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第一百五十五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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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危情伸長了脖子望著那盤黑乎乎的東西,糾結了半天決定還是吃上一口,畢竟這是湛廣瑞第一次親手給自己做飯,他掙扎地拿著筷子夾了一根土豆絲,閉上眼直接塞進嘴裡面,想著速戰速決。結果,土豆絲一入口他受不來了,危情果斷地衝到廚房,打開水龍頭就著水流漱口。「我天,你做的什麼。好咸。」
太酸,太咸了!
這是放了多少鹽和醋啊!
湛廣瑞也意識到了問題,他抱歉地看著危情,危情提議出去吃,湛廣瑞沒有反對。
危情跑到卧室把錢包找出來,考慮了一圈可以去的地方,最後還是準備把湛廣瑞拉去讓那個老頭看看,都說老人家的眼光很准,讓他幫忙看看也好。
他要去的地方,有點偏。在遠離市中心的一條老舊商業街裡面,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只有零散的幾家店還開著,危情要找的就是位於商業街最裡面的——糖人店。
再被危家收養的日子裡面,危情地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最顯著的變化就是他有了零花錢,雖然零花錢的數目比起危億康的零花錢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但是起碼他有了零花錢不是,有了零花錢就不用在眼巴巴地看著別人吃零食,而自己只能咽口水了。
危情有了零花錢后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以前的老市中心花光所有的錢,在一家號稱百年老字號的糖人店,幸運地轉到了一條龍。
店裡面還是老樣子,買糖人的老頭,依舊拿著一個老舊的收音機,聽著那首萬年不變的歌曲。
「只怕給他知道笑我傻,我的眼光只好迴避他,雖然也想和他說一句話,怎奈他的身旁有個她。」老人家的聲音嘶啞,唱一句七八個字不在調上,聽上去簡直折磨人的耳朵,老人對他們兩人的到來毫無察覺,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面。
危情對此習以為常,要是正等老人唱完這首歌,天都要黑了,他悄悄地跑到收音機旁按下了關機鍵。「快點幹活啦!我帶了人來幫我轉龍。」
「怎奈他的身旁有個她,我想偷偷望呀望一……哎!誰把我的收音機給關了啊!」老人家唱的正帶勁突然收音機沒了音,慌張地睜開眼查找問題,一下子就看到了使壞的人,「好啊!每次都是你!你這個小壞蛋又來欺負我老人家!」
老人家雖然口頭上責怪危情,可語氣卻帶著幾分驚喜與親昵,「心眼壞的人,可是轉不到龍的哦!你別又花光錢哭著鼻子罵我騙錢!」
「哼,今天我帶了大款來,想怎麼轉都行。」危情拍了湛廣瑞的肩膀,指著一個放在桌上的轉盤,「看見那個寫著龍的格子沒?轉到它我們就可以帶著龍回家了,加油!我看好你!」
轉盤用薄木板製作的,不大跟湛廣瑞的手掌差不多大小,用幾根鐵絲固定在桌子上,做工有些粗糙,面盤共分為十六個格子,分別寫著龍、鳥、花各種形狀,字體幼稚線條不直,一看就是出自小孩子之手。
湛廣瑞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轉盤,覺得有些新奇,他轉動鍵盤等著結果。
「老頭,你就不能給你孫子買一個直尺嗎?我不信你從我哪裡騙的錢,連一個直尺都買不起。」指針好幾次都指到了龍所在的格子上,可是偏偏這個老頭就是不承認,還振振有詞地說指針不在正中間他不就不認可這個結果,搞的危情快要鬱悶死了,因為每一次真的就只差那麼一點的距離了。
湛廣瑞轉了十幾次后,危情阻止了已經開始要不耐煩地湛廣瑞,「算了,不轉了。」
說完,危情狠狠地瞪了老頭一眼,裝作生氣樣子地說道,「哎,現在的老人家啊,人心不古啊!人心不……你幹嘛突然往我嘴裡面塞糖」,危情拿出被塞到嘴裡面的糖人看了一眼,發現是個兔子,立馬不開心了,「又給我兔子,你都給了我快十年的兔子了,太損我的英勇形象了。」
「哼!有的吃還挑,一次十塊錢,別賒賬!快給錢!」
「切!」
危情付完錢拉著湛廣瑞走出了糖人店,邊走邊把兔子咬的咯嘣響,「你以為我不知道兔子是你店裡面最便宜的糖人嗎?奸、商,大奸、商,下次我一定會在回來的!」
「你的心情很好!」湛廣瑞坐在危情介紹地餐館裡面,肯定地說道,剛才他已經快要被那個轉盤給弄得發脾氣了,但危情卻一點都沒去注意他的想法,反而跟那個老頭聊得很開心。
「是啊!」危情今天的心情確實很好,好到連湛廣瑞一道他愛吃的菜都沒點對,也不生氣。之後,老頭雖然沒對湛廣瑞的表現作出評價,但是他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不贊同。
也算是,給自己下了一個定心丸。
看連那個脾氣那麼差的老頭子,都不喜歡湛廣瑞,他為什麼還有喜歡湛廣瑞。想明白了這個事情,危情覺得輕鬆了許多,但是一想到要離開湛廣瑞,他的心還是很難受。
真是賤啊!
而他犯賤的那個對象,此刻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簡訊,臉色大變,下一刻竟是連話都來不及說上一句,就匆匆離開了,一如宴會那晚一樣。
「傷什麼心,還要犯賤嗎!」危情還沒來得及悲傷,就看見一個年輕的男子滿臉驚喜地坐在了湛廣瑞先前的位置上,「好久不見,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碰到你,你這一次是跟你老公回國來探親的嗎?」
「你認錯人了!」危情心中一驚,他從來都沒有出過國,唯一有的出國機會還是三年前的那次。
「不可能,就是你。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竟然一點變化都沒有。當時我在這家店打工,你和你的老公經常來這裡吃飯,有一次我被人刁難還是你出聲幫了我。你的外表實在是太出眾了,只要見過你的人都不會忘記你的。」男人顯然沒想到危情會一口否認,他繼續說著自己知道的事情,希望危情能夠想起點什麼。
「你每次過來的時候,都帶著帽子墨鏡。當時,我還很奇怪為什麼吃個飯還要打扮成這樣,又不是什麼大明星,我還和同事打賭說你一定是丑的不能見人才這樣打扮的,後來你幫了我,我看到你的長相,才知道你為什麼要打扮成那樣。」
危情聽著男人用懷念地語氣,說著那段自己毫無記憶的過去,心中的疑惑就跟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他看得出這個男人是真的很高興能遇見自己,這種發自內心地歡喜不是可以裝出來的。
但是,他完全沒有這一段的記憶,男人所說的一切,他都覺得很陌生。對方口中的人肯定不是他,可是看男人言之鑿鑿的表情,還強調了好幾次那人就是他,讓危情覺得很奇怪,還有那個所謂的「老公」到底是誰?
「你能告訴我那個人的長相嗎?」危情打斷男人的回憶,看男人說了這麼多,一點都不像假的,難道自己還有一個雙胞胎弟弟或者哥哥?也不肯,穆天嶺給的那份資料上清楚地寫著,他們的父母已經死亡,就只剩下他跟明天兩個親人.
「他長得很高很帥,留著寸頭,頭髮有些硬,有一次你嫌棄他的頭髮太硬,覺得摸著不舒服,當場就拖著人去對面的理髮店理了一個光頭,才回來吃飯,長相……我記不太清楚了,鼻子很挺,眼睛應該是桃花眼,整體的模樣倒是跟剛才坐在你對面的人有七八分相似。」男人懊悔地揪了揪頭髮,危情跟他老公每次來這家店的時候,店裡面的客人都超級多,他忙的腳不沾地,根本就沒時間去觀察別人的長相,只有危情是個例外,因為他從未見過像危情一樣漂亮的男人。
男人的話非但讓危情心中的疑惑減少,反而越積越多。危情的直接覺告訴他,那人絕對不可能是湛廣瑞,就算他在湛廣瑞面前在無法無天,他也不可能像男人話語中的那樣肆意妄為,再說了這種拉人當場剃頭的事情,他也做不出來。
「那個……抱歉,我是不是戳到你的痛處了,感情這事本來就分分合合的,你無需太傷心,再說你這麼美,追你的人怎麼會少。」男人見危情沉默不語,以為對方跟那人分開了,心中有些替危情惋惜。
「危情,你等了很久了嗎?」
男人還想說點什麼,突然聽見背後傳來一個聲音,他扭頭望去發現自己背後站著一個長相斯斯文文,目光銳利,一看就不是很好惹的人,尤其是對方看自己的眼神,跟刀子一樣令人難受,男人立刻隨便找了一個借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