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很是可憐
姬鳶清微斂著眼,盯著周展便道:「大殿下如此這般,若在此出了事,不知道公主殿下可會生氣?」
周展半眯著眸子,狠狠的掐住她的脖頸。
「你是故意要在我跟前提她?」
她不答話,只抿緊唇,半晌后,便抬起眸子盯著周展:「殿下是聰明人,應當知曉……」
「不,我可不願做聰明人,我要什麼,那便必須得到,比如現在,我要你!」周展直接將她的衣裳盡數扯落,舔著唇角道:「不知這晉王府中的人吃起來是何滋味,既然你不願承認是晉王的人,那……」
「我可就不客氣了!」
姬鳶清抬起腿往上一頂,旋身滾落在地,絲蘿忙走過來將她給扶起,拿過旁邊的衣裳給她穿上,將她護在身後,嬌嗔:「殿下想玩遊戲,奴家陪你便是,何必嚇到妹妹?」
「滾。」
周展直接推開絲蘿。將姬鳶清扯過,揚起手又是一巴掌落了下去,這次姬鳶清直接被打的倒在地上,迎面而來便是那茶杯碰在頭上。
血似模糊了眼。
「砰」
突地,門被人從外推開,姬鳶清只圍到一股熟悉的紅梅幽香,那身影站在跟前,臉上的表情似不曾變過。
「大殿下,孤贈你美人可不是給你這般糟蹋的,你這般可是讓孤好生難為。」
南玉珩話音剛落,周展便笑著接過話頭。
「晉王殿下這是何意,這美人已是你給我的禮物,那此刻便是我的東西,我如何做怕是誰也管不了的,還是說,晉王殿下後悔將這美人贈給我,現在想要收回?」
南玉珩嘴角勾了勾,,盯著周展,眸底盡顯冷淡:「若是孤說是,大殿下當如何?」
「……」周展愣住,盯著南玉珩看了好幾眼,這才反應過來,這人分明就是來打臉的:「晉王殿下這般言而無信,若是讓眾人知曉,可是會受天下人恥笑。」
南玉珩抬了抬眼,半晌便道:「你覺得孤會在意名聲?」
周展咬牙,臉皮擰成一團。
「晉王殿下當真是好氣魄!」
這般做,可是在表明和他為敵,這女子是何人,能讓南玉珩做到這般,周展半眯著眸子含著深切的打量,若是有些事情是他不能知曉的,那真當好好查探一番。
「……」南玉珩只是深深的看了眼周展,便躬身將姬鳶清從地上抱入懷中,他本可以不撕破臉,但見周展對她這般,心總是有些不舒坦。
躺入他懷中,姬鳶清半眯起眸子。
「殿下為何要來救奴。」
南玉珩抿了抿薄唇,垂下眸盯著她,就當她以為他會說些什麼,他卻緊抿著嘴角,一字不吭,將她放入馬車上,他也躬身坐在旁邊,眼眸閉起。
「殿下這般和北周大殿下相處,怕是明日他定會去朝堂和陛下說。」
「你在關心孤?」
南玉珩睜眼,視線直接落在她身上。那眸子不動聲色間似流轉別樣意味。
「是,奴在關心殿下。」
「呵。」南玉珩卻是不信,冷笑兩聲,伸出手指碰了碰她額角上的傷痕,聞著那股子淡淡的血腥味,他道:「你可別忘了,你這般被他欺辱可全都是孤造成的,你不怪孤?」
「奴不怪,殿下最後還是來救奴了不是么?」
南玉珩抽回手,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孤只是想,你和大殿下比起來,還是你比較重要。畢竟還有玉髓的存在。」
原是為了玉髓。
姬鳶清掩下浮動的心,嘴角掛著盈盈笑意:「幸好奴還有利用價值。」
稍微看了她兩眼,南玉珩便道:「只不過孤不知曉,你竟會讓三殿下替你找青樓女子,只不過你不知大殿下對美人向來仔細,那雙手一摸便知身下之人是不是假的。」
嗓音透露著嘲諷,姬鳶清聽清楚了,她在嘴角邊輾轉片刻,才收回思緒:「奴比起殿下定是顯得愚蠢。」
這次南玉珩不再接話,只是閉上眼。
「左邊第二欄抽屜。」
她不明白意思,只好照做,打開抽屜后便見到藥膏等物,她伸出手拿過,給自己額角上藥。
半晌后,馬車停下。
重新到了晉王府中,她回到醉蘭軒,還未將椅子坐熱,抱琴就走了過來:「姑娘,你可還好?」
「尚好。」
話音剛落,抱琴便又問道:「那姑娘可要沐浴?」
「嗯。」
抱琴轉身去吩咐,姬鳶清沐浴過後,坐在椅子上對著銅鏡看了兩眼,那傷口不深,應當不會留下疤痕才是,只不過臉上的手指印不曾消退,甚是扎眼。
這般模樣,南玉珩可是一路看過來的。
如今想來,他對她從未打過臉。
摔杯子亦只是打她的腿,她伸出手摸了摸額角,低聲發笑:「姬鳶清啊,你可真是下賤。」
「姑娘為何這般說自己?」
百里青突地提著藥箱站在她跟前,眸光勾著,嘴角似笑非笑。
「神醫也喜聽牆角?」
「這可不算牆角,我站在那兒多時,姑娘一直未曾發現過我罷了。」百里青將藥箱擱在桌上,伸出手搭住她的手腕:「姑娘還未回答我,為何那般說自己?」
姬鳶清別開眼,落在他的手指上,低聲道:「神醫的手指倒是極美的。」
修長、乾淨,帶著溫度。
姬鳶清話音剛落,不由抬起眼:「不過神醫利用這雙手診聽人心,是不是不大好?」
百里青微微愣住,給自己手指換了個姿勢。
「如今,是看病。」
「極好。」
在西涼時,她便聽過百里青的名聲,一雙手能醫死人活白骨,還可利用那不斷變化的手勢探聽人心。
「姑娘身子並無大礙,好生休息便可。」百里青將藥箱收好。「殿下還真是擔心的有點過了,竟讓我這神醫給你診脈。」
「殿下讓你來的?」
「是。」百里青希望她能繼續問下去,卻不料到她突地沉默,再抬眸時,已沒了方才的情緒:「多謝神醫,還望神醫替我謝過殿下,另外還請神醫告知殿下,我定會好好護著我的價值。」
百里青眼神倏地暗了暗,點頭:「姑娘的話,我定會帶到。」
姬鳶清點了下腦袋,未曾吭聲。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提著藥箱走出門外:「姑娘若是覺得住在這府中無聊。便可過來找我解悶。」
「多謝神醫。」
他居然也住在府中,她怎不知曉,神醫不是一直隱居在西涼某座山么,為何會和南玉珩認識結交。
……
暖玉閣。
「話我可帶到了,病我也看了,不知我現在可否去歇息?」
百里青將那話交代完,便攤牌想走人,而南玉珩勾了勾唇,只讓百里青覺得詭異萬分,盯著他那抹笑:「阿肅,你這般笑,倒是我頭次見。」
「孤笑了?」
「是。」
「孤未笑。」南玉珩冷了臉色。轉身道:「你為何會讓她去找你,你向來喜靜。」
「我只是覺得,她很有趣,阿肅,而且我更想將她病給治好,不然你……」話音還未落盡,百里青自覺失言,盯著他道:「這些話你便當我未說過,天色已晚,你早些歇息。」
「嗯。」
南玉珩並未追究他的過錯,轉身回了屋中,站在桌前提著筆不知寫了什麼。片刻他招來一隻黑鷹,將那紙團掛在他爪子上。
他抬起眼,盯著窗外的夜色。
手指卻緊捏著。
百里青問他何不問問自己的心如何想的。
他不知曉答案,卻是去將她帶了回來,百里青說她身上有病,卻查不出是什麼病……
究竟是為何?
她這般的人,為何會生病。
回過神時,南玉珩已至醉蘭軒,站在院子外,卻聽到她的嗓音響起:「可是殿下?」
「是孤。」
「奴見過殿下。」姬鳶清走出來,在他跟前行禮,眉眼彎彎,似凝著霧氣,他抬起手碰了碰她的眉眼間,問:「你為何要殺……你當知曉本分,好好想想玉髓擱在哪。」
「奴遵命。」
姬鳶清低下身,不去問他未說完她的話是何意,只是將眸子移開,落在旁處,半晌后便又道:「殿下不休息?」
「孤睡不著。」
這樣的夜色,當真是極美的。
「今夜是月圓之夜。」姬鳶清也看了看,卻並未見到月亮,雲層眾多,當真是見不到的。
南玉珩卻突地眯起了眼。
「現在是何時?」
「亥……」
「噗」
突地,南玉珩卻朝地上吐出口鮮血來,臉色「唰」的慘白,站在旁邊的姬鳶清又是一愣,片刻便驚呼出聲,伸出手攬住南玉珩要倒下的身子。
「殿下,你怎麼了?」
她可什麼都未曾做過,這人怎麼就好端端的倒下了。
方才還問著時間。
南玉珩拂開她的手腕,眸子閃過一抹血腥的赤紅,盯著她的臉,表情徒然有些猙獰:「你為何這般對孤?」
「殿下,不是奴做的!」
姬鳶清可真是不明白,連忙搖頭,夏侯珏讓她找機會下毒,她機會可都未曾等到,怎麼回事,難不成是有人下手了。
南玉珩伸出手,掐住她的脖頸。
低著頭咬牙切齒:「你真狠心。」
狠心?
最狠心的莫過於他才是!
姬鳶清回過神,想要掙扎開來,南玉珩卻像是發了魔,紅著眼,突地,他又朝地上吐出一口鮮血,這次整個人都有些虛軟,要靠著她才能站起身。
「殿下!」
他叫了句,南玉珩卻不回答,整個人全身開始發冷。
「該死!」百里青低咒一聲,快步趕來,直接接過南玉珩的身子,低聲道:「還請姑娘那狐裘過來給殿下包住身子,另外還請姑娘和我一起去我的院子。」
姬鳶清沒問什麼,直接照做。
到了丹青居,百里青直接將南玉珩放入一個大木桶內,在裡面倒入熱水以及藥材,換了好幾次,南玉珩卻突地睜眼,滿目赤紅。
百里青直接道:「還請姑娘在門口候著!」
姬鳶清還是頭次見南玉珩這般癲狂的模樣。心中極為好奇,卻耐不住那雙眸子,快速出了屋門。
屋內,傳出幾聲響聲便再也聽不見任何動靜。
百里青將南玉珩推入密室,直接用鎖鏈鎖住他的手腳,嘀咕一聲:「殿下,多有得罪,還請勿怪!」
這般的南玉珩,也只有這般做才能抑制住。
南玉珩眼眸赤紅,發不出聲音,只是悶哼著,手指緊捏成拳,看的百里青覺得心驚,每次犯病,都是這麼觸目心驚,今日事多,他竟然是忘了月圓之夜。
百里青繼續盯著南玉珩,發現那雙紅色的眸子愈發的濃,低頭將石門闔上,直接去了屋外。
不論如何,都要南玉珩自己挨住才行。
「姑娘,今夜所見之事,還請勿要和別人提起。」
百里青見她不答話,知曉她在考慮。甚至覺得他可笑,畢竟方才那模樣的人可是她的滅國讎人。
「姑娘莫要在心中恥笑在下。」百里青走上前,「姑娘可想知曉,殿下為何會這般?」
她略眯起眼,不知該如何回答這話。
「這毒,只是一個故人賜給殿下的。」百里青蹲下身子,抬起手煎藥,「殿下當時信極了那位故人,可那故人不僅想要了殿下的命,還將殿下下了蠱毒。」
姬鳶清不知為何,手指竟緊緊緊握。
「姑娘若是感興趣,便靜靜聽在下說完。」百里青看了她幾眼。發現姬鳶清在出神,便又道:「殿下從前不是這般模樣,應當是一個極溫暖的人,可那故人卻將殿下害成這般模樣。」
「那故人是女子還是男子?」
姬鳶清突地發問,引得百里青視線又落在她身上。
百里青抿了抿唇:「女子。」
是女子。
「殿下喜歡那女子?」
「歡喜至極。」
「神醫和我說這般多,不怕我說出去?」姬鳶清詫異,擰緊眉角便問,「你不怕殿下怪罪?」
「姑娘若是想和別人說,那便去說。」百里青答了句,扇子輕微的搖著,葯香四溢,「至於殿下會不會怪罪,那便是在下的事。」
「那故人去了哪?」
「不知。」百里青突地輕笑:「興許是如殿下病了也說不定。」
姬鳶清有些愣,呆愣片刻。
「殿下一人在屋中,無事?」
「有事,姑娘待會便和在下一起去看看殿下如何?」
「好。」
葯煎好了,百里青將葯汁倒進碗里,站起身看她:「姑娘,走吧。」
剛進屋中。
姬鳶清卻未發現人影,百里青走到桌前,按了機關,石門緩緩打開。
那裡面的人。
頭髮凌亂,手腳被鎖鏈鎖住好不狼狽,眸子赤紅一片,隱隱預約發出困獸般的悶哼,看到兩人進來,他迅速望過來,盯上姬鳶清的那瞬,狂躁異常。
鎖鏈被他拽的響動,就連百里青也擰了擰眉。
點了身上幾處大穴,卻根本找不準位置。
百里青突地衝過去,將人給緊緊扣住,盯著姬鳶清便道:「將葯給他灌下去!」
姬鳶清沒有動作,只是問:「若是他不喝葯,可是會死?」
「會。」
「砰」
她端起葯碗,竟是直接弄碎了,百里青突地瞪大眼,不可置信她會這般狠。
「為何?」
「他是我的仇人,為何要他活著?」姬鳶清只問了一遍,百里青沉默萬分,心中涌動著複雜至極情緒,抬眸看向姬鳶清,「你可知,這般做他真會死?」
「知曉,神醫方才說過。」
姬鳶清回答:「若是他死了,我便同他一起死。」
「如此,他應當不滿意。」
百里青回了句,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你該後悔。」
「……」姬鳶清不明白,她盯著腳下的葯碗,碎片碎裂,眼前的仇人要死了,她的心臟卻是猛的緊縮,窒息般的感覺傳遍全身,「神醫,你說我病了,你可知我得的是何病?」
「不知,在下只知曉你太過心狠。」
百里青突地掏出匕首,拋給她:「若是想殺了殿下,那便此時動手,否則你便再無機會!」
他轉身,出了密室,將石門關上。
葯,幸好還有一碗。
留著一手,以防萬一。
姬鳶清有些發證,盯著眼前的南玉珩,他臉色慘白,嘴唇卻是殷紅如血,那眸子更是紅的詭異,血絲遍布,手指甲開始發黑,這般,當真是快死的模樣。
她抽出匕首,走過去將其湊上他的脖頸。
南玉珩卻在這時不動了,伸出手快速將她扣住,擱在懷中:「這般久,你究竟去哪了,你還要不要我?」
姬鳶清懵了。
有些發證,正準備掙扎幾下,他又赤紅著眼:「你告訴我,是我哪裡做的不好,你才會想殺了我,我改好不好,求你別消失不見了。」
南玉珩說的話,姬鳶清聽不明白,但卻知曉這不是對她說的,而是那位故人……
這故人的能耐真是大。
將他害成這般,竟還會讓南玉珩如此心心念念,甚至委曲求全,這般男子,喜歡的女子當是如何風華絕代。
「你啊,終究是我的,一輩子也別想拋下我……」
他頓了頓,將腦袋隔在她肩膀上。
手指卻開始用力。
「即便你死了,亦只能是我的!」
姬鳶清喘氣不過,差點硬生生的憋死,也在這時。百里青從外走進,直接將姬鳶清扯開,把葯灌了進去。
「這麼長時間,在下還以為姑娘已經得手了,為何不殺了殿下,是心軟了不成?」
姬鳶清眼神眯著。
「殿下只是將我當成故人。」
百里青手上動作微頓:「是么?」
「嗯。」
南玉珩吃了葯,倒是變得安靜,她站在旁邊,看了會變走出去:「殿下每個月都會這般?」
「是。」
「每個月都會這般度過?」
「是。」
只要姬鳶清問,百里青就答,配合的極好,姬鳶清突地又道:「神醫。你告訴我這些,真的不怕我說出去?」
「怕。」一個字,直接讓姬鳶清住嘴。
百里青原來是怕的,但還是同她說了,為何?
「……」姬鳶清不言不語,走出院子:「這裡應當不要我在此候著,我先回屋了。」
「姑娘慢走。」百里青盯著她的背影看了會,喃喃道:「心軟心硬亦只不過是一瞬的事。」
片刻,只聽他嘆息一聲,看了看屋中。
……
翌日,南玉珩睜開眼,便聽百里青問:「醒了,可覺得哪兒不舒服?」
「她看見了?」
不答反問,南玉珩也不管自己滿身的凌亂,直接盯著百里青:「你和她可是說了一些話?」
「阿肅,這是我的事,你要這般管么?」百里青站起身,眼神儘是冷的,「勿要說這些,你這次發病比以往都要嚴重,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可是未曾按時吃藥?」
「……」南玉珩低下眼,「未曾。」
「那好,我們扯平。你別過問我的事,我也不追究這件事,即日起,你得時時刻刻吃藥,否則就算是冒著以下犯上的危險我也要將這葯給你灌下去!」
「嗯。」
南玉珩手指掐了掐手心,看了看銅鏡的人:「當真是狼狽。」
「那姑娘昨晚見了你的模樣倒是不怕,我說你不喝葯便會死,她將葯碗給砸了。」百里青話落,卻發覺南玉珩眼神倏冷,接著道:「只不過我將匕首給她,她卻不曾殺了你,這心究竟是狠的還是善的。我倒是有些看不懂了。」
「百里,勿要再插手此事。」
「呵……」
……
南玉珩換了一身衣裳,沐浴過後,除了那臉色有些慘白,卻不見其他神色。
根本看不出昨晚的跡象。
姬鳶清再見他適,已是幾日後。
她行禮過後,便問:「殿下身子可安好?」
「嗯。」
到了醉蘭軒,他卻一反常態,直接坐在椅子上,手指扣在桌面,抱琴見狀,直接轉身去泡茶。
「為何不殺了孤?」
「奴聽不懂殿下說的是何意。」
「孤的意思很明白,那晚你為何不動手殺了孤,你當知曉,孤可是你的仇人。」南玉珩眯起眼,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你更該知曉,摔了葯碗,就等同於想殺孤無疑!」
她沉默良久,嘴角扯了扯。
半晌后,便又聽南玉珩道:「你能殺孤的機會可不多,你當好好珍惜。」
「殿下真想知曉奴為何不曾動手?」
南玉珩不言,只是盯著她的眸子。
姬鳶清直視他,動著薄唇:「當時殿下將奴當成了故人,說了些煽情至極的話,奴當時覺得,那般模樣的殿下,竟對故人如此心心念念,當真是極為歡喜那位故人,之後,奴便覺得殿下」
「很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