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肆柒
本文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請支持正版。「可是人家不想玩亞瑟……」程少奕嘟囔著,「小姐姐比較好看。」
「也行那你就用孫尚香,手長。或者小喬輔助,反正你比我厲害。」程祺已經急吼吼拿出了手機,「花木蘭也行啊!」
「但是花木蘭看起來好凶。」程少奕說,「花花也好凶。」
「花花是誰?」程祺一愣。
花鈺按捺住舉手的衝動,給了程祺一個冷靜的眼神。
「噗……哈哈哈哈哈哈!」程祺捧腹大笑,遊戲也不著急玩了,「哦對這是花鈺對吧,哎老陳你也太壞了!」
陳少奕:「……不要叫老陳。」
「啊。」程祺很上道,馬上換上翻譯腔,「哦我親愛的櫻桃小姐,請原諒我剛剛的失禮,您的美麗可真是讓人傾倒。」
「哦謝謝你我親愛的琪琪上校,您今天也英俊極了。」
花鈺:「……」
這兩個人真的是今天剛剛認識嗎!
「我習慣玩李白。」花鈺覺得自己得找一個融入集體的捷徑,極力把這兩個神經病的注意力重新引到遊戲上來,「請帶上我!我輸出輔助都行啊!」
論一個直男在gay佬聚集地的生存有多艱難。
在娘炮陳第五次拿下MVP的時候,花鈺終於對他有點兒改觀了。不過這個改觀的過程有點痛苦,因為陳少奕每殺一個人都會小聲說一句「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雖然人家根本聽不到。
估計聽到了也不會覺得欣慰。
「你別道歉了。」花鈺說,「人家知道了會更想仇殺你的。」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陳少奕壓根兒沒聽清他的話,「我也不想殺你但是你的英雄皮膚真的太丑了。」
花鈺:「……」
長得丑招你惹你了?
由於沉迷遊戲,所以他們原本商討了半天的聚餐擱淺,四個人訂了外賣。
外賣到的時候花鈺正好又死了,於是被懲罰下樓去拿。
花鈺很不甘心:「憑什麼?這次一血都我拿的。」
陳少奕抬頭:「花花。」
程祺跟著抬頭:「花花。」
陸徐之跟隨隊形抬頭:「花花。」
花花花你大爺!花鈺衝出宿舍:「我拿我拿我拿!」
去你媽逼的老子一定要換宿舍!這日子沒法過了!
然後吃飯的時候陳少奕把自己碗里的紅燒肉夾給:「給你吃,我減肥。」
花鈺義正言辭:「你不要以為一塊紅燒肉就能收買我……」
陳少奕默默又給他加了幾塊。
花鈺當即非常有原則地決定吃完了再想搬宿舍的事。
打完排位花鈺的生物鐘就自動提醒他:該洗澡了。
這個生物鐘是被兩個姐姐強行訓練出來的,非常規律,不容反抗。
於是他站了起來,問現在能不能洗澡。
陳少奕也萌萌地說:「對呀,我們校園卡還沒有錢,可以網上充值么。」
程祺和陸徐之都用看小可憐的眼神看著他們。
陸徐之:「你們入學之前都不看學校住宿條件的嗎?」
程祺:「你們進宿舍以後都不看看有沒有獨衛的嗎?」
陸徐之:「當然沒有咱們這兒都洗的澡堂子。」
程祺:「澡堂子現在還關門了。」
陸徐之:「活糙一點就去水房解決了。」
程祺:「超方便的。」
這回輪到娘炮崩潰了,他一張好看的臉都皺成了包子:「咦咦咦居然沒有獨衛嗎!!!!!」
花鈺的生物鐘不允許他不洗澡,陳少奕也是。
於是他們暫時組成了難兄難弟團。
「花花。」陳少奕低落而又委屈的情緒中透露著羞答答,「一會兒人家先洗,你不許看。」
「……」花鈺心很累,「我看你幹嘛你有的我都有。」
「你沒有腹肌。」陳少奕說。
花鈺:「……」
操,失算了。
「呸!別把一塊腹肌不當腹肌!要不是天天被逼著當書獃子老子也能練出來!」
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許他低頭!
「啊。」陳少奕看起來有點激動,「那我可以看你洗澡嗎?」
「不可以!」花鈺一把甩上水房隔間的門,兇巴巴地說,「我先洗!你特么老實待著!」
陳少奕撓門:「不不不花花你不能拋棄我!我會害怕的!」
花鈺:「……燈火通明你怕個鬼。」
「就是怕鬼啊嗚嗚嗚這兒現在一個人都沒有!」陳少奕委屈得要掉眼淚了,兩條健實的胳膊拍著門,「花花快放我進去……」
花鈺深吸一口氣。
「花花……」
「你再叫我花花我真不讓你進來了。」他拉開栓。
「好的好的好的!」陳少奕逮著空子就鑽了進隔間,看見花鈺脫了衣服以後的身材眼睛一亮,「wow……」
花鈺渾身一僵,有種不好的預感。
「粉紅色乳.頭!」陳少奕眼睛都冒桃心了,「嗚哇哇哇好羨慕我超想要的!」
花鈺黑了臉,連踢帶踹,把這個死變態踢了出去。
據當天已經入住王子樓的小夥伴們回憶,樓中久久回蕩著類似於「不要啊」的聲音,餘音繞梁,經久不息。
好不容易搞定了洗澡問題,身後還纏著一個委屈巴巴的大型犬,花鈺一回宿舍就癱倒在了床上。
宿舍一共四張床,不是上鋪下桌,而是上下鋪。兩張寬敞的書桌並排挨著窗戶,窗戶外邊兒是個小陽台。靠近門的地方有立櫃和書櫃,陽台上四個鐵櫃兩兩相對。
花鈺和陸徐之都睡的下鋪,陳少奕和程祺在上鋪。所以花鈺一抬頭看見腦袋頂上的粉紅色床簾,還有陳少奕一晃一晃的兩條大長腿,絕望之情油然而生。
時間還沒到十二點,陸徐之吩咐他們早點睡,第二天是正式報到最好早起,然後就關了燈。
花鈺整好被子,聽見上方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他感覺到一個龐然大物慢慢地下了床,慢慢地向他靠近。
「我操——」花鈺一聲低呼,「你他媽下來幹嘛!」
「我……」陳少奕抱著抱枕咬著嘴唇,可憐巴巴的,「人家怕黑嘛……」
花鈺不知道自己對短裙到底有什麼情結,以至於這麼多天來來回回就做這麼一個夢。
他摸清這個套路了,反正女孩兒就在那兒,他靠得再近也看不清她的臉,所以他就不再努力湊近去看。但每次觸摸到她的時候,他手裡的觸感都不是屬於女孩兒的柔軟。
花鈺知道這是夢,所以他完全不顧現實里會在乎的尷尬或是矜持,彷彿要證實某些想法似的,自己動手去掀女孩的裙子。
女孩兒清晰地笑了一聲,抓住他的手臂,然後順勢抱緊了他,嘴唇在他耳旁吐息。
「花花。」女孩兒說。
花鈺同學就這樣在生機勃勃的早上醒來了。
他首先低頭看自己腰上環著的手臂,然後深吸一口氣平息了一下下下半身的躁動。
娘炮又自己偷偷摸摸爬他床上來了,不過最近挺老實。他老實了,自己下半身倒是不怎麼老實了。
花鈺同學思考了一秒鐘,認為自己是太久沒有解決需要了,現在很應該去廁所解決一把。
這事兒挺私密,花鈺不想吵醒陳少奕被他發現,不然很難收場。
他悄摸摸爬起來,發現陸徐之已經不在床上了,再一抬頭看見程祺的半邊胳膊腿都睡得垂到了外邊。
他輕輕推開門,走進了水房用來沖澡的那個隔間。
陳少奕醒來發現身邊沒有了人,揉了揉眼睛叫道:「花花……」
上鋪的程祺打了個哈欠:「這麼黏呢一醒就找人。」
「花花去哪兒了?」
程祺把臉往枕頭裡蹭了蹭:「不知道,沒準兒擼管去了。」
陳少奕的臉一下變得通紅:「噫……」
「噫什麼噫。」程祺壞笑著,「你想什麼好事兒呢?」
「人家才沒有想什麼好事兒呢。」陳少奕拽過被子來蒙在自己臉上,滾來滾去,「我不跟你說話了!」
程祺嗤了一聲,低頭看向下鋪,沒見著陸徐之,納罕道:「今天周日陸陸去幹嘛了?」
「沒準兒擼……」被子又動了起來,「……去干那個事了呢!」
「你說完啊?」程祺笑道,「陸陸去幹什麼了?哎,不對,他倆同時失蹤,該不會是倆人出去亂搞了……」
門應聲而開,陸徐之拿著四人份的早餐,眯著眼笑道:「什麼?」
程祺:「……」
花鈺撐著牆,手裡握著東西,腦子裡一片混亂,迷迷瞪瞪想起來那個縹緲又帶點兒曖昧的夢來。
想象中那一襲短裙緊緊地貼著他的身體,短裙的主人伸出雙手撫摸著他的臉,用臉和他緊緊相貼,互相溫存著。
他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咬著牙忍住想從喉嚨里哼出聲音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