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8:野合
她就是唐瓊兒。
剛才在屋裡,她晃眼看見何本初從他們家後門外的小路上山來了,就趕緊拿一個大柴背篼,放了兩個穀草把子,給她爸唐秀才說她上山去捆一些別人不要的黃豆草草回來當柴燒火,就跟著何本初的腳步上了山。走進了這片玉米地。
何本初站住,等著唐瓊兒過來,摟住她悲哀動情地說:「瓊兒,你是知道我的,你知道我的心。我是要你,不願意和你分開的啊,休了你不是我的意思你知道啊。我們怎麼這麼命苦,老天爺讓我們相愛卻不給我們幸福。瓊兒,你是知道我的啊,你知道我的心。」他反覆的說著這句話。就親唐瓊兒的臉,咂她的耳垂,手也很自然的伸進了唐瓊兒的衣服,撫摸她的**。臉就緋紅了,眼睛放射出迷離的光。一見到唐瓊兒,他的身體就被點燃了。
何本初和唐瓊兒本來是一隊很恩愛的小夫妻,他們沒有做錯什麼,他們也不願意分開。他們現在正是新婚燕爾,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把自己的心貼在對方的心上,自己的身子貼在對方的身上的蜜月,他們一刻也不要分開啊。就是因為何本初的媽,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就是生拉活扯的把他們分開了。他撫摸了一陣唐瓊兒的**,又伸手進她的褲子,撫摸。說:「想啊,夢縈魂牽。瓊兒瓊兒,跟著我走吧,我們走!」
唐瓊兒無力的靠在何本初的身上,呢喃著說:「你要我怎麼辦?我們怎麼辦啊?我們怎麽會這樣呢?你要我怎麼嘛??」她也很想要。她是真心實意愛著何本初的,他們是夫妻,是兩口子。一見到何本初,特別是他撫摸了她,她的身體也被點燃了。
夫妻之間的事情本來是天經地義的,怎麽會弄成這樣呢?她是一個乖巧聽話的弱女子,在家裡聽爸爸的教導,從來不敢逾越規矩亂說亂動。成長,等待著命運給自己安排的一切。沒有夢想也沒有奢求,因為知道那一切都不是自己能夠做主追求到的。
女兒家的命就是一棵草種子,落到肥地里要生落到青石板上就只有死。落到路邊上生起來,就任人任畜生踐踏。
女兒家的命就是這樣啊,她早已經知道的。
感謝上天,感謝神明,感謝一切眷顧她的神佛天地。
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根扁擔摟著走。命運特別眷顧她唐瓊兒啊,給了她何本初這樣一個知書達理,溫柔體貼,老實本分的丈夫。她感謝,虔誠的在所有的神靈面前燒香頂禮。還沒有過夠好日子啊,怎麼就弄成現在這樣了呢??
她呢喃的叫著,扭動腰肢,宣示著張揚著她身體的渴求內心的**,身子已經軟得像沒有骨頭,把胸口的**在何本初的身上蹭來蹭去。她也很急迫的需要了。
何本初放開唐瓊兒,脫下自己的衣服,順手扔到一邊。
唐瓊兒就拿出背兜里的穀草把子,抖開鋪在玉米地的壟溝里。兩人都是同樣的急迫同樣的不可等待。何本初脫完衣服,又幫著唐瓊兒脫。大熱天,衣服穿得本來就不多,三下五除二就脫光了。兩人一絲不掛的馬上就結合在了一起。
一邊看著的安禿娃耳熱心跳不能自已熱血噴頂,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要做點什麼,一點要做點什麼。這兩個狗日的太瘋狂了,一定要做點什麼才行。」這樣想著,就匍匐著往那邊爬,一步,兩步,翻過一條壟溝,再翻過一條壟溝。終於,他抓到了那些衣服。那些何本初唐瓊兒脫下胡亂丟過來的衣服。
何本初和唐瓊兒沒有發現已經降臨頭上的災難。他們專心一意的**,體會著對方身體帶給自己的快樂,努力迎合對方,享受對方,享受愛。共同把快樂推向頂峰極致。
他們,從何本初唐瓊兒分開以後就經常這樣野合。他們現在只能這樣。只要何本初看見唐瓊兒,或者唐瓊兒看見何本初,就尾隨著出來,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不易被人發現看見的地方,野合。沒有固定的時間,也沒有固定的地點。他們本來是一對恩愛小夫妻,**本來該在他們的屋裡,他們的床上。可是辦不到啊!!!
安禿娃突然站起身來,緊抱著抓到手裡的衣服,問道:「嗨嗨,你們兩個狗雜種在幹什麼呢?大天白日的。」
這一叫,簡直像是把何本初唐瓊兒的天靈蓋打開,往裡面放了一塊冰。他們的腦袋,以至於全身都冰涼了。
何本初本能的爬起來,又立即蹲下,用自己的身體遮擋住唐瓊兒,兩首捂住自己下體。抬起頭打量說話的人。
天哪,那就不是一個人。
那東西雖然也長著兩隻眼睛,卻是左眼角下斜右眼角上歪,上下眼皮都是外翻出來露出了兩溜鮮紅的嫩肉;耳朵,如果那還能夠算是耳朵的話,也是兩個,卻是左耳朵貼在頭皮上右耳朵捲縮成了一坨肉。嘴是歪的,鼻子也是歪的。頭上沒有一根頭髮,頭皮臉皮,連可以看見的頸項上都是糾糾結結亂七八糟的紅色的傷疤。那如果還勉強可以算著是人的話,那也是一個令人恐怖噁心的怪人。他穿著一件筋筋吊吊又臟又破的衣服,一條同樣油劑麻花的褲子,沒有穿鞋赤著腳。這肯定是一個到地里來偷玉米的叫花子。一個小叫花子,因為看他那還沒有長成的身子骨,他頂多十五六歲。打得贏他,跑得過他!何本初聚足力量,猛地站起身來,朝安禿娃撲了過去。現在最關鍵的是搶回衣服,讓唐瓊兒穿好衣服走了才行。
「站住!」安禿娃早就防著他來這一招。一連退了十幾步差不多已經到了地邊上。問:「你要幹什麼?」
何本初不敢再往外走了。畏畏縮縮的一雙手遮住了這裡遮不住那裡。身上一絲不掛,害怕走出去被別人看見不好意思。這還不說,萬一那怪人跑了,拿不回來了衣服,他和唐瓊兒怎麼回家呢?
唐瓊兒依然在那玉米壟溝里,用穀草遮掩著自己的身體,雙手捂住臉,咿咿呀呀的哭泣。她真的是傷心透了。她沒有做錯什麼呀,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殘酷的作弄她呀!!?
安禿娃一直盯著那人,也用眼角的餘光注視著女人。那個女人的身體真美真漂亮啊,雪白雪白的,就像是白玉雕成冰雪做就的。他現在認定了那男人不敢拿他怎麼樣。就傲氣的說:「你要是敢再做什麼,我就走了。」他作勢要走,卻不能走,眼光離不開那女人的身子。
何本初慌了,說:「大哥你別忙啊,等一下,有什麽都好商量。」他嚇慌了,見硬搶衣服不成,就來軟的。哀求道:「大哥,求求你做點好事,放了我們吧。我們會感恩戴德,我們給你立長生牌位都可以啊。」
「憑什麼?」安禿娃理直氣壯的說:「對於你們這些姦夫淫婦,光天化日之下搞這個,就不怕把天老爺給霉著了嗎?這是天意不能放了你們!」
「大哥啊,我們錯了。我們本來就是兩口子,大哥,我們是一對苦命鴛鴦啊,被父母生拉活扯的分開了。求求你,大哥,放了我們吧,把衣服還給我們,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何本初哀求,就聲淚俱下大放悲聲了。
「苦?你七月半燒筍殼——麻鬼喲。你這個樣子還苦,你就不知道什麼是苦。」安禿娃手裡抱著他們的衣服,已經分明察覺到了那男的衣服口袋裡沉甸甸的,有不少錢。那女的倒是穿著補巴衣服,蓬頭垢面的像是吃苦幹活的苦命女人;男的就是一個闊少爺,穿著那種尖角角衣領的汗褂,刀楞楞料子褲兒,跟涪城的張甫臣一樣打扮,他會是苦命人嗎?安禿娃調侃的說:「水牛角黃牛角,我們今天說得脫走得脫。怎麼說?哦,反正你們今天也是脫光了在說的。」
何本初咬緊了牙關捏緊了拳頭。他感到羞辱感到刺痛,他的悲傷和憤怒,已經使他快要爆炸了。如果是另外的什麼事情,他早就衝上去,把眼前這個怪人撕了,生吞活剝著吃了。如果不是身後有唐瓊兒,他真的敢於就這樣跑出去,抓住那個怪人。跑到哪裡,被什麼人看見,他也不在乎了。他無奈的回頭看看唐瓊兒,她依然在無助的哭泣。沒有辦法,只好再次想轍,說:「大哥,你無非是為了錢財,我那衣服口袋裡有二十元錢,你全部拿去就是了。」
安禿娃站在那裡不動,那男人的樣子他看著很有趣。沒有男人曾經這樣哀求過他。
「求求你把衣服還給我們吧。」何本初見怪人不為所動,又加碼說:「我衣服里還有一顆圖章,你也拿去好了。從今以後,你不管什麼時候需要錢了,就拿那個圖章來葫蘆溪上場口找我,我絕對不敢說半個不字。」
二十元錢,那是可以買很多東西的,可以買五六百斤水碾米,一家人一年不挨餓。而且,以後沒有錢用了還可以找他要。安禿娃真的有點心動。但他心裡一直想著一件事情,一件他想著,卻說不出來的事情。他沒有答應,很流氓的說:「笑話,衣服現在在我手裡拿著,這錢還不是我的嗎?你有本事就來搶去呀!」
「這——」何本初無言以對,這是一個怪人,沒有辦法和他講人的道理。
「沒有本事來搶還這樣說,分明就是想讓我把衣服還給你,你穿好了再來搶錢來打我。你以為我是笨蛋傻瓜嗎,做這種丟了蒿桿攆船的事情?」一邊說一邊就繼續後退。他警惕嚴防著那人。現在,如果那人衝出來,他已經可以順著小路徑直跑下山去了。他肯定打不贏這人,但山下有朱叔叔,他打他就不在話下。
「那你要怎麼樣才肯把衣服還給我們嘛?」何本初無可奈何的問。
「你怎麼樣,我就要怎麼樣。」神差鬼使,安禿娃脫口就說出了一直想說的話。把那個女人怎麼樣一下,就像那男人一樣。他一直就是想的這個。
何本初說:「我並不想怎麼樣你呀。大哥。」
「你當然不敢怎麼樣我。可是我想,我想怎麼樣一下她。」安禿娃艱難的這樣說,指著那個女人。說:「就像你剛才那樣。」
「這!!!——」何本初臉色驟變,差點就昏暈過去,捏緊雙拳,抬起來對著天空連擊數下,慘烈的大叫一聲:「天哪————」
奇恥大辱啊,天下還有比這個更大的恥辱嗎?身後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自己的心肝血肉一樣呵護疼愛的妻子,竟然有這種無恥之尤,當面說要姦汙她,好像還要徵得他的同意。
男人是幹什麼的?
男兒的命是幹什麼的?就是用來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的啊。
就是在這種不可抗力的危險災難發生時挺身而出生能忘死的啊。
何本初心裡想,自己死也不能受這種屈辱,反正也這樣了,就這樣去死吧。死前一定要打死這個怪人這個壞人!他收斂心神,集聚全身力量和勇氣。他要衝出去,不管追到哪裡,不管有多少人看見自己的光身子。脫了褲子上吊——他是又不要臉又不要命了!去抓住這個壞人,打死他。
安禿娃已經從那人的眼光里看見了強悍看見了凶光看見了危險,退後一步,兩隻腳不丁不八站定,拉開了逃跑的架勢。逃跑他還是有一整套的,因為以前他幹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缺德事,他就是一個壞人,難免要被人追打。所以練就了一雙兔子腿,跑得很快。
唐瓊兒哭泣著,也一直注意著那個怪人的舉動神情,看見他馬上就要跑了。知道憑何本初那樣詩文不弔吊的樣子,是肯定追趕不上他的。他那樣光著身子跑出去,被人家看見了他以後還怎麼做人呢?想自己反正都是被婆家休棄的不祥無用的女人,死了也就死了,沒有什麼人會心痛。那人要怎麼就怎麼吧,他要自己的命也給他,總之把衣服要回來,讓何本初穿好了體面的出去回家。他是個好人,可以體面的再娶妻生子,好好過他的下半輩子。這樣想著,就說:「死人,你等他來吧。」口氣很平靜,她已經沒有再哭了。
「你???!!!」何本初驚奇的回望唐瓊兒。
她說的是真的嗎?這可能嗎?唐瓊兒為什麼要這樣呢?唐瓊兒怎麽會是這樣的女人呢?
他像一條狗被猛擊了一棒,悲哀的嚎叫了一聲。他可以為她死啊,連命都可以不要了,還有什麼可以害怕的呢?但是,那個他深愛著,視如心肝血肉一樣的女人似乎不想死,眼睛里全是毅然和決絕,沒有一點愧疚,後悔和羞恥。
唐瓊兒木然地站起身來,遮蔽她身子的穀草嘩嘩的掉落,使自己瑩潤如玉的皮肉身體完全暴露在不遠處呆傻的看著自己流口水的安禿娃面前,對他說:「兄弟,要幹什麼就來呀。進來吧。」人,在**的時候是最傻最沒有防禦能力的,她想,當那個怪人接觸她身體的時候,她可以緊抱住那人,讓何本初穿好衣服,體面的走出去回家。至於她自己,完了以後就不活了,不再這樣苦苦撐持了無生趣的活下去了。
「真的!!!???」安禿娃喜出望外。說實話,他說出那話,並沒有指望會夢想成真,真的會和女人幹什麼。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為了女人為了爭風吃醋,打得頭破血流的事情他見多了。打死人的都不少。他是個壞人,沒有事情的時候無聊就愛亂說,下流無恥,但也只是意淫**一下,他看得多知道得多,真的和女人做什麼卻是還沒有過的。
「那我們還有另外的什麼辦法嗎?沒有啊!」唐瓊兒傷心的說。
她心裡苦,她已經不想活了。
生活已經泯滅了她所有生的**斷絕了她所有的活路。她和何本初在這山上的事情一傳出去,她爸爸首先就會要了她的命。
百善孝為首,萬惡淫為先。
她這個蕩婦**的名聲是占定了。說不定是先把爸爸氣死。她被何家休棄回家,爸爸氣得大病一場,從此人也佝僂了,腦子也糊塗了,時常就是責怪自己教女無方,說養兒不教如養驢,養女不叫如養豬。自己一輩子教書育人,沒想到女兒會這樣。丟人哪!
爸爸就這樣自己熬煎自己,眼看就要燈枯油盡了。
何本初早就說要帶著她遠走高飛,到外邊去闖蕩,走得遠遠的再不回家不回葫蘆溪了。她就是捨不得爸爸,相依為命二十幾年,她要侍奉爸爸死了以後,再跟何本初走。沒想到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她不想活了,命都不要了,還害怕那怪人壞人做什麼呢?
對,很對呀。他們沒有辦法。安禿娃心裡說。覺得他和她現在對他確實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聽他的擺布。看樣子今天真的是可以弄那個女人一盤。非常得意,就往玉米地里走。剛開步,心裡猛然一驚,怎麽會把那個男人給忘了。男人在漂亮女人面前怎麼總是犯這種低級錯誤啊。就對男人說:「你,滾遠點,沒有叫你就不要回來。聽見沒有,滾哪!」
「你——」何本初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不要欺人太甚!」他不想走不能走啊。他心痛,怒火衝天!
唐瓊兒卻說:「你走吧,走得遠遠的。」
何本初堅決的挺立著,說:「我不走!」兩眼無神的看著天空,看見一株什麼藤蔓,在一棵玉米天花的頂端搖晃。那是牽牛子吧,糾纏著爬上了玉米桿,兩絲毛茸茸嫩綠色的卷鬚在藍天白雲下招搖。玉米馬上成熟了要死了。那牽纏在玉米身上的牽牛子肯定也是不能獨活的。是啊,張揚同一個生機沐浴同一縷陽光,相伴著一起走向成熟走向輝煌走向死亡!我們是兩個人,難到還不及在兩棵草嗎?
唐瓊兒幾乎是哀求了,說:「你走嘛,走遠一些,這個很好看嗎?你看了不心痛不難受嗎?走啊!」
何本初不知道唐瓊兒為什麼要這樣。充滿怨恨的看著她,她如果是自願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說:「你真的???!!!我們怎麽會這樣啊?」他知道,那不好看,他心痛他難受他受不了啊。他沒有辦法,只好聽從唐瓊兒的話,順著玉米壟溝,向玉米地外面跑去。既然已經這樣,他就只好跑遠一些,遠離在煩惱。不一會兒,就沒了蹤影。
現在,這裡就只剩下一個脫得一絲不掛的女人了。
安禿娃得意的走進玉米地,來到女人身邊仔細打量她。女人身高和他差不多,嬌小玲瓏凹凸有致的身材。太美了,安禿娃勃然性起,很有派頭的伸出手,想抬一下女人的下巴。這是到醉月樓的那些嫖客中有面子有銀子的欣賞妓女面貌的招式。
唐瓊兒驚嚇,跳開退後一步,問:「你幹什麼?」
「我干你!」安禿娃惡狠狠的說。就伸手去抓跳開了的女人。
唐瓊兒蛇一樣靈活的遊動著,沒有讓壞人抓住,卻也並不走遠。說:「要干我,你也得把褲子脫了啊,你還不會幹女人吧?」這就是一個小壞蛋,她估計自己是可以製得住他的。
「瞎說!」安禿娃這樣否認。但是要乾女人肯定是要脫褲子的,這沒有錯。他看看四周,首先把手裡抱的衣服拿去裝在背篼里,拉過來放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他害怕被別人偷了衣服。自己就是用了這一招才撿了這麼大一個便宜。他不能讓別人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放好了衣服,再仔細看看四周,確信那個男的沒有在這附近。這才一扯褲腰,褲子嘩的一下就垮到了螺螄拐(四川話:腳踝。)他穿的是那種大腰褲子,提溜起來一折一翻,綰上就好。脫下就是一扯褲腰就脫了。他已經急不可耐了。
誰知道就在這時,唐瓊兒使盡全身力氣一掌推了過來,把他推翻在地,隨即就一把抓住他褲子的襠部,手一扭使褲子緊緊的纏在自己手上,順著壟溝拖動著壞人。大叫:「快過來,你快點過來呀!」
安禿娃知道上當了。
他已經做好了防範,把什麼都想到了,還是上了這樣一個惡當。才知道俗話說兔子逼慌了也要咬人這句話的正確。這是一個脫得一絲不掛的女人,她決心不受辱,就沒有辦法侮辱她。繞是如安禿娃這樣心思縝密的壞人,也沒有辦法。這一當上的如此悲慘如此可憐。他褲子絞在女人手上,脫不掉;女人倒拖著他在走,他又爬不起來。
就知道了等那個男人過來,這一頓胖揍,不知道會把自己打成什麼樣子。朱叔叔肯定是不認識自己了,老媽能認得出這個像豬頭的傢伙就是她兒子嗎?
他有招啊!這些招數在過去挨打時經常使用熟極而流,自然就使出來了。大叫:「救命啊,打死人了!救命啊,快來救命啊!!!——······」
何本初本來已經跑得很遠了。他傷心,他無可奈何地只想遠遠的離開這個讓他屈辱傷心的地方。聽見唐瓊兒喊叫,他還遲疑了一會兒。覺得唐瓊兒不可能這麼快就把那壞人制服了,她就是一個嬌小怕事的弱小女子。跟著就聽見那個壞人的呼救聲。才完全相信唐瓊兒已經制服了壞人。就飛快的跑回來。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