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拋棄司絕琛,狠甩陸擎之(高潮)
明姿畫驚訝了一下,表情複雜。
司絕琛竟然求她?
他這個人向來孤傲自負,卻肯為了她低聲下氣?只為挽留她留在他身邊?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抱歉道:「對不起,不可能!」
司絕琛的呼吸一窒,雙眼霎時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變得異常沮喪,沉默了好半天才從嘴裡擠出幾個字:「在你的心裡我算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情夫?」
他空洞的眼神讓明姿畫覺察到了自己剛才的絕情,但話既然說出了口,就等於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了。何況男女關係里分手這種事,一定要快刀斬亂麻,絕不能給對方留下任何一絲的希望。
所以明姿畫沒有給自己後悔的時間,立刻接著挑眉:「是又怎麼樣?」
「你騙人!」司絕琛氣急敗壞,焦躁地對她吼道:「如果你對我沒有一點意思的話,又怎麼會跟我……」
「跟你上床嗎?」明姿畫冷冷地打斷他,面無表情地說:「那又怎樣?你應該很清楚,我不止跟你一個男人上床吧?難道每一個跟我上過床的男人,我都要對他們有感情?何況,你自己不也跟除我以外的女人上過床,難道每一個爬上你床的女人,你都會動真情嗎?」
司絕琛沉著臉,幽暗地雙眼中泛出一絲獸類銳殺的野光,緊盯住她:「在你之前,我的確是可以做到愛跟欲分離,除你以外那些和我上床的女人,對我來說都是洩慾工具,但是遇到你之後,我被你改變了,可你還是一如既往!」
明姿畫撇了一下紅唇,絲毫不以為意:「怎麼,就准許你們男人拿女人當洩慾工具?女人就不能拿男人當洩慾工具了?我一定要因為愛,才跟你上床嗎?還是你想以身試煉,想知道我跟你上了床以後,究竟會不會愛上你?」
「在今天之前,我的確是這樣想的。」司絕琛目光毫不避諱地對上了她的眸子,心有不甘道。
明姿畫冷冷地笑開:「那你應該問一問你自己,會不會愛上之前那些被你當作洩慾工具的女人呢?」
「沒想到你根本不在乎我對你的感情,只是想要玩弄我。」司絕琛的臉色越綳越緊,眼底滿滿的都是不快跟陰鷙。
明姿畫重新掛上一張沒有表情的臉,對於他的指責絲毫不為所動:「你還不是一樣,有什麼資格來批評我的不是?那些被你當成洩慾工具的女人,反過來祈求你愛她,你會愛上她們嗎?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憑什麼要求我做到?」
司絕琛嘴角勾起莫名的弧度,深沉地視線在她身上掃了一遍:「就是因為你跟我太相像,所以我才會愛上你!也是因為你跟我太像了,所以我才會被你所傷!這或許就是老天對我以前玩弄女人的懲罰!」
明姿畫心頭一怔,沒有想到司絕琛會這麼說。
不過他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在某些方面,她跟司絕琛以前的性格跟觀念還是相似的。
他們都是不相信愛情的人,跟異性在一起純粹是為了享受性。
可是這樣的男女關係,往往很容易因為一方的改變而動搖。
到最後支離破碎,再也無法復原。
如今明姿畫已經厭倦了那樣的生活,她決定跟邱少澤重新開始。
就如同司絕琛跟費思爵想要和她安定下來一樣。
只可惜她想安定下來的男人並非他們,所以只有選擇一刀兩斷了。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太過相似的兩個人,並不適合在一起。」明姿畫深深地望著他,只能這樣子勸道。
可是沒想到司絕琛卻說,「我不在乎,也不管其他,無論你會不會愛我,還是選擇了其他男人,我都不會改變對你的心意。」
他語氣執著,神情極其認真。
明姿畫煩躁地皺眉:「你到底有沒有聽清楚我之前說的話?」
司絕琛突然上前執起她的手,放在他左胸上,然後俯下臉,目光直直地看入她的眼:「我、愛、你!」
明姿畫暗驚了一下,表面卻不動聲色地說:「成天把這幾個字眼掛在嘴邊,你不膩嗎?還是說你們男人就喜歡花言巧語?」
她清楚地感受到他心臟傳來的震蕩,也感受到他這一刻真摯的感情,但是她已經無法回應他。
她已經做出了選擇!不管之前她有多少情人,但老公就只有一個。
現在她已經嫁給了邱少澤,其他人就算再愛她,她也沒有辦法再接受了。
明姿畫的手一抽,在縮回的同時卻被司絕琛攫住,她微怔了一下,試圖抽離,可是卻被他攥的更緊了。
司絕琛將她強硬地往懷裡一帶,摟住她輕輕道:「不膩!那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他的黑眸中閃爍著微微的期待,讓明姿畫渾身上下有種說不出的奇異感覺,談不上興奮,也談不上感動,只是淡淡的,帶點凄怨地在她胸腔間遊盪著。
明姿畫沉默了良久,最終還是搖搖頭,略略扯動嘴角,嘲弄道:「你這種誘惑女人的溫柔情話,跟多少女人說過?」
「除了你,我沒有跟任何女人說過類似的話。」司絕琛眼眸灼灼,信誓旦旦地說。
明姿畫揚起了諷刺的笑,反射性地問道:「那林雪兒呢?」
「……」司絕琛再次摟緊了她,神情慌張地說:「她怎麼能跟你比?」
「怎麼不能?她不是你第一個真正用心對待過的女孩子嗎?就算你跟我辯解說,你沒有愛過她,但你至少喜歡過她吧。」明姿畫冷著臉,目光冷厲。
「我只愛你,林雪兒根本不可能成為我跟你之間的障礙。」司絕琛握緊了雙拳,毫不猶豫地說:「如果你認為她妨礙到了我們,我會想辦法讓她永遠消失在你的視線里。」
「你的無情是我最喜歡也是最討厭的!」明姿畫深深地看著他,嘆了口氣說道。
「為什麼?」司絕琛的雙眼雙眼盛滿疑惑地問。
明姿畫斜睨了他一眼,坦誠道:「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會將她捧在手心裡,百般呵護;可是當你不再愛這個人的時候,你就會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翻臉毫不留情!有一天,你會不會也這麼對我?」
「怎麼可能?我……」司絕琛急躁地想要辯解些什麼。
明姿畫卻擺擺手,不甚在意道:「你不用再說了,就算你記恨我今天拋棄了你,以後萬一你不愛我了,要報復我的話,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的,我從未沒對你抱過多大的希望。」
司絕琛兩肩垂下,緘默了下來,片刻后,他帶著試探的表情,鄭重地問道:「真的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
明姿畫微微一怔,下意識地皺起眉,在心裡咀嚼著他話中的意味,整個人陷入了飄忽的神狀。
「畫畫……你肯再給我一個機會嗎?」司絕琛像是等待不急,又再次喚了她一聲。
「不可能!」明姿畫眉頭緊鎖,想也沒想就衝口而出,「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們以後都不再有關係了。」
「你在動搖,證明你對我還是有感覺的!」司絕琛固執地逼問道:「你為什麼一定要推開我呢?」
「我才沒有!」明姿畫沉著臉,反射性地驚叫出聲:「我已經結婚了,我們以後都是不可能的,你不要再對我有任何的幻想了。」
司絕琛失望地噤聲,眼底彷彿即將湧出的情緒,卻又被他很好的掩飾住。
明姿畫鎮定住自己的情緒,覺得他們今天已經談的差不多了。
是時候該結束了!
「我要回房休息了,你自便!」說完她便站起身,準備離開。
「畫畫!」司絕琛再一次攥緊了她的手,一雙漆黑黯然的眸子,緊緊地盯住她。
「你該放手了?」明姿畫一語雙關地提醒。
司絕琛的目光落在他抓緊了她的手上,心裡難以抑制地一陣鈍痛襲來。
他久久地都不願意放手。
明姿畫看著他悲涼的眼神,一時也不忍心就這樣推開他。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相對無言……
直到門外再次傳來了門鈴聲。
明姿畫跟司絕琛皆是一怔,沒有想到這時候,竟然會有人來。
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大門。
明姿畫輕咳一聲,趁機打破屋內的僵滯氣氛:「你先放開我,我去開門。」
司絕琛目光緊緊地望著她,眼裡的受傷不舍,毫不掩飾。
明姿畫別開眼,實在無法承受他這樣的眸光直視。
過了一會兒,司絕琛似乎察覺到她異樣的情緒,終於緩緩鬆開了她。
明姿畫終於得到了解脫,毫無遲疑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心裡始終盤旋著剛才跟司絕琛對峙的負面情緒里。
明姿畫也沒顧得上看來人是誰,就直接打開了門。
「誰啊?」她的嗓音極為不耐煩,口氣惡劣。
沒有想到卻聽到一個熟悉的磁性嗓音:「心情不好?」
明姿畫當時心下一陣緊縮,難以置信地抬頭,就見陸擎之那張放大的俊臉,就呈現在自己的面前。
她驚訝地瞪大雙眼,聲音帶著不自覺地輕顫:「你怎麼會來?」
「我為什麼不能來?」陸擎之眉宇微皺,英俊剛毅的面色有著淡淡的不悅,語氣充滿了質疑,而且相當認真:「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已經多少天沒有跟我聯繫了?」
「……」明姿畫本能地一怔,當即僵在了原地。
好像他們是很久沒有聯絡了,可那又如何?
她又沒有義務一定要跟他保持聯繫。
他們又不是真的情侶,只是情人而已。
「怎麼不說話?」陸擎之眸光倏然深沉如淵,緊緊地盯著她的眸子,低冷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問道。
明姿畫定了定神,下意識地反應就是帶上門,往前走出一步:「我們出去說。」
「為什麼不能去你家裡?你就這麼不歡迎我嗎?」陸擎之倨傲頎長的身姿,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她,薄薄的唇畔抿成一條優美而好看的弧線,他深沉的眸子若有所思。
「我的家裡現在有另一個男人的存在。」明姿畫深吸一口氣,抬眼直視他,毫不避諱地說道。
「你說什麼?」陸擎之漆黑深邃的眼眸一眯,臉色頓時黑沉了下來,似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
明姿畫表情糾結,握緊了雙拳,躊躇了幾秒,終於還是開口了:「我們分手吧。」
陸擎之用力板住她的肩膀,表情立刻變得冷峻深刻不帶任何顏色,低沉著嗓音:「你再說一遍?」
「我們分手,你聽不懂嗎?我已經有了其他男人,不要你了!」明姿畫掙扎開他,故意做出無所謂的表情,狠狠地咬牙。
「他是誰?」陸擎之眉頭緊鎖,英俊立體的五官像是覆蓋上了一層濃濃的陰霾。
明姿畫淡然地聳肩:「我沒必要一定要告訴你!」
「我不同意!」陸擎之語氣十分的堅決,臉色陰陰沉沉的,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吼。
明姿畫彎起嘴角,似笑非笑,帶點殘酷地朝他說道:「由不得你不同意!你不要忘記,遊戲規則自始自終都是我訂的。」
「你想說什麼?」陸擎之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像一隻就快要發狂的野獸,模樣甚是危險。
「你既然一腳踏進這個遊戲,那麼就該遵守我的規則!」明姿畫撇了他一眼,微揚著下巴,目光冷冽:「換言之,我說結束的時候就必須結束。」
她的話剛落音,立刻就感到兩道犀利的光束射了過來,深具著讓人屈服的脅迫力。
「你是太自信還是把男人都當作傻瓜?」陸擎之刀削分明的五官,遍布著冷峻色調,步步逼近她:「把感情當作遊戲,想玩就玩,想走就走?」
「那又如何?我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你不是早就清楚的嗎?」明姿畫戲謔地看了他一眼,反倒是笑了。
「是,我就是太清楚你的個性,才會以為你不會那麼輕易在我們這些男人之間做出選擇,你向來看重自由,我幾次跟你求婚都被你拒絕了,可是沒想到你所謂的遊戲規則,只是針對我而已。」陸擎之深深地看入她的眼中,渾身上下都不自覺間都散發出一股迫人的威懾力。
「你什麼意思?」明姿畫半眯著眸子,只覺得他話裡有話。
陸擎之臉色黑沉,冷默地看著她,半晌后他轉開臉,閉上眼,有些心痛地質問道:「你說過,你不會結婚,你太懶散,太熱愛自由,只喜歡這種無拘無束,毫無負擔的情人關係,可事實是,你回了美國,就跟邱少澤結了婚!你不是不打算把一輩子都拴在一個固定的男人身上嗎?那為什麼還要嫁人?你不是跟所有男人都只是玩玩而已嗎?為什麼你唯獨對邱少澤不同?」
「……」明姿畫整個人怔住,面對陸擎之地聲聲指責,她竟然啞口無言。
是,她曾經信誓旦旦地告訴過他,她不會跟任何男人結婚。
她永遠無法讓自己像別的女人那樣盲目地嫁給一個男人,把自己的一生託付給這個男人。
這年頭,男人已經很靠不住了,幹嘛非得進那個牢籠傷心又傷身呢?
男人嘛,玩玩就可以了,何必認真呢?
她可不想在一個男人身上耗費了自己大半的青春,把自己熬成了黃臉婆。
女人為什麼不趁著自己有限的生命跟青春年華里,多多享受生活呢?
以前她的確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所以無論對司絕琛,陸擎之,還是費思爵,她都只是當他們是她的一個床伴而已。
她本來就冷情,現實又很能堅持,對男人的態度也可有可無。
她和他們之間就象是一場成人遊戲,既然是遊戲,就沒必要投入那麼多精力,點到為止是最好的!
她從不對他們寄託希望,也不要求他們一定要對她負責。
即便他們幾次向她求婚,她都拒絕了。
她一度認為,她明姿畫不是任何男人可以駕馭的,這世上沒有男人可以真正征服她。
她只需要遊走在男人之間,跟他們玩著樂此不疲的遊戲,就可以了此餘生了。
反正她這輩子也沒有多大的追求,只是想享受玩樂的過程。
人生不就是應該及時行樂嗎?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她的真正身份不僅僅只是一個破產的豪門千金那麼簡單。
她這次回美國才發現,原來她是費明德的親生女兒,費氏真正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不僅如此,林家的家業她外公以後還很有可能交到她手上。
一夜之間,明姿畫發現自己肩膀上的擔子重了很多。
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紈絝千金。
她不能遊手好閒,荒廢度日,更加不能終日沉溺在男人的懷抱里,像一隻無憂無慮的小貓一般,享受他們的庇護。
她的出身跟身份,註定了她必須要承受很多。
即便有些責任,其實她很想逃避,甚至已經逃避了這麼多年了。
可是隨著她外公年邁,費明德車禍變成了植物人,林女士又患有抑鬱症。
明姿畫知道她不可以再隨性而為。
這世上的每一個人都不可能任由自己的性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她曾經以為自己可以做到,但事實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法脫離社會,做到真正的為唯我。
有些責任,她必須要擔,有些義務,她逃避不了。
從她知道自己的身世,被林女士推上了費氏的高位之後,她就知道她以後的路已經無法選擇。
她不可避免的要面對一些很現實的東西。
隨心所欲的人生,不得不就此終結了。
明姿畫深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從嘴角擠出一句反駁的話,諷刺地笑道:「我從沒給過任何男人希望,也曾告誡過你,不要對我這樣的女人真的動情,我向來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女人,不但喜歡玩弄男人的感情,還尤其喜歡騙人!你居然傻傻的相信我之前所說的話,我為了哄你留在我身邊,繼續跟我上床,當然要那麼騙你了,只能怪你自己愚蠢至極!」
話音剛落,她不意外地看到陸擎之臉色勃然大變,渾身滿是危險的戾氣,整個人都縈繞著一股幽暗的陰霾之中。
明姿畫知道,陸擎之這個人向來倨傲自負,從小到大都是學霸,聽的都是被人誇他的話。
她估計是迄今為止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嘲笑他愚蠢的。
還是將他狠狠玩弄,又毫不留情地甩掉之後,譏諷了他的智商。
他的男性自尊肯定備受打擊!
不過為了成功的甩掉他,她不得不用這一招,否則他們以後只會繼續糾纏不清。
可是現在的她,已經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當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她的內心世界發生了變化,變得異常的淡然、冷靜,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放縱自己,繼續跟他們玩那種樂此不疲的感情遊戲。
或許是心壞掉了,或許是自暴自棄,又或許只是覺得累了,還或許是有些責任加重了,壓力變大了。
她現在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心情跟精力,再繼續為了這幾個男人而煩惱,到了這個時候,她已經無暇顧及其他,只想好好收拾自己的情緒,快些從這一堆由她自己親自製造出的麻煩中掙脫出去。
所以她更不能放鬆警惕,太過於心軟和溫情,只會拖累自己罷了。
陸擎之的俊臉變得從未有過的黑沉,漆黑狹長的眸,不加修飾地盯在她身上,壓倒性的氣息,叫人難以喘息。
他危險地朝她逼近,倏地壓住了她,以狂風暴雨之勢強吻住了她。
「唔——」明姿畫使勁地掙扎,想擺脫他炙熱的唇。
可是陸擎之居然沒有像以前那樣遵從她的意願,而是繼續霸道的強吻,用他熱燙的唇吻著她的眼,鼻,唇。
明姿畫所有的反抗都無濟於事,最後只能仍由他吻著自己。
她緊緊地握拳,厭惡這種一言不合,就被男人強迫的感覺。
「唔,不要……」見陸擎之突然摟起了她的纖腰,邁步將她抱走,明姿畫大驚失色,連忙呼喊。
可是陸擎之根本不理會她,他沉著臉,稜角分明的五官,沒有一絲情愫。
徑直抱著她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