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慘死

第一百二十六章 慘死

珍兒為了保命將蘇憐供了出來,言翊沒想到的是自己稍稍不注意這後宮竟然無法無天了。

大國巫蘇憐被帶進了明月宮,看到顫巍巍跪在地上的珍兒,她心裡也有了幾分明白,事實上她策劃了這一切並沒想把自己牽扯進去。

她料想皇后也不敢把她供出來,最後沒想到竟然被珍兒供了出來。

容素頂著蘇憐的身份跪地行禮,「臣參見皇上。」

「告訴朕,你到底知道什麼事情?」言翊的語氣已經充滿了殺氣,大概是因為覺得人人都在欺瞞他的緣故。

容素看了一眼珍兒,臉色一變,突然變得十分害怕,更甚至激動了起來,「皇上,這件事真的與小臣無關呀!小臣提醒過皇後娘娘,可是皇後娘娘捨不得這個孩子執意要留下!珍兒也曾勸說過,可是我們兩個人的話皇後娘娘就是聽不進去!」

珍兒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容素的嘴裡說出口,先是嚇了一跳,立即明白了她這麼說的用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到底是什麼事情,你們給朕一一交代清楚!」言翊握拳站立在中央。氣勢便壓過了眾人。

容素一言不合便開始哭訴,「這個孩子乃是災星,他若是出世便會折損皇上的江山,可是皇後娘娘不信,偏偏要留下孩子,更甚至不惜用人血養育孩子,結果……這件事我與珍兒多次勸說,可是結果便是被皇後娘娘威脅,珍兒這身上有不少被皇後娘娘吸血留下的印子。」

容素看著珍兒流出幾許惋惜,但是更多的是警告,警告珍兒說話要小心。

而珍兒自然畏懼容素,因為她身上被皇后吸食鮮血的印記她不曾告訴任何人,大國巫能夠說出來,自然是有幾分道理的,更何況現在大國巫並沒有在害她。

珍兒立即開口道,「是,是,奴婢身上是有皇後娘娘吸血印記,所以奴婢根本不敢說出去。」

說著珍兒與淚俱下的掀開了手臂上的衣服,露出幾個牙齒印子,有深有淺,看著印子想起當時的情況,珍兒便開始害怕。

站在言翊身邊的蘇慕白卻不禁皺起了眉頭,蘇憐說白了還是他二姐,雖然這層關係知道的人並不多,但是他那個二姐為人嚴謹,做事更是一絲不苟小心翼翼,不曾這麼膽大過,而且眼角的媚態一點也不像蘇憐。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方才虛弱暈厥的皇后,此刻轉醒開始惦記自己的孩子。

言翊轉身看了一眼皇后,就像是看到了什麼髒東西,有些氣憤,有些悲哀,拔出了身邊蘇慕白的佩劍,對著那一團黑色的東西砍了下去,竟然還發出微弱如同嬰孩的聲音,讓人寒毛直立。

「皇上,皇後娘娘因為受鬼胎影響,吸食人血。已經是無葯可醫了,若是長期下去,她便會忍不住殺人吸食人血,可是這一切都是為了皇上的孩子,所以求皇上開恩!」容素又轉身唱起了苦情戲。

一同跪著的珍兒見狀也跪地,「求皇上開恩!求皇上開恩!」事實上她根本就不想為皇后求情。

「將皇后關入大牢!擇日提審!」說完言翊變離開了。

「皇上!皇上!」皇后虛弱的身子,根本就來不及做出反抗就被人從錦被中拉了出來。

皇后見攔不住言翊,便怨恨的看著容素,「為什麼害本宮?為什麼?」

容素抽出自己被她拽著的衣裳,冷漠的看著皇后。這不過是開頭,真正要皇后性命的也不是她,說白了這種災星之說,不過是噱頭,殺人的手段罷了。

如何?皇后現在就感到無力了?

珍兒看著皇后被帶走,開始哭泣,害怕的看著容素,容素不過是警告的看了她一眼,想必珍兒心裡也有底了,知道哪些話可以說,哪些話會害了她性命。

蘇慕白很詫異蘇憐的改變,跟著蘇憐一道離開了永壽殿。

「你到底是誰?」蘇慕白警覺的捏緊手裡的長劍。

容素自然知道他的心思,瞬間轉移,蘇慕白還未反應,容素已經站在他身後了,「說實話,我再也不想和你們蘇府有任何瓜葛,所以別問我是誰,若是你有心那我就是你二姐蘇憐,若是非要刨根問底,何不去問你大哥?」

這個聲音並非是蘇憐的聲音,蘇慕白立即警覺了起來,手中的劍緊緊握著緩緩抽出。

可是此時容素的手撫上了蘇慕白握劍手,「別亂來,你打不過我。難不成你也不知道你大哥在哪裡?不妨去王府找找。」

蘇慕白想要問清楚,等回頭之際,身後卻空無一人,但是她的話還在耳邊,去王府?看來這件事他們真的瞞著他不少。

……

天地風雲變幻莫測,昔日高高在上的人也不過一瞬間救救跌落了谷底。

皇后產下鬼胎一事很快就傳遍了東國。關於吸食人血也被人說得十分恐怖,所以在他人眼中高貴不可一世的皇后就這麼被妖魔化,甚至說得十分的不堪。

這樣的下場自然是有不少人歡喜的結局,玉芙宮內楚靈溪讓人準備了一些紙錢,還有貢品。

皇宮上下是不允許私自燒紙錢的,但是得知皇后的下場即便是觸犯宮規,楚靈溪也在所不惜。

「寧貴妃,你在天之靈看到皇后的下場了嗎?總算是為你報仇了,你可以安息了,和小皇子去投胎吧。但是千萬別再做皇家兒女,還不如找個普通人家平安一世,至於剩下的那個人,我會繼續的……」

楚靈溪身著素服面無表情的燒著手裡的紙錢,還有一些言翊賞賜的布料,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寧清心用命幫她換來的。

只可惜……「只可惜你我付出了那麼多,那個男人的眼裡只有她,真是可笑。」

楚靈溪不知道自己以後會怎麼樣,所以對皇后的下場沒有絲毫惋惜,在她的眼中,皇後作惡多端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也許有一天我的下場也不過如此。」楚靈溪嘲笑自己。

而今的她空守著諾大的宮殿,等著一個心不在她身上的男人。

「我們都是失敗的人。」最後楚靈溪喝了不少,還是霜雨攙扶著她回到寢殿,又替她收拾了一下,讓人看不出方才燒過紙錢。

人都有說不出的苦衷,在這皇宮更是多的讓人只敢虛偽的笑著說自己是完整的。

而這一次被人撕毀虛偽的是皇后,若不是身份高貴,恐怕多半是無人會去多問的,更不會有這麼多人在意皇后的下場。

而今,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如今也變得一文不值罷了。

言翊在眾人的聲討中不得不下旨除掉自己的結髮之妻,皇后聽聞后在牢中痛哭不已,她原以為兩人結髮便是恩愛終身,沒想到她也不過如此。

聽說了行刑之日,楚長歌將兒子放入明雪的手中,整理了一下衣裙。

明雪有些傷感道,「王妃對孩子為何這麼冷淡?明明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愛意,可就是對他總是刻意的疏離。」

楚長歌沒想到明雪也看出了她的心思,她不敢太接近孩子,因為皇后一除,剩下的就是言翊,所要面對的境況她自己也猜不透,她不敢讓孩子離她太近。

楚長歌沒有回頭看明雪,「我要出去,孩子就交給你了明雪。」

楚長歌離開王府,而阿離卻攔住了她,「王妃是要去看皇後娘娘,可是你需要收斂一下你的怒氣,如今我受傷在身真的很難控制你。」

自從上次在水含柔的面前,楚長歌似乎每一次怒氣上升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阿離便覺得有些難以控制局面。

現在楚長歌又要去見皇后,那個害了寧府又害死宣夫人的人,光是想阿離就覺得楚長歌會失控。

楚長歌被阿離的話提醒了,自己現在這樣子雖然看不見,但是微微顫抖的手還是能夠表明她的緊張,「我知道該怎麼做。」

阿離打暈了所有的獄卒,很容易將楚長歌帶進了天牢,昏暗的燭光下,沾染血污的女子便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大概是皇后聽到了牢門被打開的聲音,抬起了頭,滿心期待著言翊來接她離開這裡,可是她失望了,進來的人竟然是穿戴整齊的楚長歌。

「你怎麼會來?」即便是落難,皇后的自尊不容許自己在楚長歌的面前失敗,她忍住身上的不適,手扶著牆站了起來,甚至還用不可一世的目光看著楚長歌。

楚長歌拉緊披風的帽檐,站在皇後幾步之外,「皇後娘娘,看來你很習慣這裡,還是你早就想到自己會有這個下場。」

皇后聽聞聲音差一點就沒有站穩,雙眼放大驚恐的看著站在昏暗處的人。聽到腳步聲,她幾乎將後背貼在了牆上,生怕那人的靠近。

「皇後娘娘你在害怕嗎?你對寧府下手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還有林玉姬,包括陸家寨,你下手的時候何曾想過那些人命?」楚長歌的聲音開始變得冷淡。

牢房的小窗透出月光,楚長歌站在皇后的面前拉下了帽檐,露出冰冷詭異的雙眸,雙眸緩緩染上血色,目光直直的看著皇后,皇后卻在這個時候別過臉頰。

「走開!走開!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到我?楚長歌!你妄想!」皇后寧願相信這是楚長歌在裝神弄鬼。

楚長歌冷笑著靠近皇后,看著她的高貴不在,原本復仇的高興卻只剩下悲哀,「可憐的女人!」

也許是說中了皇后的心事,皇后突然笑了出來,從掩嘴輕笑到大笑,「可憐?本宮是可憐?但是看著你們這些蒙在鼓裡的女人,本宮突然覺得原來我才是他最得力的人。」

皇后看著雙手的血污,轉而痛哭,她這一路走來難道真的就平順嗎?

皇后指著楚長歌繼續道。「楚長歌其實你知道,我不過是一個幫手罷了,我幫他擺平寧府,幫他拉攏林府,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在幫他罷了,你除掉我又如何,對他而言不過如此。」

皇后將多年的苦楚都說了出來,楚長歌頗為驚訝,原來皇後為了自己在後,其實一切都是為了幫言翊。

雖然楚長歌早就猜到了言翊有參與,但是由皇后親自說出口,她不禁後退了幾步。

皇後站在暗處指著楚長歌罵道,「真相就是如此,這個天下,就連你那個慘死的哥哥都被言翊騙了,你們蠢!是你們蠢!」

楚長歌彷彿被人推進了深淵,無法掙扎,她以為皇後會明白什麼叫後悔,但是她錯了,皇后她早就被一切蒙蔽了。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不妨痛快的說出來,我只怕你沒時間了!」楚長歌冷冷的說道。

皇后卻痛哭,「不!你算什麼東西?本宮是皇后!皇后!」

看到皇后的凄慘,楚長歌僅存的同情也隨著皇后一聲一聲的痛罵蕩然無存,她再一次靠近皇后。

皇后看著眼前的人靠近,明明在這小牢房沒有風,可是看著她飛起的頭髮,她竟然什麼話也說不出,甚至感覺到自己生命在消退,眼前的人猶如惡魔一般的靠近。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皇后難以相信眼前的人是楚長歌。

楚長歌將自己這一路走來的痛苦都發泄在了皇後身上,她的手不知不覺扼住了皇后的脖子。看著皇后的瞳孔開始放大和痛苦。

楚長歌已經完全不受控制,「難受嗎?當初你們把我扔在牢里的時候想過我的感受嗎?不知白天黑夜,最後你說過一句話嗎?看著楚靈溪和言翊剜我心!我恨你們每一個人!」

皇后感覺快要窒息,瞳孔放大,「你是誰?你不是楚長歌!」

阿離突然覺得自己已經無法控制楚長歌,趕忙上前拉開楚長歌,「王妃,王妃你醒醒!」

可是楚長歌卻推開了阿離,阿離像是被什麼重物撞了一下,直接貼著牆喘氣。身體內傷未愈更加控制不住楚長歌。

「皇后,你輸了!我來找你們報仇了!看到了嗎?曾經害我的人一個個在我手裡死去,你真得以為我會憐憫你,我只是想讓你親手死在我手裡罷了,從一開始不管是蘇憐還是楚靈溪,都是我的人!」楚長歌加重了手中的力氣。

皇后已經無暇去顧及楚長歌的身份,伴隨著驚恐和痛苦,在楚長歌的手中漸漸失去了生命,最終楚長歌癱坐在地上,而皇后則冰冷的躺在地上早無生息。

即便是楚長歌的心境已經開始慢慢冷卻,但是那雙血眸卻依舊不能夠恢復到黑色,這就是阿離所說的失控,楚長歌的怨恨越來越難以控制。

「把她吊起來!」楚長歌卻突然一場冷靜的說道。

阿離愣了一下才回神,用皇後身上的外衣撕去吊在橫樑上,然後將皇后吊在上面,看上去就像是自盡。

看著皇后的屍體在半空來回晃蕩,若是別人看見了這一幕一定會覺得楚長歌的心太過於歹毒,但是阿離與楚長歌一路走來,她覺得比這毒的大有人在,真正的狠毒不在於表面,而是心。

「阿離,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太狠心了?」楚長歌不願再去看皇后,背過身去穿上披風,拉上帽檐。

阿離不是很明白,但是心裡依舊是認定楚長歌的,「那皇后豈不是更歹毒?這樣安靜的下場至少比言翊定罪來的舒服。」

妖后產鬼子,這樣的話在信奉神明的東國,要多嚴重就有多嚴重,皇后不過死在她一人手裡行刑之日怕是要死在更多人手裡。

「我們走吧。」楚長歌依舊不去看皇后的屍體,而是隨著阿離離開了牢房。就當作自己沒有出現過。

走出牢房,阿離驚訝的拉著楚長歌,「你的眼睛!」

竟然還沒有恢復,也許是現在楚長歌的心還是過於混亂。楚長歌自然是看不到的,但是這副樣子是肯定回不去的,只能和阿離並肩坐在王府的屋頂上。

阿離怕楚長歌冷,就變成真身讓楚長歌抱著,就像是一個小暖爐似得。突然的冰涼讓阿離抬頭,卻發現楚長歌的眼角落下了眼淚。

「終於……就剩下我們三個人了。」

阿離不明白,哪裡來三個人?言翊算一個,那還有一個是誰?

楚長歌閉上了雙眼,想起了前生的一切,楚靈溪和言翊拿著匕首靠近她,卻只為了她的心罷了。

剜心之痛,此刻想起來她都覺得窒息。

所以還有一個人就是,楚靈溪。

皇后畏罪自殺坐實了罪證,但是言翊並沒有就此放過皇后,即便是屍首也將她拉到了刑場以儆效尤。

……

蘇慕白一直想著蘇憐的話,不知不覺他還是來到了王府,只可惜阿離和楚長歌都出門了,他只能選擇求見紫眠王爺。

管家在前面帶路,蘇慕白沒能管住自己的嘴,問道,「府上是不是有客人在?」

管家看了一眼蘇慕白,沒多想,「是阿離姑娘的病人,就是大婚那日帶回來的,王妃交代說阿離是有重要的事情才中斷婚禮的。」

重要的事情?想到阿離帶回來的人,蘇慕白已經管不住自己的雙腿,朝著管家所指的地方走去。

管家沒能跟上蘇慕白的腳步。只能跑去向紫眠稟告,結果紫眠說了一句糟了便顧不得孩子就也跑了。

蘇慕白跨過偏院的門邊覺得心中有些異樣,當他看到背對著自己坐著的人時,他有些後悔來到這裡。

蘇慕白挺拔的身形頓時垮了下來,「呵呵,真是沒想到竟然是你。」

夜行沒想到蘇慕白會來,突然起身牽動了全身的傷口,疼得冒了一身的汗,「慕白,不是的……」

「不是什麼?你藏在這裡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外面的人怎麼說我?」蘇慕白忍了這麼久。他以為阿離會回心轉意,但是絕對沒有想到阿離竟然和夜行也有關係。

紫眠趕到的時候看到蘇慕白怨恨的看著夜行,立即走上前扶著夜行,「蘇慕白夠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夜行現在身體與你說不了太多。」

蘇慕白為了弄清楚事實竟然對著兩人拔出佩劍,「今天不說清楚,誰也別想走!」

「所以阿離就是為了你當眾逃婚?而王爺早就知道了你和阿離之間的事情,那些出生入死的事情要我去做,可是你們卻全部都騙我。瞞著我!」蘇慕白突然舉劍沖向了夜行。

紫眠推開紫眠,截住了蘇慕白的長劍,「這是阿離自己的選擇。」

「這就是王爺對我蘇府的好?先是害死我爹,借著又讓我大哥假死作為你的暗影,現在呢?我蘇府出了這麼多事,你又做過什麼?」蘇慕白扔掉了手裡劍。

蘇慕白看了一眼夜行,轉身準備離開,「他們願意不惜性命為了王爺,但是我想王爺是不需要我的。」

蘇慕白快步離開偏院,只要想到自己最在意的兩個人竟然如此欺騙自己,讓他成為了都城的笑話,他忍不了。

突然,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他定神一看竟然是紫眠新娶進門的側妃憐惜,其實就是鳳馨罷了。

憐惜含著一絲笑意,「蘇將軍這麼生氣是去哪裡?」

「滾開!輪不著你管!」如今蘇慕白誰人也不放在眼中。

憐惜見狀也不生氣,惋惜開口道,「我只是替蘇將軍不值得罷了,為了這些人生氣,而你卻什麼都不是,不管是為了女人也好,還是為了其餘,蘇將軍應該有更好的前程不是嗎?」

蘇慕白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憐惜面向蘇慕白,「難道你不想報復一下傷害你的人嗎?你願意看著他們愉快的活著,而你卻只能淪為一個笑話嗎?」

蘇慕白愣住,想起方才發生的有一切,他心裡的確生出一絲難以控制的情緒,頓時他便放任這種情緒瘋長。

反正他已經什麼都不是了,何必為了什麼父親的遺言卻執著?他不是夜行,也沒必要為了紫眠永遠都是個眼線,他蘇慕白應該為自己而活。

「看來蘇將軍是想明白了。」憐惜饒著手裡的帕子,一點一點靠近蘇慕白。

「你想怎麼做?」蘇慕白盯著憐惜,想知道她在搞什麼鬼。

憐惜只是笑了笑卻沒有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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