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羅鎧
名次戰第二日的第一場比試,在武羅與力牧之間展開。今日主持比試的卻不再是巫咸,而是換成了金組醫術科目的聞人巫胎。如你所見,巫胎是個體態豐滿的中年婦女。其實,修行到了十巫這個層次,特別還是在醫術一道上造詣頗高的巫胎,本該毫不費力的就能讓自己的外貿恢復青春,只是巫胎並不喜歡那樣,她喜歡真實的展現自己。換句話說,巫胎的性格也比較直接,說一是一,最看不慣別人粉過飾非。
當然,巫胎的性格並不適合主持比試,倒更適合當裁判。只是昨天丟了面子的巫咸,今天說什麼也不想再當這個主持人,沒辦法只能請了巫胎過來代班。好在,名次戰這種比試,主持人跟裁判的作用其實也算差不多。巫胎也就勉強能勝任巫咸空出的位置,不至於手忙腳亂。只是,性格直接的巫胎,在心裡難免還是有點腹誹巫鹹的。
要說巫咸昨天為什麼丟臉,那還得從昨日烈山向巫咸發起挑戰說起。烈山很無賴的告訴女累自己甚至沒有毒煙的配方,更加不可能有解毒的方子。雖然,烈山的這個行為著實讓女累很是在心裡腹誹了許久烈山。但是,心地善良的女累仍舊硬著頭皮走向了巫咸,打算著手為巫咸解毒。女累把自己做這件事情的原因,歸咎於自己心軟,無法看著與自己朝夕相處了半月有餘的烈山就這麼輸掉挑戰。女累甚至進而開始催眠自己,在心裡告訴自己,烈山這些日子以來,已經被自己纏著切磋太多次,為自己提高醫術做了太多的貢獻。最後,女累甚至覺得自己應該漂亮的為巫咸解毒,以便報答烈山給自己當陪練的恩典。
勉強催眠了自己的女累,當即就開始為巫咸解毒。烈山雖然說自己也沒有配置這種解毒藥葯的配方。但是,烈山仍然提示了女累,一開始的毒煙,是烈山用這些日子以來,為了跟女累切磋特意配置的所有的毒藥混合而成的。女來只能從這一點信息上著手配置解藥,可是,天知道混合了這麼多種毒藥的毒煙腐蝕了靈氣之後會衍生出何種歹毒的毒藥啊。
女累的性格中多少還是有些爛好人的成分的,雖然不知道如何解毒,但是想到畢竟還有十巫坐鎮,自己就算實驗失敗,也不會傷到巫鹹的性命,女累還是開始嘗試著為巫咸解毒了。女累心想,既然烈山說他混合了之前切磋過的所有的毒,而女累恰好有解這些毒的解藥配方。女累當即把心一橫,心想按照自己與烈山切磋的順序將解藥挨著個的給巫咸灌下去,要是巫咸能好,那就算他巫咸命好,要是巫咸好不了,那也算自己受人之託,儘力而為了。
女累一直是一個敢想敢幹的姑娘,更何況此時就算做了什麼冒險的事,也不會有什麼太嚴重的後果出現。所以女累把心一橫,一連配了七副解藥,也多虧了女累是抓藥粉配藥,配完了直接拿過水來一衝,再然後就是等著給巫咸灌下去就是了。巫咸也是真爭氣,前邊六副葯灌下去,巫鹹的臉色是一次不如一次,可是巫咸居然硬挺著堅持了下來,硬是沒有毒發。
前文書我們已經說過,十巫聯手測定過巫咸中的這種毒的毒性,那是一種瞬間就能讓人喪失行動能力,沒多久就會讓人化成濃水的劇毒。不過,此刻看巫咸,雖然臉色有些不好,但是並沒有毒發的癥狀。不過巫鹹的臉色也是是在不好看,就連敢想敢幹的女累此刻看著巫鹹的臉色都有些不敢將手裡的第七副葯給巫咸再灌下去了。可惜,經過女累複雜的心理鬥爭之後,巫咸在女累心裡的地位顯然沒有烈山重要,女累最後還是一咬牙就將最後一副葯給巫咸灌了下去。
說來也是奇怪,最後一副葯一下肚,巫鹹的臉色出現了明顯的好轉。隨後又過了一刻鐘,此時距離巫咸中毒的時間早已超過了之前十巫測定的毒發時間,巫咸除了還覺得全身無力以外,並沒有毒發身亡的跡象。疑惑的巫咸嘗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腳,驚喜的發覺自己的手腳已經能被自己感知到了。興奮得巫咸一猛勁就想要站起來,誰知道剛剛恢復知覺的四肢還沒有完全恢復力氣。正打算從坐姿轉換為站姿的巫咸,因為重心轉移的關係,啪的一聲就摔了個「狗吃屎」。
更奇怪的是,巫咸這個狗吃屎剛一摔完,剛才還不聽使喚的四肢忽然就恢復了力氣。自覺不雅的巫咸急忙就站了起來,可是巫咸站起來的越快,就越發顯得剛才他摔倒的姿勢狼狽。惱羞成怒的巫咸甚至都沒有與烈山爭論這次挑戰的結果,直接就離開了混沌殿的主殿。好在當天的比試已經全部結束,各組學員只需要跟隨自己組別的聞人離開主殿回去休息就沒有其它活動了。
不過,並沒有一個人離開看台,因為所有的人都驚呆了。當然,他們不是被巫咸摔了個狗吃屎而驚嚇到。他們全部都是因為剛剛還清清楚楚低聽見巫咸說,全部的五位醫術科目的聞人聯手都不能在巫咸毒發之前為巫咸配製出解藥。而此刻就看到,女累輕易地就解開了這種毒,雖然美中不足的是解毒之後的巫咸仍舊顯得有些四肢無力,但是,女累確實做到了聞人們聯手都做不到的事情。
在震驚過後,緊接著就有一部分腦筋比旁人快的學員想到,烈山在一開始挑戰巫鹹的時候說過,女累是烈山叫來的外援,女累解毒的方子,自然也應該是出自烈山之手。只是,這些腦筋快的學員同樣已經想到了這意味著什麼,而自動變得不願意將這件事說出來。因為,如果女累是依照烈山的方子為巫咸解的毒,那麼,五位聞人聯手都做不到的事情,就等於是被烈山做到了。並且,烈山是在沒有親身接觸過毒氣與解毒藥劑的情況下,憑藉巫咸形容的毒性,不但想出解毒的方子,還遙控女累完成了解毒的過程。
這樣一來,烈山不僅僅是在挑戰中勝了巫咸,更是打了十巫一個響亮的耳光。五位醫術科目聞人聯手都及時配出解藥的毒,不僅被烈山解開了,還被烈山當面證明,只要有配方,任何一個醫術科目的學員都能輕易地用隨身攜帶的藥材配製出能解開這種毒的解藥。這也是為什麼沒有任何學員離席的原因,因為他們越想越覺得這種事情所帶來的衝擊力無法想象,越想越讓他們的大腦覺得這件事情無法接受。
當然,這件事情造成的最直接的衝擊還不在於此。最直接的衝擊還是指向巫鹹的,畢竟巫咸什麼也沒有說就離開了現場,想來這件事情的對巫咸內心造成的衝擊也是不小,巫咸可能會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消化這種衝擊。不過,就算巫咸什麼也不說,他自行離開現場的舉動也間接說明了這次挑戰的最終結果。雖然,巫咸沒有主動兌現給烈山一個聞人的頭銜,不過,烈山自己也識趣的沒有追問。
唯一心裡藏不住疑問的卻是我們敢想敢幹的女累同修,女累在事後追問過烈山,當時女累幾乎胡鬧的做法為什麼能解開巫咸所中的毒。烈山對於這個問題的回答僅僅是兩個字,那兩個字就是「默契」。
就是基於以上的原因,最終巫胎代替了巫咸開始了主持十傑戰第二階段的名次戰。同理,巫胎的任期或許會直接持續到巫咸完全想通了昨天的事情之後。不過,不管怎樣,十傑戰卻是不能終止的,該有的比賽一個都不能少。
經過昨天的事情,武羅與力牧也似乎感覺到了此時聞人會中氣憤的不同。在互相通名之後,二人全都沒有什麼廢話的就展開了進攻。前文我們已經說過,力牧的是一個身高臂長身材高大的大漢。而這個大漢十分擅長使用一張巨大的弓。相比較而言,武羅雖然名字起得很是大氣,但是實際上她卻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女。或許是種族天生的特性,武羅嬌小但是火辣的身體上生滿了一條一條的土黃色斑紋。雖然這種類似於豹紋的斑紋讓武羅看起來顯得更加野性與充滿吸引力,但是又有哪個女孩喜歡這種天生的像紋身一樣的胎記呢?
如果武羅是一個男子漢,想必這種豹紋一般的紋身,會使得她顯得更加具有男子氣概。不過現在說什麼也有點晚了,武羅也不可能再回去投個男胎了。並且,這種紋身一樣的斑紋,卻是武羅的族人獲得以及掌控力量的秘密。同樣,自從擁有了這種胎記的那一刻起,武羅也就擁有了與如胎記顏色一般顏色的土屬性靈氣溝通的能力。特殊的是,藉助胎記的力量,武羅不僅能引動土屬性靈氣為她所用,甚至能調動土屬性靈氣主動改變大地來協助自己。
你看,此刻的武羅,在與自己的對手力牧見過禮之後,猛的就向斜前方竄了出去。而奔跑中的武羅腳下的地面,也隨著武羅的蹬踏湧起一個又一個的突起,顯然這是在幫助武羅借力,使得武羅能奔跑的更加迅速。而能如此自如的掌控地面的變化的武羅,或許也是唯一不用擔心奔跑的速度太快而無法改變方向的人,因為只要她心意一動,地面就會似然生成適合他轉向的「踏腳石」。武羅所需要做的只不過是全力踏上去罷了。
再看力牧,在武羅剛開始移動的時候,力牧還嘗試著跟隨武羅的行動軌跡調整自己的位置。在被武羅近到身側連續攻擊得手之後,力牧猛然醒悟,無論在速度還是攻擊強度上,赤手空拳力牧恐怕都比武羅要弱上一些。為了避免赤手與武羅的兵器直接接觸,力牧果斷的從懷中掏出了他的那張大弓,想要藉助這張大弓將與武羅的戰鬥控制在遠程交鋒的狀態下。而促成力牧此舉的更為重要的原因就是,力牧從自己身體上的傷口形態判斷出,武羅使用的兵器應該是「爪套」。
力牧最擅長的就是挽強弓,射快箭。而如果力牧將自身的優勢發揮出來,顯然也會直接封鎖住武羅利用爪套展開的近戰攻勢。想到這裡的力牧豪不猶豫的就將組裝好的大弓拉開了。前文書我們也說過,力牧射箭是不需要箭壺的。雖然以力牧的力氣,背上百八十壺箭矢都不會覺得沉重,但是力牧有更方便的辦法,就是利用自身的木屬性靈氣憑空凝結成箭矢。這樣也便於增加力牧射出箭矢的速度。
拉開弓箭的力牧一邊轉動身形瞄準著奔跑如風的武羅,一邊如流水一般連珠射出手中的箭矢。還真別說,雖然力牧在奔跑的速度上無法追上武羅。但是,武羅跑得再快,顯然也是跑不過力牧調整射箭角度的速度的。武羅總是在向前跑不出多遠之後,就會被力牧鎖定身形射出帶有威脅的箭矢。而武羅也不得不在剛剛感覺到被力牧鎖定的時候,就主動地改變自己奔跑的方向。其中有幾次,武羅改變奔跑方向的時機並不准確,險些就被力牧射出的箭矢射穿身體。多虧了武羅利用自己身體嬌小玲瓏的優勢,每每在即將被箭矢射穿的時候強行躲避,只是在身上留下了幾條擦傷罷了。
雖然力牧並沒能一舉射中武羅,從而結束這次切磋,但是力牧也成功的將武羅逼迫得離自己越來越遠。與此同時,被力牧逼迫得快要接近五色結界的武羅,也忽然發現,力牧已經遠遠的離開了自己的攻擊範圍。武羅心想這樣可不妙,如果繼續這樣躲避下去,遲早自己會因為失誤而被力牧射中。而就算自己能保證不失誤,在無法接近力牧的情況下,自己最多也就能跟力牧打個平手。
而武羅也深知,影響一個人魂力消耗的速度的因素,除了個人修為的高低以及輸出靈氣效率的高低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的就是心情是否平和。力牧將武羅逼迫得離力牧越遠,力牧就會越放鬆,在施展能同樣的技能的時候,所需要消耗得魂力就越少。為了不被力牧耗死,武羅決定鋌而走險,在躲避力牧射來的箭矢的同時,武羅還想要同步向力牧接近。
一邊躲避箭矢攻擊一邊接近力牧,自然比一邊躲避箭矢一邊遠離力牧要困難得多。而在接近力牧的過程中,武羅也不止一次的遇到箭矢將要射穿身體的情況。雖然大多數時候巫羅都能依靠自己動作的敏捷與神曲的嬌小躲避開力牧的攻擊。但是隨著武羅與力牧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終於,武羅遇到了自己來不及躲避的箭矢。
說時遲那時快,見到近在眼前的箭矢馬上就要射中自己之後,武羅忽然就停止了奔跑。只見武羅身上似紋身如胎記的那些斑紋忽然全部亮起,武羅身邊的土屬性靈氣濃度忽然就濃郁了不止一個檔次。原來,巫羅利用身上的斑紋天生能溝通土屬性靈氣的優勢,在自己周圍凝聚出了一副看不到的甲胄,武羅將這身甲胄命名為岩鎧,而此時也正是土鎧幫武羅擋住了力牧射來的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