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你說了算
李業懶得理會她,轉眼就說:「本宮還有事,你先回去。」說著就要往書房去。
秦玉瑤不甘心,明明剛才都許羅藝文在這裡那麼久,自己剛來就要被趕走,這不公平!可是也知道估計是剛才自己那番話惹怒了他,於是便咬著唇小聲問:「那您今夜來臣妾宮裡好嗎?臣妾今日學了一支舞,想跳給您看。」
「沒時間,你回去吧!」
這麼明顯不走心的拒絕,叫秦玉瑤真是丟臉,看著他關了書房的門,一點說話的機會也不給自己,她氣的扭身就走。
可是剛出前殿大門的時候,就見著蘭芳往這邊來,她躲在柱子後面,眼睜睜看著她進了書房門裡,瞬間氣的摔了團扇!
「賤人,一個個都比我得寵,賤人!」
丫鬟被她嚇得大氣不敢出,只能跟在她身後小心翼翼的。
羅藝文抱著孩子在涼亭歇腳,心裡也是滿含怒氣,那個秦玉瑤也太不要臉了,自己能去邀寵,別人就不能去見見太子爺嗎?仗著自己家裡是國公府就不將別人放在眼裡了,真是無恥,霸道,叫人噁心!
身邊的孩子睡著了,乳母抱著,秦玉瑤經過這裡的時候看著亭子里的羅藝文,心中的怒氣蹭一下就上來,二話不說的緊亭子里,揮起手就去扇羅藝文的臉!
「啪!啪!」兩個巴掌,羅藝文被打的頭髮都散亂了,乳母抱著孩子立馬推到一邊。省的孩子一會被殃及,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秦玉瑤,你別欺人太甚!」羅藝文紅了眼,捂著臉站在她面前,雙目中儘是憤恨!如果眼神能殺人,此刻秦玉瑤早就被她凌遲千刀了!
秦玉瑤才不怕她,一個小官之女,就算是打死也沒人敢說什麼,不屑的撇嘴甩甩手,得意的看著她委屈的樣子,說:「我就是欺人太甚,你能如何啊?不過是個小官之女,還真以為你生了兒子就能踩在我頭上了,告訴你,做夢!」
「勸你老實本分點,再敢攔在我的前頭去,看我弄死你們母子,聽個響!滾!」
羅藝文臉頰火辣辣,卻抵不過心裡的火燒的旺盛,她多想伸手去將這個女人的臉抓爛,她多想拿著頭上的釵環去捅死這個賤人,可是,她不敢,她不敢,孩子還小,她不敢挑釁這個家中實權巨大的女人,她不敢用自己父親的仕途和孩子的未來去賭,她哭著轉身帶著孩子就走,告訴自己這委屈只是一時的,將來太子爺會寵愛自己,誰也不能再來作踐自己……
不過是奢望罷了,只要有秦玉瑤和太子妃在,她什麼也算不上,生了兒子又如何,還不是一樣的地位卑微……
秦玉瑤拍拍手,坐在石凳上看那狼狽的背影離開,不屑的哼一聲:「什麼地位,還來和我爭,真是不自量力!」
丫鬟立即上前去給她揉手:『娘娘,手疼嗎,要不要回去冰敷一下……』
羅藝文一路哭著回去,身邊丫鬟也氣的直哭,許久后丫鬟小心翼翼的問:「娘娘,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太子妃,太子妃向來公正,會替您出頭的!」
羅藝文想也不想的搖搖頭,說:「太子妃替我出頭又如何,我父親還在朝中為官的,秦玉瑤家中握著實權,想給我父親的仕途下個絆子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我不敢去說,得罪了那個瘋子,父親和孩子,怕是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
轉眼看著小小的孩子哭的更是厲害:「淮南,娘生了你,卻不能為你搏一個光明的前程,如今被一個賤人壓制,以後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要不……娘娘您去找太子爺?」
羅藝文哭的凄慘,哀痛的說:「還不是一樣,太子爺豈會為了一個小官之女,去得罪國公府的人,就算是保得我一時,可過後還不是要任人拿捏……不能去,不能說,就這樣算了,我倒要看看她秦玉瑤能爭得過太子妃不能!我在這裡等著看她一敗塗地!萬箭穿心!」
「孩子……娘對不住你,娘沒用……」
以後,不能再去找你爹了那個賤人不許,她不許……她不得寵,也不讓娘得寵,她會不得好死的,她會有報應的!
丫鬟摸著眼淚,抱著小皇子哭泣,一時間,這宮裡全是壓抑的抽泣聲。
秦玉瑤在亭子里等了許久,還沒見蘭芳出來,氣的水果都吃不下去,這麼久都不出來,還能在裡頭做什麼?
田瑾瑜那個賤人,仗著自己是太子妃,進前殿如入無人之境,青天白日的就勾著太子爺做那種事,真是不要臉!
可是即便心中再是氣氛,也不敢在蘭芳面前說些什麼,這個女人打的桃枝那樣不留情,她現在在她面前說話也要掂量著的,畢竟人家可是太子爺心尖兒上的人,一時半刻可是得罪不的……
隨便在太子爺身邊吹吹枕頭風,自己就不要想著來侍寢了,上次之事沒有禁足就是萬幸了,在這後宮中,品階和實權自己都抵不過那個女人,就暫且收斂一下。
等以後,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回去,熱死了!」
「是,娘娘您小心腳下……」
前殿的桌子很大,此刻書房的地上全是各種散落的摺子和書,蘭芳在桌上喘息,平復自己的心跳,李業抱著她的腰身不願撒開,唇落在她肩頭流連。
不過是來送點清涼的東西過來,就這麼被壓在了這桌上,第一次這樣,真是叫人難以接受,現在還是覺得羞恥的臉滾燙滾燙的。
動了動身子,她攔好衣襟直起身子,攀著他脖子吃吃的笑著,想起剛才他那個激動的樣子就忍不住:「你最近是怎麼了?也沒見你吃什麼補品,怎麼總是這麼急躁,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剛才弄疼我了知不知道?」
他聞言立刻邪魅一笑,便要撩她裙子:「哪兒疼,讓我瞧瞧?」
「討厭,不許你看!」即便是老夫老妻了,對於彼此的身子很是熟悉了,可是這青天白日的,還是叫人心跳如鼓受不了。
他不能得逞,咬她一口作為懲罰,說:「爺最近沒吃補品,爺身子好的恨,用不上那些東西。怎麼?受不住?剛才不是叫我不要停嗎?」
「瘋了你,再說不理你了!」蘭芳撕他的嘴,他笑著躲開,想著她剛才那個樣子便覺得身子一陣火上來,說:「別走,我沒盡興……」
「不來了,再不走明日宮裡又要傳出去風言風語了,起來,討厭……」
最終還是沒有得逞,李業黑著臉看著蘭芳收拾好要離開,蘭芳見他不開心,過去笑笑揉他臉,說:「今夜你來,你想如何都行好嗎?別生氣了,這可是白天啊……」
「你說的?如何都行?」李業抓著她手,雙眼熠熠生輝,想起那些沒有用過的法子,一時間眸中都閃著火光。
蘭芳推他臉羞澀的說:「你說了算。我都聽你的……」
「嘿嘿,回去等著我,天黑就來!」
李業親吻她的手,送她道門口,看著她身影消失在大門外,回頭便叫金貴:「將剛才沒處理的摺子拿過來,爺要在天黑之前看完……」
金貴黑黑一笑,看著他蹲在地上指甲收拾那些東西,想著今夜回去和玲兒也試試這個……
天色黑了后,他如期而至,猴急的像是什麼一樣,飯都不想吃完便拉著她去洗,洗到了深更半夜才出來,腿都是軟的……
次日頂著眼底的黑青去上朝,皇帝撇他一眼咳了咳說:「最近看著精神不大好,少去後宮,悠著點,你還年輕,有的是機會。」
被教訓的李業摸摸鼻子不吭聲,最近是有些過了,歇幾天也好……
白敬軒來了東宮,在他書房裡等了會他才下朝回去,看著他夏季還穿著春日的長袍,不免嘆口氣說:「體內餘毒還沒清完?怎麼看著還是這樣孱弱?」
白敬軒坐下喝杯茶,瘦弱的臉龐有些蒼白,畢竟是劇毒之物,能活著已經是僥倖了,不過身體的餘毒是要慢慢清的,最近也差不多了,只是身子受到的傷害卻是一時半刻恢復不過來的。
「杜老的葯很管用,不過還是要慢慢來的,聽說近日來邊塞的胡人不太安分?」
「不過是乾旱了,想生些事端罷了,不必在意,鍾老三有對應之策。」
說著看著他笑問:「聽說這段日子你一直被逼著相親來著?上次喜歡的那個舞姬可帶回去了?」
白敬軒聞言挑眉笑:「帶回去了,就是身子不大好,還沒動呢,能瞧不能碰,真是磨人。不過我父母最近真是閑的了,天天有空就來說親事,這不,進宮來躲一躲,清凈一會。」
李業嘿嘿一笑,說:「差不多得了,只要賢良淑德,貌美如花,也別太挑剔了!」
白敬軒聞言嘆口笑,想了想說:「我想去邊塞,鍾老三一個人壓陣我總是不太放心,去給他出出主意也好。胡人換了新首領,那人可不是什麼酒囊飯袋,我跑鍾老三在他手裡吃虧。」
李業想了想,知道他在北地那邊時間長,不愛待在京中,不過……想起那金花生的事情,總覺得他們之間也生疏了許多,想了想說:「你想去我不攔著你,不過好歹等你身子好的差不多了,成婚了再去,不然太傅大人天天在我跟前念叨你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