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肆陸
本文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請支持正版。陳少奕坐在花鈺右邊,幾乎整個人都癱在花鈺身上。「沒關係,花花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親愛的櫻桃小姐,您真是個稱職的腦殘粉。」
「感謝您的褒獎,琪琪上校。」陳少奕說,「所以可以請您離我家的愛豆遠一點嗎?」
「人家才不要呢。」程祺嘴上故意學著陳少奕說話,身體倒是聽話地趴回了桌上,開始玩手機。
花鈺也扯開粘在他身上的陳少奕,最近陳少奕每次靠近他他心裡都怪彆扭的,雖然他身上那種甜絲絲的奶香味很好聞。
自習室不能總是說話,陳少奕沒有心思學習,他就偏頭看著花鈺,偶爾在微信上騷擾他。
花鈺其實也沒怎麼學進去,課業也不緊張,頂多把之前教的東西複習一遍。
最主要的還是街舞社的那些人太吵,也不知道哪兒來的精力,從早到晚聊個沒完。
有些人在群里傳他們練習舞蹈的視頻,其中發得最多的是陳少珺。
她只跳了一些比較簡單的動作,相當於教入門新人的教程。但仍然像第一眼時給人的那種驚艷,讓人移不開眼睛。
花鈺下意識偏頭看陳少奕,發現陳少奕也在看那些視頻,但是一句話也沒有說,睫毛成了精似的一閃一閃。
這姐弟倆真是奇怪。
街舞社的那個小舞廳是自由開放的,因為同步還要營業,幾乎一整天都是滿座,但晚上會迎來高峰。
周一到周五是舞蹈練習,周末的晚上則會有舞會。除此之外,還會有些活動商演,以及市級的比賽。
之前大二的教練們問他們要了課表,然後給他們分配了一下教學時間。按照安排,花鈺和陳少奕是要周三晚上,也就是今天八點以後過去練舞。
程祺聽說他倆要溜號也想跟著溜,但是班長還得負責交簽到表,並不能走人。
他默默地凝視著兩人走遠,抹了一把辛酸淚,化悲憤為話嘮繼續水群。
群里的學姐們日常調戲他。廣電站的姑娘們比新生群里的更熱情更沒有節操,腐女一抓一把,三句話不離葷段子,甚至很快出現了他和站長的cp粉。
好在大家的意淫只控制在玩笑範圍內,頂多調侃幾句,還不至於讓人尷尬。
不過她們在陸徐之面前就不敢這麼放肆,有種迷之恐懼。之前程祺不懂,知道站長真實身份以後才明白陸徐之這種傢伙的可怕之處。
笑面虎平時表現得再怎麼溫和,本質上還是食肉動物。
之前拉他進組的部長應該算是最不怕陸徐之的,偶爾把他倆湊一對兒,陸徐之也沒說什麼。
群里浪的人變多了,部長過來私戳他,有個部員嗓子不好請假了,問他有沒有時間去替九點的班。
程祺求之不得,一口答應下來。部長又順勢問他:還有個事,你有過配音的經驗嗎?
他還沒想好怎麼回復,部長又問了:沒有經驗也沒關係,有這個意願嗎?
程祺有種不好的預感,猶豫了一下:這個……
部長:是**的。
程祺:……
果然。
部長再接再厲:嗨呀超氣的!這個劇我接了有一段時間啦,劇本都寫好了,結果主役一直湊不齊!
程祺:但是我第一次試怕做不好。
部長:嗨呀沒關係啦可以先試音啦!站長也會幫你的!他超厲害!
程祺:……為什麼他要幫我。
部長:哈哈哈哈哈哈哈.jpg
部長:當然是因為站長是攻的cv啊!
程祺:……
程祺:我拒絕。
部長:Σ(°△°|||)︴
部長:親愛的你對站長大人有什麼偏見!
程祺:讓我配攻我可以考慮。
部長:……額?
部長:excuseme.jpg
程祺:……你對我有什麼偏見???
八點半整,花鈺對著形體教室里的鏡子,非常僵硬地擺著pose。
教基礎課程的學長保持著一個扭跨的姿勢,轉頭問花鈺:「會了嗎?」
「我……我覺得我還不太會?」
「啊我不行了。」學長耐性全無,叫陳少珺,「珺姐你來吧。」
陳少珺一直在旁邊笑,抱著懷走過來,托住他的手臂。
花鈺身體一僵。
「放鬆身體,你要習慣這個音樂的節奏,踩著點來。」
陳少奕看他倆碰那麼近,一下急了,舉手:「我也要!」
陳少珺回頭看了他一眼,像是要張嘴似的,但始終沒有發聲,回頭繼續教花鈺:「這八個節拍要連貫,多做幾遍,不能停頓,不然會影響後續的動作。像這樣,一二三四,五六七回……」
花鈺跟著做了幾下,突然就覺得也不是那麼難了。
「這不是可以么。」陳少珺回頭朝他笑了笑,「你剛開始學,習慣了就好了。」
看花鈺和陳少珺聊得那麼投機,陳少奕抿了抿唇,湊過來:「花花跳得很棒哦。」
花鈺挺了挺胸膛:「咳。別亂誇。」
陳少珺突然說了句:「你也跳得很好。」
陳少奕愣了愣,然後刷刷退後了一步,躲在花鈺後面:「啊?」
這是花鈺第一次見這對姐弟交談,甚至有點想拍張照片留念一下。
「沒什麼。」陳少珺手插兜里,抬手攏了攏頭髮,「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學姐再見。」
「那個……」陳少奕叫住她,「是那個川崎嗎?」
陳少珺想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川崎指的是誰,回頭時依舊是那個完美又帶點嘲弄的笑容。「啊,是啊。」
「你——」
陳少奕的話還沒說完,她又說了句:「跟你有什麼關係啊?」
他摸清這個套路了,反正女孩兒就在那兒,他靠得再近也看不清她的臉,所以他就不再努力湊近去看。但每次觸摸到她的時候,他手裡的觸感都不是屬於女孩兒的柔軟。
花鈺知道這是夢,所以他完全不顧現實里會在乎的尷尬或是矜持,彷彿要證實某些想法似的,自己動手去掀女孩的裙子。
女孩兒清晰地笑了一聲,抓住他的手臂,然後順勢抱緊了他,嘴唇在他耳旁吐息。
「花花。」女孩兒說。
花鈺同學就這樣在生機勃勃的早上醒來了。
他首先低頭看自己腰上環著的手臂,然後深吸一口氣平息了一下下下半身的躁動。
娘炮又自己偷偷摸摸爬他床上來了,不過最近挺老實。他老實了,自己下半身倒是不怎麼老實了。
花鈺同學思考了一秒鐘,認為自己是太久沒有解決需要了,現在很應該去廁所解決一把。
這事兒挺私密,花鈺不想吵醒陳少奕被他發現,不然很難收場。
他悄摸摸爬起來,發現陸徐之已經不在床上了,再一抬頭看見程祺的半邊胳膊腿都睡得垂到了外邊。
他輕輕推開門,走進了水房用來沖澡的那個隔間。
陳少奕醒來發現身邊沒有了人,揉了揉眼睛叫道:「花花……」
上鋪的程祺打了個哈欠:「這麼黏呢一醒就找人。」
「花花去哪兒了?」
程祺把臉往枕頭裡蹭了蹭:「不知道,沒準兒擼管去了。」
陳少奕的臉一下變得通紅:「噫……」
「噫什麼噫。」程祺壞笑著,「你想什麼好事兒呢?」
「人家才沒有想什麼好事兒呢。」陳少奕拽過被子來蒙在自己臉上,滾來滾去,「我不跟你說話了!」
程祺嗤了一聲,低頭看向下鋪,沒見著陸徐之,納罕道:「今天周日陸陸去幹嘛了?」
「沒準兒擼……」被子又動了起來,「……去干那個事了呢!」
「你說完啊?」程祺笑道,「陸陸去幹什麼了?哎,不對,他倆同時失蹤,該不會是倆人出去亂搞了……」
門應聲而開,陸徐之拿著四人份的早餐,眯著眼笑道:「什麼?」
程祺:「……」
花鈺撐著牆,手裡握著東西,腦子裡一片混亂,迷迷瞪瞪想起來那個縹緲又帶點兒曖昧的夢來。
想象中那一襲短裙緊緊地貼著他的身體,短裙的主人伸出雙手撫摸著他的臉,用臉和他緊緊相貼,互相溫存著。
他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咬著牙忍住想從喉嚨里哼出聲音的念頭。
對於一個不怎麼解決這方面需要的人來說,偶爾來一次真的是很舒服,尤其在這種隨時會有人過來洗漱的環境里,格外的刺激。
但鬱悶的是這種刺激感完全不能讓他到頂,總覺得差點兒什麼才能解放。
他一著急手上的動作就急了,力道握得尖端發疼,兩腿漸漸地顫動。
突然娘炮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了過來,讓他聽得清清楚楚,低沉而纏綿的尾音勾著他的心弦一抖,竟然讓他一下就泄了出來。
娘炮說的是「花花,你在這兒嗎」。
「……」
花鈺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弟兄和子孫,一臉的驚恐。
操。
操操操操操。
要完要完要完要完。
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花鈺無力地靠在牆上,懷疑起了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