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洞悉先機
胡祥在心中慶幸自己是左撇子,換做右手已變成了殘廢,驚駭的側回頭觀望。
「啪」
王良眼明手快,在後空翻中順手抓住了彎刀的刀柄。
雙手撐地交錯一轉,扭腰旋轉飛旋踢。
「啪啪啪」
雙腿盪開了逼近的三人,彎腰收腹腳踏實地,右手反握兩把彎刀,雙腳錯步旋轉殺入人群。
「噗噗噗」
一刀封喉,三名弟子在脖子飆血中向後栽倒。
「帶她跟上來,殺!」
王良在旋轉身形中吼道,雙手持刀穿行在人群中殺戮。
「啊啊」
蠻狠的打手相繼死透,根本沒有反手之力。
這也行?良哥的身法飄忽不定,專找軟肋下刀子,前滾翻挑腳筋,矮身旋轉割膝蓋彎部的主筋,雙腳踏地斜飛身,持刀直刺會陰,全身下三濫的招式。
貼身進攻,別人揮刀劈砍有可能傷到自己人,即便找到機會下手也被良哥削割了手筋,俺的哥耶這也行?
龐輝與黃睿二人看得目瞪口呆,渾然忘記了身在何處。
「啪啪」
蘇蘭玫在第一時間輕拍二人的手臂,帶頭跟了上去。
「噝噝」
哈爾遍體驚悸,雙手在顫抖中托槍、緩步迫近,驚張著雙目透過索朗機的缺口,對齊準星瞄準,低聲吼道。
「卡西,特么的快抓人去後山,快快快!」
「該死!」
龐輝與黃睿二人這才回過神來,見哈爾搶先一步沖了上去,相繼追擊。
卡西四人也回過神來了,疾步向蘇蘭玫追擊。
「滾開!」
龐輝與黃睿二人一左一右擋下四人,邊撤退邊喝斥。
「混賬,你們不得好死!」
黃良發覺不對勁,正要追上去卻被胡祥的人阻截而吼叫。
怎麼回事?王良一驚迴轉身看見一把亮銀色的槍管刺眼,黑洞洞的槍口已鎖定了腦門,距離不過三米。
「咔咔」
哈爾連續扣動扳機。
雙目瞳孔迅速放大,神經線顫悸,頭皮發麻。
「咕咚」
王良下意識的吞咽下一口口水。
他並非害怕,僅僅只是神經對槍械過敏,見不得槍口對著自己的腦袋,知道子彈威力的人沒有誰不忌諱這個。
「找死?」
王良條件反射的偏頭,滑步右側,矮身錯步、旋轉身形,右手中的兩把彎刀順勢甩出。
「咻咻」
彎刀旋轉飛襲,直取撲向蘇蘭玫的兩名彪形大漢的咽喉。
二人剛好從哈爾右後側露出頭,兩個人交錯一個頭,藉助別人的身體做掩護,不失先機的站在可以偵查的位置上,見刀勢凌厲緊急剎車、矮身後仰。
「嗖嗖」
寒光閃爍,彎刀從哈爾的脖子邊沿掠過。
「咕咚,咕咚」
哈爾驚得魂飛天外,不停的吞咽著口水。
他的棕發茬子根根針立,遍體贅肉顫悸著如打擺子。
咦,沒死,廢物失手了?害得老子死了上億細胞,老子要你死!哈爾在驚詫中問心。
「咔嚓」
哈爾拉槍機上膛。
「嘭嘭」
王良聽得熟悉的槍械聲息,雙眉上揚,瞳孔一縮,雙腳踏地,全身協力出擊。
曾今一位彈簧廠的老師傅說過一句話,彈簧給不給力,得看掄大鎚甩砸得迅不迅疾,砸一分力,彈簧反擊一分七,有些誇大的廣告語。
不過很實際,彈簧發力的方式同樣顯露在身體關節與肌肉的配合上,配合恰當力量倍增。
他見蘇蘭玫遇危爆發出全力救援,甩出的旋轉彎刀宛如流失,閃現而出,身體在爆發力下反震得下蹲,宛如彈簧蓄力只待再次爆發。
「噗呲噗呲」
彎刀寒芒一閃,越過了哈爾削除了兩名大漢一片頭皮。
二人嚇得雙腿發軟向下跌坐,驚悸的瞳孔中透著不可思議之色,心中還在想著那彎刀為什麼會弧線式的削割?
「簌簌」
二人皆是雇傭兵出身,驚懼不假但不畏戰,手上的活計一點也不遜色,分別背手從背後拔槍。
「白痴」
王良在反襲中鄙視。
傻叉上戰場才不知道推子彈槍膛,典型的豬腦子作風。
哈爾驚瞪著雙目,一張臉憋的像紫茄子,想哭都沒有哭出來。
「啪」
王良的身體在藉助下蹲之勢彈身奔襲,雙腳生風,出手如電、一把扣住槍管,鉗制固死了槍身。
「咔咔」
哈爾連續扣動扳機無效,指關節扣得發白。
他急得眼淚鼻涕直流,驚抬頭見他鄙視的目光,遍體贅肉抖出了波浪。
「噗噗噗」
三枚金紐扣從他的休閑服上崩飛。
該死的,為什麼先前沒有上膛,那會兒打死他宛如踩死一隻螞蟻。
這會兒子彈上膛了卻打不響,怎麼回事?
不好,他那戲謔的眼神分明再說,扣,再接著扣,用力,再用力點槍就響了,哈爾在內心中掙扎。
「咔嚓咔嚓」
黃良見他低頭分神,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搭在槍身上的左手食指一繞、按動槍尾上的卡簧,中指,無名指與小指指關節離開槍管下體,以拇指與食指之間的肉厚部位掐住槍頂栓、協作向前一推卸下了槍頂栓,彈出一發子彈。
「啊,哦」
這特么的怎麼回事?老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都打不響,索朗機就這麼被他給拆了?哈爾驚得六神無主,喉結乾咽不下,雙目赤紅瞪得像燈籠,眼太小像死魚眼。
前後不過一秒鐘的時間,他根本反應不過來。
「咔嚓」
兩名雇傭兵在他身後拔槍,上膛。
「沙沙」
變換位置尋找最佳的狙殺角度,瞄準瞬間完了一系列的戰術操作程序,相當快速,都是老司機。
「良哥小心,他們有槍,你快跑,我們掩護!」
龐輝與黃睿僅能攔阻兩個人,見二人持槍側回頭示警。
「啊!」
蘇蘭玫驚呼的跳起身來,下意識的做出擋子彈的架勢。
捨己救人,記憶片段內是另一版本,她為自己擋子彈香消玉殞,只不過是在場地中心位置。
為什麼會這樣?貌似自己腦子裡有三份記憶?兩份真實的記憶很清晰,另一份縹緲無序、虛幻無痕。
問題是她為什麼救自己?
不對勁,哈豬的槍口偏移了,那一槍絕對打不中她。
林中有人暗算?
芬姐捨身救下自己,再承受一次情罰?絕不!
王良思慮電轉,冥冥之中感應到那兩個人在拔槍瞄準時向右側倒地移動,尋找狙殺角度。
二人暫時失去了射擊的角度,在於自己與哈豬面對面,個子比他矮一頭,雙腳與他站在對齊的位置上,二人根本沒有射擊的機會。
顯然哈豬是他們的主子,傷一絲皮毛都有可能令他們死無葬身之地,這是火麗星的權貴法則,違者非死即傷。
王良在心中猜測感應力來自何處?
「嘭」
王良猛抬左膝頂撞哈爾的腹部。
「啊」
哈爾慘叫著向右側蹦噠。
他的雙手本能的鬆開了索朗機捂住痛處,遍體上的贅肉律動著。
「嗚嗚」
眼淚鼻涕在扭曲的豬臉上跳舞,一雙小眼珠睜不開了。
他在疼痛與懼怕中向下軟倒,遮擋了身後二人的射擊視角。
「咔咔咔」
王良雙手聯動,抓接索朗機的零部件,靈幻的加以組裝,在哈爾傾倒的前一瞬間完成。
「呼啦」
他撥動哈爾的休閑服從身側探出左手、擺出一個手槍形狀狙殺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