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邳源醒過來的時候表情略有些迷茫,只是這迷茫沒有持續幾分鐘,就被下身傳來的劇痛給徹底弄清醒了。
而他清醒過來之後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巨大的驚恐。如果他因為這件事而進了醫院,那就算是他用小腦想都能夠清楚自己的下場會相當難看。
所以邳源掙扎著起身了,只是他坐起來之後才發現,這熟悉的裝修風格和布局,倒像是自己的家。等他仔仔細細的用了5分鐘來確定之後,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這裡真的是他的家。
不過還沒等邳源完全的安下心來,他的耳邊就傳來了一個他最不想聽見的一個人的聲音。
「呵。我竟然不知道,你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孫博良帶著幾分嘲諷的聲音響起。
邳源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我到什麼程度用得著你來說?你不在公司里好好的幹活,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孫博良聽到這話覺得頗為可笑,如果是以前的話,面對著邳源他可能會因為貪戀他的權勢和溫柔而對此直接讓步,可現在孫博良卻是沒有給邳源一點面子,直接冷笑道:「我要是在公司里好好乾活的話,只怕這個時候你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堂堂邳氏的現任總裁,竟然因為服用壯陽藥酒不得法而死,或者被送進醫院搶救,你覺得這個消息一出邳氏的股價能夠跌到什麼程度?」
「你不感謝我也就算了,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憑什麼來指責我?」孫博良說著這話,語氣中有著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痛快。
邳源覺得自己只差一步就要被氣瘋了,但是他最後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了這種怒氣。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而帶著幾分沮喪道:「阿良,你怎麼能這樣說?我現在都已經躺在床上了,心情是怎樣的你肯定知道。我這種心情下說的話你怎麼能和我計較?」
孫博良的心因為這話而忍不住的軟了一下,他沉默著不說話,過了一會兒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鼻孔流血的暈倒在家?」
邳源即便是完全不想把這個事情告訴孫博良,但是為了暫時的穩住他,之後說了一部分自己的情況。同時,他還有意無意的告訴了孫博良,朗熠行那裡有藥效非常好的藥酒,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藥酒了。
孫博良皺起了眉頭:「阿源,你魔障了嗎?像這種病情哪裡能隨隨便便的找個葯就喝了?你應該去找最優秀的醫生或者是去找國手,相比起來,一瓶三無產品的藥酒怎麼可能可靠。」
只是,邳源在聽了孫博良的話之後臉色不但沒有好起來,反而更加陰沉了,他在心裡頭憤怒的大吼著你知道什麼?!但他又知道,現在他唯一能夠用的人就是孫博良,他絕對不能把這個已經生出背叛之心的人給激怒,讓他站到自己的對立面。
「……我已經去看過了。」
孫博良皺了皺眉:「什麼?」
「我說,我已經去看過了。是a市最優秀的一家私人診所,他們給我的結論是無藥可救!!」邳源說到最後眼珠子都紅了:「既然他們已經這樣確診了,我難道還要去其他的醫院再受一次侮辱嗎?!博良,現在我身邊就只有你了。你無論如何都不能離我而去!等我好了,我就直接和你去拉斯維加斯註冊結婚,我們一生一雙人好好的公有邳氏,好不好?」
邳源的聲音說的無比的溫和帶著期望,以至於孫博良忍不住有一種感覺,此時他就是邳源生命中的那一道光,想到之前這個人所擁有的一切,孫博良覺得,如果、如果邳源真的願意這麼做。那簡直是再好不過的了。他是愛著邳源的,只是,他也需要一個有能力給他優越的生活、完美的愛情的男人。
如果邳源好了,那麼他就擁有了這種他從小到大都期盼著的人和生活了。
只是……他已經看過邳源的那個地方了,那地方軟趴趴地倒在邳源的兩腿之間,完全不是之前的粗壯……邳源萬一治不好了,那可怎麼辦?他需要一個完美的愛人,可不需要一個中看不中用的廢物。
邳源當年能夠差點搞死邳清、並且順利成為邳氏的總裁,察言觀色的能力自然是極強的。他幾乎一眼就看出了孫博良的猶豫,心裡忍不住勃然大怒的同時,臉上的表情硬是被他弄成了深情和帶著極大的信任。
「阿良?你應該很疑惑,為什麼一定要喝這藥酒吧?那是因為我很仔細的調查了喝過這些藥酒的人的情況。別人怎樣暫且不說,但李大富你應該知道他吧!」
孫博良點點頭:「他不是朗熠行的好友么?」
邳源點點頭:「你可能不知道,李大富這人因為沒有結婚的緣故搞得周圍的女人特別多,也正因為他和太多的人亂搞,弄得身子很虛,在那方面已經很差了。之前有傳言說他在那方面已經不行了,這輩子估計都沒法生孩子了。雖然他自己極力否認這個傳言,但在最近三年裡,他都很少外出開房或者帶女人回家,別看他平日裡帶著幾個女人,但這些女人沒有一個被他帶回家的。所以,我可以肯定的說,李大富是不行了。」
孫博良聽到這話想了想,然後忽然道:「你該不會是想說他最近又突然開始帶女人了?」
邳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是的,從上個月4月末開始,到5月底,他又開始帶女人回家了。而且不是偶爾、也不是打掩護,而是實實在在的帶了一個長得一般的、卻是跟了他十年的女助理回家。阿良,聰明如你,好好想想他這是想做什麼呢?」
孫博良皺著眉想了許久,最後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該不會是想定下來了?」這李大富可是出了名的風流不定,現在竟然帶著一個相貌一般卻對他很中心的女人回家住著,讓人不想想歪都難。
邳源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不單是想要定下來,他還想要和那個女人生孩子!」
孫博良一下子啊了一聲,然後他總算是理解了邳源的意思了——既然李大富那個已經好幾年都沒和女人廝混的人,現在突然想要生孩子了,就表明李大富那方面的問題肯定已經得到了解決。雖說不能確定是不是完全解決了,但至少肯定是有改變和希望的了。
而現在邳源的情況和李大富多多少少有點相像,相信李道富為了他的那個病肯定已經找了不少名醫,但都沒有用。那麼現在對於李大富有用的藥酒,對於邳源還真是十有八|九可能有用。
孫博良剛剛還有些忐忑搖晃的心思在這之後就變得穩定了很多,他想的是,現在邳源能夠依靠的人只剩他了,只要他能夠幫邳源給弄到藥酒,那麼等邳源好的時候,他就是邳源最大的恩人,他想要過的日子近在咫尺。就算之後藥酒治不好邳源,那他也沒什麼好糾結的了,直接從邳源這裡拿一筆錢離開,憑他的模樣和能力,再找一個好男人實在是再容易不過了。
於是,想清楚了的孫博良對著邳源也露出了深情的神色道:「行了,阿源你放心,不論花費什麼樣的條件,我一定會幫你拿到藥酒的!就交給我吧!你好好在這裡養著就行了。」
邳源聽到這話臉上頓時露出極其感動的神色:「阿良,果然你才是對我最好的那個人。你才是唯一一個無論怎樣都不會離我而去的人。」
孫博良露出一個極其溫和的笑容,然後點點頭:「我這就去找朗熠行。你等著我。」
而直到孫博良的身影消失、客廳里傳來大門緊閉的聲音之後,邳源那滿帶感激的臉才陡然變色,變得無比猙獰和陰森,孫博良一定要給他弄到那藥酒,不然的話他一定會把這個賤人給弄的生不如死!
此時,站到門外的孫博良卻並沒有馬上就行動,他很清楚就算是自己去找朗熠行買藥酒,也是不會成功的。他還很清楚的記得在中醫藥交流會上,自己被朗熠行提著領子找麻煩的事情。但是藥酒卻是一定要弄到手的,要就只能找人代買了。可問題又來了,到底要找一個什麼樣的人代買呢?找一個普通人,怕是連朗熠行的面都見不到。要是找一個地位足以見到朗熠行的人去買,那些人都是願意花一千萬買個健康檢查的人,有那麼好的藥酒,又怎麼願意再給別人?
孫博良的臉色不斷變換,這樣就只能找有把柄的人代買,或者有其他方法「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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邳清樺在自家的屋子裡正往臉上抹藥膏呢,接連打了兩個噴嚏。引得一家大狼小狼外帶一隻狗齊齊看他,邳大男神聳了聳肩道:「我覺得最近要招小人了。畢竟打兩次噴嚏是有人在恨我,以前也是挺靈的。」
結果朗小男神頓時露出了一個不以為然的表情:「上次你打兩個噴嚏的時候也這樣說,結果最後還不是感冒了?逼著我去賣萌佘葯。」
邳清樺惱羞成怒正要說話,旁邊的朗大總裁也露出一個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你招小人?你能招什麼樣的小人?最多也就是偷偷摸摸打打鬧鬧而已。想當年,老子的車和房子都被人埋了2斤的炸藥要炸死老子呢。結果還不是被我給逃瞭然后領著大刀大鎚他們直接滅了那些小人的老窩!」
邳清樺黑著臉總結:「所以你們兩個的意思是什麼?」
朗智:「沒事兒別瞎想!」
朗熠行:「啥都不是事兒!」
大黑:「嗷!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