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花魁的日日夜夜11
?「陛下,你醉了。」
蘇辛的手在瞿非輕的背後輕撫。
瞿非輕沒有穿著華麗的朝服,穿著常服,頭髮被鬆鬆的束在腦後,看起來很不羈。
瞿非輕的身體一僵,條件反射的把人推出去,蘇辛卻用力的把她抱住。
蘇辛內心感嘆瞿非輕好有料,柔軟壓迫在她的胸口,蘇辛甘拜下風。
瞿非輕看不見蘇辛的臉,煩躁的蹙眉,她討厭別人靠她這麼近,就算給予的是溫暖的懷抱,她也不需要。
瞿非輕用上內力,硬生生的把蘇辛扯離她的懷抱。
蘇辛順勢一拉,她重重的磕在地上,瞿非輕被她帶的往前撲,壓在了蘇辛的身上。
嘴唇相撞,蘇辛忍不住舔了舔,嘶,出血了。
這情況蘇辛是萬萬沒想到。
【在下也沒想到。】
瞿非輕的嘴唇還和她挨著呢,這一舔,瞿非輕只覺得有一個軟軟的東西小心的舔過她的嘴唇。
酒氣翻湧,瞿非輕撐起胳膊,身體微微起來了些,同蘇辛靠的很近。
「你喜歡女人?」
瞿非輕半眯著眼眸,令人醺然的酒香從她的身上透出。
這話我沒法接,小姐姐,這是個誤會你信嗎,我剛剛真沒打算舔你,十四爺,咋辦?
【宿主放心,我們是非常具有人情味的系統,你想搞就搞吧。】
十四反正有馬賽克,適當的身心愉悅的行為有利於宿主任務的進行。
搞你麻痹,誰說要搞了!
酒讓瞿非輕的面容染上艷色,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戾氣消失,取而代之一種惑人的慵懶。
她伸出半截舌頭,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蘇辛的唇瓣上舔著。
「陛下喜歡?」
蘇辛任由瞿非輕動作,說話的空檔嘴唇開合,瞿非輕沒想到她會突然開口,小半截舌尖探入了蘇辛的口中。
兩人皆是一僵,瞿非輕第一次同人如此親昵,剛剛舔*舐的動作只是因為不討厭那種感覺,逗弄一下蘇辛罷了,沒打算再進一步,只是眼下……
十四爺,我突然想搞了。
【你隨意,我有馬賽克。】
馬賽克護體,促進社會主義和諧。
蘇辛眯著眼睛含住探入的舌尖,用舌頭觸碰。
瞿非輕興許是醉了,她聞著蘇辛身上傳出來的暖香。
其實這個人的確漂亮,起碼她舔著她舌尖用一種近乎挑釁的眼神看著她的時候,讓她有一種血液沸騰的感覺,別於嗜血的衝動。
瞿非輕是醉了,蘇辛沒醉,她是想搞了。
衣衫半褪,瞿非輕勾起酒壺,瓊漿自蘇辛的脖頸滴落,濺濕了衣物。
酒是涼的,自宮殿外的涼風一吹,讓人忍不住打一個寒戰。
瞿非輕含住蘇辛的脖頸上的一塊皮膚,將那兒的酒水盡數飲完才肯換地方。
蘇辛將頭上的釵子解落,扔在一邊,她的頭髮很長,鋪在背上,宛若上好的綢緞。
起風了,枝頭的紅色的小珠跟著風的的動作搖晃,月光斜斜一照,染上頹*靡的色彩。
感受是相互的,蘇辛也勤勤懇懇的幫瞿非輕按摩,瞿非輕發出輕哼,紅唇上挑。
風更大了,連整個枝椏都跟著搖晃起來,無奈的抖動。
蘇辛已經成年,在踏雁那兒應該做的事情,被推遲到了現在。
宮殿里的湖泊被風吹的也掀起波瀾,魚兒在水裡不停地遊動,陷入那種溫暖之中。
萬物靜止,蘇辛坐了起來,披好衣衫,將頭髮束好。
身上出了汗又被灑了酒,黏糊糊的難受。
瞿非輕睜著眼睛,看起來像是清醒了。
「你怎麼找過來的?」
瞿非輕看著蘇辛的眼睛。
「隨便逛逛啊。」
蘇辛還是那個回答。
「深更半夜,倒是好興緻。」
「多謝誇獎。」
瞿非輕上下打量著蘇辛,不知想到什麼,表情舒緩。
每一座皇宮裡的冷宮都有著自己的故事,它們有著許多主人,一代又一代,輪轉更迭。
瞿非輕的少年時光有一半是在這裡度過的。
因為她的母妃生了一個女兒,讓皇帝不滿意,這時候別的妃子又趁機對付她的母妃,所以瞿非輕的母妃帶著還在襁褓里的她,住進了這座冷宮裡。
瞿非輕有著現在的手段和成就,她的母妃功不可沒。
她的母妃是硬生生病死在這座宮殿里的,瞿非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唯一的親人離她而去。
在她當上皇帝之後,她偶爾會來到這裡,一個人坐在地上飲酒,回想著她的母妃。
瞿非輕開始是懷疑蘇辛是刻意跟到這裡的,不過她後來想到,她來到這冷宮的時間不固定,想來就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興起。
不過關於蘇辛這個隨便逛逛的理由,她還是不相信的,太拙劣了。
「好難受。」
蘇辛皺眉嘟囔了一聲,感覺很不舒服。
她這具身體柔弱,比不上以前千錘百鍊的,前段時間才收了傷,剛剛又劇烈運動,吹了風受了涼,怎麼可能會不難受。
瞿非輕感覺到她的手冰涼冰涼的,連帶剛剛的高溫也低了下去。
蘇辛只覺得頭疼。
瞿非輕站了起來,對著還坐在地上的蘇辛伸出了手,蘇辛抓住了瞿非輕的手費力的站起來。
「多謝。」
蘇辛拍了拍身上的灰,低下頭沒看見瞿非輕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們搞了,瞿非輕在想要不要負責。
蘇辛可沒那個想法,準備走人。
「今晚…」
瞿非輕幫蘇辛理了理她凌亂的衣服,想著該怎麼給東西。
「沒大事,陛下放心,我不會亂說的。」
「你是否…心悅寡人?」
瞿非輕眼眸深深。
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麼非要跟著她,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麼要靠近她,如果不是的話,在剛剛又為什麼接受她?
「哈?」
蘇辛有點懵,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陛下多慮了,陛下如天空皎皎明月,可望而不可得,雪搖貴在自知,方才不過情動而已,就算不是陛下……」
蘇辛剩下的話在瞿非輕恐怖的眼神里消音。
十四爺,我怎麼覺得情況有點不對。
【這個…可能吧…宿主你真是一個奇特的人。】
哪會有人對剛剛搞完的對象說我不是喜歡你,就算不是你我也會搞這種話…
這已經不是缺心眼了,不是情商低就是渣。
我總感覺你話裡有話。
【是嗎?你感覺錯了。】
十四冷靜的說。
「陛下,我先走了,改日再見。」
蘇辛下意識覺得情況可能不太好,忍著不舒服急急忙忙的離開。
瞿非輕看著她的背影氣笑。
蘇辛那種避之不及的模樣,反倒是顯得她死纏爛打一般。
每個人的性格,和他成長的環境有著莫大的關係。
蘇辛差不多是個直腸子,說話直來直去,不太愛繞彎,她的職業,也不需要她繞來繞去。
組織的老大也是因為她這種性格,所以非常看重她,因為她從來不會多想,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蘇辛的情感經歷可以說是一片空白,畢竟在沒有能夠出任務之前,她的生活就是單一的訓練。
在可以出任務之後,蘇辛的職業原因,註定要她獨來獨往,不可與人十分親密,除了和她相同職業的裘輕輕。
沒有任何感情經歷造就了她現在的這種情商低。
蘇辛是真的以為沒大事,她覺得今天晚上的這件事完全就屬於你情我願看對眼的搞一搞,哪有那麼複雜的背後故事,你好我也好。
當然蘇辛說的換了別人不是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有感覺的才行。
蘇辛有點暈暈乎乎的回到了自己的宮殿里,渾身已經發冷,肚子隱隱作痛。
【宿主,你生病了。】
我知道。
蘇辛顧不上洗澡,脫了外面的衣服,穿著褻衣縮在了床上,蓋好被子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因為沒有什麼事干,所以蘇辛從來都是一覺睡到自然醒。
書卷進來的時候,發現蘇辛還蓋著被子在睡覺。
「姑娘,不起嗎?」
「困。」
蘇辛覺得身體和被灌了鉛一樣重的不行,連睜開眼睛都十分費勁,她悶悶的說了一聲,把被子蓋的更上。
「那姑娘再睡會兒。」
書卷還以為蘇辛貪睡,放下了洗漱的盆,關上了房門。
【宿主,你發燒了。】
蘇辛沒有回應它,繼續睡得地老天荒。
瞿非輕在早朝過後來看蘇辛,本來是不想來的,因為蘇辛昨天晚上那樣不在意的說,可是蘇辛昨晚的反應不太對,瞿非輕心裡有些放不下,乾脆順遂自己的心意來找蘇辛。
「參見陛下,姑娘她還在睡著。」
書卷對著瞿非輕行了一個禮。
還在睡?
瞿非輕推門進去,走到了蘇辛的旁邊。
蘇辛把自己整個人都悶在被子里,只有頭髮露在外面。
瞿非輕掀開了一點被子,露出了蘇辛通紅的臉。
瞿非輕皺眉伸手探著蘇辛額頭的溫度,滾燙的嚇人。
「快去請太醫。」
書卷一愣,趕緊往外跑。
蘇辛閉著眼睛,感覺到有人在摸著她的額頭,涼涼的很舒服。
「輕輕,我好難受。」
蘇辛無意識的撒著嬌,習慣性的呼喊著自己最信賴的人。
瞿非輕一愣,嘴角輕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