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散氣粉發作
發生了這些事，秦楚兩人也沒了繼續逛街的興趣，折返回了家去。
「楚哥，你這是……」秦柔看到秦楚後背上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長刀，不由好奇。
方才與藍欣欣發生衝突的時候，秦楚正是用這把長刀將藍欣欣的細劍撞飛的，而距離秦楚最近的秦柔，清晰地感受到黑刀落地瞬間爆發出的氣勢。
「哦，這是我在天兵閣買的一柄黑刀，過兩天我打算入山一趟，去尋些靈草獸丹，賺點零花錢。」秦楚笑了笑，猛地想到了什麼，連忙伸手在懷裡摸了摸，摸出了一件軟金內甲，遞到秦柔面前，說道：「柔兒，這是低階凡兵內甲，你回去穿上，好防身。」
秦柔看到秦楚取出軟金內甲，瞪大了眼，看向秦楚：「低階凡兵內甲！這麼一件絕對要50金幣吧！楚哥，你哪裡來的錢啊？」
「武練的時候，無意中得到了一株藍心蓮，在長春堂賣了230金幣。」秦楚將內甲塞到秦柔手中，說道：「所以我才想繼續入山尋找靈草，我一定要治好娘的病！」
話語落下，秦楚心中猛然升起一股鬥志，治好秦瀟瀟的隱疾，是秦楚從來到這個世界就立下的目標！
「楚哥，天柱山脈內獸卒橫行，就是獸尉也不少見，你一定要小心。」秦柔托著內甲的嬌手緊了緊。
……
……
回到家中，秦楚直接回到了自己房間。
「轟。」
將猛地將黑刀放在了地上，發出了一陣轟鳴。
「呼。」秦楚重重鬆了口氣，心下埋怨道：「姜老，這破刀也太重了吧……背著這破刀入山，連跑都跑不過蠻獸。」
「此刀絕非尋常之物！」
姜老從戒中出來，化出一道虛影，浮在半空，認真地打量著靠在牆上的黑刀。
「我當然知道不是尋常之物，但我若用此刀戰鬥，恐怕一擊就能耗盡我體內全部玄氣。」
「那就做到一擊必殺！」姜老看向秦楚，眼神頓時變得犀利，說道：「真正的強者過招，不是大戰三百回合，而是不留餘力，一擊必殺！」
「砰！噼里啪啦……」
正在這時，一聲碗盆破碎的聲音從房外傳來，緊接著傳來秦柔著急的嬌呼：「娘！」
「娘！」
秦楚臉色頓時一滯，連忙打開房門就跑了出去，姜老也立刻化作烏芒，回到戒指之中。
「娘，娘你怎麼了？別嚇我呀……」廚房裡，秦柔扶著秦瀟瀟，表情驚恐，不斷地呼喊著。
秦楚奪門而入只見秦瀟瀟倒在秦柔懷裡，眼眸緊閉，臉色煞白，嘴角溢出一絲絲鮮血，表情煞是痛苦。
「娘！」秦楚吼了聲，心亂如麻：「柔兒，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剛才我和娘在做飯，娘忽然間就暈倒了……嗚嗚……」說著，秦柔忍不住哭了起來，聲音顫抖地說著：「楚哥，我們怎麼辦，怎麼辦？」
「難道是娘的病發作了？」
「小子，你把住她的脈搏，我替你看看。我敢斷定，你母親得的不是病，快！」心裡傳來了姜老的聲音。
秦楚焦急地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姜老的聲音如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連忙上前把住了秦瀟瀟的脈搏。
「姜老，怎麼樣？」剛把著，秦楚就焦急地問道。
片刻，姜老帶著憤怒的聲音從心底傳來：「散氣！是誰如此惡毒，竟然給她服了散氣的毒藥！」
「散氣？」秦楚聞言，心裡咯噔地一滯，雖然不懂散氣何以，卻有一種不詳地預感生出。
「散氣，是一種及其歹毒的手段，凡是服食了此類毒藥，讓武者的丹田發生變化，從此數十年甚至上百年凝聚的氣旋將會慢慢消散，這個武者最後將變成常人，同時壽命極速流失……」姜老微微動怒，說道：「你母親定是讓人餵了這類毒藥，此刻正是藥效發作的時機！」
「啊！那怎麼辦？怎麼辦？姜老，你通天知地，神通廣大，一定有辦法救我娘的？對吧？我求求你了，一定要救我娘！」秦楚甚至連是誰給秦瀟瀟喂下這種毒藥都沒去想，著急地說道。
「哎……」姜老嘆了口氣，片刻才說道：「救當然有辦法救，只是……」
「只是什麼？姜老，只是什麼？就算用我秦楚的命去換，我也願意換！」秦楚近乎瘋狂地在心底吶喊。
「只要服用一株天山雪蓮根就可鞏固丹田，玄氣便不會流失了。只是天山雪蓮乃是一種三品靈草，以你現在的實力想要獲得，恐怕是難上加難。」姜老說道。
「可是現在時間緊迫啊，我根本不可能立刻拿出天山雪蓮根！姜老，求求你了，你見多識廣，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對嗎？」秦楚沖著虛空跪了下來，重重地叩了個頭：「姜老，求你了。」
「哎……我若是當年有這麼一個孝順的侄兒，我也不會落得如今這個地步啊……」姜老嘆息一聲，沉默一會兒，才說道：「乾坤戒內有一枚固穴丹，乃四品低階丹藥，是我年輕的時候所煉製，其用處乃衝擊沖靈境界時鞏固全身穴位，丹田也是人體之中的一穴，所以固穴丹可以暫時穩固你母親的丹田……只是，你用一枚固元丹來穩固丹田，著實有些可惜，而且固元丹其作用是全身穴位，時間持續六個月，這段時間內，你母親將和一個凡人一般無二。」
「用！只要有一線希望能夠救我娘！」秦楚絲毫沒有猶豫就說道。
「秦楚啊，如果沒有固元丹，今後你衝擊沖靈境界便多好幾層危險，而且固元丹只能拖六個月，你也僅僅只有六個月的時間去尋找天山雪蓮，若六個月內找不到天山雪蓮，一切都白費了。你想好了么？」姜老再次提醒道。
「姜老，我想好了，固元丹沒了，可以再煉製。而娘，我秦楚今生只有一個！」秦楚堅定道。
「呼呼……」
一小團黑霧在秦楚右手無名指浮現，秦楚抬起手，一枚圓亮光澤的丹藥靜靜地躺在秦楚的手掌。
「柔兒，這是在武練的時候，一位高人賜我的療傷丹藥，快去端碗茶來。」秦楚蹲下身，將丹藥塞入了秦瀟瀟嘴裡，接著秦柔那接過茶水，輕輕地灌入了秦瀟瀟的嘴裡。
丹藥一下肚，一股淡青色的光芒就從秦瀟瀟的身上散發出來，其臉色慢慢的恢復了血色……
片刻，秦瀟瀟的呼吸漸漸平緩，面容也變得安詳，彷彿是睡著了，秦楚和秦柔紛紛鬆了口氣。
將秦瀟瀟抱回了房間，秦楚走了出來，把秦柔叫到了身邊。
「柔兒，娘被人下了毒。」秦楚說著，腦袋裡飛快地過濾，很快就定格在了唐高燈身上。
「定是唐高燈！」秦柔也很細心，立刻得出了結論。
「柔兒，娘的毒只是暫時被控制住了，再過六個月，還會爆發。」秦楚面露擔憂，緩緩說道：「只有三品靈草天山雪蓮根才能徹底抑制娘體內的毒……」
「三品靈草！」秦柔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可愛的大眼慢慢蒙上了水霧，顫聲道：「那豈不是說，娘沒得救了……」
「不！一定有的！」秦楚握緊了拳頭，說道：「柔兒，方才的丹藥不僅封住了娘的毒素，也封住了娘體內的玄氣，這六個月，娘和凡人無異，所以你一定要照顧好娘。」
「嗯。」秦柔點了點頭，心裡重複了一遍秦楚的話，不由問道：「那楚哥呢？」
「我要入山。」秦楚望向天柱山脈方向，堅定道：「六個月，我定要得到天山雪蓮！」
……
……
回房，秦楚將黑刀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背在背上，又取來了匕首，藏入袖裡，才走了出去。
帶上了一袋乾糧，又將還剩八十金幣的儲卡交給秦柔，告別一番，秦楚才往天柱山脈而去。
「姜老，天山雪蓮一般生長在什麼地方？」路上，秦楚心底向姜老問道。
「天山雪蓮一般生長在極寒之處，不過天山雪蓮乃三品靈草，必定有獸王守護，以你現在的實力去奪天山雪蓮，與尋死無異。」姜老揶揄了一番，才說道：「天山雪蓮根乃天山雪蓮的一部分，相比天山雪蓮，價值就低了許多，這六個月，你或許可以多獵殺些獸卒、獸尉，將獸丹販賣了，再購買天山雪蓮根也無不可。所以，當務之急，是快快尋找煉製固元丹還缺少的那三味靈草，然後煉製固元丹，助你快速成就武師！」
「奪心草、苦情花、血靈芝！」秦楚默默地念了一邊三味靈草，踏著堅定地步伐，往深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