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她幫了他,卻要和他分手
徐浪軒聽到身邊人的議論跟謾罵聲,臉色頓時就是一變,連忙掏出手機上網。
當看到網上公布的帖子內容后,他的臉色立即就變得越來越難看了。
最後他直接就將手機摔在了地上,指著司絕琛怒吼道,「行,姓司的,你找人黑我是吧?你他-媽的給我等著!司絕琛,這事兒咱倆沒完!」說著話,還滿臉陰狠的看了明姿畫一眼。
司絕琛陰沉清冷的面容,聲音毫無波動:「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徐浪軒,我從不欠你什麼。反而是你跟你的父親,破壞了我的家庭。」
司絕琛這話說完,周圍頓時都指指點點的看向徐浪軒。
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還不要臉的想要報復母親跟原配的家庭,他這心理也真是夠畸形的。
何況徐浪軒的黑歷史遠不止這一些。
他從小到大不是打架鬥毆,就是調戲女生,干一些壞事。
隨便一件,都會讓人搖頭皺眉。
更何況他長大了之後,仗著李焉嵐給他的那些零花錢,到處裝富二代泡女人,更是讓人不恥。
很快的網上又相繼爆出,徐浪軒這些年燈紅酒綠,泡過的各種各樣的女人,和他的開房記錄。
真是不調查不知道,讓網友們一陣驚呼的是,徐浪軒僅僅一個月的開房記錄,居然就有一百多次。
他還因此被網友們調侃,一致封為新一屆的「炮神」!
一般人真是沒他這麼浪蕩的。
徐浪軒的真面目可謂是徹底暴露在人前了,現在沒有人再願意相信一個私生活如此混亂不堪的流氓。
在場的人紛紛朝他指指點點:「一個私生子而已,這麼多年白吃白拿司家的,還要反咬人家一口!怎麼好意思?」
「是啊,一邊拿著司家的錢玩女人,一邊倒打司家一耙?」
「就他這樣的爛人,也好意思跟司總爭總裁?」
「人渣,流氓!」
眾人對徐浪軒紛紛抵制起來,印象極差。
徐浪軒在旁邊聽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後來直接就怒罵道,「滾開,再瞎說老子打死你!」
然後就撥開了人群,沖了出去。
李長官立即帶著去追。
解決了徐浪軒這一檔子事,揭開了之前造謠的真相,司絕琛又陸續說了一番話,記者招待會這才算結束了。
由於記者招待會是網上同步現場直播的,有人觀看了全程后,也立即發表了自己的評論。
大家紛紛留言支持司絕琛,聲討徐浪軒。
司絕琛這算是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不僅繼任司氏總裁,還成功洗白了自己,維護了自己的聲譽跟良好形象。
徐浪軒則成了被所有人噴的對象。
網上的人,各種各樣的罵他。
有說他缺德,不要臉的;也有說他風流亂搞的;還有說他不孝偽善的。
反正他這一下子就成為了眾矢之的,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之前他妄圖製造輿論壓力,打擊司絕琛。
現在這股力倒是扇在了他自己頭上。
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
發布會一結束,司絕琛本想約了明姿畫一起慶賀的。
司氏有不少董事股東,在S市最豪華的酒店裡,給他舉行了慶功宴。
那些人本來計劃是跟徐浪軒一起慶祝的,沒有到計劃趕不上變化,如今司絕琛繼續連任司氏總裁,徐浪軒則被網友們群起攻之,早已大勢已去。
這些人也不是傻子,自然紛紛開始巴結司絕琛。
可是司絕琛找了半天,也沒有看見明姿畫,給她打電話,她就一直在通話中。
助理傑瑞那邊又一直在催他。
所有的董事跟股東都已經到齊了,現在就等他了。
司絕琛無奈只能自己先過去應酬,吩咐了身邊的人,讓他們看到明姿畫就立即給他打電話。
明姿畫並非走開了,而是發布會一結束,她就接到了自己母親林女士打來的電話。
相信林女士已經在大洋彼岸知道了這次司氏股東大會的最終結果,還在網上看到了剛才記者招待會的內容了。
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氣憤。
林女士在電話里將明姿畫狠狠地責罵了一番,根本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
「明姿畫,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應該站在那邊?我讓你回國,是代表我們林家支持徐浪軒上台,你倒好,聯合司絕琛一起將徐浪軒拉下馬,反而把最後關鍵的一票投給了司絕琛?你是不是瘋了?」
「司絕琛已經倒戈到了陸家那邊,他背叛你外公,背叛了我們林家,像他這樣的叛徒,我們就應該將他趕盡殺絕,以絕後患,你竟然幫著外人?打擊自己人?」
「司絕琛給你吃了什麼迷魂湯了?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林家的人?居然被一個男人所迷惑,做出如此失水準的不理智決定,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你從小我是怎麼教育你的,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為了一個男人,竟然被騙了我跟你外公,背叛了整個林家?你這樣還怎麼做林家的繼承人?還怎樣讓你外公信賴你,以後將林家的事業交託在你的手上?」
林女士氣沖沖地罵了一通,胸腔不停地欺負著,臉色更是相當的難看。
明姿畫只是安靜的聽著,她知道林女士有抑鬱症,希望她做的這件事沒有刺激到她。
讓林女士發泄一番,總比憋在心裡要好。
何況她決定投票給司絕琛的時候,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林女士肯定會將她大罵一頓。
終於,等林女士罵完了,也氣夠了,已經沒有力氣再跟她繼續計較了,明姿畫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媽,我之所以這麼做,有我自己的理由!」
「理由?你還能有什麼理由?」林女士沙啞地嗓音揚聲:「難不成你還覺得自己這麼做是對的?」
「你再給我一些時間,這件事我會親自向外公解釋,肯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明姿畫面色沉著地說。
「好,我看你怎麼親自向你外公交代。」林女士板著臉,怒氣還未消。
「媽,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先掛了。」明姿畫看了一下時間,她還要找司絕琛談事情,於是便說道。
「等一等!」林女士叫住了她,聲音清冷:「我之前叫你回國,跟司絕琛他們撇清關係,你是不是不打算跟他們分手了?」
女兒如此的偏幫司絕琛,在林女士眼裡,肯定是因為兒女私情。
如果女兒愛上司絕琛,要跟司絕琛在一起,叫她如何跟邱家的人交代?
「媽,你多慮了,我沒有!」明姿畫目光堅定地說。
「沒有?沒有你為什麼那麼幫司絕琛?你難道不是因為看上了他,所以才不忍心將他拉下馬?」林女士眼眸犀利,狠狠地質疑道。
明姿畫輕扯嘴角:「我自認為我還算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跟司絕琛攤牌?我可不希望你因為這件事,再繼續跟他有別的糾纏,你現在已經跟少澤結婚了,牢記住你是邱太太的身份,尤其是跟司絕琛,必須要保持距離!」林女人嚴肅而又認真的提醒她。
「知道了媽,我不會讓少澤為難的,既然我答應了你回來跟他們劃清界線,就肯定會做到,一會我看到司絕琛以後,就會跟他說清楚。」明姿畫鄭重其事地保證。
林女士的怒氣略微消散了一些,「好,我希望你這一次是真的說得出做得到!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您放心吧,我不會的!」明姿畫笑著點頭。
「還有,那個陸擎之你也以後也一定要保持距離!他可是陸家的人呢,比司絕琛還讓我討厭!」林女士直言不諱地命令。
「是的,媽,總之我答應你,這次我從回國回來以後,就會跟少澤好好在一起!」明姿畫保證道。
「嗯,你去忙吧。」林女士稍微安下心來。
司氏左右不過是一個集團,就算真的擺脫了他們林家的掌控,也並不是多嚴重。
她最擔心的是女兒這個人,被其他不懷好意的男人勾走了。
明姿畫現在已經跟邱少澤結婚了,兩家的聯姻是綁死了的,絕對能被人惡意破壞了。
明姿畫掛上林女士的電話后,舒了一大口氣。
明明是母女兩人的越洋電話,卻一句話的慰問都沒有。
林女士就是這樣,從來沒有做母親的慈愛跟關懷,對她從小到大一向都是這麼的嚴格。
這次她逆反她的意思,沒有依照她的吩咐,投票支持徐浪軒,林女士氣成這樣早在她意料之中。
不過所幸她已經有準備,只要以後跟外公交代清楚,她相信這一關也沒那麼難過。
明姿畫環顧四周,準備去招待會現場找尋司絕琛,跟他正式地好好談一談他們的私事。
可是她找了一圈,也沒有看見司絕琛的人影。
倒是司絕琛的助手傑瑞找到了她,老遠就叫住了她。
「明小姐,看到你太好了,我們老闆正到處找你呢。」傑瑞喘的上氣不接下氣,激動道。
「司絕琛呢?」明姿畫挑了挑眉,面色鎮靜。
「那些董事跟股東們給老闆舉辦了慶功宴,老闆剛才已經離開了,特意留我下來,看到明小姐您帶您一塊過去。」傑瑞恭敬地對她說道。
明姿畫的眸光閃了閃:「不用了,你去告訴司絕琛,我先回家了。」
「您要先回去?」傑瑞面色驚怔。
明小姐幫了他老闆,重新坐在現在的位置上,難道不該跟他們一起慶祝嗎?
「本來我找你老闆,還有一些私事要談,不過他今晚既然有應酬,那就改天吧。」明姿畫淡淡地說完,跟他點了一下頭,轉身離開了。
傑瑞又不好阻攔她,只能撓了撓腦袋,愣在原地無可奈何。
最後他掏出手機,給司絕琛打了個電話過去,彙報了此事。
*
明姿畫獨自一個人回到家,叮叮早已像往常一樣,給她體貼地放好了洗澡水。
明姿畫脫光了衣服,躺進按摩浴缸里,微微閉上眼假寐。
腦海里一下子想了許多的人和事,這段時間發生過的很多片段,都在她腦袋裡一一掠過。
明姿畫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目光里已經有了堅毅的決定。
她起身離開浴缸,擦乾了身子,換了身乾淨寬鬆的睡袍,準備上床睡覺。
剛躺下床,樓下就傳來了門鈴聲。
明姿畫主卧的床邊就有一個可視地設備終端,可以清晰地看見門口的來人是誰。
司絕琛?!
他不是去了酒店,參加慶功宴了嗎?
又怎麼會來她家?
明姿畫的目光怔怔地落在屏幕上,猶豫著要不要開門讓他進來。
「畫畫,你在家嗎?」司絕琛繼續敲著門問道。
這麼晚了,明姿畫本已經不想見他,有任何事情他們可以明天再聊。
可是沒想到司絕琛就一直在她家門口不肯走。
明姿畫思量了一會,收起自己的心神,披了件外衣起身下床,從樓上走下去。
她緩步來到門口,解開了門鎖,打開大門。
「畫……」司絕琛正欲再次張嘴,沒想到別墅的大門已經被人打開了。
明姿畫出現在門口,微偏著頭,靜靜地看著他:「你找我?」
「你怎麼突然一聲不響地回來了?是不是不舒服?」司絕琛低沉地嗓音,溫柔的關切道。
「我沒有不舒服,只是有些累了,就先回來了。」明姿畫漠然地聳了一下肩。
司絕琛點點頭,語氣放的很輕柔:「這幾天辛苦你了,你早點休息,我不打擾了。」
說完,他轉身準備離開。
「你等一下。」明姿畫突然叫住了他。
她想著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今晚司絕琛自己找上門來了,那他們乾脆就趁此機會好好地說清楚。
「畫畫?!」司絕琛轉臉看著她,眼裡閃過一陣的欣喜跟激動。
明姿畫知道他肯定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頓時冷下臉來,態度冷淡:「我有事情要對你說,進來談。」
說完,她先轉身進屋,走到自己別墅主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司絕琛帶上門,跟著走了進來。
明姿畫讓他坐在自己對面的沙發上,又吩咐叮叮給司絕琛上了醒酒的茶水,附耳交代了叮叮一些什麼。
「畫畫,你有什麼事直接說吧,我們之間如今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司絕琛看出她欲言又止,索性坦然地開口。
經過了這次的風波,他更加認定了她。
明姿畫才是他想要且需要的女人!
「的確沒什麼不能說的,只是我覺得我跟你之間還欠一個交代。」明姿畫笑了笑,緩緩啟唇。
「什麼交代?」司絕琛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疑惑地看向她。
「以後我們之間除了公事,私底下不再有其他任何關係。」明姿畫正了正面色,一字一句道。
司絕琛眼瞳驟然一縮,忡怔地看著她:「你什麼意思?」
這時候叮叮已經依然明姿畫的吩咐,從她房間里取出來一個精緻的首飾盒。
這套首飾是司絕琛之前在公司年會上,跟她公開求婚的那套粉鑽。
如今明姿畫特意叫叮叮拿下來,當面歸還他的。
當然還有之前他送給她的鑽石黑卡,明姿畫從自己的包包里取出來,放在首飾盒上面,一併推到了司絕琛的面前。
「你之前跟我求過婚,我答應你會考慮,現在我已經有答案了,我們不可能,這些還給你!」明姿畫沉著聲音,毫不留情道。
司絕琛眼眸立即就黯淡下來,負面的情緒排山倒海地襲來,他的神情陰鷙又不解:「為什麼?既然你已經打算要拒絕我?為什麼還幫我重新坐上司氏總裁一職?你直接照你們林家的意思,把最後一票投給徐浪軒不就行了?為什麼還要幫我?」
明姿畫扯動唇角,淡然地解釋:「你可能還不太了解我,也是,你從頭到尾都沒有認真去了解過我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其實呢,我這個人公私分明,公就是公,私就是私,我不喜歡混為一談!既然外公把林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給了我,我就有權利選擇我認為合適的司氏總裁,以後替我們林家做事,我不認為徐浪軒有這個本事,所以就把票投給了你,這跟我會不會繼續跟你在一起,沒有關係。就算我打算跟你在一起,但是你不具備我認為勝任司氏總裁的能力,我一樣不投給你,不會因為你跟我私底下睡過,就對你特別關照!」
她的話,讓司絕琛的幽暗地臉色更加晦暗了幾分,眸子微微地眯起:「或許,是我以前太小看你了!我還真的是不太了解你!現在想想,你既然是林老爺子唯一的外孫女,林家未來的繼承人,怎麼可能跟一般女人一樣?你從不感情用事,在處理大事方面,冷靜的不像是一個女人!」
「謝謝你的誇獎!如果你這句話是讚揚我的話!」明姿畫朝他揚了揚眉,目光迎向他。
「我想知道,為什麼突然要把這些東西還給我,跟我劃清界線?就算你不打算嫁給我,如果你一直跟我曖昧下去,或者我們繼續保持之前的情人關係,對你對林家我都會更加忠心耿耿!繼續無二心的替你們林家賣命!」司絕琛深諳的眸光不住盯在她身上,有絲傷痛閃過,也有深深地難以釋懷。
「首先我要闡明的是,我跟你之前在一起,並不是因為你能幫到我外公,或者是想要利用你為林家賣命!我剛才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我跟你上床,純粹是因為私人感情,和別的方面無關!現在就算我跟你分手,當然我也是希望我們能私事歸私事,不要影響到集團的正常運作!還有我有必要提醒你的是,你現在已經繼任司氏總裁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司絕琛這次能夠當選,全憑我明姿畫最後關鍵的一票,你若這時候辭職不幹,或者棄林家而去,外人會怎麼看你?那些人只會覺得你忘恩負義,你覺得你還能在商業立足嗎?」明姿畫對上他的眼睛,挑出邪佞的笑,殘酷道。
司絕琛深深看入她的眼中:「先給我一顆糖吃,再打我一棒,卻是把我用另一種方式牢牢的抓緊在手裡,明姿畫你的手段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我的這些手段,有很多都是跟你學的,畢竟我也在你身邊待了不少時間,總是得跟你學一些有用的東西。」明姿畫眨動著眼睛,揚著眉說。
司絕琛面上有著暗沉之色:「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麼突然要跟我分手?」
「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只是因為我已經結婚了!我不打算背著我老公,再找其他的情人!」明姿畫毫不避諱地回答,神態冷靜從容。
「你說什麼?你結婚了?跟誰?」司絕琛俊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心口間好似被剜去了一個洞,疼得他撕心裂肺。
「怎麼你沒看美國的新聞嗎?我跟邱少澤前段時間已經結婚了,我也已經正式接手了費家的產業,我想我的人生應該邁入一個新的階段了,所以我跟你之前的關係,現在必須要有個了斷!」明姿畫目光直視著她,紅唇彎起殘酷的弧度。
司絕琛剛毅俊美的臉頰,綳了緊,嘴角劃開嘲弄的弧度:「所以你這次回國,是專程來跟我分手的?」
「除此之外,我也想在分手之前,最後助你坐穩現任司氏總裁的位置!」明姿畫柳眉一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我不需要!你應該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司絕琛咬牙切齒,內心深處的躁亂蔓延而出,又是一股驅之不散的煩悶跟不甘。
「對不起,你想要的我沒辦法給你,我幫你趕走徐浪軒,讓你重新坐穩司氏總裁之位,已經是我最後能為你做的事情了。從今以後我跟你就再無瓜葛了!」明姿畫敏銳地掃他一眼,目光犀利,表情是極為的堅決。
司絕琛的心再次很抽痛了一下,忽而不知道是該自嘲還是該譏笑什麼,視線黯淡無光。
原來,她這次幫他,不過是分手前的施捨,他竟然還錯誤地理解為,她是真心想跟他在一起。
「你能再重新考慮嗎?」他的表情變得晦暗,語氣中充滿了哀求:「算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