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輕薄
友情提示,你還不是真愛小天使哦!想升級請再補訂幾章^ω^田甜其實覺得自己沒什麼事情了,後腦被開瓢,除了流了點血,疼了點之外,就沒有任何事情了。
但是考慮到她的身世剛剛曝光,吳招娣肯定對她沒什麼好臉色,她現在身體虛弱,又剛剛回到現在這個時候,還有些弄不清楚情況,所以並沒有想現在就回家。
根據林大有和劉醫生提供的消息,她約莫有些明白了現在的處境,自己確實是回到了從前,變成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可是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卻說不明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突然又回去了,而且她不是田家的孩子,之前二十多年她竟然都不知道,也沒人告訴她,甚至是林大有也從來沒有和自己說過。
現在想想,可能是因為她早上腦子混亂,沒有及時起床幹活,導致吳招娣發怒,進而一個樹疙瘩打破了她的頭,這才把事情鬧大,讓林大有忍無可忍,說出了真相。
其實知道吳招娣不是她娘,田大柱也不是她爹后,田甜真的鬆了口氣,這樣以後她再面對他們,才有了底氣,不會讓他們牽著鼻子走了。
想想前世,姑且稱之為前世吧!想想前世知道她成了大學生的媳婦兒后,甚至知道鍾國成了團長之後,田家夫妻對她的壓榨,她就不寒而慄。
怪只怪她太過包子,不知道反抗,當初不能說鍾國對她不好,他雖然不善言辭,和她說不到一起去,但是工資和補貼什麼的,都是給她收著的。
是她耳根子軟,因為吳招娣夫妻的哭訴,因為唐家寶的各種訴苦,一次又一次的把錢給他們,使得他們越來越貪婪,最後惹的婆婆和小姑他們厭惡。
其實想想,貪婪本來就是人之本性,當初她沒有和鍾國結婚的時候,他的各種補貼都是交給家裡的,那自然是婆婆小姑小叔甚至下一代的孩子們都有份的,後來他們結婚了,這額外的財富就突然沒有開了,他們心裡肯定不是滋味。
更何況這錢他們自己得不到也就算了,田甜還拿著他們兒子/哥哥的血汗錢養娘家,看著田家花著他們家的錢,日子越過越滋潤,是誰都不能忍的,所以他們自然也就越來越看田甜不順眼。
可能真的是死過一回的人了,也可能是又從新回到了一切還沒開始的時候,田甜反而一切都想通了。
其實上輩子也不能說都是別人的錯,她的錯也不小,可是不管怎樣,她得給自己找一個借口,一個遠離田家,遠離吳招娣,遠離鍾家,遠離鍾國的借口。
就算她也有錯,可是事實證明,她和鍾家過不長久,田家一家子都是吸血鬼,她都要遠離。
想通了這些,田甜也就不再胡思亂想,不再在意之前的事情,她現在要做的,是盡量養活好自己,等到時機到了,賺很多很多的錢,考上最好的大學,再不讓別人有瞧不起她的機會。
心態好了,田甜就開始思考起自己現在的處境來,現在是七六年,是國家最為動蕩的一年,多為領導人的先後逝世,讓整個民族都處於悲傷恐慌之中,多虧了鄧先生力挽狂瀾,才讓國家穩定下來,
直到七七年,才會恢復高考,七八年改革開放。
現這一年多的時間,她要怎麼養活自己,才能順利考上大學,上學去呢?
如果能有很多糧食就好了,反正除了吃喝,她也用不了什麼錢,只要堅持到考上大學,國家就會有補助,以後形勢越來越好,她就能做點小生意什麼的,賺錢讓自己過的更好了。
剛想到這裡,她就嚇了一大跳,因為床上突兀的冒出來一袋糧食。
為什麼知道是糧食呢,因為這重量壓的她腿都疼了,編織袋上還能映出裡面東西的輪廓來,她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一袋子糧食,而且不是大米就是小麥。
這樣突然冒出來的東西,讓她一下子緊張起來,她的手指顫了顫,最終還是摸了上去。
手上的觸感清楚的告訴她,這就是一袋子糧食,即使隔著編織袋,她也能確定,鼻間已經有了小麥特有的香味,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拍拍跳的略快的心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可能是奇異的事情見多了,畢竟她都能回到從前了,突然出現一袋子小麥,似乎也就不是什麼怪異的事情了。
可是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好嘛?田甜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卻根本沒有用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即使見了這麼多糧食,她也依然開心不起來,劉醫生和林大有隨時都可能過來她到時候要怎麼解釋這突然多出來的東西?
它到底是怎麼出現的來著?剛剛她好像在想,如果有很多糧食就好了?
是這樣沒錯,所以只要她想,糧食自己就出現了?那它怎麼收回去?能收回去嗎?
她的眼鏡緊緊的盯著那袋子小麥,嘴裡默念著回去回去,消失消失,奇迹出現了,田甜眼睜睜的看著裝滿小麥的袋子突然消失,腿上的重量也完全沒有了。
她不相信的用手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小麥去了哪裡?還會再來嘛?
剛一這麼想,剛才消失了的那袋子小麥,再次出現在了她的腿上,感覺到腿上突然增加的重量,田甜激動的雙唇顫抖,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真的是老天眷顧嗎?可是為什麼非要眷顧她?不僅讓她回到從前,回到一切都還沒有發生的時候,還給了她這麼一個心想事成的本事?
說話的人面向憨厚,看起來倒不像是知,青,和他身邊的幾個或斯文或瘦弱的同伴完全不同,□□在外邊的皮膚,一塊塊的全身腱子肉,比農村漢子看著還要結實。
也因為長相不受歡迎,
所以他對著楊柳獻了好幾年的殷勤,她也一直對他不咸不淡的,作為整個大河鄉最俊的知,青,自然有她驕傲的資本。若不是因為他還有把子力氣,楊柳是不屑於對著這樣的莽漢有好臉色的,但這會兒這人的優點就顯現出來了,看著周圍一個個萎縮在凳子上,沒有半點動靜的男知,青們,楊柳嘲諷的笑了。
平時一個比一個殷勤,真出事了就都成了鵪鶉,比他們都瞧不起的牛犇可窩囊多了,就這樣的男人,哪裡是能夠依靠的?還是先吊著一個是一個,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萬一出事了怎麼辦?我看還是去報告大隊吧!讓村長把青壯年全集合起來,大不了把那幾間房子給拆了,也省得整天提心弔膽的。」
一個裡邊穿著白襯衣,外邊套著綠軍裝,帶著架金絲眼鏡的青年開口道。
只見他說話的時候,用手推了下掉在鼻子上的眼鏡,一副沉穩內斂的樣子,儼然就是一個斯文秀氣的學者。
如果不是他舉起的手臂,暴露了手肘附近的補丁,可能還真會有人被他這樣子吸引。
可是大家都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了,誰不知道誰啊!連自己都喂不飽,別人都是起早貪黑省吃儉用往家裡寄糧食,到了他這倒好,每次都變著法子往家裡要糧票。
城裡的糧食供應都是有數的,給了他,家裡的弟妹還不知道要怎麼挨餓呢!哪裡能想到,他是湊著出去的時間就能改善伙食啊!
楊柳對他也是不屑的很,所以只縮著身子坐在小板凳上,並不接他的話茬。
之前搬到隔壁的那群知,青中就有她,那屋子有多邪門她是知道的,每天夜裡都鬼哭狼嚎的鬧得人不敢睡覺,她是被嚇怕了,但要讓村裡人放著那屋子不動可以,要真的給人說咱推了它吧!那別說村裡大隊了,就是普通村民也未必樂意,畢竟好好的地方,還有不少不信邪的人家等著佔便宜呢!
「沒事,大家都帶著大蒜,這青天白日的,就是真有什麼也不會出事的,這聲音聽著是從那院子里傳來的,我們也不進屋,就出去隔著大門先看看。」
牛犇對劉仁的說法也是嗤之以鼻,但他不好直接拒絕,就選了個退而求其次的主意。
大家想了想也就都同意了,於是幾個男人就拿了大蒜揣懷裡,一起出了門,往隔壁的大門摸去。
說起來,他們真是萬分慶幸,好在佟老太家的院子都圍了高牆,要也像村裡其他人家似的,只有一米高的土牆圍著,他們真是連知,青點也不敢住了。
幾人手裡拿著木棍鐵掀什麼的就出門了,有個人甚至連廚房裡的擀麵杖都順出來了。
牛犇打頭,即使再磨蹭,畢竟離的近,他們很快就到了佟老太家門口,可是那木門竟然不像是平常一樣鎖著,而是從裡邊虛掩著,門上的鎖頭的不見了蹤影。
大家都鬆了口氣,看來並不是鬼怪,而是有人開門進來了,只是不知道是誰,竟然那麼大膽子,又要住進來了。
牛犇沖著院子里喊了一聲,就推開了虛掩的門,正看到林大有在井邊打水,他身邊還有一個放著臟毛巾的水盆,明顯是正在打掃呢!
「是大有吧!你這幹什麼呢?嚇我們一跳。」
劉仁見是認識的人,就先鬆了口氣,放下了手裡緊抓著的鐵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