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娃終於吃上奶！
舀了水，洗下手，李玉花開始忙活晚飯，把鳥蛋煮了，又燒了一鍋魚湯。
「小柒，來，吃飯。」李玉花把剝好的鳥蛋全端給趙小柒，跟在後面的趙小虎端著一碗魚湯，「姐，你喝魚湯，這魚湯可香了。」
「嗯，謝謝小弟。」
趙小虎撓撓頭，姐給他說謝謝，聽起來咋有些奇怪。
十來顆鳥蛋加起來也只是一個雞蛋的量，再喝一碗熱乎乎的魚湯，趙小柒覺的自己的胃舒服多了。
「怎麼樣？」趙小柒剛放下碗，李玉花就盯著趙小柒的胸部問，又順勢抱起小妞，「要不，試試？」
趙小柒點頭，胸部有些漲，試下說不定就吸出來了。
把小娃抱在懷裡，趙小柒有些不好意思，眼睛瞄下，弟弟妹妹三人坐在牆邊，習慣性的垂著小腦袋，這三娃明顯是在壓迫的環境下形成的自卑啊。
即便如此，她還是背過身子，撩開衣裳。
小妞妞吸了幾下，沒吃著奶水，「艾，艾」的哭起來，沙啞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絲幽怨。
「娘，還是……」沒奶水，趙小柒急的眼淚掉下來，再這樣下去，孩子肯定要餓死。
「再試試。」李玉花又換了另一個小娃，結果還是沒吸出奶水。
「娘，嗚嗚……」趙小柒大哭，她該咋辦，難道真的眼睜睜的看著倆小娃死去，剛生的娃因為沒奶吃，而餓死，這也太殘忍了。
「別…別哭，小柒。」李玉花勸閨女不要哭，自己也跟著哭起來。
趙小山三兄妹更是低頭抹眼淚。
院子里，趙玉全蹲在地上抱頭。
怎麼都哭起來了，不遠處站著一個人，是程小寶，跳起來腳來向這邊張望，沒看出咋回事，緊皺著眉頭，直接撒腿跑過來，一進屋，就喊，「小柒姐？」
程小寶的出現，就像一棵救命稻草，趙小柒抓著他的衣角，「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程小寶心酸又心疼，看向李玉花，「嬸？」
「娃到現在還沒吃上奶。」李玉花的心像刀割的一樣疼，小九上面有個姐姐，生下也就活一天就夭折了，那種切膚之痛，痛之入骨，如今又要閨女承受，她心更痛。
程小寶臉色微變，瞄向倆小娃，眸光飛快的閃了幾下，「我去給娃找。」
說完人跑了出去。
他給娃找什麼？趙小柒不明所以，顧不上哭了，看向李玉花，李玉花似乎明了過來，「我真是糊塗了。」
「你沒奶水，咱可先找些奶水來喂。」
「唉！」李玉花又嘆口氣，她天天地里家裡忙，與別人根本沒啥交情，誰願意幫忙來喂呢，「要小寶去找奶水，可真是難為他了。」
剛才那是程小寶？呂氏口中的姦夫？趙小柒垂下眼臉，不由自主的看向倆小娃，「娘，你給我說說程小寶的事。」
「嗯？」李玉花愣怔，隨即又想到閨女腦子失去記憶的事，點點頭，「好。」
從李玉花口中得知，小寶家與她家是鄰居，小寶比她小一歲，小時倆人經常在一起玩，在小寶八歲那年，小寶娘病死了，小寶爹又給她娶了後娘，後娘一進門又生了兒子，從那以後，小寶和她妹妹的日子不好過了。
有後娘就有后爹，和自己前世一樣，趙小柒心酸，眼淚撲哧撲哧掉下來。
李玉花嘆口氣，又說，「咱現在也還是鄰居，小寶和他妹妹跟著他爺爺在老房子里住著，咱兩家隔著一個菜院子，他爺爺，年齡大了，腿腳不靈便，全靠他和妹妹照顧著。」
唉，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啊。
那他，能不能找來奶水呢，趙小柒張了張嘴，又把話給憋了回去，心裡祈禱，但願能吧。
程小寶從村子東頭跑到村子西頭，把家裡有小娃吃奶的門都拍遍了，不是被罵出來都是被攆出來。
該咋辦呢？程小寶站在最後一家人門口，踢著土坷垃，不願離去。
對面的木柵門吱呀推開，柳萍走了出來，捂嘴嬉笑，「你是倆小娃啥人，你幫著找奶水？」
「你管不著。」
「呵呵，你個小毛孩，還挺有脾氣。」
「不過呢，你雜知道我管不著？別看我家文東已經五歲了，可還吃著奶呢。」她就一個兒子，嬌貴的很，只要他願意吃，她就讓他吃到十歲八歲。
程小寶一下子跳過去，抓住她，「金水嫂子，你跟我走一趟。」
「呸呸呸，喊啥呢，喊啥呢。」柳萍拍他一下，自從趙金水死了，她都是讓人喊她姑或者姐。
程小寶咧嘴討好，「柳萍姐，你就幫幫忙吧。」
「我的忙可不是白幫的！」
「我的好姐姐，有啥要求，你說！」
「我家那二畝蒜你得給我鋤回家。」
「好說，這活，我幫你干。」程小寶拽著她就跑。
「你這熊孩子，跑的也特快。」
「要說你和這倆娃沒…啥…關係，我還真不信……」
跑到趙小柒家，柳萍氣喘吁吁。
李玉花直向她道謝，家裡連個凳子都沒，李玉花讓她坐在小柒身邊。
趙小柒把娃遞過去，「謝謝……」
「這是你金水嫂子。」
「嗨，喊我柳萍姐。」
「謝謝柳萍姐。」趙小柒是真心感激她。
柳萍把衣衫撩開，把***直接塞進小娃的嘴裡，小娃直接抵出來，咧著小嘴「艾艾」的哭。
「喲，還不吃呢。」
趙小柒忙又換了個娃，「讓他試試。」
同樣，這個小娃也不吃。
柳萍有些尷尬，「這小娃還挑嘴。」有口吃的就不錯了，還挑，生就的短命鬼。
她家裡兒子一個人在家，她不放心，娃不吃她的奶，她沒多擔，直接回去。
娃怎麼會不吃呢，程小寶沉著臉，真想問句，「你家文東是不是真的還在吃，」他都懷疑，她那裡沒水，可說出嘴的話卻是，「柳萍姐，你放心，你那活，我還幫你干。」
「那是，跟你跑一趟，這活你肯定要干，記住啊，不許耍賴。」娃不吃又不能怪她，「哎，你不是挺會捉魚嗎，多給那趙小柒煮碗魚湯，魚湯下奶。」
「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不信別人還不信姐啊，姐可是從京城裡來的。」
「我信。」其他吃的他弄不來，可這魚，還不是手到擒來。
送走劉萍，程小寶跑回家，提了木桶，下河撈魚。
一桶魚撈上來，月已掛上樹梢。
趙小柒一家都還沒睡，氣氛沉悶壓抑。
程小寶把魚開肚去腮，收拾乾淨，提過去，讓李玉花煮魚湯給小柒姐喝「柳萍姐說了，喝這個就會有……，這樣娃都不會再餓著。」
李玉花把魚剁塊，趙小虎幫著燒鍋，整整煮了一大鍋的魚湯。
濃白色的魚湯只加了點鹽巴，很鮮但也很腥，為了能產奶，趙小柒端著碗，喝魚湯，吃魚肉，一碗又一碗，把一鍋魚湯喝完，肚子發撐，嘴巴想吐。
神奇的是，就在放下碗的那一刻，她忽然覺的胸~脯裡頭一陣熱潮，似乎有千萬條小溪活生生奔流涌動。
「娘？」
「有了？」李玉花驚喜。
「嗯。」趙小柒掀開衣衫，潔白的乳~汁就朝小娃噴射出來。
她喜極而泣，忙把***塞進小娃嘴裡，小娃噙著，用力吸允著。
女人啊，一旦做了母親，便有一種不顧一切保護幼仔的使命感在血液中頑強的生長、發酵，洶湧而澎湃，憑任何語言都無法描述還原，趙小柒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她要強大，她不要什麼傲視天下，她只要自己的孩子不餓肚子和不受委屈就好，她不再想孩子的爹是誰，她只知道，他倆是她親自哺育的嬰兒，而那個王家，個個都是奇葩，可見原主那個相公也好不到哪去，為了孩子能健康茁壯的成長，她必須和離，可和離，也要有和離的資本，這個資本，就由她一個千年以後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農業大學生的靈魂來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