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3章 失落一半的夢尚未回還

——？？？——

前莫比烏斯環多元宇宙。

【佩珀的維度碎片】

「【佩珀女士，接下來的路，我們恐怕無法陪您一起走了。】」

「嗯。」

佩珀應了一聲，環顧周圍的環境。

團成四個「線團」的多元宇宙已經有大半被理順，保持著和她起源時間線的同一個方向不斷起伏飄蕩，整體看上去就像是她將那些「線團」中的線抽出來織成漂亮的毯子一般。

而懸浮於宇宙空間中，隨同「黑化旺達」出現，原本只有一座房屋大小的空間，此時已經膨脹，或者說，「生長」到與地球近似的大小。

但對佩珀來說，它其實是被自己「餵養」長大的。

每次擾亂「莫比烏斯環宇宙」中的世界線時，只要它沒有當場毀滅，就會有一部分區域被「複製」出來，然後「粘貼」到這個只屬於她的空間中。

這些被複制的區域面積大小不一，但全都是那些世界線中的「托尼·斯塔克」所經過的地方，更具體來說，不會超過他「親眼所見」的範圍，通過電視或賈維斯掃描的區域不算在內。

只不過，由於「鋼鐵俠」大部分時間都在紐約周邊活動，複製出的區域有很大概率重複，這導致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雖然時間沒有意義——她這個「維度」都處於只有紐約一個城市的狀態。

察覺這點之後，佩珀開始有意識地選擇那些「鋼鐵俠」會出外勤的世界線，但由於時間節點限制，第二個形成的城市是……索科維亞，連瓦坎達都要更靠後。

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雖然之後有泰坦星和宇宙空間等「新地圖」，但無法在她這個「微型維度」里重現。

因為「鋼鐵俠」總是要回到「佩珀」身邊的，她就像一個錨點，限制住了他的「巡航半徑」。

她要同「命運」對抗，就必須完善這個「維度」，而想要擴大「維度地圖」的獲取範圍，就必須讓那些佩珀「放手」，可一旦不同托尼在一起，那些佩珀必然變成超級反派。

佩珀最終的選擇是，前往那些她原本看不太上的，「鋼鐵俠」並非「托尼·斯塔克」的世界線，然後不是很意外地發現，她獲取「新地圖」的範圍中心在「托尼·斯塔克」和「佩珀·波茲」都不存在的情況下，會錨定在那些真假「鋼鐵俠」的周圍，而那些「鋼鐵俠」的行動範圍顯然不會被約束在紐約附近。

最終，她的「碎度碎片」擴張成了一顆同地球差不多大小的行星，但城市、山川、河流，乃至海陸分佈都有巨大的區別——「大陸震蕩器」這種東西發明出來的必要性在哪？

另外，無論劇情怎麼改變，「危機之力」始終是「洛基」、「奧創」和「滅霸」三種，它們反覆吸收自己的同類，也不知進化到什麼程度了。

至於世界片段，因為她只是單純把「網」撕爛而沒有試圖拯救誰，依舊是賈維斯子系統、黑化旺達、他人格浩克、金甲卡魔拉、純白幻視以及獸化娜塔莎六個。

至於「超級英雄培養系統」，似乎因為她在絕大部分情況下能提前感知到會被「滴」的內容，已經很少出言提醒。

佩珀判斷，她的實力已經非常接近這個「系統」的創造者，如果有機會的話，或許可以同她談談。

嗯，當然是「她」，從那些說明的遣詞造句來看，這個系統的製造者應該是個古靈精怪、很喜歡看樂子卻有不喜歡悲劇的，小女孩。

就像她的小摩根。

……見鬼，如果她發現這個系統是未來的小摩根搞出來的，她一定會找一個儘可能軟的東西狠狠揍她的PP。

托尼都攔不住，她說的。

佩珀稍微勾下嘴角，看向視野邊緣的「屬性面板。」

【姓名：維吉尼亞·佩珀·斯塔克】

【代號：無上之人（AboveAllOthers）】

【屬性：智力：5，力量：7，速度：7，耐力：7，能量發射：7，戰鬥技能：7。】

【自由屬性點：13】

【超能力：體質變異Lv6，能量轉化Lv6，精神干涉Lv6，分子影響Lv6，時空引導Lv6，秩序破壞Lv6，未知領域Lv4。】

【超能力強化點：14】

【招牌特技：破碎虛空。】

「救世主」的代號丟失在意料之中，畢竟她之前的某些行為與其說是「救世」不如說是泄憤，但依然困於命運之網中的人怎麼可能稱得上「無上」？

在經歷那麼多世界之後，其他屬性滿級可以說情理之中，但5點的智力和Lv4的未知領域始終沒有提升令她多少還是有些詫異——反正她就是沒有托尼聰明啦。

【評價：多元宇宙級】

【你的SOS救援團已經成為傳奇，任何單體宇宙中的個體，只要TA聽說過這個組織，在遭遇危險向它求救，就一定能握住伸來的援手。】

【這種行為為你招惹來許多敵人，但同樣帶來了許多朋友，你或許沒有見過他們，但他們會在你試圖達成某些目的時從中阻撓和提供協助，甚至會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大打出手，他們相信，你會成為他們更進一步的路途上的絆腳石，或者，登天梯。】

【但你可以放心，能成為『多元宇宙級』的存在都非常謹慎，除非你將其中的某個逼到絕路，否則他們都會盡量避免發生直接衝突。】

朋友和敵人……說真的，她並未在穿行世界線將「蛛網」扯破的過程中遇到過別人，但確實在單體宇宙試圖完成某些事時遭遇過無跡可尋的協助或阻礙。

莫非「多元宇宙級」的存在有見面之後就不死不休的默認規則？

無論如何，她必然會和將她的宇宙團成線團的傢伙有一戰，如果TA有幫手，她也不介意一併剷除。

【正在進行的任務：通往多元宇宙的路途III】

【『危機之力』和『反危機之力』是『命運』編織出的羅網，所有的世界都被牢牢地困於其中，而祂也會持續不斷地從它們的對抗中獲取力量。】

【如果你持續抽取其中一種，令『命運的天平』失去平衡，祂便會對你施以懲戒，無關善惡。】

【一旦你確信自己已經抵達『多元宇宙』的頂點，那就做好準備，向更高處前進吧。】

【挑戰『命運』。】

「呼……」佩珀呼了口氣，環顧周圍在眾多世界線中為自己提供過幫助的「世界片段」們。

他們幫不上忙，因為「世界片段」本身是世界線的一部分。

危機之力也無法提供協助，它們甚至可能成為「命運」的養料。

這聽起來有些滑稽，但在最終決戰中，她可能不得不使用拳腳功夫戰鬥，字面意義上地「扼住命運的喉嚨」。

如果身邊有星球的話，或許可以拿來砸對方的臉？

佩珀抬起頭，穿透虛假的藍天看向「莫比烏斯環」所在的位置。

大量的世界線被自己拆解，從那些「∞」的邊緣垂落下來，令它整體看上去就像一襲隨風飄舞的……披風。

她並不畏懼這場必然到來的決戰，但……

哪怕只有一句告別也好，她想聽聽托尼的聲音，但她「不能回頭」。

下個瞬間，彷彿是幻覺，托尼·斯塔克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流星為證，我將保持忠誠，至死不休。我將不花心、不欺騙、不隱瞞——】

……什麼？佩珀稍稍轉動目光，卻發現其他「世界片段」全都沒有任何反應。

【——我將生命與榮耀獻給維吉尼亞·佩珀·波茲，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別這樣，我會信的。

佩珀微微垂眸，

然後，一飛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