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捨命相護
周黎嘴角輕微抿了抿,湊過身,眸子魅惑的勾起:「殿下當真這般說不通不成?」
「孤要先看到地圖,否則如何相信公主?」
周黎眉眼一下子擰了擰,這地圖可不是一般人能看的,就算是她最得寵,那亦要是下一任北周帝王才行,可這帝王……尚未決定,這是的好好想想了。
「好,周黎這便答應了七殿下。」
南玉珩站起身:「既如此,那孤便回了。」
「殿下不坐坐?」
「公主怕是沒這般多的時間與孤浪費。」南玉珩話音剛落,嘴角緊抿,抬起腳步便走出了畫舫,而坐在椅子上的周黎,伸出手將那盞茶接過,在手心中看了眼。
微搖頭:「他竟只是喝了一口,這茶,當真是不好喝么?」
「公主說笑,這茶可是北周極品,怕是這七殿下的口味與眾不同,聽打探消息的人說過,這七殿下喜苦茶。」不知何時。從外面走進一人,站在周黎跟前。
周黎眯了眯眼,盯著那人,臉色卻突地沉了:「既如此,為何不早說,如此待客不周,豈是我能做出來的?」
「還請公主恕罪!」
那人猛地低下身,周黎輕嘆一聲,晃了晃手,將那男子勾過來:「罷了,我還不知道你?」
男子臉色泛著股子清冷意味,只有盯著周黎時神色有些變化。
「還請殿下勿要開此等玩笑。」
周黎笑了笑,站起身拍著他的肩膀,語氣曖昧至極:「你跟著我這般久了,應當知曉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難不成不想當我的榻上之賓?長安,你這等模樣,肯守在我身邊這般久,應當也是為了這樣才是。」
「還請公主自重!」
長安猛地低下頭,臉色冷硬,倒是讓周黎看了好生髮笑:「長安啊,你如此,是要作何?別忘了你是我的貼身侍衛,何為貼身你當知曉才是,不離不棄、我去哪你便要跟著去哪,即便是死,你也得陪著。」
「屬下定當遵守!」
周黎眯起眼輕笑,重新戴上面紗,嘴角湊到他的耳邊,挑逗萬分:「長安,你這般模樣,倒是讓我好生歡喜。」
他陪在她身邊,不知為了何事。
或許同其他男子無異,只不過看中了她的權勢和美貌,但那又如何,做不過是個侍衛罷了。
長安啊。
周黎伸出的手,停在空中,似乎碰在他的眉眼上,細細的描繪:「你長得真是好看,為何我現在才發覺?」
「……」
「呵,只不過同我比還是差了點。」
「屬下不敢與公主相比較!」長安躬身,身子清雋至極。
「是,你是不敢,我是主你是仆。你敢的話,那倒是奇了。」周黎的手指碰在他的唇間,長安身子猛地僵住,眸光落在周黎的身上,待看見她略含深意的眸子時,猛地低下腦袋。
「嘖……」
周黎猛地貼了上去,隔著面紗吻住他的唇,輕淺至極,只不過眸子內不曾有情慾之色。
「砰」
長安猛地後退一步,躬身行禮:「還請公主莫要污了自己!」
周黎輕笑出聲,面紗之後的臉色瞧不清楚。
「長安。你難道不喜歡我?」
「公主!」長安直接躬身:「屬下命賤,還請公主莫要折辱自己,屬下去外邊等公主!」
他轉身,不顧周黎叫他,直接出了畫舫。
心,跳動著,不斷的加速。
他靠在樹上,手指碰在唇間,不知在想著什麼,有什麼東西,似乎開始亂了。
周黎出來時,早已恢復之前的模樣。
本不過就是一場戲罷了,她根本不曾在意。
可長安一直低著頭,她不由得轉身,眨了眨眼問:「你莫不是還在想著方才那事吧?」
「屬下不敢!」
「呵,倒是不敢,可心中還在想。」周黎眸子倏地發冷:「你只不過是個侍衛罷了,我做了何事,那是我的事,你若還要再想,那便離開。」
「屬下不會再想。」
她可是公主,一個侍衛如何能高攀的起?
長安眸底涌動著情緒不明的神色,跟在周黎身後回了客棧。
「這是去了哪啊,公主殿下。」
「兄長又是去了哪裡,這般春風得意。」
「你管我?」
「做妹妹的哪敢管著兄長,只不過父皇在信中多有提到,讓兄長少去那些花街柳巷,若是染了奇怪的病,會讓皇室蒙羞。」
「周黎!」
「在,兄長有何指教?」
「你咒我?」周展臉色陰沉,盯著周黎便道:「別以為父皇寵著你,你便能無法無天,你終歸是個女子,那個位置會不會落到你頭上還說不定!」
「這是父皇的事情,周黎可不敢隨意揣測,倒是兄長你,說這些,可是對那個位置有……」
周展驀地眯起眼,他察覺,自己似乎鑽進周黎下的套內。
「兄長還是快些去休息,做妹妹的便不打擾兄長了。」周黎抬了抬脖頸,同長安走進,可長安卻在這時被周展拉住。
「你這侍衛長得這般好看,不如送給兄長?」
眾所皆知。周展男女通吃,這送了的話,長安會是什麼下場,可想而知。
周黎轉身,掃了眼長安一眼,便又看向周展:「兄長動這點心思都動到我頭上來了?」
「呵。」
「兄長還是收收心。」
周黎不再看人一眼,走進屋子,周展卻是冷沉眼,盯著她的背影狠狠的瞪了幾下,被一個女人壓在頭上的滋味,當真是不好受。更何況那女人還是自己的妹妹。
而且,因為這個妹妹,母妃在宮中的日子也不好過,和她母妃斗的你死我活,可因為有周黎存在,總歸是她母妃佔上風。
到那時,母妃又會在他耳邊念叨自己如何不爭氣。
周展低下頭,手指緊緊掐著。
「可害怕我方才答應了兄長的要求?」
「害怕。」
「呵。」周黎冷笑一聲:「我還以為你沒有害怕的事情,那剛才我還真是該答應的。」
「屬下是怕若自己髒了,便不能再陪著公主了。」
周黎眸光猛地沉了沉,盯著周展:「髒了?」
「是。」
「那我可早就髒了。看來是不能站在你跟前污了你的眼。」
公主在北周的面首,光是陛下就賜了不少。
長安心中最是清楚這點。
「公主同屬下不一樣。」
「有何不一樣?」
「公主是公主,屬下是屬下,自是不一樣。」長安說了句,又頓住,躬身道:「公主先休息,屬下去外邊守著。」
「……」
周黎看著長安的身影,不知為何,額角的太陽穴竟突突直跳。
長安走出屋中,躍上一棵樹時,手指碰著嘴角。竟微微上揚。
可亦只不過是一瞬,他便收回手,眸子恢復冷淡之意。
「長安,你剛才可是笑了?」
樹底下,站著黑衣男子,眸光驚奇的盯著他。
「你今日跟著公主去做了何事,竟讓你如此開心?」
「我不曾笑。」
「可是我方才都看見了,你那模樣,倒是像在思春般,可是出去一趟有了自己喜歡的姑娘?」黑衣男子抓住話題不放,眸光直勾勾的盯著長安:「若我說的不錯,你當和公主說上一聲才是,這樣,公主便能給你賜婚。」
「不勞你費心。」
黑衣案子乾笑一聲:「你這般,倒是還和原先一樣無情。」
長安閉上眼,不再看他。
時間眨眼便至了三殿下與東陵九公主夏侯琦大婚之日。
北周也在這段時間同南蜀簽了盟約,三年之內,不再生戰事。
聽聞還是因周黎出面,同七殿下說的。
天下人,不由又對著周黎高看了幾眼。
姬鳶清坐在椅子上,聽著外面的嗩吶音調,微眯著眼:「公主與殿下大婚,果真不是百姓可以比的。」
「姑娘好還真是愛說笑,這平民百姓,哪裡比得上皇家?」
姬鳶清勾起眼,偏頭盯著抱琴:「這般說,抱琴可是想當皇家之人?」
「奴婢不曾想過,皇家有皇家的煩惱。」
抱琴搖頭,這姑娘語出驚人,她已經習慣,不再如前些日子那般驚訝。
「是啊,皇家有皇家的煩惱,抱琴你還真看的通透。」姬鳶清話落,便垂了垂眼,站起身:「殿下可是吩咐過戌時要過去赴宴?」
「是。」
「那便開始準備吧。」
姬鳶清換了一身衣裳,再出來時,南玉珩便站在那,眸子微動。
「百里說,你這些日子和他學了醫理?」
「是。」
「學了這些,可是要殺了孤?」
「奴不曾想過。」姬鳶清心中一緊,她學那些只不過是為了打發時間,日後若是從這裡離開,還有保命的本事,「奴只不過是和神醫比較投緣,是以才會和神醫多呆了會。」
「是么?」
「是。」
南玉珩不再吭聲,倒是盯著姬鳶清多看了幾眼,片刻后,上了馬車,坐在旁邊默不作聲。
「殿下。」她輕喚了一聲,知曉他聽的見,不由得又道:「神醫說過,殿下的那位故人是西涼人,你難不成便是因為那故人傷了你,就動了滅西涼的心思……」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南玉珩突地睜開了眼。將她按按住,低聲道:「你要記住,在孤面前,不是什麼話都能問的,你當要清楚本分才是!」
「奴遵命。」她低下眼:「奴只不過是好奇罷了。」
好奇罷了。
南玉珩勾起了眼,眸底卻是冰冷至極:「百里還對你說了何事?」
「殿下放心,神醫不該說的,應當是不曾告訴奴。」
「呵。」南玉珩收閉上眼,重新靠在榻上,「百里那人,孤自是比你清楚。」
……
下了馬車,人已經到了人流絡繹不絕的三殿下府中,聽抱琴說過,為了表達對東陵公主的重視,陛下皇后都過來主持大婚,算是給了東陵十足的面子。
姬鳶清戴著面紗,只在女眷中呆了一會,只覺空氣沉悶至極,轉身就同抱琴離開。
待在宴會之中看到一個人影,便站起身朝那人走去。
而抱琴只跟在身後。
「姑娘,可是要同燕世子說話?」
「是。」
「那姑娘便在這裡站著,奴婢去將燕世子叫過來。」
姬鳶清點了頭。一人走去假山處,燕景過來時,便看見她一人披著月色,妙不可言。
「姑娘。」
「燕世子,我讓你做的事可是做了?」
「在下自是做了,相信大燕很快便會有回答。」燕景靠在假山上,倒是未曾隱瞞,「不知姑娘可還有事吩咐在下去做?」
「燕世子在大燕回信之後,要透漏出此消息是我給出的,另外,你當是聰明人。該如何做你應當知曉。」姬鳶清伸出手,似是在碰著月色,「回燕國,燕世子應當快了。」
「姑娘。」燕景突地叫了聲:「不知燕景可否喚姑娘名字?」
「燕世子若是喜歡,那便喚吧。」
「鳶清。」
「是。」
「倒是個極好的名字。」燕景說了句,姬鳶清眸子卻是一縮,這句話,倒是有幾分耳熟,似是在誰的嘴裡聽過,是誰?
南玉珩。
「嗯輕點!」
突地,假山後,傳來一聲嬌嗔,又有一男子快速訓斥:「輕點,你想讓人發現不成?」
姬鳶清和燕景的眸子閃過尷尬之色。
不用想,便知曉那假山之中的人,應當一對野鴛鴦。
聲音還在此起彼伏,可兩人卻不能走動,那聲音聽在耳中。當真是有幾分曖昧。
「竟然是他?」
燕景眸子微動,姬鳶清認不出那人是誰,便問:「誰?」
「大殿下,那女子是三殿下府中的一名美人。」
「……」
姬鳶清垂了眼,果然,皇家之中的人,都比較污穢。
人與人之間,定會安插不少內線。
待那兩人做完那檔子事情,又說了會話:「我讓你守著三殿下,可看清什麼?」
「三殿下這些日子並無動作,只是再籌備著和東陵九公主大婚的事,忙的不可開交。」
「就這樣?」
大殿下似乎不怎麼滿意,片刻后,只聽那女子嬌嗔一句:「是啊,不然殿下還想如何,畢竟這三殿下可是要大婚的人,怎麼會做出其他出格的事情,若是被人抓了把柄,那還得了?」
「呵,你說的倒是真的。」
兩人穿好衣服,叢假山離開,自始至終沒有發現姬鳶清和燕景。
走出時,姬鳶清腳有些發麻,扶著假山不動。
燕景伸出手:「我扶著你。」
「多謝燕世子。」
還未曾走幾步,不遠之處出現一道人影,燕景眸子微眯,快速將姬鳶清推進假山內:「找個機會便出去。」
「嗯。」
那人快速靠近,待看見燕景時,便冷沉音調道:「原來你是在這。」
「三殿下找燕景何事?」
「何事?」南寧簡眸子倏冷,「我大婚,卻不見你人影,你問我何事?」
「燕景只不過是覺得裡面悶得慌,出來走走罷了。」燕景盯著南寧簡,又道:「只不過三殿下今日大婚,若是離了宴席怕是不好。」
「我今日大婚,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
「燕景祝賀三殿下喜結連理。」
「你!」
南寧簡眯了眯眼,伸出手道:「好,好得很,燕景,你當真是心冷!」
「三殿下還是快些回去。」燕景躬身,南寧簡悶聲發笑,伸出手揪起燕景的衣衫:「這些年來,我不曾碰過任何女子,你當真不明白我的心思不成?」
「三殿下說的何事,燕景自是不明白。」
「不明白?」南寧簡鬆開他的衣衫,苦笑兩聲。
「三殿下如今已經娶了九公主,還是別再惦記著不能惦記的事。」燕景話音剛落,轉身便走:「燕景本不該來,此刻想必也似該走了,就不打擾三殿下的良辰美景。」
「……」
南寧簡終歸是不再出聲,燕景說的對,他如今大婚,不該惦記的東西不能惦記。
而姬鳶清從假山走出,心中自是說不出的滋味。
燕景淡淡開口:「可是都聽見了?」
「燕世子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自是真話。」
「聽見了。」
「燕景的這張臉,倒是替自己惹了不少禍事。」燕景抬起眸子看她,又道:「鳶清,你還是早些回去,莫要讓七殿下擔心。」
「燕世子也早些回去。」
兩人自此分開,各自懷揣著心事。
剛進馬車,姬鳶清便聞到一股子酒氣,她看了看那人,南玉珩此刻眯著眼,靠在榻上,全身未曾動過半分。
倒是姬鳶清有些愣住。
「殿下這是喝了多少?」
「殿下喝了不少。」有侍衛在外面回了句,半晌后又道:「似是有些醉了,還請姑娘給殿下披一件狐裘,莫要讓他受寒。」
姬鳶清照做,將狐裘給披上。
「哐」
突地,馬車的輪子似乎碾到了一塊大石,踉蹌一聲,南玉珩整個人朝她倒了過來。撞在她的身子上,生疼生疼。
他還是不曾睜開眼。
「殿下?」
沒有人回答,姬鳶清伸出手想將人給推開,外邊又傳出刀劍聲響,她猛地怔愣,掀開車簾朝外面一看,竟然有箭直接朝這邊射出。
她後背驚出一身冷汗,南玉珩卻在此刻伸出手,將她往後邊一扯。
那支箭,幾乎擦肩而過。
南玉珩酒意消退,直接盯著外邊刺客。黑巾蒙面,倒是有幾分滲人,侍衛已經纏鬥在一起。
敵眾我寡。
侍衛根本不夠用,這刺客的身後之人,當真是下了死命令才是。
南玉珩伸出手:「手給孤。」
他拽住她的手指,直接跳下馬車,而那些人,看到他出來,更加瘋狂,刀刀致命,南玉珩武功自是不弱,抽出劍直接要了周圍幾個刺客的命。
弓箭手似乎看出他護著姬鳶清,直接將換了對象攻擊。
姬鳶清只覺下一瞬便要被射中。
南玉珩眉眼微沉:「跟著孤。」
「殿下這般,倒是讓奴心生擔憂。」
「……」
「殿下看不出來,奴這是被殿下連累的。」
「你大可放心,孤不會讓你受傷。」
南玉珩直接摟過她的腰身,在原地旋轉一圈,緊接著,閃進巷子內。
弓箭手卻直接瞄準,對準姬鳶清就是一箭。
南玉珩反手一拽,那弓箭竟是擦過他的肩膀。
姬鳶清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他為何會為她擋箭?
上次是,這次亦是。
只不過這次更是兇險。
自己竟是傷了。
南玉珩斬斷箭頭。背插著箭頭,冷聲道:「走快點!」
「……」
姬鳶清自是知曉此時兇險,是在逃命,腳步亦是快了幾分,南玉珩卻在此時,吐出一口血來,那血的顏色竟然開始發黑。
「有毒!」
「……」南玉珩微閉了閉眼:「孤早就知曉有毒。」
要殺他,絕不可能不塗上毒。
「那殿下還要替奴擋著。」
「……」
南玉珩靠在她肩上,整個人似是抽幹了氣力:「因為孤,不想看見你受傷啊……」
他貼在她耳邊說了聲。
腳步又快了幾分。
姬鳶清心中微愣,王府的大門卻是近了。總管已經在門口等著,看到這模樣,都是一愣:「姑娘,殿下這是怎麼了?」
「刺客,殿下中毒了,快扶殿下去丹青居。」
「是!」
總管直接應聲,想將南玉珩接過,卻沒想到他緊緊拉住姬鳶清的手指,姬鳶清幾乎不能動彈,只好跟了過去。
將人送到神醫那,總管等人自顧的退出院子,只有姬鳶清留在裡面。
「為何受的傷?」
南玉珩抿了抿春,那唇色已經發黑,他盯著百里青片刻,不答話。
百里青亦是嘆了口氣,嘴角稍扯動:「躺著別動。」
「還請姑娘幫在下去端熱水來。」話落,百里青道:「在下可不想在熱水之中看到不該看見之物,畢竟殿下可是為了救你,否則殿下又如何會被人傷到?」
「是。」
姬鳶清眸子沉了沉,這神醫,果然是知曉她那次下了毒。
將熱水端來,百里青已經將南玉珩的衣裳退掉。
將銀針扎在穴位上,道:「拔箭時,會比較痛,殿下還請忍著別動,否則倒刺會傷著殿下的經脈。」
「嗯。」
他應了聲,又重新閉上眼,冷汗劃過耳邊。
而姬鳶清再一旁看著,也只覺得兇險萬分。
半個時辰后。
百里青站在屋門口,盯著她看,道:「姑娘,在下雖不知曉之前是如何兇險,但姑娘不曾傷到過一分,心中應當清楚都是因為殿下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