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卧槽,睡錯人了
楊以晨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只覺得頭頂水晶吊燈發出來的燈光太耀眼,渾身上下都像是被碾壓過一樣,痛而無力。
她伸手遮住眼睛嬌滴滴的喊:「多多……給我杯水……」說完翻了個身,卻發現身下被褥一片濕膩,她又迷迷糊糊叫:「多多,你尿床了?」
不對啊!
她早就不跟弟弟楊一鐸睡一屋了!
她不是……
來表白男神的嗎?
楊以晨突然清醒,猛的坐起身,看到白色大床,床尾丟著自己的襯衣、bra、褲子……
這是……
酒店!
她連忙掀開被子,終於知道為什麼剛剛有濕膩的感覺了!
床上像是被水洗了一樣濕了大片,中央的部位還有紅的白的混亂的東西。
她看著落在被單上的血一下子臉燒了起來。腦袋裡斷斷續續的出現她跟一個男人纏綿的旖旎畫面。
她把學長睡了!
「啊……」聲音都沙啞了!楊以晨又羞又覺得幸福。本來只是表白,結果把學長睡了這是賺到了!啞了嗓子算什麼?
楊以晨剛一出聲,就聽到窗戶那裡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你醒了!」低沉,陰森,帶著凌厲的氣勢。
誰?
楊以晨心裡的弦猛然繃緊,扭頭看到床邊側對著她站著一個男人,一米八八的高個頭,穿著西褲襯衣包裹著他精瘦的身材。
猶如刀刻的玉面稜角分明,鼻子高挺傲人。
「裴學長!」楊以晨驚喜的叫,又有些害羞。
裴承風扭過頭,一雙幽深若浩瀚大海的眼睛盯著楊以晨再次開口:「你認識我?」
楊以晨看到他正臉之後,大吃一驚以至於身子重心不穩,向後一仰,連人帶被子一下子摔到地上。
他不是裴學長!
等她裹著被子坐起身,隔著床看著男人的時候,心裡奔騰過無數的艹泥馬。
雖然這個男人跟裴學長長得很像,但是還是有差別的!
裴學長臉上線條更柔和,而且臉上永遠掛著春風般和煦的笑,不像這個男人,滿臉的戾氣。
楊以晨倉皇大叫:「你……你是誰?」
她的聲音顫抖,內心猶如翻滾的滔滔江水,不好的念頭在心裡盤旋著,昨晚……昨晚跟她做的昏天暗地的男人不會是他吧?
男人見她反應,眉目表情沒有一點點的變化,只是盯著她問:「不認識我?」
「廢話!我當然不認識你!你是誰!」楊以晨簡直要哭了,但想起昨晚種種顫聲問:「你說,昨晚我是不是把你睡了?」楊以晨說的重點是『你』,而裴承風聽的重點是『睡』。
裴承風不語,楊以晨裹著被子想要站起身,但是雙腿軟的跟棉花似地,就只能趴在床邊委屈的哭了:「我命怎麼這麼苦?都要死了老天爺還要捉弄我!」
她的眼淚像是開了的水龍頭,嘩嘩的流著,邊哭邊指著裴承風大罵:「你這個混蛋,禽shòu!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公德心?認不認識你就亂睡!」
雖然他長得像裴學長,但還是覺得很吃虧!
「為什麼老天爺不讓我睡到本人,讓我睡個贗品?為什麼?你這個臭男人究竟是誰嘛?」
裴承風看著眼前哭哭叫叫的瘋女人,覺得這事兒不那麼好處理心頭煩躁不已,但他很快就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朝楊以晨走過來。
楊以晨見他靠近,裹著被子往角落裡躲,邊躲邊叫,終於在牆角無處可退的時候怒吼:「你別過來!你想幹嘛!我警告你,你再過來我就……」
「你就怎樣?」男人在一步之外站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睛里一點波瀾都沒有,平靜的像是湖面一樣:「昨晚,是你闖入我的房間。」
是她衝到他房間,是她抱著他不放!
楊以晨恍惚一陣兒,好像是這麼回事兒。
眼睛悄悄的飄向這男人,一時間吃不准他到底要幹什麼,只能把臉蒙在被子里鴕鳥一樣問:「你究竟想幹什麼?」
他黑眸里發出幽深的光,像是猶如夜色里摘取的墨色,只是這麼緊緊的盯著她,就讓她緊張到窒息。
他薄唇輕啟娓娓道:「昨晚十一點二十分,客房服務送來一瓶酒,我喝了一杯就出問題,酒裡面一定被人摻了東西,剩餘的酒可作為證據移交司法機關化驗。」
聽到『酒里摻了東西』幾個字,楊以晨忍不住瑟瑟發抖,那是杜微給裴學長準備的!
裴承風繼續說:「昨晚十一點五十分,你衝進我的房間對我進行了強-暴,酒店的監控和這滿室的狼狽都是證據。」
他說的臉不紅氣不喘,讓楊以晨震驚到語言混亂:「你……我……你……你要……」
裴承風拿出手機輸入110三個數字,聲音冷淡的說:「我要報警!」
「不要!」楊以晨下意識的反駁,什麼都不顧的站起身撲過來搶手機。
可是裴承風個頭太高,手一揚她就夠不到了,只能蹦著去搶,但是忽略了自己身上沒穿衣服的事實!
等她發現后尖叫一聲連忙重新扯著被子裹住自己又縮回角落,眼淚一下子就落了出來,期期艾艾的抬起頭哀求:「大哥!您究竟想怎麼樣?您是男人哎,能不能有點氣度?我是將死之人哎!您能不能有點善心?」
裴承風聽她胡言亂語一遭,沉思了片刻,英俊的臉上沒有一絲憐憫,聲音還是冷似冰霜問:「認識杜微?」
杜微?
楊以晨抬起頭下意識的說:「認識啊!她是我閨蜜……」
裴承風聽了她的話,目光連同語氣都深沉了幾分:「你們有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