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老兄,你要報警?
「額?陰謀」楊以晨連忙搖頭:「我們沒有陰謀!」只是計劃了卻臨死之人一個心愿!
但是那人陰沉沉的目光掃過她,讓楊以晨不禁打了個寒顫,不過事到臨頭,她又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想她睡裴學長這天衣無縫的計劃怎麼會出錯?
怎麼會睡錯人了呢?
迅速冷靜下來的楊以晨,細細的捋了捋事情的經過。
一周前得知自己得了淋巴癌並且轉移到全身,沒多久能活之後,她絕望之餘第一個告訴了楊一鐸和杜微。
楊一鐸是小她一歲的弟弟,杜微是她死黨閨蜜,兩個人都是她親密無間沒有秘密的人。
兩個人都被這個消息震驚,尤其是楊一鐸差點衝到馬路上被車撞了,還是她這個將死的病人反過來安撫兩個情緒激動的人。
然後楊一鐸和杜微問她有沒有什麼未了的心愿,可以幫她實現。
她想了好半晌說:「沒有來得及跟裴學長表白,是人生一大遺憾,要是能睡他一睡就真的死而無憾了!」
然後楊一鐸就跟杜微磨磨唧唧的研究了一個方案。
由杜微聯繫裴學長,約他到裴氏旗下的明珠酒店見面,並找人給他下藥。因為裴學長是杜微家裡給她安排的未婚夫的弟弟。
然後杜微跟楊一鐸陪她喝酒幫她壯膽。
但是等到計劃實施的當天也就是昨晚,楊一鐸喝了點酒就說去取東西,這一去就沒有回來。後來跟她拼酒後的杜微扶著她上樓上預訂好的房間……
一切怎麼想都是天衣無縫的啊!
怎麼可能會睡錯人?
楊以晨猛然搖了搖頭:「我……我先打給杜微!」
她看到自己的包就丟在不遠處的地上,想過去拿但是卻沒有力氣動,而且自己沒穿衣服,動一動就春光乍泄的……
「喂,你先出去,讓我穿衣服!」楊以晨盯著眼前一動不動的男人,不滿的抱怨:「你這男人怎麼一點不懂禮貌也不紳士,盯著人家看什麼?」
「紳士是對淑女,對於一個亂爬別人床的強jiān犯,有必要?」男人面色不變唇齒相擊。
楊以晨簡直要氣瘋了:「你是男人嗎?強jiān犯都說得出口?跟女人吵架很有意思?」
「跟強jiān犯沒必要客氣!」裴承風面無表情的說著,但還是轉過了身。
楊以晨邊撈衣服邊努嘴:「你不要強jiān犯強jiān犯的掛在嘴邊好不好!我是女孩子!按說也是我吃虧!」
「強jiān是指違背被害人的意願,使用非法手段,強迫被害人進行xìng行為的一種行為。貞潔和忠誠度不是只針對女人,玷污著跟被玷污者說吃虧,哪兒來的臉?」裴承風語氣冷淡,條理清晰。
氣得楊以晨咬牙切齒:「你嘴巴怎麼那麼毒?惜字如金溫潤如玉才是男人的標準,你嘟嘟啦啦說一大堆跟個娘炮似地煩不煩?」
背過身的男人終於沒有在反擊,楊以晨裹著被子抱著衣服衝到了浴室,她迅速穿上衣服,然後拿起手機打電話給杜微,但卻沒有人接……
連續打了四五個電話都沒人接,楊以晨有些挫敗。
「咚咚咚!」浴室的門被敲了幾下,每一下都彷彿敲在楊以晨的心口一樣。
楊以晨用冷水洗了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勉強遏制了慌亂的心:自從男女平等,女人越來越爺們兒,男人越來越娘們兒,所以自己強睡了人家黃花大小伙兒這事兒是她不對,人家要追究,她就不能不負責任。
可是自己一個將死之人能付什麼責任?這個男人看起來並不是什麼窮人吧?身上的一身阿尼瑪的西裝都十幾萬的吧?那他究竟想幹什麼?
楊以晨深深吸著氣拉開門,裴承風仍舊是一張冰塊臉,漆黑的眼睛盯著她說:「最好老實交代跟杜微之間的勾當,不然警局你去定了。」
「喂!」楊以晨徹底火了:「我都跟你說了是我睡錯人了,是我睡錯人了你跟杜微沒關係,你老是扯杜微是想怎麼樣?我都不認識你能有什麼陰謀?」
楊以晨發完火,看這個男人透著禁0欲的氣息的緊繃的臉,跟裴學長又七八分相像,於是她又心軟了。
她懊惱老天對她不公,但是眼前人被她當替身蹂躪了一晚上,也很無辜。
說起來也是她的錯!
於是楊以晨就放軟了態度說:「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睡錯人了!真的!我沒有臟病,我是第一次,我只是想跟我暗戀的人睡一晚然後去死,沒想到還睡錯了!我真的快死了!我得了淋巴癌還轉移了,你看在我年紀輕輕人生還沒有開始就要結束的份上,求求你了,繞過我這一次吧!我以後一定改過自新,思過從良,到死都不打睡別人的注意了……」
她說完,見這男人毫無反應陰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她心虛的咳了咳清清嗓子小聲問:「要不這樣,你想怎麼樣說出來,我……我賠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