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羞澀的吻

71.羞澀的吻

翻來覆去,閻驚寒打開門,便見到了門外的王儲。長手長腳的王儲,蹲在門外有些可憐。

「你不接我電話,是不是奶奶和你說了什麼?」王儲說道:「她是她,我是我,我們想法不一樣的。」

之前還黏著奶奶的王儲,現在為了媳婦兒,急於和奶奶撇清關係了。閻驚寒什麼都沒有說,王儲又跨了進去,跟在閻驚寒的身後。「驚寒。」

「我知道了。」

「到現在我才知道,我自己的力量有多小。」王儲上前了半步,小心翼翼地摟著閻驚寒的後背。「原來王儲和王的差距有這麼大。」

閻驚寒低下眼瞼。「你很好。」

是她的問題。閻驚寒總覺得,她過不去和長公主的坎了。王儲摟著閻驚寒的腦袋,在閻驚寒清明的目光中,碰了對方的嘴唇。王儲的吻,是非常羞澀的。

這段時間,奢遠一直在想。如果早點發現閻驚寒是Omega就好了,早點發現的話……奢遠摸了一下自己的後頸。她和閻驚寒說,閻驚寒會和她做一樣的決定嗎?

「太后沒有為難驚寒吧?小遠?」

「沒有。」奢遠收回了神思。

「小遠,你伯父真的要見我嗎?」宋晚又有點不好意思。

難道小遠在她伯父面前,經常提起她?

「嗯。」奢遠說道:「他有時候會想見我的朋友。」

朋友嗎?宋晚的心裡又有些失落。她抬起眼瞼,又看著奢遠,奢遠已經沒有看她了。宋晚知道,奢遠到現在喜歡的還是風崇。是啊,風崇子爵多好啊。門戶相當,而且風崇子爵又是那麼的自信開朗。這樣的Alpha,沒有人會不喜歡吧。

「手臂。」摘掉頭盔,風崇甩了甩頭髮。她看到了李長洲的衣袖,李長洲衣袖上染了血。

風崇和李長洲,剛掃了屏障內沿的怪物。屏障現在又加厚了。李長洲這才看自己的手臂,確實划傷了,衣服還黏在傷口上了。

「別用手。」見李長洲要去碰傷口,風崇趕緊打開了對方的手。「你想感染嗎?」

風崇將李長洲拽到車上,又從車上取了藥水和醫用紗布。李長洲低下眼瞼,看著給她包紮的風崇。風崇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那邊安撫民眾,這邊又去掃怪物。本想刮一下對方的眼眶,想了想,李長洲還是沒動作。風崇抬頭,便覺得唇上一涼,李長洲的吻落了下來。李長洲吻住了她的嘴唇,風崇瞪大了眼睛。剛一掙扎,便被李長洲按在了座位上。「別動,你剛給我包的傷口。」

風崇果然頓了一下。她的智商,被李長洲親掉線了。什麼?什麼跟什麼?你強吻我,還讓我小心你的傷口?風崇咬住了李長洲的嘴唇,李長洲不鬆口了,還把舌頭溜了進來。

李長洲耍無賴的本領,跟她有的一拼了。

「媽的老子唔……」老子把你當好兄弟,你卻想上老子。風崇在李長洲的懷裡,不住地掙扎。

「風崇。」李長洲的聲音有些沙啞。「你真好看。」

……操。灰頭土臉的,哪裡好看了?李長洲這一說,風崇總有一種「搞基」的感覺。「李長洲,你能……」

「什麼?」

「你能別這樣嗎?」風崇說道:「那麼多腰細腿長的Omega,你幹嘛要跟我……」過不去。

我是Alpha啊,你看,我是這麼明顯的Alpha。比王儲還Alpha。你搞王儲,也別搞我啊。我真不想「搞基」啊。李長洲確實長得不錯,但是非常不符合風崇的審美。李長洲太英氣了,比她還英氣。

李長洲笑了笑,又吻了一下風崇的嘴唇。耳聾了一樣。「等會去哪裡?」

反正李長洲現在,是賴定她了。

真是……喝酒誤事。要不是那天喝酒,她也不會親李長洲。

酒精是魔鬼,會讓你的好兄弟愛上你。你會想跟你兄弟談戀愛,and□□嗎?

「沒睡好嗎?你的臉色有些寡白的。」王儲看了一眼風崇,又和風崇說道。

風崇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確實沒睡好。剛才還被李長洲刺激了。

「王儲,怎麼感覺您喜滋滋的。」風崇說道。

王儲渾身都抖著興奮勁。

「很明顯嗎?」

那怕不是一點點。「和閻驚寒有新進展了?」

王儲捏了一下耳朵,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總感覺,我有點趁人之危。」

「伸舌頭了?」

風崇說得好情|色,讓王儲的臉一下子紅了。「沒、沒。」

那算什麼,她和李長洲都伸舌頭了。呸呸呸。

「就碰了一下。」王儲羞澀地說道:「我不好意思。」

「閻驚寒有什麼反應?」

王儲撓了撓頭。「她應該被我嚇到了。就低了一下頭。」

「沒反抗?」

「沒反抗,您應該乘勝追擊啊!」風崇說道。

說的時候,感覺後頸有點火辣辣的。回頭一看,李長洲果然在後頭。天啦,她居然當著……不對「背著」李長洲,說了這麼多「霸王硬上弓」的流程。風崇下意識地捂了一下自己的菊花。她不會被李長洲爆吧。

「當事人」風崇,心裡突然冒出了一句「天道好輪迴」。

李長洲朝她笑了笑,又走了過來。

李長洲過來,王儲便正經了很多。「安撫住了嗎?」

「不容樂觀。」李長洲擰了一下眉頭。「有人在藉此挑事。」

「全王子?」風崇說道。

李長洲吐了一口氣。「我們沒有證據。」

「不是,是我們國王,對全王子太過偏愛了。」風崇說道。

「你調查了奢家?」王儲又問道。

聽到「奢家」,風崇上心了,朝李長洲看了一眼。

「你是故意的嗎?」出了門,風崇又說道。「那麼多親全王子的家族,你偏偏調查奢家。」

「我故意什麼?」

「你……你……」風崇憋了半天,不好意思說出來。這話誰好意思說啊?

李長洲笑了笑。「那你就當我是故意的吧。」

風崇沒理李長洲了,轉頭要走。

「你不會給奢家通風報信吧?」李長洲說道。

「我是有原則的。」

「你的原則……」李長洲頓了一下。「不是沒有原則嗎?」

操!李長洲太看不起人了。風崇放下了「通風報信」的手機。

到了家,風崇還是拿起了電話。想了好一會,才撥通奢遠的電話。

「喂?」

聽到熟悉的聲音,風崇又張了張口。

「喂?」奢遠擦了擦汗,又問了一聲。

聽到對面的呼吸聲,奢遠又猜到了。隔了好一會,風崇才開口。「是我。」

「有什麼事嗎?」奢遠坐在了一邊。

「也沒什麼。」風崇說道:「你在訓練嗎?」

「你應該在訓練,這個點嘛。」風崇看了一眼時間,以往這個時間,她就可以出發了。她可以接奢遠,然後她們再吃一頓晚飯。「等會多吃點,你瘦了。」

兩人都有些沉默。

「最近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明天和我一起去嗎?」風崇說道。

「你們又要去鎮壓百姓嗎?」

「不是。我們怎麼鎮壓了?是安撫。」

「新聞都是這麼說的。」

風崇頓了一下。「所以,你也受了全王子的蠱惑?」

「沒有誰來蠱惑我。」奢遠說道:「誰也蠱惑不了我。」

真的嗎?你不是受了你家的蠱惑嗎?要不是你家,你會跟我分手嗎?風崇不想舊事重提,不想把她倆的氣氛又搞僵。「你覺得全王子比王儲好嗎?」

「這種話題,不適合在電話里談。」奢遠說道。

「你心裡已經有了判斷。」風崇說道。

奢遠頓了一下。「你別帶主觀想法。你就看,全王子現在在幹嘛,而王儲現在,又在幹嘛。」

王儲在兒女情長。剛才還沉溺在和閻驚寒的吻里。「那都是裝的。」

「你看你,根本禁不住問。你和你們奢家,根本就站在全王子那邊。」風崇說道。

「風子爵,說話是要負責任的。」奢遠的語調也提高了。

奢遠音調一高,風崇就弱氣了。「我就說說嘛。」

「你總是較真。」風崇說道。

「是你自己太不注意了。」奢遠說道。

「我知道。」風崇自嘲地說道:「看看,我們到底是不合適。」

奢遠低下了頭。「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嗯好。」

或許是這段時間,太緊張太敏感了。和風崇說不了兩句,就嗆上了。以前還好,那時她們在一起。即便說了狠話,也知道對方不是認真的。現在不一樣了。她們不在一起了。她和伯父說不後悔。應該不會後悔吧?

「奢遠,你別傷我心。」

傷心人,又何止風崇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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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幗何不帶吳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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