙弟子。
約莫躺了七八個弟子,還有兩三個正在與魔靈打鬥。
殷天星與殷天月已將這片魔靈消滅。
殷天月回首對他嬌笑道:「這些小鮮肉可以吃嗎?」
她指的是雲水之遙的弟子。
葉長箋冷冷道:「隨意。」
雲水之遙的弟子臉刷得一下白了。
懷中的沈默情扯了扯他的袖子,「別殺…不能殺…」
白夜心道:「師兄,如果你殺了他們,天道會誅殺你的。」
葉長箋嗤笑一聲。
「葉子,別殺…」
沈默情開口,又吐了一口血
晏無常道:「師兄的傷勢不能耽擱,先迴風鈴夜渡。這些人,以後再殺也來得及!」
葉長箋揮了揮手,揮退了殷氏兩姐弟。
他打橫抱起沈默情,躍到龍身上。
葉長箋回首對著雲水之遙的弟子輕笑道,「你們還真敢向天借膽。別這麼容易死了,明年的鬥法大會,我會一個個收拾過去。」
白夜心與晏無常都躍到應魔龍身上。
魔龍展翅,衝天而去,飛出了傳送門,向天涯之北的風鈴夜渡飛去。
應魔龍不能進入風鈴夜渡的結界,它停在了渡口。
「辛苦你了。」
葉長箋對它道了一聲謝,抱著沈默情匆匆地跑回竹苑。
東方致秀與浴紅衣聽到龍吟聲就急急忙忙趕來,看到渾身是血的沈默情,大吃一驚。
東方致秀道:「快放床上!」
野渡舟老得知沈默情受傷的事也已過來,將葉長箋等人都趕出房門,留下東方致秀和浴紅衣救治他。
葉長箋不擅長治癒的咒法,他只擅長殺伐之術。
離開皎月峽谷之時,他掃了一眼,被殷氏姐弟撕碎的魔靈本體皆是一些陶俑。
寄靈術,一種古老的法術。
盤古開天闢地后,女媧捏泥土造人,往陶土裡注入自己的仙靈之氣,泥人活了過來。
隨後軒轅帝與魔尊蚩尤爭奪人間統治權,蚩尤仿效女媧娘娘造人,往陶俑里注入魔氣,陶俑復活,成為千軍萬馬,為他所用。
但這是一種失傳已久的術法,又是誰在背後馭使?
他摸出從應龍體內掏出的鐵片,魔氣縈繞不散,會不會與這有關?
「吱呀」
門開了。
葉長箋將鐵片塞回了衣服,問道:「老二怎麼樣了?」
東方致秀點了點頭:「床上躺一個月就好。」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白夜心將皎月峽谷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野渡舟老。
野渡舟老聞言,氣得震碎一張大理石桌,怒不可遏道:「他們真以為我們風鈴夜渡是吃素的嗎?」
「明年鬥法大會,不要給我面子,去他娘的監考官!不把雲水之遙那群癟犢子打得滿地找牙別回來!」
李君言聞言撓了撓頭,羞赧道:「實不相瞞,我的錢也只夠報名費了!」
「一路上喝酒、賭牌,輸得差不多了。」
葉長箋:….
他要怎麼辦?
出賣美色?
前世的確他笑一笑就有人送上萬兩黃金來,問題是他現在這幅尊容與前世的模樣完全是天差地別啊!
不知不覺,隊伍已經輪到了葉長箋。
記錄官頭也不抬道:「姓名,籍貫,來自哪個修仙世家。」
葉長箋道:「顧念情,錦城,顧家莊。」
記錄官抬起頭,眼神嚴肅,像是射出了兩隻利箭刺向葉長箋。
葉長箋面色不改,溫和得笑著看他。
記錄官身旁的一個小弟子忍不住開口了,「我們這裡是唐門劍宗的招生考核,不是風月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