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七章 聽說你和我有深仇大恨

73.第七章 聽說你和我有深仇大恨

越許帝坐在椅凳上,雙手被繩子捆在凳子的扶手上,他不可思議的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男人,對方撕開了的面目那麼陌生。

「陳軒!你想對寡人做什麼!挾天子以令諸侯么!」

那雙目里滿滿的失望和不可置信。

陳軒回頭,只是扯了扯嘴角,面上不帶往日的溫柔,只有沉沉目光。

低沉有力的話語在耳邊響起:「挾天子以令諸侯?真真的笑話,我還需要威脅你么?這宮中早安插了我的人。你好好看著,人快來了。」

陳軒的手冰涼,捏住他的下巴讓他看著緊閉的殿門。越許帝愣怔的抬著頭目光彷彿能戳出洞來。

陳軒怎麼敢?!他竟然如此!

即使越許帝在廢,他也不希望越國毀在自己手裡,那一個瞬間,顧許又感覺到窒息的痛!

這次壓制不下去原來的越許帝,似乎是分離一樣,他浮在越許帝的額頭上,合著他的角度看著殿門,卻動不了身體。

像是在附議陳軒的話,門轟然一聲被推開,血腥氣從外往裡面撲進來,領頭的人穿著盔甲,臉上還帶著新鮮鮮血。

越許帝受到刺激一時出來,已經不管住在自己體內的到底是何物,於他而言身側的陳軒才是吸引他目光的存在!

怎麼敢!?

越許帝控制不住心緒,胸膛重重起伏,手上不斷掙扎,卻掙扎不開。陳軒見了垂著眼道:「莫要在掙扎,苦的還是你自己,看看這手都紅了。」

領頭來的人用力抱拳,眼裡帶著幾分喜悅,道:「這皇宮裡的人已經制止住,只望殿下早日登基才是。」

看著越許帝眼裡的憤怒,他又道:「這狗皇帝殿下覺得該如何處置?」

陳軒看著憤怒的越許帝,輕呵一聲,正欲回答領頭的話,就見越許帝開始罵他。這嘴沒塞上,只有這壞處,聽著都聒噪起來。

但是陳軒聽著這聒噪並沒有生氣,對方宛如喪家犬的模樣,平白幾許凄涼。

倒是領頭看不下去,斥責道:「殿下可是你這種喪家犬能罵的?!如果想死的痛快就閉嘴!」

陳軒拿了布團,讓越許帝的嘴巴被迫打開,然後塞進去。布團有些大,滿嘴塞滿還有些露出來。

越許帝睜大眼,他從未有過這種侮.辱,被人捆起來,被滅國。他望著男人,視線從他到身後將領,再從將領到身後殿門往遠移開……

他暗嘲的含著布團,輕輕閉眼認命的靠在凳上。

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樣子。

呵,沒想到越國居然毀在他手上。

「無妨,你去帶一隊人清理屍體,另外的事情分散下去做罷,等明日,本殿希望能見到一個很乾凈的皇宮。至於繼位大典,本殿自然希望越快越好,不過先馴.服大臣等人…至於賦王爺和國師這些…」

他轉頭望向越許帝的位置。

越許帝今天的情緒波動極大,顧許嘗試著將越許帝壓下去,可是未果,還引得越許帝有些難受的蹙眉。他手被捆著,腹痛也不能揉。

不,就是死他也不要像個可憐蟲一樣露出那種樣子給這些人看。他應當有一個皇帝的模樣,大不了就是一個死而已!

只是他想幹什麼?!突然說到皇兄和國師是要幹什麼!!

幾乎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倏然睜眼。

陳軒倒沒想過越許帝今天這麼要強,但是對方似乎並不舒服,陳軒掩飾掉眸中一閃而過的擔憂。

他摘了塞著的布團,那布團沾著越許帝的口水,略微有些濕漉。

越許帝知道陳軒這話是說給他聽的,說道:「別傷害寡人的皇兄和國師,別去傷害他們。」

看向陳軒的眼睛也不單純是恨意,還帶上了几絲懇求。

肚子的抽疼還在繼續,越許帝的聲音也不大,聽著不像前面那麼沖了。

陳軒凝視了越許帝三秒,對領頭的人道:「你先退下罷,讓人把那賦王爺和國師帶過來。」

領頭的人帶著一票人出去,並貼心的關上門。

……

國師的左眼皮從昨夜便開始跳動,這是不詳的預兆。國師的職業並沒有外界說的那麼懸乎,他知道最近有不好的事要發生,卻並不知道所發生的事情到底為何。

下午的時候他正在練字,隱約聽到打殺的聲音響起,門扉被猛然推開,他的貼身小廝面色略帶驚恐的道:「大人,有人殺進來,怕是要宮變了!」

他的筆鋒微抖,好好的一副字就毀壞掉了。

「宮變?誰逼宮了?!」

「不清楚,這明顯預謀已久。」

「陛下那邊呢?快些去陛下那邊,既然是預謀的陛下那邊肯定有危險!」

自古擒賊先擒王,陛下那明顯是最危險的,陛下的身體不能出半點差池,他連忙擱下筆。

小廝面帶憂色,道:「怕是還沒到陛下那邊就被這些叛徒擊殺了……」

國師面色沉靜如水,黝黑的眼眸中似乎有無窮力量,小廝沒在說話,只是跟在大步流星的國師身後亦步亦趨。

國師也是有接班人的,而這個接班人才十八歲,尚未行弱冠禮。

陸尋面色略微急切,一路小跑到國師院里,見國師剛好出來,便道:「師父,這下如何是好?」

本是等到對方二十歲行弱冠後繼承國師位置的國師見了他,只道:「先別慌,先找陛下。」

陸尋跟在國師身側,步伐匆匆。

「國師還是莫要出去的好,這皇宮還沒鎮壓完畢,有那麼多在反抗萬一誤傷就不好了,等殿下來了再說您覺得呢?」

那是不容反抗的語氣。

盔甲在夕陽下越發顯的冰涼,院外不知何時已經被眾多官兵鎮守。國師認得盔甲是越國士兵樣式的,怪不得能打的措手不及。

國師輕笑出聲,竟覺這場景有幾分可笑。

「我要見陛下,你可否去找人請示你家殿下一趟?」

國師是打定主意要去的,不看著陛下他不放心,這越國已經成了這模樣,陛下不能再出事情。

還沒等穿盔甲守著院子的人說什麼,已經有大隊人馬過來,最前面的騎著馬,給守門的看了個灰色的牌子,道:「殿下讓人攜國師前去談話,至於另外二人先扣著,國師請罷。」

國師點頭,和小廝徒弟道:「你們二人先回去罷。」

……

越許帝微微睜開眼睛,看著對方拎來的御醫給自己診脈。

陳軒威脅他如果不看就會將他皇兄和國師處死。

他的額頭已經滲出汗水,腹痛也持續了好一段時間,似乎肚子里還有什麼東西在跳動著,一直鬧的他人不舒服。

「從剛剛開始他的腿根處就開始滲出血來,你看看這是什麼毛病!」陳軒看著御醫語氣不善。「本殿可是要讓他看著本殿繼位的。」

看著御醫蹙起眉頭,陳軒語氣沖了些。御醫瞬間有幾分緊張,因為對方的脈象明顯不對。

「這是要小產的脈象啊,不應該出現在男人身上。」

越許帝反應慢了半拍,然後有幾分嘲笑的道:「寡人是男人,你倒是會開玩笑。」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面上已經沒什麼氣色了,除了眼睛還亮盈,語氣都輕了幾分,讓陳軒不由自主的將注意力轉到他身上。

剛才他聽到對方要將國師和皇兄帶來,就掙扎著起來,即使手被綁住,不過當他決定用力的時候,是真的用了大力,但是卻不小心和著凳子側倒。

這才從原本的抽疼變成另一種更為刺激的疼痛。

這時候國師和皇兄已經被帶到,被壓著進來。

賦王爺一看到躺在小榻上虛弱的越許帝就紅了眼。

國師見了更是想掙脫身後人的桎梏,不過他知道不能貿貿然掙脫。他只能沉穩的道:「讓在下替陛下醫治,在拖著怕是要小產。」

「不可能!寡人是男兒!豈能受孕,況且寡人潔身自愛,從未與人干過那種苟且之事,這不可能!」他按住小腹的手猛然往裡一壓,一時疼的眼淚水往外流出,像是在證明什麼的道:「寡人只是有罷了,過幾日便能消除。」

這一按,腿根上的血就流的更歡,只不過都掩在被褥里沒人看見。

陳軒反應過來抓住他的手,沒看一旁誠惶誠恐的御醫,扭頭對神醫說:「你過來治療他。」

他是信國師這話的,從感覺到他肚子里那流離的動靜時,他就覺得不一般。聽了國師和御醫的回復他居然一點都不震驚,反而像鬆了口氣。

孩子,要留下!

國師連忙過來,掀起果然看到血跡斑斑的被褥。越許帝像受了刺激掙扎著,陳軒一時值能放力道抓住他的手,可是他腳還能動,像瀕臨死亡的魚散發力度。

「御醫你按住他的腿!」

「都是假的,寡人從未行過這苟且之事,不可能!」越許帝的眼中悲慟。

賦王爺站著遠處看著,眼眶泛紅。

越許帝何嘗沒感覺,先被一個妖物奪去身體,後來好不容易再出來,就發覺腹中疼痛,接連似乎還有不一樣的感覺從腹中蔓延。

這絕對是那個妖物在作怪!指不定肚子里的就是那個妖物。

「寡人不要生,這是怪胎!是妖物!國師把他做掉!!寡人不要同女子一般!」

見無人理會他,他一口要在了陳軒臂上,想迫使他鬆手。

咬的實在狠,陳軒沒吭出聲,衣服為他擋了許多力,即使咬的狠也不會特別厲害,至多流些血而已。

陳軒怕他情緒太大動作太多傷了孩子,就一個手刀砍下去迫使對方昏迷。

「孩子能保住嗎?」

「比較難,恐怕……」國師擰著眉頭,血跡儼然在越許帝情緒波動和那按壓的動作下加速……

幾乎是越許帝昏過去的那一刻顧許又回進身體。

「把這胎保住,快!」顧許連忙說。

「百分百保胎葯,一百積分已經扣除,還剩二百五積分。」

國師眼裡又散發出希望,過去了一盞茶工夫,國師總算安下心來。看著越許帝還是鼓漲的小腹眼中帶著寵意。

龍嗣留下來不易,這孩子乖巧啊。

……

陳軒看孩子保住歇了口氣,之前桎梏住國師的人又上前將他拉住退後,等待陳軒開口。

越許帝剛折騰好,衣衫並沒有穿戴整齊,只不過被被褥遮了看不見而已。

陳軒將手探進去摸到的感覺只有一個,涼。他順著方向用滾熱的手掌愛憐的安撫著沒有動靜的肚子,等撫過圈,肚子的溫度漸漸回暖,卻沒有一絲動靜,似受驚受累了。

他放下手轉身站起,讓御醫出去后,看著國師,面色探究:「你早知道他懷孕了是么?」

國師看著一切,自然想清楚這一切了。

這孩子明顯是這人的,不然絕不可能會露出這慈父表情。只不過這隱藏的也太深,原來沒去勢,不是正統閹人。

而且還掩藏如此之深,這陳軒在宮中呆了一年,卻能部署好一切,可見早已經在準備。

「三月前便知道了,能問你為什麼逼宮么?」國師看著面前的人,不錯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

陳軒已然成功逼宮,自然也不需要在遮遮掩掩:「二十年前這越國皇帝害我虞國滅亡,父皇母后慘死,國土分離,這仇算不算嚴重」

「原來如此。」國師一聽這話,就想起二十年前的事情。

既然攻打虞國,自然有精密的部署。

先帝決定攻打虞國的時候已經四十二,他從二十八歲起決定要孩子,前兩年還好,還不是很著急。

等過了三十這道坎就明顯焦慮起來,纏著他一星期三次,每次都調整最好受孕的姿勢。甚至想是不是身體的緣故,日日都喝味道難聞的補品。

待過了四十,焦慮的心都冷淡下來,幾乎都接受這輩子無子的事情。甚至考慮起違背這條禁令,讓這大兒繼承皇位算了。

四十一歲那年,終於還是撤了補品,在床上的姿態也放鬆許多。

四十二歲考慮到攻打虞國,他一個星期至多找他一次,他們彷彿到了老年生活,那緊張疲憊的備孕生活戛然結束。

籌備結束到攻打廢了四個月,等攻進虞國城門,進了虞國皇宮,先帝也並沒有發現自己有了一個月的身孕,直到腹中的劇透襲來,他才握住先帝的脈搏發現陛下原來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那會自然是速戰速決,對於能跑出虞國的人也不在多加註意。

反正虞國已經攻打下來,剩下的翻不起波浪。

先帝對這突如其來的孩子自然驚喜萬分,幾乎都到一種連睡覺都怕孩子突然消失的感覺,畢竟這孩子來的艱難,先帝年齡又大,自然害怕自己的營養不好運送給孩子怕營養不良。

國師沉眸,天道好輪迴不是嗎?

顧許:「完不成任務了,要死。」

溜溜溜安慰道:「沒關係小天使出生也是很好的。」

陳軒既然已經逼宮成功,自然這大殿換上的都是他的人。

其實逼宮倒還算成功是因為之前就兵權在握,這宮中的兵屠的乾淨,對於那些識相的太監宮女倒也沒下殺手。

陳軒為了防止越許帝突然從夢裡醒來傷害自己,將他的手有捆了起來,然後環著他就躺在床上。

這次由於知道對方腹中有自己的孩子,他的眼裡都揚著溫柔,輕輕摸著對方的小腹,孩子似乎睡醒還動彈了一下。

還活著真好,要乖乖的啊。

陳軒也不知道為什麼,當他聽到對方肚子里有孩子的時候,就是格外開心。

……

陳軒撫額起來,夢中做的似乎凌亂,讓他一時分不清楚這是現實還是夢境。

這天剛剛有些亮意,他小心下榻,點燃了蠟燭,然後穿著衣服望向還在睡覺的越許帝。

夢中似乎總有個人能牽動他的心思,無一例外的,都像這種感覺,歲月靜好。

他又站了會,推開殿門,見著還在守門的人,道:「叫將軍來。」

這將軍就是當年帶他逃離追捕的侍衛叔叔,二十年過去,他也不在年輕,一牽扯到眼角就浮現出魚尾紋。

他現在不能離開越許帝,他擔心越許帝一醒來會做出傷害自己的舉動,雖然可以讓人看著,他卻放心不下。

將軍睡過又清醒,最後就站在樹下看著月色。此時天稍稍亮,就見有人稟告小殿下要見他。

本來打算等天亮再去見小殿下的將軍點頭,剛好他也打算和小殿下說說解決這皇帝的事情,此事越早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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