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我只是想有個鳥兒15

15.我只是想有個鳥兒15

兩人一道回了北鎮撫司,唔……準確點說,是徐泗屁顛兒屁顛兒綴在韓炳歡屁股後邊兒回了北鎮撫司。

自從徐泗說了那句自我感覺爆棚的二者皆可拋后,韓炳歡就沉默了,臉黑得跟千年鍋底似的,一言不發地埋頭疾步走。全身上下散發的那氣場,擺明了在叫囂著一個字:滾。

然而徐泗並不在意,因為系統數據告訴他,韓炳歡作為一個大寫的傲嬌,心裡明明美滋滋,面子上還是要掙扎一下的。說被感動就被感動,那本寶寶不是很沒面子?徐泗表示,我懂,我都懂。

嘿嘿嘿。

北鎮撫司里一溜兒的錦衣衛們,老遠看到自家指揮使陰沉著臉腳下生風,都自發自覺趕緊撤,沒事也要給自己找事干。再一抬頭,又看到東廠廠花笑嘻嘻樂顛顛地跟進來,立馬又恢復閑散狀態。

這是小兩口又鬧小情緒了。眾錦衣衛眼觀鼻鼻觀心。

前方昂首闊步走得正歡的韓炳歡突然止了步,徐泗正人五人六跟幾個眼熟的錦衣衛打著招呼,一個沒留神沒剎住,直挺挺的撞上了一副堪稱銅牆鐵壁的肩膀,隨即跳腳,捂著鼻子彎下腰,眼角擠出生理性鹽水。

老子……嗷,好痛啊,鼻樑是不是斷了?這人是金剛石雕的吧?嗷?等等,這熟悉的溫熱液體的觸感是什麼?

一攤手,全是血。

徐泗翻白眼,很好,光榮地被撞出了鼻血。這一定是上天嫉妒老子帥裂蒼穹。

韓炳歡一轉身,就看到江督主仰著頭,淚眼朦朧,怨憤地瞅著他,鼻子下面,手上,沾滿了血。形容甚是狼狽。

皺眉,他涼颼颼地瞥了一動不動的徐泗兩眼,掏出手帕蓋在他臉上,一股淡淡的皂莢的氣味撲鼻而來。

是的,沒幫忙擦擦,沒幫忙洗洗,就這麼把一個方方正正的手帕展開,十分整齊地蓋在了徐泗那張自以為帥裂蒼穹的臉上。那意思,好像是在說,你這張臉好蠢,好嫌棄,眼不見心不煩。

徐泗:「……」

大呼一口氣,吹開帕子,帕子在空中轉了個圈,徐泗拿手接住,一邊一個斜對角擰一擰,塞進兩個鼻孔止住血。繼續怨懟地盯人。

韓炳歡挑眉:你老瞅我幹啥?

徐泗:瞅你咋地。你不是挺能耐嗎?不是不理人嗎?你別理我啊。

許是徐泗的眼神攻略太過犀利,韓炳歡終是別開眼,負手望向牆角一株海棠花,淡淡開口:「你可認識頌雅閣的風雪公子?」

「誰?」徐泗鼻子里塞著手帕,瓮聲瓮氣道。

頌雅閣?剛剛那個鴨店?我怎麼可能會去……唔,不對,江滎說不定去過。徐泗翻了翻記憶,臉色陡變。江滎不光去過,還是那裡的老主顧……換句話說,那裡哪個頭牌江滎沒睡過?不對,應該是,那裡哪個頭牌沒睡過江滎?

這麼說……徐泗喉骨聳動,韓炳歡剛剛從頌雅閣出來,那江滎那些事,他不就都知道了?一直追著自己滿街跑的求愛者是個鴨店常客,還一本正經恬不知恥地說什麼二者皆可拋,徐泗自己都不信……

老臉一紅,徐泗硬著頭皮道:「韓大人,本督主往前確實風流不羈過一段時日,但那都是年輕不懂事,自從……」

話還沒說完,韓炳歡揚手打斷,「江督主風不風流與本官無關,本官只想提醒督主。」他深邃的黑眸半眯,神情肅穆,「那個風雪公子不一般,望督主小心為上。」

「?」

徐泗黑人問號臉,不一般的風雪公子是誰?為什麼要我小心?

正打算追問,韓炳歡突然身子一僵,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哪裡都不敢動,彷彿被施了定身咒。

「你怎麼了?」徐泗莫名其妙眨眨眼。

韓炳歡也眨眨眼,示意他看自己腳下。

徐泗低頭,在韓炳歡褲腿上發現了一條胡亂拱著尖腦袋,探頭探腦的小蛇,正極力攛掇著盤著韓炳歡的小腿往上游。

「呀,小四四,你出來放風了?」徐泗滿意地瞅著金環蛇韓老四,蹲下來,鼓勵他繼續努力,馬上就爬到大腿了!

韓炳歡的冰山臉再也綳不住,全身的毛孔跟汗毛都在抗議,不得不道:「還請督主幫我將它拿開……」

「看起來它還挺喜歡你。」徐泗撇嘴,「果然是條雌蛇。」喜歡帶把的。

韓炳歡僵著半邊身子,全身心地感受著左腿上緩緩蠕動的觸覺,一波緊似一波——那條該死的蛇還越纏越緊。

「拿。開。它。」韓炳歡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一會兒的功夫,韓四小朋友已經到了大腿,突然三角腦袋一個轉身,往某個不可描述的方向爬去。

果然是條雌的!跟老子搶男人?徐泗瞪眼睛,劈手截住它的去路。

韓炳歡身子猛地一抖,不可置信地訝然望著蹲著的徐泗。

徐泗一隻手按在韓老四七寸,一隻手按在……

場面一度尷尬到冒泡泡。

趙修捧著一沓卷宗正巧迎面趕上。廠花蹲在指揮使身.下正賣力地做著些羞羞的事……一時天馬行空、浮想聯翩,不小心跟指揮使複雜的目光對上……

幾乎是同時性的,韓炳歡猛地後退,趙修猛地轉身。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他一溜煙地把卷宗挾在胳肢窩下,走為上計。

徐泗一隻手提溜著韓四,一隻手突然懸空,乾笑著起身,收回手摸摸鼻子,「失誤,失誤。」

韓炳歡不知是氣的還是怎麼著,俊臉上罕見地升起兩抹紅暈,一直暈到耳尖,惹得徐泗移不開戲謔的目光。

「督主慢走,本官先行一步。」韓炳歡看看在徐泗手上一直撲騰的韓四,再看看笑得不懷好意的徐泗,表情跟吃了隔夜的餿菜一樣。

那背影,怎麼看怎麼像繳械投降,奪路而逃。

當天傍晚,五皇子託人到東廠送了口信,約江滎到頌雅閣一敘。

頌雅閣頌雅閣,徐泗納悶兒,怎麼今天一天都在頌雅閣這三個字上瞎轉悠?老子像是整天逛.窯.子的人嗎?

大概……有點像吧。

入了夜,徐泗小心翼翼地摸進了傳說中鴨店的業界翹楚,至於為什麼要小心翼翼?廢話,自古以來妓院都是隱人耳目的絕佳場所,祁巢約在這裡,指不定要商量什麼謀反大事,大張旗鼓的來,不是腦子有疾就是嫌命太長。

轎子從後門進的,徐泗壓根沒吩咐,轎夫就輕車熟路地走了後門……唉,徐泗有點頭疼,江滎個龜孫兒天天給他拖後腿砸板磚。

薛瓊帶著另一個一米八壯漢小太監,一人一邊守在門口,徐泗賞了二人一個讚賞的眼神,一撩秀麗長發,意氣風發地進去了。

前腳剛踏進門檻,他後腳就釘住了。

坐在祁巢身邊那位盛世美顏?看著怎麼辣么眼熟啊?眼熟到好像某個殺人兇手哦~~徐泗牙根一酸,差點想把伸進去的前腳再縮回來。

「殿下好興緻,還喚了……」徐泗頂著一身排排站的汗毛打招呼,故作驚訝,「這位不是……?」

祁巢連忙站起身,拉著徐泗坐下,「督主好眼力,居然還識得他。」

認不得才有鬼啊……徐泗在心裡捏把汗,按住不自覺開始抖起來的兩條胯子。

「喬蘇,還不快拜見廠公。」祁巢語氣裡帶上點威嚴。

盛世美顏輕盈一笑,端著白玉酒壺越過小桌坐到徐泗身邊,替他斟滿一杯,呼吸帶出的香氣拂在徐泗耳際,潮濕溫熱。

「一夜巫山,督主還能記得在下,榮幸之至。」男子的聲音空靈清越,宛如山澗幽泉,令聞者通體清爽。

作為一名資深聲控,徐泗不得不禮貌性地表示,嗯,有些心猿意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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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是活不成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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