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花魁的日日夜夜12

12.花魁的日日夜夜12

?瞿非輕在蘇辛脖子上看到了她昨晚留下來的痕迹,她伸手去觸碰,卻發現蘇辛的身上冰涼涼的,帶著黏膩的感覺,湊近了還能聞見一股淡淡的酒味。

瞿非輕不難想象到是怎麼回事,給蘇辛掖好了被角,等著太醫來。

書卷急急忙忙的把太醫請來了,太醫行過禮之後,懸絲診脈,收回了自己的線。

「回陛下,這位姑娘是著涼了,再加上未曾習慣我們瞿流的天氣,待臣開幾服藥按時服用就無礙了。」

太醫寫下了藥方,又把應該忌口和注意的事情說了說,才提著醫藥箱離開。

「去煎藥。」

書卷點點頭,拿著藥方子就趕往太醫院,然後再跑回來煎藥。

瞿非輕把蘇辛的被子掀開,將蘇辛打橫抱起,走向了這座宮殿的小浴池裡。

蘇辛昏昏沉沉的縮在瞿非輕的懷裡。

瞿非輕解了蘇辛的衣服,用毛巾沾著水一點點的給蘇辛擦乾淨身體。

因為蘇辛處於昏迷狀態,也不好下水。

瞿非輕也沒想到自己下嘴會那麼狠,少女白皙的皮膚上帶著一個一個暗紫或者殷紅的痕迹,引人遐想。

瞿非輕給蘇辛擦完身體之後,想到自己忘記給蘇辛拿換洗的衣服了,無奈之下,只能把光光的蘇辛抱在懷裡。

她的腳步很快,害怕蘇辛加重病情。

把蘇辛往棉被裡一塞之後,開始去衣櫃里翻找蘇辛平常穿的衣衫。

翻出了兩件褻衣褻褲,瞿非輕又為蘇辛換上。

先是肚兜,瞿非輕抿著嘴唇將顫巍巍的兩團雪白護住,細繩在背後系了個結。

給蘇辛穿好褻衣褻褲,瞿非輕給她蓋好被子,坐在床邊望著蘇辛燒的通紅的臉。

書卷端著葯過來,還太燙。

「寡人來吧,你先下去。」

瞿非輕接過了碗,書卷抬頭望了她一眼,退了出去。

奇怪…明明瞿皇一連十日都不曾來見姑娘,姑娘這一病,卻對姑娘如此關懷備至起來。

瞿非輕用調羹攪拌,讓葯汁變涼。

把碗擱在一邊,差不多的事後把蘇辛給叫醒。

蘇辛艱難的睜開眼,看到了自己面前的一碗葯。

她晃了晃頭,端過藥丸,一口氣喝了一大半,苦的眉心直皺。

蘇辛繼續把剩下的喝完,把碗往瞿非輕的手上一塞,胡亂的摸了摸嘴角,然後繼續躺下來。

瞿非輕給蘇辛的嘴裡塞了顆蜜餞,蘇辛皺著的眉頭才慢慢舒緩下來。

瞿非輕走了,她還有自己的朝事要處理。

蘇辛睡醒已經是傍晚了,書卷一直守在她的床邊,看她醒了趕緊扶她起來。

「姑娘,你醒了!餓不餓?」

「有點餓…」

「姑娘等等,我去給你端白粥。」

蘇辛看著自己乾乾淨淨的衣服,憊怠的揉了揉眉心。

十四爺,我好後悔。

【後悔什麼?搞了一場嗎?】

不是,昨天那麼好的時機我居然沒問她我漂不漂亮!

蘇辛內心哀嚎,任務啊任務!

昨天晚上的那種情況,她倆都意亂神迷,她問一句美嗎,瞿非輕絕對會回答肯定的答案啊。

【說的也是,在下忘記提醒你了。】

十四有些懊惱,它從來對馬賽克的過程不關注,居然錯過了這樣一個機會。

蘇辛喝完白粥之後,打算穿好衣服在椅子上坐坐,睡太久了,渾身都懶懶的沒有力氣。

晚上喝完葯之後,她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天明。

天氣尚好,陽光明媚,她準備穿好衣服去庭院里走走,晒晒太陽,散散病氣。

書卷亦步亦趨跟著她,生怕她又出個什麼事。

蘇辛很無聊,所以拉著書卷和她玩賓果。

一張紙,九宮格,圈圈和叉叉,誰能連成三個誰就贏了。

最開始書卷不會,所以蘇辛一直在贏,好在遊戲非常簡單,書卷也馬上學會了,雙方處於一種僵持狀態,再到後來蘇辛又是一直在贏。

「書卷,你這故意的也太明顯了吧。」

蘇辛把筆擱在桌上,托著下巴看著書卷。

「沒有,是姑娘太聰明,書卷太笨。」

書卷抿起嘴唇羞赫的笑了笑。

「你們在玩什麼?」

童聲自門口傳來,蘇辛和書卷站了起來,對著那約摸八九歲孩子行了個禮。

「見過殿下。」

這孩子是瞿非輕弟弟的小孩,她把她弟弟囚禁起來,然後抱來了他的孩子,帶到身邊親自撫養,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大家都默認為這孩子就是國家的儲君。

「免禮,你就是姑姑帶回來的女人?」

瞿星辰昂了昂他的下巴,他姑姑向來不愛和別人親近,帶了一個人來皇宮裡真是稀奇,他前幾日一直在完成姑姑給他布置的任務,所以沒能早早的來看看這個人是何種模樣。

蘇辛點點頭,把旁邊桌子上的略微整理了一下。

「你們還沒告訴本殿你們在玩什麼呢。」

「一種小遊戲,大概是這樣……」

蘇辛把遊戲規則告訴了小殿下,瞿星辰躍躍欲試。

蘇辛完爆了瞿星辰好幾局,瞿星辰漸漸掌握了規則,出現了你不讓我好我也不讓你好的場面。

這遊戲玩一會兒是挺解悶的,但是時間一長就不行了。

瞿星辰笑眯眯的堵住蘇辛的路的時候,突然身體一抖,趕緊放下自己手上的筆從椅子上下來,看著庭院門口的方向。

下一刻瞿非輕就從庭院門口走了進來,瞿星辰奶聲奶氣的行了一個禮。

「參加姑姑。」

蘇辛和書卷也行了禮,蘇辛看著瞿星辰的動作,這孩子是對瞿非輕的氣息到了一種怎樣敏感的地步。

「辰兒,不早了,你先回去。」

明明天氣尚早,艷陽高照。

「是,姑姑。」

瞿星辰目不斜視,看都沒有看蘇辛一眼,趕緊走了出去。

「他好像很害怕你。」

「嗯。」

瞿非輕應了一聲,她大概是她侄兒的心裡陰影,異常恐怖的一個存在。

瞿非輕揮退了院子里守著的下人,庭院里只剩她們二人。

「你的病好了?」

「好的差不多了,多謝陛下關心。」

「畢竟你生病,寡人也有責任。」

那晚實在太荒唐了,瞿非輕半醉半醒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力道。

忘不了那晚月光明亮,這人長發散漫,半垂著眼眸,眼尾染上殷紅的模樣。

「那…你覺得我美嗎?」

不管什麼方式問出來就好了啊,就算是被當做自戀狂也無所謂,如果瞿非輕承認了她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啊。

瞿非輕的笑容一頓,為什麼面前這女人對這麼問題這麼執著。

瞿非輕想逗逗她,就不說話。

十四爺她好壞,說人家一句漂亮會死嗎?

【嗯…這個…】

她都把人家折騰成那樣居然也不說一句漂亮!

【宿主,容在下提醒你一句,是你要先搞的,而且你也搞了她,互相折騰。】

你居然幫著她說話!你不愛我了!

【宿主你戲好多啊,在下不演。】

……這話我沒法接。

日子變得平淡無奇,蘇辛只能待在這個皇宮裡,又不能亂走亂晃,她在等第二個撿漏的機會,到時候搞在一起之後她就問問題。

瞿非輕今天的心情不太好,在朝堂之上一群人又喊她納男妃,開枝散葉什麼的,她恨不得當場拿著東西就砸他們一臉。

如果是那些男的懷孕她還可能考慮一下,可是那是不可能的,要她被男人碰,然後懷孕生子?想都別想。

先撇開她討厭男人碰她不說,她懷孕的時候必定會身體虛弱,到後面幾個月更是危險,要置她於死地是多麼輕鬆的事情,她不需要孩子,也不需要做這些事情。

奪得皇位,只不過是要給那些欺辱她和她母妃的人以深刻的教訓,再加上她自己那份宏圖霸業的野心而已。

這天下還是要瞿姓人來坐的,所以她拿來了弟弟的孩子,瞿星辰。

有忠於她的希望她的子嗣能夠繼承國家,想害她的也希望她能夠懷孕生子,好有機可乘。

他們紛紛推銷自家的公子,更有甚者說什麼像舉報選秀一樣也選一場,瞿非輕冷笑,他們是當她糊塗嗎,如此大費周章,成何體統。

她若納許多男妃,說好聽點叫風流成性,說難聽點就像是個身份尊貴的妓子,那些個男妃不給她錢財,反而她倒是要出錢養著他們,噁心至極。

幾百年的觀念壓制,瞿非輕一人根本無力改變,她是數代王朝里的一個異類,亦是四國之中最耀眼的存在。

瞿非輕心情糟糕的退了朝,換了常服看著那些奏摺心情更加不妙,出了御書房打算散散步換個心情。

走到御花園時,聽到了一陣笑聲。

花叢中的亭子里,兩人靠近而坐,其中一人以絹掩面,笑的正歡,身體都要依偎到另一個人身上。

蘇辛木著臉,心裡無比懷疑身邊這位公主的笑點,到底是低到多麼令人髮指的地步。

「妹妹倒是好興緻,寡人從御花園外就聽見了妹妹的笑聲。」

瞿非昀聽到了瞿非輕的聲音,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立刻坐正了身體,對著瞿非輕行了個禮。

「參見皇姐,皇姐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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