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雙喜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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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蔣巔把她困在這裡,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所以罪魁禍首還是他!
蔣巔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想讓人盯著點兒白芙,免得她跑了,結果卻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還好白芙沒怎麼吃虧,不然他一定要把那兩個僕婦拖出去點了天燈。
想到這兒不免就想起白芙剛剛跟那兩個僕婦扭在一起的場景,他忽然又覺得有些好笑。
沒看出來,她的阿芙個子小小的,卻有股不服輸的狠勁兒,披頭散髮咬牙切齒的撲在別人身上,那眼神兒跟要撕了人家似的。
他咧著嘴笑出了聲,正吃飯的白芙猛地轉過頭來,鼓著眼睛瞪著他,腮幫子里還塞著沒咽下去的飯菜。
笑?
你還笑?
你這是認錯的態度嗎?
知不知道我屁股現在還疼著呢!
蔣巔沒怎麼跟女人打過交道,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收聲,只覺得她這小模樣甚是可愛,笑的更開心了。
白芙氣的肝痛,飯都要吃不下去了,站起來像拉牛似的把蔣巔拽了起來,硬拖到門口推了出去,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蔣巔被碰了一鼻子的灰,卻也不惱,笑呵呵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秦毅有些擔憂的回頭看了一眼,小聲道:「將軍,姑娘好像還生氣呢。」
蔣巔卻沒心沒肺的擺了擺手:「沒事兒,我家阿芙不記仇。」
不記仇的白芙晚上碰見了一件難事,綠柳的手受傷了,沒人幫她打水洗澡了。
白芙並不是個嬌氣的人,多大的福她都能享,多大的苦她也能受。
之前在白茅山上,師父生病以後不能再像往常那樣勞作,家裡的一應家務便都落在了她的頭上,打洗澡水這種事自然也要親力親為了。
一次抬不動一桶她就抬半桶,多抬幾次總能把浴桶灌滿,不過是費些事罷了。
可是那時候廚房跟凈房離得近,走幾步就到了,她也廢不了太多力氣。
但現在……蔣巔這院子雖然不算很大,廚房離她這裡卻也不近,這一趟一趟的走下來,她怕是要三更天才能洗完澡了。
可她愛乾淨,只要有條件洗澡,她是一定要洗的,所以雖然有些發愁,但還是決定去廚房抬水。
綠柳見她拎著木桶往外走,嚇了一跳,趕忙問道:「姑娘可是要沐浴?」
嗯!
白芙點頭,繼續往外走。
「奴婢來就是了,姑娘快把桶放下。」
綠柳伸手就要去接她手裡的木桶。
白芙啪的一聲把她的手打了下去,指了指她受傷的那隻手:你都這樣了還來什麼來?一邊兒歇著去吧你。
「奴婢可以的!」
綠柳急急忙忙的道:「奴婢的左手雖然傷了,但右手還是好的,只要把捅拎到廚房,自有下人打了水一路送到院門口來,哪裡用得著勞煩姑娘。」
有下人幫忙拎?
白芙停下了跟她爭搶的動作。
綠柳回過神來,不禁失笑。
「姑娘不會以為以前的水都是奴婢這麼一桶一桶從廚房拎過來的吧?奴婢雖然也有些力氣,不過廚房離得這麼遠,我哪裡能這麼快就把水給姑娘打滿啊。」
「這院子里雖然沒有丫鬟僕婦,但其他的下人還是有一些的,只不過他們都是些粗人,將軍怕他們衝撞了姑娘,所以不讓他們進咱們這院子來罷了。」
原來如此,白芙點了點頭,將水桶交給了她,自己也跟著一起走到了院門口,想著待會兒等人拎了水來,她和綠柳一起抬進去,不然綠柳一隻手抬一桶水怕是也費勁。
綠柳勸了半晌讓她回房等著就行,可她就是不肯進去,綠柳無法,只得快去快回。
誰知白芙等了半晌,竟把蔣巔給等來了。
只見他一手拎著一隻打滿熱水的水桶,毫不費力的走在前面,綠柳則低著頭戰戰兢兢的跟在他身後,看見白芙后苦著臉解釋:「姑娘,不是奴婢去把將軍叫來的,是將軍正好路過看到了,聽說姑娘要沐浴,就……就非要幫你打水。」
蔣巔皺眉,綠柳這丫頭什麼意思?怎麼好像很不樂意他過來似的?這才跟了阿芙多久,就跟阿芙一個鼻孔出氣了?
「我是怕她動作太慢,來來回回的耽誤你的工夫。」
他轉頭對白芙解釋道,邊說邊拎著水桶向房中走去,一點兒沒把自己當外人。
綠柳生怕白芙生氣,抬起頭來小心翼翼的打量她的神色。
白芙倒是無所謂,蔣巔自己願意來當免費勞力,她樂得輕鬆,還省的自己把水抬進屋裡了呢。
綠柳見她並未動怒,這才放下心來,拍了拍胸口跟了上去。
蔣巔不愧是遠近聞名的威猛將軍,力大無窮,沒一會兒就把水給白芙打好了,還又放了兩桶熱的在邊上,方便她待會兒自己加熱水。
凈房不大,抬了一大桶熱水后屋裡滿滿的都是氤氳的煙氣。
或許是這熱氣熏人,又或者是來回抬了幾趟水身上熱了起來。
蔣巔看著在桶邊伸手試著水溫的白芙,莫名的覺得一陣燥熱,喉頭有些發緊。
他吞咽一聲,走過去攬著攬住她的腰:「阿芙,我們一起洗吧?」
白芙身子一綳,抄起桶里的水瓢照著他臉上就潑了一瓢水過去。
蔣巔反應快,動作迅速的躲過,還想再說幾句什麼,下一瓢水卻又潑了過來。
他無法,最終只得退了出去,走出房門前無奈的嘆了口氣,聲音竟頗有些幽怨。
別人家的女人都能抱著睡覺還能一起洗澡,為什麼他的就不可以?
他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只覺得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
以往沒有女人的時候,他自己一個人倒不覺得什麼,可如今有個女人在身邊了,夜半時分他竟輾轉難眠,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心頭亂爬似的,癢得很。
蔣巔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怕是要瘋了,不……他可能真的要瘋了……
算起來,他的瘋症已經有一陣沒發作過了,指不準哪天就會忽然發作。
想到這兒,蔣巔再也待不下去了,抬腳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怕白芙發現他有瘋症,更怕自己瘋起來不小心傷了白芙。
若是這樣,他只怕會後悔死。
…………………………
綠柳因為白芙受了傷,白芙打算等徹底給她治好后再走,所以暫時放下了逃跑的計劃。
翌日她給綠柳換藥時,發覺瓶子里的金瘡葯不多了,自己的玉芙膏也所剩無幾,便讓綠柳將蔣巔找來,讓他派人去買。
她連指帶比劃的嗚嚕嗚嚕說了半晌,蔣巔才明白她的意思,差秦毅去將她指定的這兩樣葯買來。
誰知秦毅去了大半天,卻無功而返,拿著兩個瓶子又回來了。
「姑娘這兩樣葯似乎十分難得,我把武陽的藥鋪都跑遍了,也沒買到一樣的。而且那些鋪子的掌柜見了姑娘的葯都兩眼放光,有一個還想趁我不注意偷偷倒一點兒出來私自留下。我怕這葯涉及到姑娘的什麼秘方,就趕緊拿回來了。姑娘你看……這……這該怎麼辦是好?實在是買不到啊。」
白芙蹙眉,鼻頭微微皺起。
秘方?
這就是師父教給她的很普通的葯啊,怎麼會是秘方?
白芙將藥瓶接了過來,滿臉疑惑。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現在的問題是葯馬上就沒了,那金瘡葯還好說,大不了尋別的效果差不多的替換就好了。
可玉芙膏卻是潤膚祛疤的良藥,綠柳是個女兒家,即便是傷在手上,留下疤痕也不好。
都怪自己平日里總把玉芙膏拿來擦手擦臉,現在好了,正要用的時候沒了!
白芙心裡埋怨著自己,把瓶子放到一旁,決定讓秦毅去把需要的藥材買回來,她自己炮製。
可是接下來問題來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個比劃一個說話,你畫我猜的哇啦哇啦說了半天,臉都急紅了,秦毅還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姑……姑娘,你等會兒,我去把將軍找來!將軍跟你待的時間比較長,他說不定更懂你!」
秦毅一頭霧水的跑了出去,把蔣巔給叫來了。
「那為什麼一直不退燒?額頭現在還燙著呢。」
「染了些風寒,有些低燒而已,老夫已經開了葯,等姑娘醒了喝了葯就好了。」
「那她到底什麼時候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