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第一百八十幕
如果沒看到,請多訂幾張提高訂閱率!他把手伸手自己眼前,發現還是看不太清楚,模糊中他看見一個穿著白色地身影向自己走來。
「不用擔心,你的手只是不小心撞到。至於你的眼睛,休息一下就好了,你最近太累了。」
那人的手很涼,摸在危情眼皮上跟蛇爬過一樣,讓人覺得十分地不舒服,他扭頭避開這人的觸碰。
「還知道躲開,看來沒什麼大問題了,休息一下就會恢復了。」
危情一直閉著眼,等這人走開了他才睜開眼,「湛廣瑞?」
「我在這裡,你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湛廣瑞握住危情的手,擔心的問道,他一聽危情出事會議也顧不得開了,立馬就趕了過來。
「沒事。」危情手縮了一下避開湛廣瑞伸過來的手,他覺察到對方心情不好,連忙轉移話題,「送我的人是誰?」
「是一個你不認識的人,等你眼睛好了,想見他的話,我帶你去。」湛廣瑞眼神暗了暗,他替危情扯了一下被子,他是不會讓危情見尉遲皓的,到時候隨便找個人說是對方救了危情就好。
「這樣啊!那不用了。」危情有些失望,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要失望,他現在的情況何必去禍害別人,「我失明前看到一輛黑色的超跑向我駛來,那輛車是不是撞我的車?」
湛廣瑞放在床邊的手猛地握緊,他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危情,他想起來!怎麼可能,隨即湛廣瑞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連忙收拾好的自己的情緒,裝作漫不經心地說道,「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你好好休息。」
「恩。」危情有些口渴,他想喝水。
「我來,你的手現在不方便。」湛廣瑞看了一旁穿白大褂的人,對方轉身出去,不一會兒端了杯水進來。
危情喝完水后,眼皮變得很重,危情聽見湛廣瑞和那個人在自己耳邊講話,他想要睜開眼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麼,卻抵不過猛然襲上來的睡意又沉沉的睡去了。
再離危情不遠處的沙發上,湛廣瑞面色憔悴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危情,「你不是說他不會想起那些事情的嗎?」
「人的大腦發生的什麼變化是很難預料的,到目前為止沒有人能夠完全了解它。」穿著白大褂的年輕男人,仔細研究著危情的腦部CT,他是這家醫院腦科主任,叫做林嘉樹,「危情這幾年間的情況一直很穩定,今天的情況應該是受到了刺激所導致的。」
「有沒有什麼辦法,不要讓他想起來。」湛廣瑞剛才真的以為危情想起了什麼,他抹了一把臉,心裏面很難受。
「只要不刺激危情的腦部,按理說他是不會想起來的。」林嘉樹看見湛廣瑞頹廢的樣子,眼中飛快地劃過几絲嘲諷,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不行,不能讓他想起來。」湛廣瑞整個人氣勢一變,他看著林嘉樹,彷彿下一刻就要殺了這人。
「你想怎麼樣?再對他來一次催眠?」林嘉樹可不怕湛廣瑞的威脅,他合上手中的病歷,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危情,自己手中的這份病歷清晰地記錄了,危情這十年間來的所有病情,大到車禍,小到感冒無一餘漏。他也是人,有感情的,對於一個自己觀察了十年的病患,他心裏面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感情的。
「還可以嗎?」
「你要是想他死,那就搞啊!到時候,他不光會想起你當初所做的那些事情,也會想起是他自己親手造成了初戀的死亡,更會因為愧疚、自責而自殺的。」
林嘉樹所說的每一個字,湛廣瑞都沒有辦法去反駁,因為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後果。
危情這一覺睡得很舒服,等他醒過來,發覺自己的眼睛竟然好了,手也不疼了,只是手腕的淤青還沒完全褪去,不過危情也不在意了,反正他自己就經常碰的到處是傷。
一下床,危情就看見湛廣瑞正趴在沙發上睡覺,對方的眼睛下面有著濃重的黑眼圈,衣服皺皺的,臉色有些蒼白,鬍子渣都跑了出來,活像逃難的流浪漢,他記憶中的湛廣瑞可從來都沒有這麼邋遢。
危情也不打擾湛廣瑞,他拿起一邊的毯子給對方蓋好,整個過程湛廣瑞都沒有醒,看來是真的累到了。做好這一切,危情覺得口渴想喝水,結果一伸手,他發現自己的右手背布滿了針眼,整個手背一片淤青,他看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情況比右手好一些,只有幾個針眼。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睡了一覺起來,整個世界都變得陌生了。他跑到病床前,打開床頭櫃,想要找出手機看看時間。
「你在找什麼?」
「手機!我要看時間!」危情聽見有人問自己問題,反射性答了一句,說完他一扭頭髮現湛廣瑞不知道何時已經醒來,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這麼有活力,看樣子是沒什麼大礙了。你已經整整睡了五天了,在不醒來我就要拆了這家醫院了。」湛廣瑞想伸手抱抱危情,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形象,決定先洗個澡再說。
那天他給危情喝得水裡面摻的有安眠藥,本來只是想讓危情好好睡一覺的,哪想危情竟然會對安眠藥過敏,搶救過程中危情幾度出現停止呼吸的情況,嚇得湛廣瑞好幾天不敢合眼,直到剛才林嘉樹給危情做檢查說一切正常,他才敢躺在沙發上眯會。
危情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竟然整整睡了五天,可是他一點都不覺得疲倦,他照了照鏡子。鏡中人臉色紅潤氣色好,一點也不像生病的人,只有手背上的針眼提醒著危情這個事實。
「真是討厭!到底是誰在背後推得我!」危情在腦中回憶了一遍可能對自己下手的人,結果毫無頭緒,他最先懷疑的是孟奇,可是一想覺得不對勁。
孟奇雖然討厭他,但是這麼危險的事情孟奇是不會做的,那天要是那個人不拉住自己,他就真的死了。孟奇要是真想殺他的話,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我說湛廣瑞這小子怎麼幾天不見人,感情是被你個小崽子給纏住了。」怒氣沖沖衝進來的中年人,一看屋裡面只有危情一人,忍不住破口大罵。
危情被突然衝進來的人嚇了一跳,他一看發現是熟人,這人是湛廣瑞的舅舅——湛俊,對他還算客氣的,雖然這人基本上都直接無視他,但是也比那些一見到他就對他冷嘲熱諷地人好太多了,「湛廣瑞在洗澡。」
「洗、洗澡!」湛俊被危情冷淡的語氣噎到了,「這都火燒眉毛了,他還洗澡,你們剛才在幹什麼!」
「沒幹啥!我才從病床上起來!」危情無語地看了一眼對方。
「什麼!你們兩個人竟然玩到了病床上!」湛俊顯然誤會了危情的意思,他嚇得提高了聲音。
「您不要想多,我只是普通的感冒。」危情連忙解釋道,他發覺年紀大的人都喜歡多想,「再說了,有什麼急事您也得先說出來啊。」
「說出來你又不能解決,有個戶主不同意拆遷,現在準備跳樓在。」湛俊沒好氣地說道。
「拆遷戶?」危情想到了那天自己看到的文件,「是不是地鐵拆遷戶?」
「哎!湛廣瑞這事情都告訴你了?」湛俊詫異地看著危情。
恰好,湛廣瑞洗完澡出來,他舅舅嗓門大,他老遠都聽到了,他擦了擦頭髮準備去現場看看。
危情心想要是死人了,地鐵的建設不就會被擱淺嗎?這還了得,那老頭就指望地鐵修到家門口,好把那兩間破屋子賣出個好價錢來養老,危情當即拽住湛廣瑞表示想要一起去看看。
湛廣瑞沒法只得帶上危情,到了現場危情發現樓頂上已經站了一大群人,一個滿頭銀髮的老奶奶,騎在欄杆上,一手抓住欄杆,一手指著現場的人大喊。
「我跟你們說,你們要是敢動我的房子,那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危情發現邊昀華也在,就湊到對方身邊了解情況。原來,老人家念舊死活不同意拆遷,非說這是跟她老伴的回憶,房子在人在,偏偏老人家的房子佔地面積大,正好壓在了地鐵規劃點上,不拆地鐵就不能動工。
「聯繫她的家人沒?」危情看著一堆的人站在老人的跟前,跟老人許諾各種優渥的條件,可是老人家偏偏不鬆口,愣是不答應,急的一堆人滿頭大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