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 我讓他跪著認錯

第036章 我讓他跪著認錯

沒等魚純想明白九霄是什麼意思,九霄就已經離開了,取而代之的是青聿來了九院。

魚純躺在床上,盯著天青色蚊帳眨了眨眼,一言不發。

所以說,小混蛋在她受傷的時候離開,還說那種話,是在跟她提分手嗎?

青聿攪動了下滾燙的葯汁,等溫了后,他才湊過去道,「小純?」

魚純眨眼,她偏頭就問,「青聿,我這樣是不是就是被甩了啊?」

青聿看著她,「不能吧?」

她被青聿扶起來,皺著眉頭一口將葯喝了,末了又漱了漱嘴,才道,「九霄是真有任務嗎?」

聞言,青聿眸色一閃,「我不清楚,供奉院的任務向來都是國師直接吩咐的。」

魚純敏銳的察覺到,小混蛋絕對是要跟她拉開距離,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

她也沒心思再讓青聿一直待在九院,便道,「你回去吧,福安有幫我找小太監,沒事的。」

青聿搖頭,「算了,還是我照顧你吧,不然老九回來,約莫不會放過我。」

魚純下了決心,她舔了舔唇道,「讓你回去就回去,聽不懂人話?」

青聿無法,只得妥協,「行,我回去,不過一天兩次,我還是會過來看看。」

他走出房間,末了又跟福安叮囑了番,讓有事就去二院找他,這廂才回去。

魚純一個人躺床上,她試著下床,不小心扯動左肩。當即痛的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抽了抽鼻子,眼眶微潤,頓覺得委屈,她都這樣,小混蛋還那樣對他,簡直欠收拾!

她喚福安進來,直接道,「送我去蓮花宮!」

她要告狀去!非得讓林嬌娘教訓他!

哪知一見林嬌娘,她更覺得委屈了。

「林姨……」她委委屈屈地喊了聲,被林嬌娘心疼地抱進懷裡,當即沒忍住,小聲抽咽的道,「小混蛋欺負我!」

林嬌娘一怔,心道,這不可能啊。

沒人比她了解自家混小子。要說誰欺負魚純都可能,但惟獨她兒子絕對不會,打小就把這條魚當眼珠子護著,誰多看一眼都不行。

「他怎的欺負你了?」林嬌娘問。

魚純抽了聲,咽回眼角的濕潤,「他都說了我是他美娃娃,可我都這樣了,還說什麼讓二院的青聿來照顧我,自個跑了。」

林嬌娘心頭咯噔一下,直覺這裡頭定然有隱情。

她摸了摸魚純發頂,「好了,我家嬌嬌閨女,不難過了,看林姨怎麼收拾他,先在姨這養傷。養好了非讓他跪著給你認錯啊。」

被這樣安慰,魚純才覺得好些,她應了聲,便在蓮花宮安心住下了。

傍晚時候,剛回九院的九霄就得到了消息,他抿著紅唇,沉默了會道,「她走了也好,母親會妥善照顧她。」

福安面色遲疑,連他這會都看不懂自家公子在想什麼了。

他背負雙手走到瀾滄殿,還沒進門,看著對面的朝霞殿,腳步彷彿控制不住般,轉身走了過去。

殿中有淺淡的中藥味,另外還有魚純身上才有的淡淡香味。

他坐在床沿,伸手摸著軟枕,神色莫名。

他或許確實給不了她幸福。

世人也常說,喜歡並不意味著佔有,合適的放手,也是一種深情。

儘管他不想將她給任何人,想擁有她的念頭,幾欲成魔,但,和可能會的陰陽相隔比起來,他寧可站在能看得到她的地方。

第二日,福安是在朝霞殿看著九霄出來的,他愣了下,後知後覺的發現,公子昨晚竟棲在了朝霞殿。

「公子,這是蓮花宮送來的信。」福安將信送上。

九霄一目十行地看完。然後五指一捏,就碾碎成粉末,跟著他直接去了浮屠塔。

那頭魚純在蓮花宮過的滋潤,到底是女人心更細,她臉色很快就紅潤起來,傷也一日好過一日。

這日,她正被林嬌娘投喂龍骨湯,就聽聞馮家人來訪,點名要見魚純。

她皺眉,正想跟林嬌娘說不見,就見林嬌娘十分高冷的冷笑道,「帶去正殿,馮家的人還敢來,那就別怪本宮不客氣。」

「林姨……」魚純拉著她袖子。

林嬌娘拍了拍她手,「打扮一下,跟本宮一塊去。」

正殿裡頭,白氏忐忑不安,她扭著帕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馮四姑娘拍了拍她手,安撫道,「姨娘不必擔心,我們只是來探望魚姑娘,不會有事的。」

白氏勉強笑了下。

兩人又等了一盞茶的功夫,林嬌娘才姍姍來遲,魚純被人用小軟轎抬在後頭,一進來,她就看到了白氏。

林嬌娘只是知道白氏,但在此之前,從未見過,畢竟她到安鎮的時候,白氏已經拋夫棄子。

她目光審視地打量了她一番,嗤笑一聲,「你就是安鎮的白氏?」

白蘭訕笑幾聲,「小婦人正是。」

林嬌娘示意宮娥將魚純拂到軟榻上坐好,又給她理了理身上的小毯子,漫不經心的道,「本宮還以為是何等的傾城絕色,當年才會看不上魚淵,需知魚淵那相貌,也是個儒雅俊逸的,原來就是這等貨色。」

說完,她又轉身跟魚純道,「給你爹寫封家信,說他眼瘸,趕緊找大夫治治。」

這話奚落的白氏無地自容,要不是面對的是當朝寵妃,怕是她轉身就會走。

馮四慎重地看了白氏一眼,對林嬌娘笑道,「蓮妃娘娘當是不知多年之前的隱情,白姨娘也是迫不得已,如今她找著魚姑娘,也是誠心想要補償。」

林嬌娘眯著眸子看馮四,不客氣的冷哼道,「補償?就是讓人將本宮閨女砸成重傷?是不是下一次就直接要了她的命?」

那一句「本宮閨女」將白氏和馮四砸地眼前發矇,這分明是白氏和魚淵的女兒,怎的就成了蓮妃的了?

林嬌娘才不管那些高門裡頭的彎彎道道,這麼多年她能在這深宮之中站穩腳,憑藉的也不是那些貴婦手段。

是以,她道,「本宮今個就將話撂下了。魚純是本宮義女,誰敢來跟本宮搶,打著生母的名義,企圖以血脈相挾的,別怪本宮不客氣!」

白氏難以置信地看著魚純,魚純斂著睫毛,白如雪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至於馮家砸傷本宮閨女一事,本宮念在皇后的臉面上,不遷怒馮家,但誰做的誰擔責,將罪魁禍首給本宮揪出來,本宮也不過份,讓她站本宮宮外頭,從屋頂上丟花缽,砸下去給本宮受著。受了這一遭,本宮自然不追究,本宮閨女也不追究。」

自然供奉院九院那邊,也是可以不追究的。

未說完的話,誰都明白。

馮四咬牙,她起身朝林嬌娘行了一禮道,「多謝蓮妃娘娘,娘娘的意思馮四自會帶回府中,一定給魚姑娘個交代。」

說完這話,再在蓮花宮待下去也沒意思,馮四又寒暄了幾句,送上給魚純的補品,和白氏走了。

臨走之際,白氏回頭多看了魚純一眼,見林嬌娘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心裡頭複雜的不是滋味。

出了宮,馮四冷冷地瞥了白氏一眼,拂袖道,「果然是鄉野出身,半點用都沒有!」

白氏難堪至極,她低著頭,跟著馮四上了馬車。

兩人心知肚明,那蓮妃勢大,便是皇后都要避其鋒芒,更何況馮七隻是馮家庶出,皇后又哪裡會為馮家出頭。

殿中清靜了,馮家送來的東西,林嬌娘也沒丟,讓人鎖進庫房壓角落。

林嬌娘待魚純自然是極好的,可她心頭始終不太開懷。

她在蓮花宮一呆就是半個月,期間九院那邊半點消息都沒有,小混蛋更別說來接她了。

她還見到了皇帝,本來以為是個猥瑣老頭模樣,不想卻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美大叔。

九霄的模樣,和皇帝竟是有三四分相似,都是同樣的鳳眼,對魚純,皇帝只淡淡點了點頭,並不太在意。

魚純曉得林嬌娘在後宮不易,故而只要皇帝過蓮花宮來,她都不會去找林嬌娘。

哪知,她不去找林嬌娘,林嬌娘反而拋下皇帝來找她。

她一臉發懵,見著追著林嬌娘來偏殿的皇帝。簡直覺得太玄幻了。

這後宮妃嬪對待皇帝,哪個不是小心翼翼,討好了再討好,殷勤了在殷勤,可到了林嬌娘這,她不僅不殷勤,還使喚起了皇帝倒茶水。

而且,有一次,三人在同一張桌上用膳,她不經意間,還發現林嬌娘大白天的,在桌子底下,脫了繡花小鞋,拿腳尖去戳皇帝大腿。

偏生,這兩人臉面上。一個比一個綳的還正經認真!

那天晚上,她聽宮娥說,林嬌娘寢宮裡頭,換了四五道的熱水!

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三四十歲的人了,居然還這麼生猛,她簡直擔心,皇帝會癱在林嬌娘床上早朝起不來。

狗糧來的這般猝不及防,魚純心塞幽怨極了,於是她想小混蛋了!

是以,隔日,她就跟林嬌娘提想回九院的事。

林嬌娘承了寵,眉目嬌艷,媚眼如絲地坐在妝奩前,她將宮娥屏退,似笑非笑地看著魚純道,「昨晚的動靜看到了?」

魚純尷尬得不行,她肩還痛著不能大動,便眼珠子亂轉。

林嬌娘不以為然地嗤笑了聲,「這男人哪,骨子裡都是賤的慌,便是當皇帝的,他首先也是個男人,所以他們就都希望,身邊的女人上廳堂如聖女高潔,下卧房就似伶女支般放蕩。」

說完,她又問,「上回給你的冊子,你認真看沒有?」

魚純臉一下就紅了,她屈指輕輕摳了摳面頰,期期艾艾的說,「沒看完……就讓九霄給沒收了……」

林嬌娘搖頭失笑,「算了,不看也沒什麼,總是我自己生的兒子我了解,在他面前,你不必像我這般,自個該是什麼樣的就還什麼樣的好。」

說到這,魚純難掩失落,「可是這都半個月了……」

林嬌娘皺眉,她是給九院去了信,可沒收到回信,也就不知道混小子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那回去吧,我讓人送你回去,他要還這樣。你差人來跟我說一聲。」縱使是自個的親兒子,林嬌娘表示,她還是站閨女這一邊的。

當天下午,魚純就回到了時隔半月之後的九院。

她見著福安就問,「你家公子呢?」

福安面色一僵,顯然沒料到魚純突然回來,「那個,那個公子在浮屠……」

他一句話沒說完,九霄瀾滄殿門一開,人走了出來。

魚純恨恨瞪著福安,冷笑道,「行啊,我才不在半個月,就知道蒙我了,是不是小混蛋吩咐的?」

九霄站在殿口陰影里。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魚純,那目光從溫潤如流水的將她才從頭看到腳。

那目光深刻雋永,讓魚純覺得裸露在外的皮膚髮燙,就是身上那身衣服,都像要被他用目光剝去了一般。

她走過去,想了想還是揚起笑臉道,「小混蛋,我回來了。」

九霄點了點頭,神色冷淡而疏離,「我讓福安打掃朝霞殿。」

魚純目光一沉,她微微偏了偏頭,然後皺起眉頭痛呼了聲,人捂著肩就蹲地上了。

「還很痛?」九霄一急,跟著蹲地上,輕輕撩起她衣領想往裡看看傷處。

哪知魚純咬唇,一下抬手抱住了他脖子。

九霄整個人一僵,新月睫羽緩緩垂下,將那雙琥珀汪洋悉數遮掩蓋住。

「我給你找御醫。」他清淡色說,拉著她手臂,將人扶起來,準備把她往朝霞殿送。

魚純低頭,任由他拖著走,進了殿,他將人抱床上躺好,掖了掖被子道,「好生休息。」

說完,他起身,就要往外走。

魚純一把抓住他袖子,盯著被子問,「九霄。你是不是……在意沒保護好我,所以……」

無法面對她?

九霄目光落到袖子上,他伸手覆她手背,指腹以一種無比眷戀的力度劃過她手心,「確實是沒保護好你,不過沒覺得無法面對,所以,你別想太多。」

說完這話,他放開她的手,在她晦暗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公子……」福安在外頭猶豫喊道。

九霄擺手,「再去找御醫來看看,好生照顧她,不行就找個細心的宮娥過來。」

福安見他面無表情,臉沿凝冰,就是眼圈。都有淡淡的青色,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些時日,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家公子過的是什麼日子。

就好像是,他走進了一條衚衕裡面,無論如何的轉圈,都走不出來,結果將自己生生憋在裡頭。

「是,奴會照顧好魚姑娘的。」福安嘆息一聲。

九霄回了瀾滄殿,他躺榻上,想著對面殿中的人終於回來了,竟覺得莫名輕鬆幾分。

多日以來,不曾睡安穩,這會居然能稍稍安心。

九霄是被一陣摸索弄醒的,他還沒睜眼,就感覺到一雙溫熱的手摸進了他胸襟里,在他身上來回的撫弄。

他一把抓去作怪的手,猛然睜眼,就見只著中衣的魚純正跨坐在他身上。

他眉頭一皺,想也不想板著臉就道,「蠢魚,你幹什麼?」

魚純不忿,她思來想去,覺得林嬌娘說的對,男人骨子裡都是賤的,就該打一棒子,在給個甜棗。

且她又以為,就算是小混蛋不喜歡她了,要跟她分手了。一場小戀愛下來,她除了啃過他幾口嘴皮子,就啥都沒做過,白瞎了他這張臉。

所以,壓根就沒啥貞操觀念的魚純決定,即便往後兩人沒結果,她也要趁現在還沒直接說開,將人給睡上一回,往後才不遺憾。

至於睡了后,沒了清白是否還能嫁人,她半點都不擔心,總是能嫁就嫁,不能就算了。

所以,她借著微弱燭火光看著他冷笑一聲,「幹什麼?當然是干你!」

九霄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實在沒想到,這條蠢魚怎的這樣大膽,大晚上摸進男人房間,對他上下其手不說,那種話更是張嘴就來。

魚純仗著自個現在身上還帶傷,篤定小混蛋不敢掀她下床。

她越發大膽,直接扯了他細帶,袍子一撩,就連中衣都給剝開了。

羊脂白玉一般質感的肌膚,摸著手感極其的好,還有那等盈盈嫣紅茱萸,漂亮得讓人流口水。

見著這番春色,魚純越發認為自己的決定再正確不過。

眼見這功夫,自己衣袍就全散落開,且那雙小爪子已經開始朝他褲腰去。

九霄想將人抽一頓的心都有了。奈何又不敢用力動她,只得雙手撐起上半身道,「你下去!」

「不下!」魚純以更大的聲音吼回去,不僅如此,她將自個的里褲兩腳一踩,就給脫了。

九霄額頭青筋暴起,他伸手想抓被子,才發現,早讓這魚給扔到床底下去了。

「哼,」魚純坐他身上,惡意地扭了扭,「你倒是說說,什麼事讓你這樣陰陽怪氣的。」

九霄一怔,他撇開頭,紅艷艷的嘴角一抿。「沒有。」

魚純氣極反笑,還敢給她裝是吧。

她不客氣地手往下一抓,敏銳地察覺到他與平時不一樣的反應。

九霄深呼吸了口氣,這下,他耳朵尖根本不受控制地燒了起來,他揉了揉眉心,耐著心思道,「蠢魚,我在說一次,下去,回你的朝霞殿,我不想失手傷到你!」

魚純更怒,她人一滑,穩穩地坐下去,壓著他的。半點都不覺得羞恥的道,「不說是吧?不說今個晚上讓我睡你一回,往後各走各的。」

九霄震驚,一個還沒出閣的姑娘家,怎敢說這樣的話,他自認為很了解魚純,到底了解的還不夠透徹。

魚純一眼就知道他在想啥,她眯起眸子,壓抑住心頭那點羞澀,輕輕地在他身上動了動,裝著經驗老道的道,「覺得難以置信我是這樣的人?跟你明說,大晉姑娘家那些規矩於我而言,都是放屁,從前沒表現出來。是不想太出格,也是不想讓我爹他們擔心,但是,聽好了,我打小就這樣,從來沒變過。」

九霄抓緊身下被褥,他一邊克制著身體陌生的異樣,一邊繃緊了弦,讓自個冷靜。

「你到底還想不想嫁人了?」他暴怒低吼出聲。

那雙琥珀的鳳眸,灧瀲的暗金色,好看得讓人想沉迷其中,還有極力在剋制的紅唇,以及眼梢飛揚而去的情動,都讓魚純想撲上去將人啃了。

但她還記得自己想問什麼。

是以,她一手推著他光果的胸口,「想那麼遠幹什麼,及時行樂才最重要,九霄尊者,京城第一俊,睡了我也不吃虧。」

說著,她居然不知什麼時候蹭褪了他的里褲,兩人肌膚相親,最堅硬和最柔軟接觸,皆齊齊嘆喟一聲。

魚純眸子晶亮亮的,早知道,這種事這樣舒服,她上輩子就該多談幾次戀愛也好來著。

九霄簡直覺得崩潰,十幾年來,他還是頭一次體會到這樣的情緒。

他掐著她腰,咬牙道。「魚魚聽話,別跟我鬧。」

「呸,你就是喊祖宗都沒用!」她不屑,還拿自個的手擱肩上的傷處,「你敢掀我下去試試?」

看懂了她的威脅,九霄只得鬆了力道。

想他堂堂龍子尊者,一身武藝高強,但偏生不敢使在她身上。

因為太過在意,反而怕磕著傷著了。

魚純俯身,伸舌尖試探地舔了他唇尖一下,「你真不說?不說我真要徹底坐下去了?」

這坐下去的含義,九霄哪裡不明白,他額頭浸出汗來,微微喘著氣,妥協的口吻道。「你先下來,我再與你說。」

「沒門!誆我呢?」她這會難得聰明一回。

九霄閉眼再睜眼,他坐起起來摟著她,將人緊密契合在一起,他額頭觸上她的,很小聲的說,「傻魚,你今晚要真坐下去,會受罪的……」

魚純將他推離一點,「我知道,不就破瓜之痛么。」

九霄搖頭,既然話都到這了,她都虎視眈眈的,他也就沒法不說。

「不是這個,」他側頭,啄了她嘴角一口,一邊還能分心感受她身子的柔軟,「是我的內力,你若與我親近,怕是活不了幾年的,且也生不了孩子。」

魚純眨了眨眼,「騙我吧?」

九霄搖頭,他將人按進懷裡,離心口最近的位置,「沒有,我哪裡捨得騙你,我試過了,你受傷那天給你輸了點內力緩解,後來御醫就說,你體內寒氣重,要受罪的。」

魚純不太了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說,我跟你睡了,就會染上你內力的寒氣?」

九霄點頭,「會死的……」

魚純默了,所以就是這等原因?

她一個激靈,就想從九霄身上下來,「那讓我先下來。」

誰知道,九霄反而不願意撒手了,「讓我多抱一會。」

軟軟的姑娘在他懷裡,身無外物,縱使有點顧忌,可多難的,不該說的話都說了,他哪裡還能繃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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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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