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流鼻血

72.流鼻血

東區現在有些亂,內憂外患。屏障外的怪物,越來越多了。它們鑽到了地底下,進入了東區,不少靠屏障的居民,都在家裡發現了怪物。剛開始是當做普通的蛇蟲鼠蟻,還以為是誰家的寵物。到後面,有些愈演愈烈的趨勢。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民生新聞了。

趕到主城區,便看到浴血的閻驚寒。閻驚寒手裡持著一柄普通的長劍,見到她,手腕還有點抖。她在這裡已經鏖戰了兩個小時。

「驚寒。」奢遠趕緊上去了。

還好主城區駐紮了一些部隊,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鏖戰了兩天,才把這些怪物清退。繁華的路段,被怪物的殘骸堵得水泄不通。居民們也疏散到了別處。

不止東區,西區很多城市,也被怪物們摧毀了。四百年來的安穩,似乎從這一刻開始停止了。主城荒涼的景象,就像進入了另外一個紀年。

統籌會議,閻驚寒也參加了。看到閻驚寒,眾人的神色都有些彆扭。奢遠還沒安排,就有人嘟囔了。「這裡為什麼會有Omega?」

Omega是敏感辭彙。議論聲也漸漸大了起來。

「還有問題嗎?」

「我反對。」其中一名小軍官開口了,他指著閻驚寒。「這裡不能有Omega。」

「我也反對。」

「是的,奢隊長,我們都反對。」

戰爭是屬於Alpha的,Omega身為弱者,應該退後。

換句話說,榮耀也是屬於Alpha的。

閻驚寒不想讓奢遠為難,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對面的呂尋開口了。「昨天的作戰,我相信民眾是有目共睹的。是閻驚寒救了他們。」

「我們部隊,現在正是缺人的時候。誰也不能少,誰也少不了。」呂尋看著閻驚寒,又看著奢遠。「你說是吧,隊長?」

「是。」奢遠心裡微微有些訝異,她沒想到呂尋會為閻驚寒出頭。

「謝謝。」出門的時候,閻驚寒向呂尋道謝了。

閻驚寒知道,奢遠會想辦法安撫隊員,把她安排進來。但沒想到,呂尋會在會議上,為她出頭。呂尋看著閻驚寒,說道:「王儲可以保護你,可以支持你。我也可以。」

「不管你是Alpha、Beta,還是Omega。」呂尋說道:「你都是閻驚寒。」

這話說得很煽情。難道呂尋到現在都沒發現,他之前喜歡的人,已經死了嗎?現在的閻驚寒,已經是另外一個了。呂尋說的這些話,或許之前的肉身會感動。現在閻驚寒對呂尋毫無感情,有的只是剛才的感激。

閻驚寒現在在部隊,不管在哪裡,大家看她,都有些不自然。倒是胖子追了上來。「師父師父,你回來了。」

「你叫我?」

胖子左顧右盼,笑嘻嘻道:「要不然,我還能叫誰啊?」

「我知道您現在是Omega,但也別這麼見外啊。」胖子說道。

「你不是想拜強者為師嗎?」

「您還不強啊。」胖子挨著閻驚寒,小聲地說道:「知道您是Omega,金勁的臉都氣綠了。還有之前的那些挑釁者,輸給你的那些。一個個都不敢喘大氣了。」

「這招真是絕,太絕了。」胖子豎起了大拇指。

無形中的裝逼,真牛逼。

誰能牛成這樣?一百年,不對,四百年都只出了閻驚寒這麼一個。

「您不會嫌徒弟是個Alpha吧?」胖子說道。

閻驚寒也沒被胖子帶拐。「我嫌棄你,這和Alpha沒關係。」

閻驚寒確實挺嫌胖子的。胖子「委屈」得緊,又拉下了臉,做了個哭喪的表情。

閻驚寒回部隊的事,部隊方面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人才確實很緊缺,特別閻驚寒,又有和怪物格鬥的經驗。這個默認的方式,讓Omega的地位得到了空前的提高。希爾大陸,都找不出第二例來。明面上的。

要說的話,還是奢遠給閻驚寒大開方便之門。一天訓練后,奢遠又坐在了床上。她脫下衣服,又摸著後頸,後頸非常光滑。這兩天,伯父找她了,希望她和全王子再親近一些。

「伯父,你這會不怕全王子發現我的身份了嗎?」奢遠說道。

伯父當時就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不是讓你和全王子談戀愛,只是親近一些。」

奢遠知道,伯父當初的提醒,還帶有非常主觀的情緒。他不喜歡風家,不喜歡風崇。風家和奢家的關係一直都不好。

敲了門,宋晚便推門進來了。奢遠也沒有馬上穿衣服,只是穿著一件薄薄的內衣。宋晚一見,便背過了身。「不好意思小遠。」

奢遠這才穿上衣服。「都是女孩,沒關係的。」

不一樣的。宋晚的耳朵有點發紅。感覺奢遠穿好了,她才慢慢地回頭。「小遠。」

「周末你有空嗎?我剛從驚寒那裡回來,她還說找個時間,我們仨聚一聚。」宋晚說道。

「周末?」奢遠頓了一下。「周末我有約了。」

「風子爵嗎?」

「不是她。」奢遠說道:「是全王子。」

聽到全王子,宋晚又抬起了頭。「風子爵不是不喜歡全王子嗎?」

「我和風隊長,什麼關係都沒有。」

其實宋晚也隱隱約約感覺到了,感覺奢遠和風子爵吵架了。真分手了嗎?

宋晚松不了氣,奢遠的嘴裡還有一個「全王子」。比風子爵的地位更高。

「你和全王子……」

說到全王子,奢遠沒有馬上反駁了。她只是頓了一會,才開口。「只是吃一頓飯。」

出了門,宋晚又覺得有些委屈。風子爵之後,又有全王子。反正怎麼樣,也輪不上她。她要永永遠遠地,做一個暗戀者嗎?宋晚攥緊了袖口,又揉了好一陣衣袖,才回頭進去。進去又撞上了奢遠,奢遠脫了衣服,正準備去衛生間。宋晚一頭撞到了奢遠的胸前。

「今天怎麼冒冒失失的?」奢遠摸著宋晚的額頭。

「我……我……」

「嗯?」

「沒然後了?」嘰咕說道。

宋晚秀氣的鼻子,還塞了兩團棉花。「我……奢遠的胸……我……」

「不是吧?你看Beta的胸,還能看得流鼻血?」嘰咕說道。

「不是。」宋晚的臉頰,漲得通紅。「我只是撞到奢遠了。」

「哦~~」嘰咕說著,還揉著自己的胸。「看來奢遠的胸,很堅硬啊。」

「堅硬如鐵。」嘰咕戲謔地說道。

「你這……」

「啥?」

宋晚臉頰通紅,捏住了嘰咕。「你這隻死耗子,能不能別說了?」

「謀殺啊你!咳咳……」嘰咕說道:「真應該讓奢遠看到你現在的樣子。」

「我現在怎麼了?」

「潑婦!」

「奢遠,周末真的要去見全王子?」閻驚寒問道。

宋晚點了點頭。「看來只有我們兩個人約了。」

閻驚寒沉吟了一會。「周末我有事了。」

「啊?」宋晚愣了一下,又看著手裡的嘰咕。「難道周末,我只能跟耗子約?」

「什麼耗子!老子才不跟你約!」

「等很久了?」想著時間還很早,閻驚寒下樓便見到了王儲。

這比約定時間還提前了半小時。

王儲搖了搖頭。「我也才剛到。」

下面還有點冷風,王儲的鼻頭有點紅。一看就是等了很久。雖然是一起去訓練,但王儲在內心已經列為約會了。去部隊的路上,王儲就有意無意地碰閻驚寒的手背。剛沾上閻驚寒的手指,閻驚寒便把手放進了衣兜里。

牽手,出局了。

訓練的時候,王儲也一直在旁邊瞅著。見閻驚寒結束,便給閻驚寒遞了水。閻驚寒喝水的時候,她便體貼地擦汗。視線撞上,王儲還沒湊近,閻驚寒便別過了臉。

親嘴,出局了。

午睡的時候,王儲又給閻驚寒暖被子。暖了半天,閻驚寒一進來,看了一眼王儲,又打開了室內暖氣。

睡覺,出局了。

王儲這一天遭受的「打擊」,比之前加起來都多。還很「殘酷」。王儲睡在另外一張床上,露出了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睛。閻驚寒看都沒看她,閉上眼睛了。

出局了,出局了。

晚上回家的時候,王儲還有點垂頭喪氣。閻驚寒說什麼,她也沒聽得進去。

「殿下?」

「啊?奢遠怎麼了?」

「沒有,她沒怎麼。」閻驚寒只是略微地提到了奢遠。

王儲將閻驚寒送到樓下,好半天才開口。「驚寒。」

「你能抱一下我嗎?」王儲問道。

有時候,要學學風崇的死皮賴臉。

王儲摟著閻驚寒。「晚安。」

王儲一整天的小動作,閻驚寒都知道。她抬手,順了王儲的毛。

「明天晚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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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幗何不帶吳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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