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第一百五十六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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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間,危情就只有一個感受——冷。
他愣在了哪裡,看著湛廣瑞向眾人介紹起那人的身份,看著眾人對那人須臾奉承,這是他從未享受過的待遇,如果湛廣瑞肯這樣對自己,他早就高興地的哭了。
但,那人沒有,依舊冷漠地看著眾人,自始至終連眼神都不曾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即使這樣,危情看見湛廣瑞還是很高興地向眾人介紹著那人。
天壤之別!
「湛廣瑞看起來真的對尉遲皓上心了。」危億康也注意到了樓下的場景,他走到二樓的欄杆處,好笑地看著底下一群人對著湛廣瑞跟尉遲皓阿諛諂媚。
湛家不光在B市叫得上名號,在全國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如果不是危情,下面的一大部分人恐怕一輩子都沒辦法跟湛廣瑞說上半句話,自然得想辦法引起湛廣瑞的注意,言語間他發現危情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危情收回了視線,他放在欄杆上的手青筋畢現,為什麼湛廣瑞要把那個人帶來,這是對自己顯擺,還是告訴自己輸了?
機會都是自己爭取來的,即使知道會輸危情也還是想嘗試一下,他轉身向樓下衝去,無論如何他都要向湛廣瑞求婚,剛到樓梯口危情就被人給拉住了。
拉住危情的人是危億康,對方臉色很不好,非常強硬地把危情拉了過來,「你現在下去是想幹嘛?跟個潑婦一樣對鬧嗎?你清醒一點!」
危情從不知道什麼叫做清醒,如果他真的可以清醒何必等到現在,危億康從來都沒有在乎過他的感受,對方在乎的只有危家的利益,危億康又有什麼資格來教訓自己,
不過,眼下跟危億康硬拼不是一個好選擇,一來他打不過危億康,二來他還沒跟湛廣瑞求婚,現在鬧出事可不是一個好現象,危情垂下眼思考著該怎麼脫身,片刻后危情收起了之前強硬的態度。
「清醒不了!已經十年了!哥,我能有幾個十年,你就不能讓我做一次自己喜歡的事情嗎?」危情再睜眼,眼眶周圍已經紅了,眼裡面都是水汽,彷彿眼淚隨時都會調出來一樣,他就這樣盯著危億康,聲音已經帶上了幾分哽咽。
危億康拉住危情的手一下子就鬆開了,自從他不顧危情的請求把危情送給湛廣瑞后,危情就再也沒有喊過他一聲『哥』了,如今陡然聽到危情再一次喊他,心一下就軟了。
他想到了當年那個長得跟小黑豆一樣的危情,天天跟在自己的身後,瞪著一雙又大又亮地眼睛,軟軟地喊自己『哥哥』,要糖吃。
等回過神來,危情已經趁機衝到了樓下,危億康搖搖頭,從口袋裡面拿出了一顆奶糖,奶糖上面畫著一隻胖乎乎的小白兔,他笑了一下拆開奶糖丟入口中,濃郁地奶味在口中化開,可他卻吃不出一絲的甜味。
危情一到樓下的大廳,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他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的禮服,由於下來的急,他的眼眶還很紅,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淚珠,一下子就把他五官上的那股子妖艷感,給壓了下去,看上去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感覺。
危情長得很漂亮,不是那種雌雄莫辨的美,而是帶著幾分盛氣凌人、灼人眼球的濃艷之美,現在的危情跟他們記憶中那個明艷灼人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周圍人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
按理說今天宴會的主角應該是危情和湛廣瑞才對,但是現在湛廣瑞帶了一個人過來不說,還堂而皇之地跟他們介紹那人,彷彿那人才是宴會的主角一般。
而,這場宴會的真正主角——危情,卻被湛廣瑞忽視了一個徹底。
除了剛才危情從樓上下來的那刻,湛廣瑞看過他之外,其他的時間湛廣瑞都把注意力放在他身側的那個名叫尉遲皓的人身上。
危情不管湛廣瑞在想什麼,他走到湛廣瑞面前,靜靜地看著湛廣瑞沒有說話。他準備了很多想說的話,為此昨晚上他興奮地一夜都沒有睡,可真到了湛廣瑞面前,他有說不出一個字了。
湛廣瑞現在很煩躁,他皺著眉頭看著站在自己的面前,危情自主主張的行為讓他很不滿,原本他已經之前一個月的冷漠已經讓危情,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結果這人不但不知錯,竟然還敢這樣對他。
說什麼訂婚宴,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他他扭頭想要跟尉遲皓說話,結果發現尉遲皓不知道何時,已經離開了,他環顧四周,終於在宴會的一個角落裡面看到了尉遲皓,他正準備過去,危情就攔住了他。
「湛廣瑞。」
湛廣瑞沒有說話,他盯著危情,看著對方拿出了一個紅色的絲絨首飾盒,打開對著自己,首飾盒裡面,是一枚戒指,他不解的看著危情。
「我在跟你求婚,你答應不。」危情拿出戒指捉住湛廣瑞的手,想要給他戴上,言語間沒有絲毫的情緒,他不想聽湛廣瑞回答,因為從湛廣瑞一直把視線放在尉遲皓身上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的勝算了。
危情的手還沒碰到湛廣瑞就被對方狠狠地拍開了,下一刻他看著湛廣瑞一把從他手中奪過戒指,狠狠地丟在地上,似乎不解氣還踩了一腳。
「危情,你算個什麼東西,看來我平時對你太好了。」湛廣瑞氣急了,他踢了一腳戒指,臉上露出了難堪與憤怒。
危情看著自己精心準備的戒指,就那樣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最後被人踩在了腳下,疼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彷彿被人踩在腳下不是戒指是自己的心。
「滾!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跟我求婚!」湛廣瑞發現危情竟然沒有看他,反倒是再看其他的人,氣極了,抬起手想要給危情來一巴掌。
「你打啊!」危情余光中看到湛廣瑞的動作,眼淚再也忍不住了,他仰著臉瞪著湛廣瑞,大有豁出去的架勢,「你還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什麼嗎?」
「我說過什麼。」湛廣瑞被危情一蹬氣勢弱了下去,他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他比危情要高上半個頭,清楚地看到危情眼底的痛苦。
他的心有那麼片刻的不忍,但看危情依舊倔強地不肯認錯,心中的火氣又起來了,危情這回可是吧請帖送遍了整個B市,鬧得他的那些好友們,都在笑他,說連個人都管不住,危情在他身邊一直都很乖,為什麼這一次要這麼不聽話。
「你難道不記得你說過什麼嗎?」危情一步也不肯退讓,他上前一步,對湛廣瑞步步緊逼,「你說過以後只會要我一個的。」
湛廣瑞還以為危情要說什麼,沒想到是說這個,他一下子笑了,「危情你以為你是誰?只不過是別人送來的一個玩物,你有什麼資格跟我這樣說話。」
「還是說,我對你的寵愛,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一個用來消遣的東西,竟然妄想爬到主人的頭上,危情啊危情,該說你天真還是傻。」湛廣瑞話里話外的輕蔑之意,是個人都聽得出來,他看危情因為自己的話愣住了,壓下心底的不舒服,決絕的轉身去找尉遲皓了。
他們吵過那麼多回架,也不在乎這一回,反正每一次危情到最後都會回到自己身邊的。這一次,也不例外,他為什麼要為這樣一個人而覺得不舒服。
湛廣瑞再一次用他直白的態度,告訴了眾人他對危情的輕蔑,先前眾人在知道湛廣瑞身邊有一個跟了他十年的人時,都覺得很驚奇,像湛廣瑞這種花花公子,竟然還有人能跟他十年,真是一個奇迹。
如今一看,大部分人心裏面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們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這聲音不大,卻剛好讓危情能夠聽到。
危情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真當事情發生了,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湛廣瑞會這樣對他。他獃獃地站在原地,聽著眾人對自己的嘲諷,眼神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湛廣瑞,他看著湛廣瑞走到那個人面前停下了腳步,頃刻間面向自己的冷酷全部都消失地無影無蹤。
從他站的地方看去,正好可以清楚地看到,湛廣瑞那張冰冷的臉龐,變得柔和地不可思議的。
突然間,危情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他的愛人在大廳廣眾之下,殘忍地撇開了與自己的關係,卻又在轉身後把那本該屬於自己的溫柔,毫不吝嗇地給了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