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假公濟私【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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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床上鋪了被褥,雖然被人重重的扔了下來,倒也不算太疼。
可是當那座大山似的身影壓下來的時候,她還是沒忍住痛呼了一聲。
太沉了,像豬一樣。
白芙很想把這頭豬推走,可惜她顯然跟對方不是一個重量級的,被壓得喘不過氣不說,嘴唇還被封住,幾乎窒息。
她不知道應該拿這樣的蔣巔怎麼辦才好,伸手戳他這招已經不管用了,發狂的蔣巔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根本不理會她的掙扎。
直到衣裳被嘶啦一聲扯開,中衣和肚兜也歪歪扭扭的露了出來,白芙才徹底驚慌起來,紅著眼睛連踢帶踹的廝打。
她覺得自己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可對於趴在他身上的蔣巔來說卻如同被蚊子叮咬了幾下一般,不痛不癢。
白芙急得紅了眼眶,淚水在眼中不停地打轉。
蔣巔這時鬆開了她,她以為他回過神打算放開他了,卻見他只是直起身來,跨坐在她身上飛快的脫起了衣服。
外袍很快被他脫了下來,半敞的中衣露出精壯魁梧的胸膛,幾滴汗水沿著鼓起的肌肉滑落,順著銳利的線條往下流淌。
白芙一邊攏住自己的衣裳一邊閉著眼睛哭喊,兩條腿還在用力的踢踹著,想要脫身。
耳邊窸窸窣窣的響聲沒停,她知道蔣巔還在繼續脫衣服,心底越發覺得發慌。
這時忽然聽到男人的聲音響起,急促慌亂中又帶著毫不掩飾的迫切:「阿芙,我要脫褲子了。」
白芙一怔,腦中片刻的空白,下一刻哇的一聲嚎啕大哭。
剛剛脫了褲子壓過來的蔣巔動作一頓,趕忙抱緊了她:「怎麼了?怎麼哭了?」
我委屈……
白芙哭的驚天動地,連掙扎都顧不上了,只知道哭嚎。
蔣巔又慌又亂,他覺得自己好像應該停下來,可是他真的停不下來。
身下的小姑娘嬌嬌軟軟的,凌亂的衣衫下隱約露出美好的弧線,他血脈賁張,只想抱緊一點兒,更緊一點兒。
他伸手去扯她的衣裳,小姑娘死死的抓著不讓動,他就從她衣裳的下擺鑽了進去。
又細又滑的觸感從掌心傳來,蔣巔咕噥一聲,埋首到她頸側,啃咬她嬌嫩的肌膚。
感受到那滾燙的手掌貼到了身上,一個勁兒的想往她胸前鑽,白芙哭得更大聲了,震得蔣巔耳朵都在嗡嗡響。
「不哭不哭,我不動了,我不動了……」
蔣巔說著真的把手撤了出去,可身子卻不自覺的在她身上蹭了起來,越來越用力。
白芙哭的嗓子都啞了,被他拱的難受,纖腰幾乎被勒斷,泛紅的眼茫然的看著晃動的帳頂,只覺得這一夜漫長的似乎永無止境。
…………………………
翌日清晨,蔣巔醒來時看到杏粉色的帷帳皺了皺眉,這不是他的屋子。
待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方,在看到身邊躺著的阿芙,他瞬間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整個人都愣住了。
白芙鬢髮凌亂的躺在一旁,身上衣衫半敞,脖頸上斑斑點點的紅痕,一直蔓延到鎖骨,隱沒在胸前。
她的裙子不知被扔到了哪裡,下身只有一條皺巴巴的中褲,褲子上有許多斑駁的痕迹。
順著中褲往旁邊看去,一隻微微攥起的小手耷在一旁,手上也是同樣的東西,有些甚至黏膩尚未乾涸。
蔣巔雖然沒碰過女人,但還是個正常男人,平日也會自己紓解,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我……我做了什麼?」
他扶著額頭喃喃自語,半晌沒回過神來。
他只記得自己昨晚犯了病,然後像往常一樣趁著還清醒的時候讓小吉他們把他關到了廚房裡。
再然後……
再然後他看著那些雞鴨卻不像以前一樣恨不能立刻把它們剁碎,拆了它們的骨卸了他們的肉,而是覺得這些東西很臟,到時候弄得自己一生雞毛鴨毛,阿芙肯定又要嫌棄他了。
一想到阿芙,他就再也不想碰這些雞鴨了,他只想出去,想去見見阿芙,他要見阿芙。
所以……
他就來見阿芙了?
他就是這樣……見阿芙的?
蔣巔腦子裡轟的一聲,恨不能找面牆撞上去。
他竟然……對阿芙做了這種事?
蔣巔坐在床上差點兒抓狂,回過神后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到凈房打了盆水來,用打濕的帕子給白芙清理手上的痕迹。
結果擦到一半,白芙醒了,看到他后像受驚的兔子似的,刷的一下把手縮了回去,整個人蜷成一團,躲到了床角。
蔣巔怔了怔,心口又湧上那種不明所以的抽痛。
上一次阿芙這樣躲著他,還是他剛從街上把她找回來的時候。
這幾個月的相處他們好不容易親近了一些,阿芙也沒有要逃跑的跡象了,結果一轉眼就又回到了最初,好像一切都被打回了原形似的。
蔣巔捏著帕子的手垂了下去,低著頭坐在床邊,明明身形高大的像座山,神情卻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內疚而又不安。
「阿芙,對不起,我……我昨天、神志不清,所以……」
無力的解釋顯得那麼的蒼白,他自己都覺得說不下去了。
而他更擔心的是自己的瘋症被白芙發現了,她會不會也像那些人一樣對他避而遠之,再也不肯留在他身邊。
一想到這兒蔣巔覺得自己又要瘋了,那些往常從不在意的指指點點,那些不放在心上的流言蜚語,此刻都像尖刀一般扎在心頭。
他不敢去看白芙哭紅的眼睛,也不敢再繼續待在這間房間里,猛地起身跑了出去,在清晨的陽光中,在早起的下人詫異的視線中,一頭扎進了院中的池水裡。
書房的門關上,將絲絲細雨阻隔在外,也阻隔了房中人的聲音,讓人無法窺探。
「怎麼樣?救下了嗎?」
一進門男人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救下了。」
蔣巔拎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咕嘟咕嘟兩口灌了下去。
男人鬆了口氣,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臉上的神情卻依然沉重,並沒有比剛才好上多少。
「今上如此多疑而又武斷,導致近年來朝綱崩壞的越發厲害,大魏江山陷入岌岌可危之地。而他不僅不思悔改,還……還一味強求想要收回前朝失地,這不是胡鬧嗎!」
蔣巔勾唇冷笑,面上滿是譏諷,但眼底卻帶著同樣的肅穆凝重。
「他本就不是帝王之才,從小就只會跟在徐鉞身後,徐鉞做什麼他就做什麼,明明處處不如徐鉞卻又處處想超過徐鉞!」
「徐鉞孤身一人前往匪寨,意圖收復失地,他就想盡辦法想趕在徐鉞之前做成這件事!」
「可你看看他做的都是些什麼?勾結胡人,追殺莫江,有一件是有利於大魏之事嗎?有一件能讓失地重回大魏手中嗎?」
「他除了會添亂還會什麼?真他娘的是個廢物!」
男人雖然也看不上京城那位天子,但畢竟是個讀書人,說話好歹還客氣一點兒。
蔣巔這番話可就絲毫不留情面了,恨不能把這個人從頭到腳痛貶一番,好像他一無是處完全就是個廢物似的。
雖說在他看來這人也的確跟廢物差不多,不過……
「就別罵他娘了吧,先皇後人還是不錯的,當初三郡失守也並非她的過錯。」
蔣巔哦了一聲,嘴上沒停:「先皇后若知道他干出這麼多蠢事,估計能氣的從皇陵里跳出來。」
「你說都是一個娘生的,怎麼徐鉞挺正常的,他就成了這麼個玩意兒?」
男人想了想,慎重的答道:「或許這就是物極必反?雍親王自幼聰慧異於常人,他這個弟弟就……」
「蠢的像頭豬。」
蔣巔接道。
雍親王是徐鉞的封號。
蔣巔向來不拘小節,又自幼與徐鉞熟識,多年來都直呼其名早就習慣了。
而男人與徐鉞並沒有親近到這種程度,加上心內對徐鉞的拜服與敬畏,故而還是以封號相稱。
他聽了蔣巔的話,苦笑著搖了搖頭:「也或許並非蠢笨,只是庸人自擾,總想跟雍親王一較高下,反而落了下成。」
蔣巔冷哼:「不管是什麼,總歸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是了。若非他一再添亂,徐鉞說不定早就不費一兵一卒將三郡收復了。」
說起這個又想起這次營救莫江的事,轉而問道:「你是怎麼知道莫江被人追殺的?」
男人有些后怕的道:「是今上身邊的一個眼線傳來的消息,不過他也只是隱約聽到了風聲,具體的並不清楚。」
「我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等查清莫寨主的行蹤就更晚了,還沒能想辦法偷偷給莫寨主身邊的人報個信,殺手就已經找到他了。」
「我看殺手伏擊的地方離這裡不算遠,就打算自己帶人去營救,結果正巧碰上被你派去送信的秦毅,聽他說你就在附近,就趕緊讓人快馬加鞭的給你送去了消息。」
蔣巔點了點頭:「你這裡直接牽涉到徐鉞的錢糧和軍需,輕易不要有所動作,不然他以後起事會很吃力。」
起事?
男人一驚:「雍親王打算起事了?」
聲音里竟有一絲莫名的雀躍。
回過神后又覺得這樣似乎不大合適,忙又道:「他不是……不是一直支持今上,並沒有這樣的想法嗎?」
蔣巔將手中把玩了半晌的茶杯嗒的一聲扣在桌上,聲音沉冷:「他不想,京城那位會逼著他想。你忘了當初他為什麼冒著那樣的風險潛入莫江身邊了?」
自然沒忘,是為了完成先帝的心愿收復失地。
三郡在先帝手中失守,雖然並非都是他的過錯,他甚至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將一切維持在了最好的局面,但心中還是萬分自責,聽聞臨終時亦看著三郡所在的方向,久久不能瞑目。
當時朝中許多人都希望雍親王能留下來繼承大統,可雍親王那時才剛剛獲得了莫江的信任,此時放棄勢必空虧一潰。
為了國之大計,為了告慰先帝亡靈,他義無反顧的放棄了唾手可得的皇位,對眾人說要趕往封地,實際上則繼續扮作一名普通的少年,回到了莫江身邊。
那些不知他去向的人只以為他空有經天緯地之才卻不知善用,知道他目的的人則無一不深感佩服,心悅誠服。
「所以,你覺得這樣的人會眼睜睜看著先帝苦苦維持的王朝被如今那個蠢皇帝弄得七零八落?」
「他能眼睜睜看著大魏的子民再次陷入水深火熱?」
「如果真是那樣,他就不是徐鉞了。」
蔣巔一字一句的說道。
男人聽了緩緩點了點頭,輕聲感慨:「是啊,雍親王一向都是心懷天下之人……那你覺得,他大概什麼時候會起事?我這邊也好早做準備。」
蔣巔隔著緊閉的窗戶看向南方,眸光更加凝重:「快了,莫江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
「你說什麼?」
男人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緊緊摳在桌邊。
蔣巔回頭,將今日莫江在峽谷前問過的話告訴了他:「他問我,是不是徐鉞的人。」
雖然他當時裝瘋賣傻的糊弄了過去,但莫江最多是不能確定他與徐鉞之間的關係,對於徐鉞的身份,他一定已經非常清楚了,不然以他的睿智和精明,絕不會輕易問出這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