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第 127 章
晉,江原創網獨發,謝絕轉載,盜文的原地爆炸。出來時許從一好像還怔怔的,一副呆呆傻傻的可愛模樣。
臧銳在真皮沙發上坐著,拿過桌上的煙盒,抽了支煙出來,在嗒一聲中,點燃煙,一嘴銜住煙腳,緩緩吸了一口,隨後吐了兩個正圓形的煙圈。
許從一身體猛地一顫,總算明白當下是什麼情況。他慌忙火急跳下床,拖鞋也來不及穿,就狂跑向大門方向,抓著門把手,用力一擰。
門沒動,再擰,門還是紋絲不動。
許從一轉身,背靠著牆,因為過於驚愕,淡粉的嘴唇微張,一雙乾淨明澈的眼,也儘是難以置信。
卧室里的男人,還在一口一口抽著煙,姿態閑暇隨意,他的從容,和許從一的驚慌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到一支煙終於抽完,臧銳將煙頭在玻璃煙灰缸中細細摁滅。
他站起身,從卧室走出去,走到客廳,也沒看緊貼著門背後的許從一,在黑色長沙發正中間坐下,他左手隨意放腿上,右手擱在身側的沙發邊,稍抬了頭,這才同斜對面的許從一眸光相接。
「門反鎖了,只能用鑰匙才能打開。」臧銳聲音春風和氣,冷漠褪去,現在整張臉都微微裹挾笑意。
這笑落在許從一眼裡,怎麼看怎麼都有種不懷好意。
許從一深呼了幾口氣,梗著脖子:「臧銳,你什麼意思?」
「都這麼明顯了,還需要我再說?」臧銳手指微曲,在腿上點了幾下。
「你這是非法拘禁,是犯法的,臧銳,我可以去告你。」許從一怒聲道。
「可以啊!」臧銳攤手,示意許從一隨便,完全沒有任何忌憚,他身體微向前傾了一點,「如果你能出這個門的話。」
「臧銳!你別欺人太甚了!」
臧銳呵地笑出聲:「我就是欺負你,但你能做什麼。你現在恐怕走兩步路都很累吧,實話告訴你,我這裡還有很多昨天那種藥劑,我不介意每天給你來一針,事先給你說下副作用,連續半個月使用,會損害你的四肢神經,到時候別說走了,可能你連正常的站立都會成問題。」
臧銳面容和煦地說著殘忍脅迫的話。
許從一氣得渾身發顫,他胸口上下起伏,昨天一整天都沒有怎麼吃東西,只喝了點水,這會也是完全空腹,低血糖加上藥效還沒有完全從體內消散,他早就是強弩之末,因為背部靠著牆壁,才使得他沒直接滑坐下去。
垂低了頭,許從一消瘦的身軀顯得異常脆弱,他兩隻手緊緊在身側握成了圈,指骨用力到自己都感覺到尖銳的痛。
這到底算是怎麼回事?
本來準備和臧敏離開鄴城,到其他城市生活,意外被她大哥和攔下了,跟著,跟著臧銳竟然會將他非法禁錮起來。
當他是什麼,一條可以隨意豢養的狗嗎?
許從一往左邊看,那裡是廚房,他知道那裡有什麼東西,像前天夜裡那樣,毫無還手之力,被男人摁在身下撫莫了個遍,被為所欲為,這樣的事一次就夠了。他不允許再發生第二次。
許從一拖著疲軟無力的身體,沖向了廚房。
沒有,刀架上空空如也,過去放在上面的數把利刃,眼下一把都不在。
頹然地往後退,靠上冰冷的白瓷壁,許從一頭顱右轉,看見走到了廚房門口的臧銳。
男人個子很高,頭頂幾乎直接碰到了廚房門上面的門框。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我求你說,求你告訴我!」許從一維持不了一貫的冷靜,激動大喊。
臧銳直接宣判:「待在我身邊,直到你身體對我沒吸引力之後。」以目前的狀況來看,有可能根本不會有那麼一天。但臧銳也不是真冷酷狠心的人,有時候,無望的希望,也會給他人的。
許從一笑得凄慘,指控臧銳:「臧銳,你他媽真是個的混蛋!」
臧銳安然接受許從一的指控,大長腿兩步就跨到了許從一面前,居高臨下用一種全局在握的神態看著面容悲涼的許從一。
「我如果不混蛋,你現在就和我妹妹跑沒影了。你如果要怪,就怪自己長了這麼一具特殊的身體,你知道嗎,僅僅只是最簡單的碰觸,就給人一種至上的歡愉和酥麻。我啊,真想將你封存起來,那樣就可以想什麼時候碰你,就什麼時候碰。」
這是病,臧銳意識到了,可是又怎麼樣,這個病曾經讓他很苦惱,但現在它帶給他的歡愉,是其他任何人或者事都無法比擬的。這個病無葯可治,只有面前這個人可以暫時緩解他的焦灼饑渴。
臧銳靠過去,指尖在能看得見的皮膚上輕輕滑過,酥酥麻麻的快感嗙的於無聲中霍然爆炸開,光速一樣,頃刻間都侵襲他四肢百骸,五臟六腑,他微眯著眼,表情甚是愜意舒爽。
系統:「85!」
「這樣就漲了五個點?」看來他的方法是可行的。
系統:「如果不選擇反抗他,而是順從,說不定立刻就能奔百。」
「不會!」
系統:「哎,為啥?」
「太容易獲得的東西,會顯得很廉價,沒有人喜歡廉價的物品。」不完全算事實,用在這裡倒也算貼切。
感情的事就是一場博弈,誰先將自己身份放低,誰的那份情,就難以得到對方的珍視,畢竟,連你自己都覺得它不夠珍貴,別人又怎麼會愛惜它。
早上都是雄性生物容易衝動的時刻,臧銳是個正常男人,自然沒有例外,他半身壓著許從一,一手抓著後者兩臂箍在一起,另一隻胳膊撩開許從一睡衣下擺,正往內里鑽時,門鈴突的響了起來。
臧銳指腹已經觸到溫熱緊繃的肌理,門鈴響地更急促了。
猛地收回臂,身體也順勢離開,臧銳一轉身,就大步流星過去開門。
外面站著兩個人,幾個黑色西服身高體壯,另一個穿著職業裝,手裡拿著一份文件夾,當臧銳一出現,冷厲眸光射過來時,那名部下被駭地立馬呼吸都險些停止。
「臧,臧總,九點半的會議……」後面的話滯在喉嚨口,沒人能在臧銳那樣兇悍的目光下,正常說話,起碼該部下是不能的。
臧銳視線從部下那裡移到保鏢處,保鏢敏銳察覺到臧銳的注目,恭謙地將手間提著的食品袋遞了上去。
一手拿過袋子,臧銳回屋,沒關門,部下躡手躡腳跟進去,在客廳一個自認為不會影響到任何人的角落裡,不動的雕塑一樣靜悄悄地站著,且極力把自己縮小再縮小。
將袋子放茶几上,拿出裡面的食物,保鏢不知道許從一喜歡吃什麼,就基本都買了一樣,有豆漿也有稀飯八寶粥,還有其他一些早點。
部下並不知道許從一的存在,因此在臧銳忽然開口說『過來吃飯』時,相當震驚,震驚地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他自然不會質疑那是在叫他,這屋子他倒是知道,是臧銳妹妹臧敏的,但臧敏昨天走了,機票還是他買的,所以是別的什麼人。
部下十分好奇地用餘光偷偷往一間房門緊閉的卧室看,看了有一會,沒有動靜,耳邊有漸進的腳步聲,幾乎就要到身邊來了,部下一個轉頭,對上一張平凡地扔人堆里看一眼就絕不會再看第二眼的普通面孔。
一路行著注目禮,直到許從一緩步從他面前走過,走到臧銳那裡。
大、大、大新聞,老闆竟然和人同居!史前大新聞。部下將這個爆炸性消息揣好進兜里,準備一會找個人好好分享一下。
許從一在臧銳左手邊的一行單人沙發上坐下,同對方保持著最遠的距離,茶几上也有個玻璃煙灰缸,許從一目光頓在上面有那麼一會。
臧銳拿了早點,自顧地吃了起來,許從一半天沒動,他也沒催促。
快速吃好后,臧銳離座,帶著部下離開。
依舊是反鎖上門,留許從一獨自一人在屋。
茶几上早點微冷,許從一還不至於和自己身體做對,也慢慢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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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點時間,許從一才將自己身體剝離出床鋪,他背脊彎著,頭顱耷慫。
「我生病了?」
系統:「有點高燒,38.5度。」
眼珠轉動,思緒都跟著出現遲鈍。
許從一搖搖晃晃爬下床,先是打開手提電腦,登錄q.q,給部門領導發了條信息,以身體不適為由,請了半天假。
系統看許從一身體異樣,道:「我這裡有未來研發出來的快速退燒藥,要用嗎?」
「不了。」只是普通的小病,如果發生任何狀況都依靠外掛來解決,會降低他在這個世界的存在感,就算僅是角色扮演,他也是真實的、有血有肉的他。
系統:「去樓下診所開點葯,會好的快點。」
許從一晃悠著走出卧室,到廚房翻出一瓶白酒。
拿著白酒返身回客廳。
系統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就靜默看著。
穿著色彩相間條紋睡衣的許從一坐在了床鋪上,先是擰開瓶蓋,放置柜子上,抽了數張紙巾摺疊成掌寬的方形,將白酒倒在紙巾上,完全潤濕。
折了兩個方紙,都潤濕后,一個蓋自己額頭,一個放肚臍眼上。
拉過掀到一邊的棉被蓋至頸部,這是土方法,通過酒精揮發吸熱,物理降低溫度。
他這個感冒是受冷造成的,用這個法子,估計可行。如果是病毒性感冒,就得去正規醫院就診。
身體躺平,許從一合眼,這一覺,直接睡到大中午。
再次睜開眼,眩暈不適感好了很多,許從一取下額頭和肚子已經幹得微硬的紙巾。到浴室快速洗了個溫水澡,換好職業裝就出了門,往公司趕去。
一上午沒吃東西,一到公司,肚子就發出抗議,許從一照著桌上的點餐單叫了一份外賣。
旁邊吃過飯回到崗位上的同事見到許從一出現,於是詢問他昨晚為什麼忽然爽約。
「……其實我到沒什麼,但曲至那邊,畢竟是他生日,你明明事先都答應好了,臨倒頭人不來不說,手機打不通,電話也不回個,到底出了什麼事?」同事話里有責怪之意,在仔細看到許從一蒼白病態的臉色時,又起了點擔憂。
許從一兩手握著杯熱開水,他雙目低垂著,笑容無奈:「臧敏她哥來鄴城了。」
「她大哥?你昨天見他去了?」這不算是難猜的事。
許從一點了點頭。
「可你怎麼著也該來個電話說一聲,一聲不吭就放大家鴿子,說不太過去。」
「她大哥不同意我們在一起!」許從一忽然抬頭,眼眸都是不斷外溢的濃烈悲傷。
同事因他突如其來的話給當場怔了怔,語氣間已沒了怨懟,甚至安慰起許從一:「這樣啊!他們那邊我會幫你去解釋。能問一下,她哥為什麼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其實當初得知許從一談戀愛,並在看到臧敏后,他們其實很驚訝,就他們所見,臧敏漂亮美麗,嬌俏可人。那些穿在身上的衣服或者提在手中的包包,好多能頂他們幾個月的工資,他們很難理解,這樣身家不菲、優秀的女人,怎麼會看上許從一,沒錢沒貌,也不是特別聰明,就性格相對平和一些,與人無爭。
同事心中大概有個猜想,估計是臧敏哥覺得許從一配不上臧敏,別說他哥,就是他們也這樣認為。
當然表現出來的,還是關心。
許從一搖搖頭,他咬了下唇,笑得很勉強。
同事還算有點眼力見,沒繼續追問,他抬手拍了拍許從一肩膀,算是無言的寬慰。
之後那名同事到自己崗位,忙工作去了。
許從一將玻璃杯中的水一口喝了大半。
系統:「他在和其他人說你的事,說你被臧敏甩了,完全是在扭曲事實哎,可怕的人。」
「他們都在笑,都很開心,為什麼?」
許從一沉眸,眼珠盯著杯子中沉寂下去的水面:「因為我不開心。」
系統:「你不開心,所以他們開心?好奇怪的因果關係,你們好像沒有任何利益糾葛,也沒有什麼衝突吧。」
「不需要那些東西,你擁有他們渴望艷羨、卻怎麼努力也碰及不到的東西,光是這個,就足夠引來他們的嫉妒,而嫉妒最容易滋生的是恨。」
系統:「他們恨你?」
「不是恨我,是恨我有這樣好的運氣,能追到臧敏。」
系統:「小說劇情里,沒有關於他們的介紹。不過我查到他們近期在賺外快,嗯,聯合攻擊某家公司的網站,你可以匿名舉報他們,讓他們都吃公家飯。」
「不,不需要!」
「為什麼?他們可不是啥好人。」
「目前他們對我沒有實質傷害,我還不至於眼裡容不下沙子。」
系統:「防範於未然啊。」
許從一笑著搖頭,他的世界,還不是非黑即白。
配送員將外賣送了過來,胃部也同樣微有著涼,許從一沒多少胃口,吃了兩口就沒怎麼吃了。
下午病情反覆,坐在電腦面前,眼前時不時模糊一下,許從一連喝了數杯咖啡,強打起精神。
中途借用某同事電話給臧敏打了一個,簡單說了幾句,臧敏畢竟在醫院工作,光是聽許從一虛軟漂浮的聲音,就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什麼大礙,就頭有點暈。現在已經好多了。」
「……感冒了?多喝點熱水。」臧敏向來都是接受關心呵護的人,對於關心他人這點,還需要時間來培養。
許從一在電話這邊嗯了一聲。
「從一!」臧敏突然拔高音量叫道。
許從一柔暖的眸光看著玻璃窗的一處虛無之地,用同樣柔暖的聲音問:「怎麼了?」
「沒什麼,我得去忙了,再見從一!」
嘟嘟嘟冷硬的機械音。
手機還給同事,許從一敲擊鍵盤,快速輸入程序代碼。
由於早上沒來,堆積了部分工作,這一忙,就忙到晚上九點多才下班。
公司里就剩下他和另外一個未來幾天要休假的人,許從一給那人道了聲別,先一步離開。
夜幕已然全部拉下,黑沉沉的天空彷彿一隻兇狠的巨獸,等待著吞噬什麼。
這個時間點,正是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間,工作了一天的人換上了另一幅面孔,趕往會讓他們愉悅快樂的場所。
許從一叫了輛車,直接往家裡趕。
並不太喜歡熱鬧的場所,因為不管多喧囂繁華,都有結束的那一刻。而那一刻的到來,是無邊無際能侵蝕靈魂的孤寂。
十點半不到,洗漱好的許從一就躺進了被窩。
忽的,腦海里冒出系統催促的聲音。
「嘿嘿,宿主你先別睡,女主和她哥吵起來了。」
一隻腳都踏進夢鄉的許從一就這麼被系統給吵醒,許從一身體懶懶的沒力,也就沒去開床頭燈。
「在她家?」
系統:「是啊!」
「你告訴我,是準備讓我去阻止?」
系統:「不是。」
許從一有點想打人。
系統:「好了,吵完了。」
許從一拿被子捂著臉,呼了一口氣,又呼了一口氣。
系統還在那裡喋喋不休:「……臧敏想過來看你,被她哥發現了,臧銳擋在門口,不允許臧敏走。臧敏說她和你分手了,只是作為朋友來看一下你。臧銳還是不同意,兩人僵持了很長時間,最後折中,臧銳代替臧敏,來你家。」
許從一拿開被子,露出他驚愕的臉。
「臧銳?」
「他大概二十分鐘後到,你要不要準備一下。」
「我準備什麼?」
系統:「感覺他來者不善,我有點擔心,他會再把你扔冷水裡。」
許從一也同樣擔心,不過擔心的和系統不一樣。他還一直記得上次昏迷前,臧銳看他冷幽幽帶著侵略意味的視線,就是這麼一回想,周身熱度就降了下去,升上來的是一片冷意。
二十分鐘,就真的是二十分鐘。
卧室門關著,還是能聽到清晰的叩門聲。
許從一很想直接忽略,但臧銳代表臧敏來,這就牽涉到臧敏了。
女主對他的愛意值一直停留在了95上面,最後那5點,看起來不太好漲,許從一思考,也許可以從臧銳這裡著手,讓那最後的五點升滿。
拉開門,許從一表情相當震驚,這個時間點,這個人出現在他門外,為的該是什麼。
許從一神態間明顯的病弱,讓臧銳心口緊了緊,青年站在門口,不見任何動作,看得出不太歡迎他這個訪客。
臧銳哪裡會管許從一願不願意見到他,一腳踏進房間,一臂推開許從一,動作間控制著力道。
許從一關上門,跟在這個不速之客身後,他穿著並不太厚的睡衣,客廳玻璃窗開著,不時刮進來一陣冷風,冷熱交替,他打了個寒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敏敏很擔心你。」像在自己家一樣自如,臧銳在客廳正中的沙發間坐著,稍抬了頭,看著站他兩米開外的的許從一。
「嗯,幫我謝謝她的關心。」臧敏和他約定的是暫時瞞住臧銳,許從一也就表現出一定的疏離。
臧銳幽邃黑眸從上至下晃了許從一一眼,重新回到他泛著不正常紅暈的臉頰上。
這樣虛弱的青年,倒是比昨天那會,看起來受看一些。
「我記得你昨天寧願死,也不肯離開敏敏,才多久,三十個小時!你就變卦了,不喜歡她了?」
許從一嘴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臉木木的,拒絕排斥的意味是個人都看得出來,臧銳當然也不例外。
沒有誰喜歡被無視,更何況是臧銳這樣,從來都是居高位,被眾人環繞的人。
臧銳噌地站起來,步向許從一。
許從一這次沒和昨天一樣,往後面躲,直直迎視臧銳強烈的逼視。
「回答我!」臧銳捏著許從一消瘦下顎,聲音寒硬。
許從一是被熱醒的,彷彿置身在一個巨大的火爐中,火焰熊熊燃燒,有什麼東西桎梏著許從一的身體,讓他掙脫不掉,逃跑不掉。
猛地睜開眼睛,先是一陣蒙圈,許從一抬頭往左右兩邊看,不算陌生的地方,稍微有點熟悉,他曾經在這裡留宿過。視線從四周轉回到床間是,許從一被面前一張英俊冷肅的臉給嚇得直接退到了後面。
他這番動靜不小,將臧銳給驚醒,男人閉合的眼帘睜開,滿臉滿目都蘊集著冷硬的似乎永遠不會消融的寒冰。
臧銳緩慢轉動眼珠,神情冷峻,眸里幾乎不待任何感情.色彩,似機器人一般,他的目光落在離得不遠的許從一身上。兩人大眼瞪小眼,許從一全神戒備,額頭青筋都突著,臧銳看了一眼,很快移開視線,他掀開被子下床,到衛生間去洗了個冷水臉。
出來時許從一好像還怔怔的,一副呆呆傻傻的可愛模樣。
臧銳在真皮沙發上坐著,拿過桌上的煙盒,抽了支煙出來,在嗒一聲中,點燃煙,一嘴銜住煙腳,緩緩吸了一口,隨後吐了兩個正圓形的煙圈。
許從一身體猛地一顫,總算明白當下是什麼情況。他慌忙火急跳下床,拖鞋也來不及穿,就狂跑向大門方向,抓著門把手,用力一擰。
門沒動,再擰,門還是紋絲不動。
許從一轉身,背靠著牆,因為過於驚愕,淡粉的嘴唇微張,一雙乾淨明澈的眼,也儘是難以置信。
卧室里的男人,還在一口一口抽著煙,姿態閑暇隨意,他的從容,和許從一的驚慌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到一支煙終於抽完,臧銳將煙頭在玻璃煙灰缸中細細摁滅。
他站起身,從卧室走出去,走到客廳,也沒看緊貼著門背後的許從一,在黑色長沙發正中間坐下,他左手隨意放腿上,右手擱在身側的沙發邊,稍抬了頭,這才同斜對面的許從一眸光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