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真假公主十二

說來有點不可思議，兩個孩子身上沒有黑痣或者胎記，這讓兩位太后都有點失望。秦泰告訴太后，除了黑痣或者胎記，還有一些可以遺傳的現象。例如孩子的臉型、眉眼、是否有酒窩等等，這都是影響到孩子是否是血脈的關鍵。例如父母都是尖下巴的臉型，不可能生出國字臉的孩子。要是孩子是四方臉的話，這個孩子不是抱養的就是不是原配父母生的。父母都是丹鳳眼的話，孩子不可能是雙眼皮的，不然孩子就有問題了。酒窩也一樣，父母臉上有酒窩的話，孩子也十有**有酒窩，而且只有一邊有的話孩子也會隨父母只有一邊。孩子的骨骼和手長腳長也和父母有關，例如武將的孩子骨骼比一般的孩子粗大，讀書人的孩子的手比一般的孩子瘦長等等。太后這才知道這裡面有這麼多的學問，這才知道秦泰為什麼專業，原來秦泰夫妻把所有精力放在了研究上，哪有心思和別人勾心鬥角。

秦泰向兩位太后提出了一個要求，希望太后同意展小小為兩個孩子的親生母親畫像。不管是公主的母親還是皇長子的生母恭妃，都是小皇帝的女人，秦泰不可能直視她們。唯一的辦法只有一個，讓懂繪畫的展小小為兩個孩子的母親畫下人物肖像。之所以要讓展小小來畫是因為展小小懂得如何畫圖，不需要神似而是需要形似，特別是在一些細節上的仔細。宮中的畫師畫的人物像歷來比較含蓄，只求神似不求形似，這會大大影響秦泰對於母子對比的偏差。展小小的畫雖然比不上畫師，但是畫了這麼多年屍體，精準和仔細是秦泰放心的。李太后馬上答應了，叫一個宮女帶著展小小和工具去王皇后那裡，專門給公主的母親畫一幅人物肖像。至於恭妃簡單了，等展小小回來后，通知恭妃來一趟慈寧宮就可以了。恭妃這些日子巴不得李太后召見自己，一旦聽說李太后召見會馬上過來的。秦泰知道自己妻子展小小的本事，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了。李太后給展小小找了一個由頭，說是小皇帝喜歡公主，要給公主的生母一個名分，所以請展小小這個宮女來給公主生母畫像，畫像的目的是為給將來的冊封做準備。一些大人物的夫人不能拋頭露面，所以無論是定妝還是製作服色都需要實現主備畫像。製作的人根據畫像繪圖，選定服飾和首飾類型，最後才由貴人親自選定製作。當初王皇后當皇后的時候，大婚的衣服就是經過三次定稿其次修改才決定的，但是王皇后只試穿過兩次新衣服，裁縫大多數時間都是根據畫像做的。這個理由王皇後會相信，公主的母親也會欣然接受的。

只不過一炷香時間，展小小就回來了，秦泰也在為展小小的速度吃驚。李太后見展小小回來了，馬上叫一個小宮女去恭妃那裡把恭妃叫過來。因為要保密，所以李太后找了一個理由，讓展小小在偏殿見恭妃，同時為恭妃畫下素描。就在展小小去王皇后那裡畫像的時候，秦泰告訴李太后一個秘密，展小小不但會快速素描而且記憶力非常。只要讓展小小仔細近距離觀察一個人一段時間，展小小就可以畫出這個人的素描。素描肅然不如人物肖像仔細，但是簡單有簡單的好處，可以不為人知又可以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李太后同意了這個想法，讓展小小假意偷偷透露皇長子日常生活為理由，近距離觀察恭妃，為恭妃畫下素描取代恭妃的人物肖像。展小小知道這個計劃后，仔細詢問了皇長子奶娘一些細節問題后，有把握吸引恭妃的注意力，在恭妃不懷疑的情況下近距離觀察恭妃，然後儘快畫下恭妃的素描畫像。

為了讓展小小順利完成任務，李太后特准奶娘抱著皇長子給恭妃遠遠的看一眼，但是不準恭妃接近或者接觸皇長子。展小小需要利用這個機會儘快完成任務，不然只好明著告訴恭妃要畫一張人物肖像了。李太后相信恭妃不敢反對的，恭妃也沒有資格反對這麼做。不過這麼做的話，王皇后那裡就會馬上得到消息，可以會猜測到展小小為公主母親畫像不簡單。為了迷惑和麻痹王皇后，所以展小小盡量用這種方式完成對恭妃的素描才好。展小小對此雖然不敢保證，但是也表示會儘力的。

可是當恭妃出現后，一切都好辦多了，原因就在於恭妃十分配合。恭妃這些日子幾乎想孩子想瘋了，後來聽人說起這些日子恭妃幾乎瘋癲了。白天清醒的時候想起兒子就哭，晚上夢裡迷迷糊糊夢見兒子神神叨叨的，整個人幾乎沉浸在封閉狀態裡面。經常有人看見恭妃自己會一個人自言自語，甚至於抱著一個包裹當兒子在自己的房間周圍轉來轉去。如今到了慈寧宮雖然見不到李太后，但是意外地遠遠看見了自己的兒子，恭妃幾乎馬上確定奶娘手裡抱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兒子。恭妃往前沖了幾步，好像也潑上去搶孩子的架勢，但是馬上又止住了自己的腳步。身為母親的展小小對恭妃的行為感同身受，展小小也有點為恭妃嘆息。恭妃心裡想兒子想瘋了，但是又不敢親近自己的骨肉。第一是因為李太后曾經嚴令過，恭妃不得接近皇長子。第二是因為小皇帝也曾經警告過恭妃，要是恭妃做出出格的事情的話，他會連同他們的兒子一起處理了。恭妃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這個兒子考慮。她不能給小皇帝一個藉機會廢了自己和皇長子。第三是因為恭妃擔心自己瘋狂的舉動嚇壞了自己的寶貝兒子。她畢竟沒有自己帶過孩子，不但沒有經驗而且不知道孩子的特徵。其實恭妃嚇不了孩子，孩子還不能完全認人，更加不會被外界嚇唬到，就算吵醒了哭幾下就沒事。不過恭妃知道的話依然會捨不得，孩子的哭聲會比刀子割自己肉還要疼。

展小小見恭妃這個樣子，就知道機會來了。展小小走過去拉著恭妃來到慈寧宮正殿胖的一個空房間，一邊安慰恭妃一邊仔細觀察恭妃的外貌和言行舉止。但是恭妃總是回頭張望，希望能夠再一次看見自己的孩子。展小小用李太后給的臨時身份向恭妃保證，等會再讓恭妃看皇長子一眼，不過不準打擾皇長子的睡眠。這個保證馬上令恭妃變得十分聽話，坐在一邊幾乎是對展小小有問必答。當然了展小小也會把皇長子的一些生活細節透露給恭妃。恭妃聽得很仔細，就連皇長子每天吃幾頓飯，拉幾次屎，穿幾件衣服都問得很清楚。還不停的比劃著皇長子的身長，大概有多重。還好展小小生養過三個孩子，馬上就回答了出來，換了別人可能不會這麼容易。

展小小不但近距離觀察了恭妃的外貌和言行舉止，而且藉機會拉住了恭妃得手，暗中偉恭妃把脈了一次。展小小跟隨丈夫秦泰學會了破案更加學會了人體構造和把脈。如今的展小小確定病情的本事一點都不比所謂的京城名醫差，不如名醫的只有一個，她開方下藥還不夠火候。但是展小小是一個女人，容易以這個身份接觸到廣大的女性，這是眾多男大夫做不到的。展小小的把脈技術在所有女醫中可以算是最好的，病人的脈象展小小一摸一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