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首次獻祭（3）

?「血冥海的海心石……」

郭小石終於知道那塊邪石的來歷，結合之前接觸邪石時看到的幻象，那個血液一樣的海洋正好和「血冥海」對得上，應該不會錯了。

隨即，郭小石不禁又冒出一個疑惑，這塊海心石的價值到底有多大？要知道他只獻祭了這麼一塊海心石，啟光之神竟承諾給出「永遠的眷顧和祝福」，事情似乎有著那麼點兒不對勁兒。

「千萬別做了虧本生意……」

郭小石一邊暗暗想著，一邊把之前的事情極快在腦子裡過一遍，包括獻祭鼉牙之神的過程……回想到鼉牙之神之前對海心石根本連看都沒看，他的心底很快有了一些猜測，便試探著問：「偉大的啟光之神，我想要無窮無盡的財富，您能給嗎？」

啟光之神微微一默，隨即語聲中明顯帶著一絲歡快：「可以！」

郭小石又問：「我想要至高無上的權勢，您能給嗎？」

啟光之神還是回答：「可以！」

「我還想……「

郭小石又連續提了幾個更過分的要求，甚至連長生不老之類的都提了，全部得到啟光之神慷慨無比的回應。

最後，啟光之神似乎被郭小石弄得有些不耐煩了，說了一句：「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賜予你，不過，你必須先把你的位置告訴我，才能得到我的神賜。」

郭小石聞言咧嘴笑了：「好的，偉大的啟光之神，我現在就在家裡，你趕緊把剛才答應我的東西賜給我吧，謝謝！」

啟光之神問：「你的家在哪裡？」

郭小石隨口胡謅：「白石鎮。」

「白石鎮在哪裡？」

郭小石故作迷茫的搖頭：「我家門外就是白石鎮。」

啟光之神追問：「白石鎮的位置在哪裡？在哪一個宇宙？」

郭小石繼續搖了搖頭，問：「什麼宇宙？什麼意思？」

啟光之神嘗試引導郭小石：「你知道白石鎮在哪一個星球？屬於哪個國家……又或者城邦？」

郭小石給出一個毫無說服力的答案：「白石鎮就是白石鎮啊，我從沒離開過這裡。」

啟光之神一下子沉默下來。

郭小石一點也不著急，剛才「驅逐」鼉牙之神的經驗讓他心中有所依仗，並不因為對方是神明而過多畏懼，他很快在腦海中調出「中止獻祭」的選項，隨時準備驅逐這一位女神袛。

啟光之神稍微停頓后，問：「你是怎麼得到時光祭壇的？」

這一次郭小石決定實話實說：「祖傳的。」

「海心石呢？」

郭小石想了想，死豬不怕開水燙：「也是祖傳的。」微微一頓，他故意又猶豫著說：「沒想到獻祭海心石能得到這麼多東西，看來這塊海心石應該很珍貴吧？哎呀，算了算了，我看我還是自己留著好了，可不能把這祖傳的東西獻祭了，畢竟那麼珍貴呢！」

聽到郭小石這麼說，啟光之神又沉默了，隨即她的威壓一下子變得強大起來，聲音也變得陰冷和生硬，完全不復之前的動聽膩人：「凡生，你是在戲弄我嗎？不得不說，你已經成功激起我——啟光之神——朱龍單月的怒火了。」

被那強大的神威一壓，郭小石頓時又覺得呼吸困難起來，不過他還不至於說不了話兒，便用平淡的語氣說：「偉大的啟光之神，我怎麼覺得是你在戲弄我？剛才你所說的神賜都能做到嗎？還是你更在意的是時光祭壇，而不是海心石？」

啟光之神沒能立即給予回應，郭小石知道自己猜得沒錯，就又說：「偉大的啟光之神，我看你很想知道我的位置……噢，不，是時光祭壇的位置，如果我把位置告訴你，我擔心我得到的不會是神眷或者神賜，而是……嗯，而是神罰。」

一邊說這些話兒的時候，郭小石一邊給祭壇發出詢問：「啟光之神能在時光祭壇中傷害我嗎？」

「不能！」

祭壇給出肯定的答覆，隨即又補充：「作為時光祭壇的擁有者，時光祭壇會保證你的安全，在沒有得到你的允許下，諸神的神力將無法進入祭壇。」

郭小石稍稍鬆了一口氣，隨即又疑惑的問：「那為什麼鼉牙之神和啟光之神會帶給我這麼大的壓力？」

祭壇的回答機械而冰冷：「這只是他們的氣息，並不會對你造成傷害。」

「氣息？」

郭小石有點無語了，不得不說「氣息」這個詞兒可真是形象生動，如果把人家這些神袛比作巨人，那他就是小蟲小螞蟻，甚至說連小蟲小螞蟻都算不上，巨人們只要隨便動一動手腳，所產生的「氣息」就會給小蟲小螞蟻帶來一陣旋風。

郭小石想了想，又問祭壇：「如果我不驅逐啟光之神，她會一直留在這裡嗎？」

「不會！」

祭壇習慣於先給答案，然後解釋：「進入祭壇的只是啟光之神的一縷意志，在祭神台有初級祭品的情況下，如果不中止獻祭或者完成獻祭，她的這一縷意志將無法回到本體，會在時光洪流的沖刷中消散，這對她的本體是不小的傷害。」

郭小石不解的問：「時光洪流？什麼時光洪流？」

祭壇言簡意賅：「時光祭壇就處於時光洪流的包圍中，時光祭壇外面的每一點光芒，都是時光洪流的一部分。」

「啊？」

郭小石下意識的抬起頭看了看天，除了灰濛濛的漩渦，還是可以看見時光祭壇外的五顏六色的彩光，他從沒想到時間居然具象化成這個樣子了，難道說那裡的每一點光芒都是時間？

祭壇立即給出肯定的回答：「沒錯，用你所在宇宙的時間流速計算，每一點光芒相當於一百三十二年零三個月零五天零七點三個大禹時。」

「一百三十二年啊……」

郭小石暗暗咋舌，想想這漫天無數的彩光，那是多少時間啊，果然不愧是時光洪流。

驚訝過後，郭小石又問祭壇：「那啟光之神的這一縷意志能在時光祭壇里呆多久？」

祭壇回答：「三萬仞時光。」

「三萬仞時光是多久？」

「時光祭壇的時間流速是靜止的，從啟光之神進來開始，已經過去一萬仞時光了。」

「哦，就是已經過去三分之一了，還有三分之二而已。」

郭小石和祭壇在腦海中的「交流」只在一瞬間完成，這讓他找到了「拿捏」啟光之神的辦法。

時光祭壇的上空，啟光之神沉吟了一會兒后，說：「凡生，看來你的智慧比我想象中的要高，不過你的狂妄和不敬已經激怒我了，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立即把時光祭壇獻給我，我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否則的話，等待你的將是我的怒火。」

郭小石戲謔一笑，祭壇剛才給出的「使用說明」讓他底氣十足：「偉大的啟光之神，在這時光祭壇中，你要怎麼向我發泄怒火？」