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你願意跟我結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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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會這樣。
這也不能怪伍德大嬸,其他人家的兒子像鹿鳴澤這麼大早就結婚,孩子都生了一個又一個,就鹿鳴澤還沒對象,伍德大嬸愁得很。但是她眼睜睜看著鹿鳴澤經歷了幾次情變,也不忍再提。
但是鼓勵鹿鳴澤找對象的心卻從來沒變過!
以往如果捕風捉影到一點他的感情生活她都要興奮一陣子,如今見鹿鳴澤對那個救回來的人這麼上心,頓時覺得這簡直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想著想著頓時覺得馬上就可以三年抱倆,她必須要跟著吹一陣。
——不過聽說鹿選中的是一個Alpha,有點難辦,他們兩個可沒有能生孩子的。
當天晚上一開到家門口,鹿鳴澤就看見瑪麗正拿著飯盆喂上校吃東西。以往都是這樣,他有時候會晚歸,瑪麗就幫忙照顧一下上校。
其實看到瑪麗的一瞬間鹿鳴澤心裡已經覺得情況不妙,因為瑪麗出現就代表著她知道自己今天要晚回來,她為什麼會知道?那肯定是伍德大嬸也知道他去了北城……
鹿鳴澤慢慢把機車靠牆停下,瑪麗一看見他就抿著嘴不懷好意地笑,鹿鳴澤瞥她兩眼,不知道是該警告還是該無奈,坐在車後座的阿爾法不明狀況,輕輕碰了鹿鳴澤一下,提醒自己的存在。
小姑娘見鹿鳴澤百般溫柔體貼地把阿爾法扶下機車,笑得更賊了。
瑪麗很有眼力勁兒地跑過來:「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能扶住了。」
鹿鳴澤把阿爾法的一條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扶他下車,一邊指著瑪麗介紹:「她是我妹妹。」
瑪麗笑著自我介紹道:「我叫瑪麗。」
阿爾法笑著點點頭:「你好,我叫阿爾法。」
「你長得可真好看!」
瑪麗說完這句話突然捂著嘴偷笑一下:「那我先回去了,你下次出門記得早點跟我說,上校差點被你餓死。」
「哎……」
鹿鳴澤抬手想叫住她,瑪麗卻早就跑出去很遠,還邊跑邊喊:「對了鹿哥!媽讓你回家一趟!帶只籃子拿晚飯!」
鹿鳴澤下意識轉頭看向阿爾法,後者靠著他的肩膀,幾乎全身的力量都壓在鹿鳴澤身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就非常近,阿爾法恰好也看過去,意外的對視讓氣氛變得有些怪異。
鹿鳴澤率先移開視線:「那什麼……你先自己待會兒吧,我拿了飯就回來了。」
阿爾法嗯了一聲,鹿鳴澤就扶著他安置在床上,然後招了上校過來拍拍腦袋:「好好看家。」
「汪!」
阿爾法目送他離開,臨了還說一句:「早去早回。」
儘管鹿鳴澤早已有心理準備,但是見伍德一家如今這副三堂會審的架勢,還是有些慫,他笑呵呵地進門,聞到飯菜香味誇張地說道:「真香!嬸兒又炸南瓜餅了?」
瑪麗配合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把手裡金黃色的餅遞到鹿鳴澤嘴邊,他低下頭咬了一口,邊朝伍德大叔擠眉弄眼,邊誇張地稱讚:「好吃,我就炸不出這麼好吃。」
伍德大叔還在翻看手裡那本破書,此時接收到鹿鳴澤的求救信號,也跟著一起不走心地誇讚他的夫人。
「少岔開話題。」
伍德大嬸一眼就看穿他們幾個的鬼把戲,她在鹿鳴澤旁邊坐下來,直截了當地問:「你今天是不是帶人去默斯法特了?」
鹿鳴澤接過伍德大嬸手中餐盤,用勺子連挖了幾口土豆泥填進嘴裡。他嘴裡的聲音含含糊糊聽不清楚,一邊用眼睛從頭髮底下瞅她,意思是自己餓得不行不行了,沒嘴說話。
伍德大嬸也不生氣,笑咪咪地抽走鹿鳴澤面前的餐盤。
鹿鳴澤終於停下狼吞虎咽的進食行為,一邊往下吞一邊嘿嘿笑著:「你看……嬸兒,我中午就沒吃,餓著呢。」
「哇,為了給人家治病,連飯都沒吃,這麼盡心啊。」
鹿鳴澤被噎得咳了一聲,瑪麗就在一邊捂著嘴嗤嗤地偷笑,伍德大叔翻過一頁書,單方面斷絕鹿鳴澤的求救信號——伍德大嬸發飆的時候,是誰都攔不住的,他才不想給鹿鳴澤當炮灰。
伍德大嬸也不再跟鹿鳴澤開玩笑了,語重心長地說:「我聽說他是個Alpha?」
鹿鳴澤偷偷把自己的盤子抽-回來,繼續用勺子往嘴裡挖土豆泥吃,伍德大嬸見他沒反應,忍不住又問:「你是不是喜歡他?已經確定關係了嗎?」
鹿鳴澤又嗆了:「咳!哪兒有的事!我們才認識一天!」
伍德大嬸一聽,立刻憂心忡忡了起來:「那你打算留下他么?他的來歷你了解多少?其實慢慢培養感情也不錯……」
鹿鳴澤一邊往嘴裡塞東西一邊搪塞:「您甭管了哈,我心裡有數。」
伍德大嬸皺著眉頭道:「他可是Alpha,如果不是愛人的話,留在家裡很危險啊。」
「沒事沒事,Alpha怎麼了,咱們鎮上幾個Alpha打得過我,更何況這小子還受著傷呢,您就放心吧。」
伍德大嬸一聽也是,鹿鳴澤的實力她是知道的,他長得還算高大,勁兒也不小,又不知道從哪兒學了些拳腳功夫,威廉還沒去軍校的時候,每次跟鹿鳴澤對打都輸得很慘,鹿鳴澤教他那些奇奇怪怪的招式,伍德大嬸也不記得名字……
但是很管用就是了。
鹿鳴澤趁伍德大嬸走神,又匆匆往嘴裡塞了幾口飯菜就起身告辭,一來阿爾法一個人待在家裡他不太放心,二來……他不想再被盤問下去了。什麼愛人啊情人的,他自己還沒準確定位跟阿爾法的關係呢,怎麼跟他們解釋。
鹿鳴澤溜太快了,伍德大嬸沒來得及拉住他,對方動作敏捷地從桌上拿了兩個番薯撒腿就跑。
伍德大嬸追到門口喊他:「鹿!!回來!還沒帶晚飯!」
過了好久,聽遠遠傳來鹿鳴澤的聲音:「這些夠了!」
鹿鳴澤一溜小跑回了家,發現阿爾法躺在床上,上校正兩隻前蹄扒著阿爾法肩膀,大舌頭直往他臉上糊。
鹿鳴澤嚇了一大跳,以為上校要吃人,就趕緊過去抓它的毛——上校是大型犬,又被他養這麼壯,給誰來一口都不是鬧著玩的。
上校被鹿鳴澤拉開,扭頭一看是他回來,沒收回去的大舌頭對著鹿鳴澤又是一通舔。鹿鳴澤把它推開,它也不生氣,又伸著舌頭去舔阿爾法。
鹿鳴澤望著這一幕眨巴眨巴眼——什麼情況。
「呵呵,你回來了。別擔心,它挺聽話的。」
阿爾法在上校的狗頭上用力揉兩把,輕聲道:「去吧。」
然後他就見著自己養了快兩年的大黑狗,超級無敵聽話地竄去門口蹲著了。
……這什麼情況?
他才離開多久,上校就被收服了?說好的忠犬呢?說好的只聽他一個人的話呢?有沒有搞錯,他這個主人還沒發話,他居然就真跑去門口蹲著了?!
鹿鳴澤心裡一陣窩火,這種感覺彷彿出差一趟回家發現天都變了——疼愛多年的嬌妻以為她冰清玉潔三貞九烈,卻沒想到是個淫[嗶——][嗶——]婦,甚至撞見了跟隔壁老某出軌的案發現場!
靠!狗都給他戴帽子!
上校聽話地竄過來,他往地上指一指,上校乖乖坐到地上,鹿鳴澤抓起它的兩隻前爪握著,一本正經地對著它的狗臉說:「你一點也不乖知道嗎,你今天表現不好,明天早飯只有一個土豆。」
上校聽不懂,以為鹿鳴澤在跟他玩,又哈著氣把舌頭伸出來舔他。
鹿鳴澤往後仰了仰:「嘖,蠢狗……訓話的時候要嚴肅!」
阿爾法在一旁看得有趣,沒忍住輕笑了一聲:「它可不蠢。」
「嗯?」
鹿鳴澤還在生莫名其妙的氣,也不給阿爾法好臉色,斜著眼瞅他。
阿爾法彷彿看透了鹿鳴澤心裡在想什麼,好脾氣地笑了笑:「它似乎有祖狼的血統,能感知信息素,對於Alpha會出於本能地想要臣服,所以才會親近我。」
鹿鳴澤瞪著眼睛瞅他——這什麼世道?!連狗都歧視他沒有信息素?!
「所以它不是背叛你,別生氣。」
鹿鳴澤一扭臉給阿爾法一個後腦勺,用力推開上校:「去去去,邊兒呆著去!」
上校完全不知道鹿鳴澤生什麼氣,猶豫地在他手上舔幾下,這次沒被拒絕,就開心地跑去自己窩裡縮著了。
阿爾法也不急著說話,試了幾次終於成功用兩根手指頭夾著番薯皮撕開一些,然後捧起來咬一口——味道很不錯。
過了一會兒,鹿鳴澤終於忍不住皺著眉頭問話:「你說它會臣服於Alpha的信息素?是所有Alpha嗎?」
阿爾法放下番薯耐心地解釋:「不是,只對血統最純的Alpha,其他的……應該沒用。不過我也不清楚,只是隱約有這種ben能。」
——嘖,又是ben能。
「說起來,我對所有的二級性別設定都很迷糊,你剛剛說什麼祖狼血統,那是什麼意思?」
「關於這個,其實是個傳說,嗯……怎麼說呢……」
阿爾法用手輕輕捂住嘴唇,垂著眼睛像在沉思——他每次做出這種表情,鹿鳴澤都會忍不住盯住他,他這幅樣子太吸引人了。鹿鳴澤感覺不到阿爾法是不是有信息素漏出來,但是他確信正有成噸的荷爾蒙朝他撲面而來。
「傳說最開始,狼與人是混居在一起的,哦,並不是現在普通意義上的狼,而是祖狼。祖狼擁有人的智慧和強健的體魄,與人類混居之後便開始通婚,並孕育了後代,也就是今天的Alpha、Beta和Omega。這些後代最初也不是人的模樣,而是半獸形,因為是祖狼與人類結合后產生的,所以……你懂的,甚至還有毛髮。後來經過世世代代的競爭,缺少狼基因的人類和純粹的祖狼被從競爭中淘汰掉了,剩下的只有這些後代……」
鹿鳴澤覺得自己聽了個玄幻故事,一臉複雜地說:「雜交優勢……這個我懂。」
阿爾法點點頭:「可以這樣說。後來經過幾億年的進化和繁衍,祖狼的血統在這些後代的身體里越來越稀薄,後代的外形也變成了完全人類的模樣。不過我們身上還是有祖狼血統的證據,比如信息素,還有身體構造。」
鹿鳴澤急忙喊停:「等等,我聽糊塗了,你不是說祖狼擁有強健的體魄和智慧嗎?按照大自然優勝劣汰的規律,應該是人類基因在進化中消失才對,為什麼最後消失的是祖狼的血統。」
阿爾法笑了笑:「看起來是這樣沒錯,但是實際上人類基因才是強大的那一方,有時候一時的強悍並不是真正的強大,真正的強大歷史會為其證明。」
鹿鳴澤總覺得阿爾法話中有話,便看著他不再做聲。
阿爾法頓了頓:「我的猜想中,Alpha、Beta、Omega應該是繼承了群體中司不同職位祖狼基因的三支——分別代表著頭領、工狼和負責繁衍的雌性。最接近於人類身體構造的反而是Beta,他們可能是進化最完善的一支,Alpha和Omega的數量越發稀少,也與此有關。」
鹿鳴澤盯著阿爾法:「你說只有擁有最純正祖狼血統的Alpha才會對上校產生震懾作用。」
「沒錯。」
鹿鳴澤面色變得嚴肅:「那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阿爾法微微勾起唇角,對他伸出手:「可以靠我近一點嗎?」
鹿鳴澤愣了愣,阿爾法輕笑一聲收回手:「你坐那麼遠,我怎麼跟你說。」
鹿鳴澤遲疑著坐到床邊,阿爾法便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扣子。鹿鳴澤嗖一下站起身退了兩步:「你……你幹嘛!」
——白天剛看了3d立體不可描述的小電影,這時候電影里的另一個當事人就在他面前脫衣服,也太刺激了吧!
阿爾法微笑著沒說話,自顧把扣子解開了兩顆,恰好能露出整個胸膛。他將衣服往旁邊撥開一點,示意鹿鳴澤上前:「告訴你我的身份。」
鹿鳴澤掃過他的胸口,看到一片隱約的花紋,他重新坐回床邊,這次他看到了——在阿爾法胸前,有一個巨大的狼頭紋身盤艮在那裡,鹿鳴澤驚訝地去拉他的衣服,那個狼頭是白色的,並不僅限於胸口,而是從前胸一直蔓延到腰際。狼頭栩栩如生,就連獠牙與毛髮都纖毫畢現。
鹿鳴澤驚訝地問:「什麼時候有的,之前明明沒有。」
他沒聽到阿爾法做聲,一抬頭髮現自己都快貼到人家身上去了,對方正低頭看著他,臉上仍舊是和煦的笑容。
鹿鳴澤不動聲色地退後一點,阿爾法才開口:「因為可以隱藏起來,這是天賦,我剛出生時圖騰只有拳頭那麼大,隨著年齡增長它也變大了。這也許是一種祖狼純正血統的繼承明證吧。」
鹿鳴澤抓住了重點:「也許?」
「因為我也不是百分之百肯定。」
他話剛說完,鹿鳴澤便見那隻浮於肌膚之上的狼頭慢慢地又消失了,他的皮膚變回光滑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