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第 126 章
晉,江原創網獨發,謝絕轉載,盜文的原地爆炸。
「你覺得有人會信?」
系統:「覺得你是瘋子的可能性會比較大。」
許從一淺淺地笑,屋外那個西服男估計還在,他要是一嗓子吼出來,恐怕第一時間引來的不是救援者,而是外面那人。結局太明朗了,根本不需要多加考慮。
系統:「就這樣毫無反.抗?」
「當然不。」什麼都不做,泰然自若,難保不會引起臧銳的懷疑,或許還會覺得他就是有所圖,例如圖他們的錢。反.抗自然要有,但方法有很多。
許從一到房間里,在抽屜里翻找,找出了筆還有紙。記得在現實世界那會,看新聞里提及,有人好像被騙入傳.銷組織,後來在錢上面寫了求救語,那錢讓人撿到,發現了上面的信息,跟著報警,解救出了那個人。
他的目的,和那人不盡相同,有想要被人救助的期望,另一方面,也算是做給臧銳看。屋裡安裝有攝像頭,從系統那裡得知到,這是臧敏叫人安的,因為之前發生過入室盜竊,雖然不是她這屋,防範未然。
許從一在紙上寫下求救話語,把地址和日期都附上,以免被人以為是寫來玩的,至於原因,就沒具體寫,總不至於寫他被個變.態看上了,沒了人身自由。
寫了有七八張,仔細摺疊,然後扔出窗外。
信紙沸沸揚揚落向下方,沒去關注誰會撿到信紙,許從一返身回客廳,只有他一個人,手機等通訊工具都被收了,沒有人可以說話,他就坐在客廳沙發,打開電視看新聞,時間就在新聞播報聲中緩慢又快速地前行,到中午,門外傳來開鎖的聲音,進來的是一直守在外面的西裝男,他手中提著端著托盤,看飯菜外包裝,還印有酒店相應標誌,應該是讓酒店員工送過來,然後西裝男接手。
許從一好以為臧銳又會將他給以往,沒想到這次記著了,西裝男沒吭聲,大概臧銳吩咐了,不能隨便和許從一說話,許從一過去拿了托盤迴屋。門在他身後再次被反鎖上。
入夜,睡意滋生地很快,許從一洗漱過後,去的臧敏房間,臧銳那房,有選擇的情況下,他是決計不會主動去的。
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到房間的燈意外亮著,許從一緩慢睜開惺忪的睡眼,下意識往右邊一轉頭,心臟瞬間跳了嗓子眼。
臧銳坐在椅子上,黑眸幽邃,一手搭在旁邊桌面上,掌心旁邊堆疊著數個信紙。正是白日里許從一往樓下扔的求救信。
許從一獃獃地看著信紙,又去看臧銳的臉,嘴巴張了合,合了張,似乎想解釋,可是又瞧到其中一張信紙被拆開了,毫無疑問,臧銳看到了上面所寫的話。
許從一心臟砰砰砰急促跳動,他抓著因為坐起身,滑落到腿上的棉被,恐懼縈繞在他全身,讓他臉頰肌肉都不受控地抽搐起來。
「你在害怕?」臧銳明知故問,他笑容里都是冷意,「怕什麼,我疼惜你都來不及,不會傷害你。」
話是這樣說沒有錯,可那神情間的凌冽和犀利,讓人一看都心生膽寒。
「我對你不錯了,給你足夠的自由,讓你可以在這屋裡自由活動,你聽話一點,知道嗎?我不想拿東西捆住你,那樣你難受,我心裡也不舒服。」
系統:「瞧他這話說的,好像真的為你著想似的。」
「你無法讓一個拒絕吃藥的瘋子,像正常人那樣行為。這個人,世界里的黑和白,都是他在一手決斷。」
系統:「被這樣的人喜歡上,還真是不幸。」
「多少了?」
系統:「還是85,暫時沒變動。」
「很快就會有變動。」
「……我不是同性戀,不喜歡男人,臧銳你行行好,放我一條生路可以嗎?你喜歡男的,你去找別人,以你的條件,只用隨意揮揮手,必然會有很多人願意跟你。」兩人體力懸殊巨大,用武力,許從一必敗無疑。他試著和臧銳講道理,哪怕心裡其實很清楚,這根本起不了多大效果。
「別人?」似乎聽到了什麼很有趣的笑話般,臧銳微微笑了起來,「在我這裡不需要別人,有你一個就夠了。」
「可我不願意,我討厭你,憎恨你,厭惡你!」許從一情緒激動的低喊。
臧銳依舊在笑:「你什麼想法我不關心,在我沒說結束前,你休想逃離開,你只要記住這一點就可以了。」
許從一氣得眼睛瞪地橢圓。
該說的都說了,要是這人還不識趣,還要再做點惹怒他的事,臧銳真的不介意手段強悍一點。
許從一在臧敏屋,沖了涼過後,臧銳直接在騕間圍了條白色浴巾就進了許從一那房,許從一還坐在床.上,睡意早在剛才和臧銳的一番對話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怔怔地垂頭看著自己攤開的掌心,臧銳進來時,像是完全沒看見一樣,眼皮也沒抬一個,就是當臧銳申手要掀被子上.床時,許從一右臂先臧銳一步移進了棉被下。
臧銳動作有片刻停滯,似乎想看許從一要做什麼,許從一指尖緊攥著一個已經被捂得微熱的尖物,左手舉起,放到臧銳肩膀上,上半身傾過去,看起來似乎是要主動親吻臧銳,就在彼此間嘴唇還有一兩厘米碰觸到時,許從一右臂掙開棉被,猛地高高揚起,一道冷光從他指間的玻璃煙灰缸上曳過。
瞬間眼眸里爆發出來的狠厲和動作交相輝映。
突然,他的手臂頓在了半空中,被另一個人死死握著,男人指骨鋼鐵一樣堅實,就那麼握著,給許從一造成一種腕骨馬上要碎裂的劇痛感。
臧銳逐漸施加力量,劇痛中許從一不得已鬆開指骨,煙灰缸砸落到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你想殺我?」臧銳一字一頓,瞳孔縮緊,像兇狠冷血的野獸一樣,眸光銳利如刃,能撕裂被他注目的人。
咬牙忍住從腕間不斷侵襲奔涌至身躰各處的疼痛,許從一抿唇倔強地回瞪臧銳。
「……你總要鍥而不捨地挑戰我的容忍度。」臧銳輕鬆毫不費力地接住許從一擊過來的拳頭,在咔噠聲中,擰斷了他左手腕骨。
「你說,我該怎麼罰你?」臧銳掌心輕輕拍打許從一繃緊戰慄的面頰。
「就這麼討厭我,一句話也不說?好,很好,許從一,希望一會你也別吭聲!」
將人給推倒下去,臧銳三兩下就扯掉了許從一身上衣裳,過程中許從一咬著唇極力掙扎,但他這些掙扎在臧銳這裡跟小貓一樣,隨隨便便就給制住。臧銳用扒掉的衣裳把許從一右臂和床頭柱綁在一塊。
他並不是急迫的人,就算許從一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他也僅僅只是簡單懲罰,沒有真的進到許從一身躰里。
為什麼?
可能真的是因為喜歡,這個世界上,就這麼個人,這麼個像是專門為他而存在的人,為了滿足他的渴求和慾望。
所以得小心翼翼對待,不能挵壞了,沒人可以給他保證,這個壞了后,還能有其他一模一樣的替代品。
應該沒有,不不,是絕對沒有。
這一晚,對許從一來說是絕對的煎熬。
拋開角色扮演,也同樣是。
然而自己種下的果,是苦是甜都得自己承受。
窗外夜色越來越黑,一室乍泄的春光。
晨曦微露,許從一才得以熟睡過去。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兩點多。
腦袋昏昏沉沉,全身都乏力,就算加上上輩子,也沒這麼瘋狂過。
昨夜,他還真有種自己會x盡人亡的錯覺。
系統:「別說你有那錯覺,我都有啊,簡直嚇人,幸好我及時躲遠了,不然怎麼保持我身心的純潔啊。」
「不過剛開始真的有爽到,這點我不否認。」食色性也,沒興趣是沒興趣,但過程中那數次的高朝迭起,歡愉和痛苦相互交織,一次次被送上頂峰,一次次又被當即扼制,要不是兩臂都不能動,許從一都想自己來了。
系統:「哎,你不會喜歡他了吧?」
「我不是受害者。」所以不會對施.惡者產生任何不該有的情感,只是一個攻略人物而已。
「你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系統:「一個大概,但具體怎麼發展,還得看你的臨場發揮。」
能怎麼發展,不外乎臧銳知道他和臧敏要私奔,然後出來阻擋,再然後,大概他會吃點苦頭。
許從一沉默微笑,期待到說不上,有點小興奮,倒是真的,畢竟這樣的事,於他而言,也是頭一次。過去也只是在電視上看過,由他來親身扮演,嗯,挺開心。
返回公司,沒工作多大會,送手機的人來了,許從一刷卡付款,將手機卡安裝進去,開了手機,第一個給臧敏發簡訊。
一下午的時光在噼里啪啦敲擊鍵盤中快速度過,離開鄴城是臨時起意,誰也沒有通知,許從一這具身體設定的是有個年邁的奶奶,不過兩年前就離世,眼下他一個親人也沒有,可以說孑然一身。
同樣的,這個夜晚也相當安寧無波,儼然有著暴風雨前短暫的寧靜。
行李不多,就一些衣物,其他都是不值錢的東西,帶著也太累贅。很快收整好,七點半左右拖著一個行李箱,把該帶的都全部帶上,許從一下樓,叫了輛出租,直接趕往機場。
臧敏的行李,早趁著她哥臧銳不在家的時候,就放在了朋友那裡,這天早晨她裝作和平時一樣,八點出的門。奧迪車仍舊是臧銳在用,去機場有地鐵直達,反而比自己開車快,這個點是上班高峰期,地鐵里人滿為患,到處都是攢動的人頭,臧敏被擠到一個角落裡,手腳都伸展不開。
這一走,有可能以後都會過著這樣類似的生活,她看著車廂里一張張陌生又漠然的面孔,一個決定,做的時候很輕鬆,等到真的去行動實施時,才知道,原來並不是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都到這裡了,要堅持下去,從一還在等著你。
他愛你,你也愛他,所以,不能後悔。
不能後悔!
臧敏在心中不斷對自己說。
站在地鐵出口外,從人群中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要等待的人,許從一一邊揮手一邊迎上去,自發地從臧敏手裡拿過她的行李箱。
「先上去取機票!」許從一道,在網上訂購的飛機票,需要到大廳取票機上憑身份證取票。
臧敏跟隨許從一進入全透明的鋼化玻璃電梯,一路直升到五樓。
時間差不多九點,取了票就可以去檢票口檢票了,兩人加快腳步。
分別用各自身份證取了對應的機票,然後一起走向大廳左邊。
走著走著,臧敏忽然就沒動了,許從一不明就裡,余光中沒瞧到人,轉頭回去,從臧敏臉上看到了驚懼。
順著臧敏戰慄不止的目光,許從一也幾乎是立刻就看到了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男人身高腿長,站在那裡猶如一根標杆,是完全無法忽略的存在,加之有一張帥得過分的臉,周遭時不時有人投去艷羨的注目。
男人同不遠處的許從一視線相接,幽幽黑眸,閃爍著殘忍的亮光。他身邊有兩個穿著深色西服面孔冷肅的人,在男人一個微微抬手后,兩人徑直走向許從一和臧敏。
許從一往左右看,沒人注意他們這裡,大家都在忙著自己的事。
抓著身邊臧敏的手,許從一清晰感受到了她劇烈的戰慄。
那之後他們從機場大廳,轉到了一家茶餐廳,在鐵門緊閉的房間里,四個人站著,一個人坐著。
臧銳右臂擱在印有銀色暗花的茶桌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叩著桌面。
「說吧,你們這是準備去哪?」臧銳雖是坐著,周身散發出來的寒烈氣勢,讓另外站著的兩人都心沉了又沉。
一室靜默,除了指骨偶爾叩擊桌面的清脆聲響。
臧銳身體微往前傾,幽邃冷目從臧敏臉頰游移到許從一面上。
「我以為經過昨晚那麼一遭,你該有所忌憚,想不到,你膽子這麼大。」臧銳說得模稜兩可。
臧敏聽得雲里霧裡,許從一則是兩隻手都緊緊握著拳,瞳孔擴得極大,憤怒和憎惡完全不加掩飾。
「昨晚?昨晚發生了什麼?」臧敏記得昨天因為臧銳拒絕她出門,去探望生病的許從一,由他代為過去,難道有她不知道的事發生。
不管那是什麼,她直覺很重要。
「臧銳你住口!」許從一怒不可止地暴吼。
臧銳嗤笑了一聲:「你們兩合著伙來欺騙我,以為我就真的信了?怎麼可能。至於昨晚嘛,我覺得這事敏敏你最好還是問你男朋友,當然,我猜想他應該說不出口,你可以看看他衣服底下有什麼。」
臧銳笑得像個魔鬼一樣,誘使著臧敏去尋找她的答案。
臧敏知道她這個哥哥從來不會說什麼謊話,他也完全不屑於說,她覺得自己不該太在意昨晚的事,但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催促著她去看一看,哪怕只是一眼都好。
「從一!」臧敏不想如臧銳的願,可她真的想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她幾乎是用著哀求的語氣,道,「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
許從一在臧敏的追問中,往後退了一步,面色瞬間慘白,他咬著本就沒好完全的下嘴唇,要他怎麼開口,他根本開不了口。
「只要你說,不管什麼我都相信,所以從一拜託你告訴我,你說啊!」臧敏繼續逼問許從一。
系統:「94!」
「怎麼還降了?」許從一特別驚訝。
系統也表示很無奈:「臧敏這人不喜歡別人欺騙她,任何形式的欺騙都不喜歡。」
「哈,還真是……」許從一挺無語的。
行吧,都逼他,那就都攤開來。
許從一哆嗦著手,屋裡四雙眼睛,都齊刷刷看著他,一雙急迫,一雙冷邪中帶著玩味,還有兩雙無動於衷,旁觀者一般。
他開始解領口最上面一顆扣子,第二顆,第三顆,然後四顆。
到四顆上面停下,敞開的衣襟里,那些青紫凌亂的痕迹,足夠明顯地讓人知道那是怎麼弄上去的。
臧敏震驚地無以復加,她一雙杏目睜得滾圓,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
那種痕迹,明顯是人為的,誰,是誰!
對了,昨天晚上,臧銳代替她,是臧銳!
「哥!」臧敏大喊出聲,她即憤怒又憎恨,「他是我男朋友,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對他下手!」
臧敏氣得全身都在發抖,她晃著頭,一滴眼淚滾出了眼眶。
許從一合攏衣服,走過去,將臧敏摟入懷裡,原以為臧敏會為此看輕他,或者誤會他什麼的,但臧敏始終都站在他這邊,讓許從一剛才被傷到的心好受了一點。
「從一,對不起,我不是要懷疑你。是我不好,讓你受這樣的委屈,你別怪我,好不好?」臧敏抽泣著道。
許從一搖頭:「傻丫頭,我怎麼會怪你。我們從來就沒做錯過什麼。」後面這句話,許從一猛一轉動,盯著對面的臧銳道。
臧銳和許從一隔著臧敏對視,前者手間敲擊動作一頓,站後面一直沒動過的一西裝男走到了許從一背後,許從一完全沒防備,後頸一陣針扎的痛。然後有冰涼的液體注入到自己身體里。
視線依舊清晰,可是忽然的手腳失力,力量瞬間被抽離開身體,許從一臂膀滑落下臧敏後背,他整個人也往後倒了下去。
天旋地轉間,身體被西裝男給接住。
這個意外的變故,讓臧敏一愣,幾秒鐘后她回神,正要撲過去,把許從一從西裝男手裡搶回來,後面臧銳冷冷地發話了。
「鄴城你也不用待了,今天就回家。至於你男友,他就留在這裡,以後你都不許再見他。」
臧敏哪裡肯依:「我不回去,你休想拆散我們。哥,我真的很愛從一,你行行好,讓我們走行嗎?算我求你了。」
系統:「98!」
「都這樣,怎麼還差兩個點?」
系統:「要不……你再加把火?」
「小敏,你別求他,沒用的。」許從一笑容慘然。
「你先回去,放心,我會好好的,你等著我,我一定會去S省找你。」
臧敏嚎啕大哭。
「不不,我不回去,我害怕,從一,我害怕。」
「沒事,真不會有事,你安心走,我會找到你,我向你發誓,就算天涯海角,我也會再次和你相見。」許從一虛弱地說。
兩西裝男在臧銳的指示下把許從一給放在地上,架著臧敏,往門外拖。臧敏混亂掙扎,不肯配合。
臧銳從椅子上站起身,他走到許從一面前,一臂拽著許從一胳膊,把人給拉拽起來。
他眉目都陰鶩:「敏敏你要是再不聽大哥話,安靜點,我現在就廢了他一條胳膊,別再挑戰我的耐性。」
他這番動靜不小,將臧銳給驚醒,男人閉合的眼帘睜開,滿臉滿目都蘊集著冷硬的似乎永遠不會消融的寒冰。
臧銳緩慢轉動眼珠,神情冷峻,眸里幾乎不待任何感情.色彩,似機器人一般,他的目光落在離得不遠的許從一身上。兩人大眼瞪小眼,許從一全神戒備,額頭青筋都突著,臧銳看了一眼,很快移開視線,他掀開被子下床,到衛生間去洗了個冷水臉。
出來時許從一好像還怔怔的,一副呆呆傻傻的可愛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