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孤島求生(四)

端午節孤島求生(四)

「秦某並不是不想吃,只是不想搶。」秦楚笑淡淡地回到,他有些後悔留下來了,可他又不知道柳書君去了哪裡。

秦楚笑這一句話塞的南宮虹夕眯起了鳳目,他剛要張口,卻聽見南宮紫晨「嘶——」的一聲。

「哥,你怎麼了?」南宮虹夕十分緊張,畢竟南宮紫晨是他的親哥哥。並且,自從到了這個島上,一路都是惡劣的環境,萬一有個閃失,腹中的孩子恐有損害。

「沒事……就是肚子有些疼,還想吐。」南宮紫晨眉心微蹙地說道。

南宮虹夕慌忙叫唐越給南宮紫晨把脈,坐在一旁的秦楚笑安靜的看著。

唐越仔細的摸著南宮紫晨的脈搏,而南宮紫晨卻狀似不經意地,鳳眸餘光掃過秦楚笑。

秦楚笑並未接南宮紫晨遞過來的人情,他只是覺得,即使南宮紫晨不阻攔南宮虹夕對他發作,最終也只是鬧得大家都不好看罷了。算不得是承了情。

「你說,柳書君就這樣跑出去,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呢?這附近,我總覺得怪怪的。」秦楚笑向執羽之子問道。

「不會吧?這青山綠水的,怎麼會有危險。」執羽之子經南宮虹夕那樣一鬧騰,早已失了睡意。

坐在一旁的蕭燼倒是忽然插話道:「你們沒有看見什麼奇怪的蛇蟲鳥獸嗎?咳咳咳咳咳咳……我們就是被一隻巨大的白色猛獸追趕,才換了地方的……咳咳咳咳咳……」

「白色猛獸?」執羽之子不同於秦楚笑的訝異,而是饒有興趣地翻身坐了起來。

蕭燼便將那巨型的柴犬,形容成了:「凶目獠牙,血盆大口,身軀比熊瞎子還巨大,一身幽白,口涎三尺,十分厲害!」

「真的嗎?」執羽之子不是十分相信,他臉上妖冶又頑皮的微笑,依舊噙在嘴角。

而秦楚笑忽然站起身,說道:「不行,柳書君這樣一個人在外面,太危險了!」

「話說……咳咳咳咳咳……他為什麼執意要出去呢?秦楚笑你知道原因嗎?」蕭燼十分不解的問道。

唐越確診了,南宮紫晨並無大礙。南宮虹夕這便來意不善的走了過來,說道:「你光站著幹嘛?你去找他啊?誰也沒怎麼樣他,他非要出去。怎麼?現在外面下著雨,還要我們去找他?既然你那麼擔心他,你就自己去!」

秦楚笑胸腔起伏,他緊了緊眼瞼,字正腔圓地說道:「我也沒想讓你去!我問執羽世子,也是因為他對野外營宿非常熟悉。我只是知道,陛下心尖上的人,不是你,不是我,是柳書君!他要是出個什麼三長兩短,不管他是為什麼,走出這個山洞的,陛下怎麼想,最重要!」

秦楚笑話音一落,除了執羽之子抬著眉宇,瞪大了眼睛在看熱鬧之外,其他的眾人都面色一窒。

當然,還有個例外的,唐越。他是想了想,便認同的點了點頭。

「他是怎麼用盡心機,得到陛下垂青的,想必,你也非常清楚!這種法子,我們這樣系出名門的良家子,是學不來的!若不是你們把慣用的……」

「虹夕!」南宮紫晨鳳眸肅穆,俊逸的臉上,有了微微的端莊怒容。

「咳咳咳咳……別吵了,都少說兩句吧!」蕭燼咳著嗽說道。

南宮虹夕嗤鼻冷笑,道:「呀……這裡,數你最沒有資格開口說話了!你是什麼東西?要不是你!陛下怎麼會發配!不是你,我的涵姐兒怎麼會死!不是你,也不會有柳書君這些爛糟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說話?」

南宮紫晨沒來得及攔住南宮虹夕連珠炮似的發飆,隨著南宮虹夕的話音擲地有聲的落下最後一個字。所有的人都僵住了。

他們都在用餘光打量著執羽之子的反應。而執羽之子,依然一副抬著眉宇,驚呆了等著看戲的轉動著眼珠子。

可這時,唐越陰沉著臉,一字一句地說道:「南宮虹夕,你是不是需要,我毒啞你。」

誰也沒見過唐越這樣生氣過,南宮虹夕緊了緊薄唇,漸漸垂下了眼帘。

「唐越,這……多蛇果,有解藥嗎?」南宮紫晨眉心微蹙。

南宮紫晨自然是了解自家弟弟的,他雖然跟著金玲之後,不再用好奇的小兔子似的表象做保護色,但是率直口快也不至於此。就算自從金韻涵夭折之後,南宮虹夕變的極為易怒,可也不至於這般口無遮攔。

唐越輕輕地搖搖頭,說道:「沒有。」

唐越打小就孤僻,鬼醫唐洋為了「治療」他,曾讓他連著十天,每天吃十個多蛇果……

「走吧,我陪你去尋柳書君。」唐越對著秦楚笑說道。但是,他心底是這樣想的:秦楚笑,沒有吃多蛇果。

可是當秦楚笑和唐越走到洞口的時候,卻聽見洞口傳來了動物的低聲威喝,如同老虎之類的動物低沉的嘶吼,又如同犬兒發怒前喉口發出的威嚇。

秦楚笑和唐越第一反應就是快步往後退,很巧的是,他們都屏住呼吸,沒有喊叫。

「小姑子……小姑子?小姑子啊——小姑子啊?」康正帝在樹屋裡,像叫魂兒一樣的輕聲喊著夜留殤。

夜留殤深深吸了口氣,一揮手,康正帝又只剩下了口型。

大家都在擔心柳書君的時候,他卻安然地在火堆旁睡著了。因為還在下雨,鳥蟲蛇獸都不曾出沒。柳書君也出奇的睡得安穩。只是,他不知道,遠處,有個人,駐足了很久。

在山洞裡的眾人,見唐越和秦楚笑退了回來,南宮虹夕正要開口,卻被唐越轉頭一個狠戾的眼神嚇住了。

許久之後,秦楚笑壓低了聲音,對唐越悄聲說道:「它是不是進不來?」

接著,大家才開始留心細聽,從洞口處傳來了悉悉索索地聲音,還有動物鼻子的呼吸,噴到地上的聲音。

執羽之子卻好似並不十分害怕,反而有些興奮地低聲問道:「是什麼?」

秦楚笑搖搖頭,低聲回到:「沒看到。」

執羽之子索性便起身,向秦楚笑他們的方向走了過去。

「哎——!」秦楚笑低聲喝道。

執羽之子依然不慌不忙地貓著腰向前走去,他這樣的性格,秦楚笑一下午被他引得幾度暴怒,可偏偏礙於他的身份,秦楚笑只能忍著。所以,秦楚笑再未多加阻攔。

扎哈哈笛子以肉眼難辨地速度,從秦楚笑和唐越中間掠過。

「這……他可是蒼朮的世子……」南宮紫晨微微蹙起了他的劍眉。

秦楚笑想了想,咬著牙關,憤憤不滿地向洞口跟了去。

不想,那執羽之子站在離洞口很近的地方,大刺刺地蹲著,還調侃著說:「誒?你看,是白色的爪子!」

那爪子循著人聲,便撲棱了過來,執羽之子嘴角下撇,慌忙地跳了起來,退到了一邊,抓著扎哈哈笛子,躲在了她的身後。

「笛子你看——」執羽之子抓著扎哈哈笛子的衣領,一副還想靠近的樣子。

扎哈哈笛子也不傻,雖然護主,可爪子比熊瞎子還大的凶獸,她是當真沒見過。被執羽之子當作肉盾一樣的往前慫,她自然是要左右搖擺著,往後護著執羽之子,還要掙扎了。也是怪累的。

這洞口的凶獸嗅了嗅,又把重重的呼吸噴到地上,吹起了些許灰塵。接著,它發出了哼哼唧唧的聲音。

執羽之子緊抓著扎哈哈笛子衣領的手,忽然撥開了扎哈哈笛子,他饒有興趣地說道:「好像是只大犬么!」

然後,執羽之子滿地尋了半天,找到一根掉落的柴禾棍子,便拿著棍子去杵那隻伸進了洞口的肥厚爪子。

「誒!」秦楚笑來不及攔,便瞧著那執羽之子歡樂的逗起那肥厚的爪子玩了起來。

那大白爪子,似乎也並不想傷人,被杵一下,便躲一下,然後又往前夠一下。就像是貓狗和人玩耍的時候,那般樣子。

秦楚笑閉著眼睛,他決定走回泉眼旁,他真的是沒見過執羽之子這樣「沒事兒就作死」的人。

大家見秦楚笑一人走了回來,蕭燼便咳嗽著問道:「咳咳……蒼朮世子呢?」

秦楚笑深深吸了口氣,這才看向蕭燼,說道:「他看見了一隻大白爪子,然後,就找到了一根木棍,杵那隻爪子,玩兒了起來。」

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氣。

「不會……不會是追著我和淺秋弟弟的那隻怪獸吧!」南宮虹夕說罷,便看向慕容淺秋。

慕容淺秋一直沒有說話,是他自從到了洞內,便開始腹痛。直到南宮虹夕看向他,這才發現他額頭上不停地滲出的細密薄汗。

「唐越……淺秋弟弟好像不舒服。」南宮虹夕說道。

唐越給慕容淺秋把完脈,說道:「上火引起的腹痛。多喝點水就好了。回去我再給你開一副葯。」

南宮虹夕聽罷,看了一圈,這才對著唐越說:「走,去不去看看?」

唐越想了想,便道:「也好。」

可誰知,二人快走到洞口的時候,執羽之子便拍著手,向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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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十二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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